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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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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趟无比现实的旅程,宇智波熙在这趟旅途中只扮演一个角色,散财童子。

假使宇智波那天晚上活下来的只是一个无知无力的孩子,这些杂七杂八的账目或可一笔勾销,但活下来的人除了宇智波佐助,还有宇智波熙,曾经代表宇智波和各大商人以及贵族签订数次合约的负责人。

她当然可以凭借灭族的借口拖着,但她是宇智波的末代族长,必须顾全宇智波的声誉。

债务不会凭空消失,与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人追着要债,时不时言语拿捏推挤,不如自己主动还债,拖久了,单纯的银钱交易也会变成人情债。

宇智波熙已经喝完了两盏茶,对面那幢豪华宅子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

没想到散财童子竟然有一天会散不出去财?

宅子里的人应当是把她当成寻求庇护的丧家之犬了,唯恐避之不及。

在茶水壶彻底凉透之前,那扇红木大门终于吝啬地打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一道瘦弱的人影从缝隙中闪出,弓腰驼背,一路小跑到宇智波熙面前。

那是一个脸上有雀斑的中年男人,穿着最普通的粗布短打,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拘谨地赔着笑:“我家大人今日事务繁忙,恐怕没有时间见忍者大人,不知有什么事需要我家大人帮忙?”

宇智波熙无意为难他,这不是她今天吃的第一个闭门羹,也不是最后一个,她从桌腿边提出一只箱子放在桌上,推至男人一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入耳是一道微冷的命令:“拿给你家大人。”

宇智波一族和火之国部分贵族签订过长期契约,以年为单位那种,根据任务难度以及派遣的忍者等级,收取的定金也各不相同。

忍族和贵族的合作,短期的也有一年,更别提三五年的长期合作,忍界的名门望族不是说说而已,宇智波的遗产不可估量。

自然,其资金的支出,收入,流动也繁杂无比。

她理清了所有的账目,将宇智波未完成的任务金全部交还后,现金便去了一大半,但即便如此,剩下的那笔钱依旧可观,足够她和佐助挥霍一辈子。因此,宇智波熙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所有家族开展的业务全部截停,遣散所有和宇智波有关的人员。

“没听清吗?带给你家主人。”

等到那道女声再次响起,仆人才如梦初醒,诚惶诚恐地接过桌角的皮箱,生怕对面的忍者大人因为主人家的怠慢和自己的呆愣暴怒。

他将脑袋垂到了胸前,半点不敢直视对面的美丽少女,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对面早已空无一人,只留冷却的茶水壶和饮尽的茶杯。

“慕云”

一所典型的和室院子,乃大名幼子井伊昭玄一处无人知晓的私产。

宇智波熙站在院子内的木质小桥上,弯弯的桥洞下是潺潺的流水,流水划过专门摆置的石块,发出哗哗的声音。池塘两边的青草葳蕤摇曳,湿润的叶片上闪着水珠,水珠顺着叶片的脉络缓缓滑动,行至叶尖,依依不舍地不肯坠落。

井伊昭玄的贴身护卫橘生站在桥脚处,弯了弯腰:“宇智波君,殿下昨夜饮酒过甚,此时有些目眩,还需你多等一些时间。”

“无事,我在这里等着。”

宇智波熙未曾侧目,身后这人也是忍者,不可能不知道忍者的感知过人。阁楼上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瞒不过她也瞒不过他,但他还是选择用这种借口来敷衍她,不用想都知道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

井伊昭玄是大名的幼子,不过并非正妻所出。其母是一名女忍,大名见其貌美,又非出身大族,自身实力也普通,便将人带回了大名府。

等到新鲜劲过去后,大名便挑剔起女忍的不拘小节,粗俗,不够柔美,将人丢在了一边。

时间一久,女忍便因大名府各种规矩束缚,丈夫薄情种种原因生了重病,缠绵病榻许久还是不敌病魔。五年前,井伊昭玄十岁时,母亲撒手人寰,幼子的生活自然不比母亲在世时,好在没多久,舅舅就以护卫殿下的名义送来了自己的儿子,橘生。

橘生性情温和,长井伊昭玄几岁,如兄如父,既是儿时的玩伴,又是护卫和管家。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的意思也就是井伊昭玄的意思。

说是下马威也好,说是晾着她也罢,无非是今时今日,她的处境变了。

宇智波在,宇智波熙就是家族拱卫的未来族长,若想合作图谋那个位置,自然不可怠慢她;宇智波不在,她不过是个有些实力的忍者,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忍者,自然不会用从前对待宇智波少族长的态度对待她。

她从宇智波垒砌的高台落下,摔进布满荆棘的丛林。

这一等,就等到了烈日当空,橘生那张白皙的脸上不住地落下冷汗,心里暗暗着急。昭玄未免太过任性,这幅嘴脸实在不堪,就算以后不合作也没必要这么折损宇智波的面子。

要是以往那几个暴脾气的宇智波在,这会儿怕是早就拆了慕云了。橘生上前两步,抬眸才发现宇智波熙仍旧清爽,一滴汗都未流。

“秋老虎这般厉害?橘生竟生了满头的汗。”

橘生实在从那起伏一致的声调中听不出来宇智波熙究竟是玩笑,还是不悦?但怎么想,这个时间点她都开不出玩笑。

橘生语气越发温和:“殿下约莫是身体不适,不如,宇智波君随我去内室歇歇?”

“不必,你家殿下已经来了。”

一名眉目深邃的少年人从和室内的阴影走出,身着赤色直衣,下配深紫色指贯,少年既未戴正式的冠,也未戴乌帽子,披散着一头茂密的黑发。

他懒散地挥了挥手,“熙君,昨夜喝多了,今早有些头晕,没有等很久吧?”

未等宇智波熙回答,井伊昭玄又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俊朗的脸上似乎有些歉意:“宇智波发生那种事,我却穿了这么鲜艳的衣服,熙,你不会怪我吧?”

宇智波熙动了动眸子,“不会。”

真正为宇智波哀恸的人无所谓穿什么衣服,虚情假意的人,即使身着丧服出席葬礼也不会为他们真正掉一滴眼泪。她不在意这些事,说到底,宇智波是她的亲人,不是其他人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井伊昭玄踱步来到宇智波熙身前,勾起垂在她肩头的一缕头发缠在食指把玩,姿态轻慢到让橘生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宇智波熙抬手打掉捻住自己发梢的手,井伊昭玄一点都不尴尬,从善如流地收回手。

“我现在相信,熙是真心和本殿下合作了。”

“只是,似乎迟了一步,熙似乎已经没有值得本殿下为之瞩目的力量了?”

“宇智波最不缺的就是力量。”

井伊昭玄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这家伙可比当年那个跪在母亲榻前痛哭流涕的自己镇定得多,冷静得多。

真是令人嫉妒的能力啊!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掌,随着掌声落地,十几名忍者从和室后院冲了出来。这群忍者摩拳擦掌地盯着宇智波熙,能和宇智波交手,甚至击败宇智波,只是想想就让他们热血沸腾。忍者们压低重心,脚步轻挪将宇智波熙团团围住。

宇智波熙反手握住刀把,微微用力,露出半截雪白透亮的刀刃,手腕下压,刀身从刀鞘侧边的缝隙利落出鞘。

风吹过院子里的枯山水,卷起飒飒白砂,一片绿叶从中飞过。

刀光闪烁,手里剑漫天飞射,宇智波熙的刀迅疾,如雷似电,刀身缠绕的水属性查克拉变得阴冷无比。射向她的手里剑被悉数打落,刀刃划破忍者皮肤时,查克拉便顺着伤口游进经脉,使其难以行动自如。

不肖几分钟,井伊昭玄雇佣的忍者全部被打飞在地,一个个蜷缩着身子发出痛苦难耐的哀嚎,宇智波熙收刀入鞘。

井伊昭玄嘴角噙着几分笑:“你的刀还是那么快。”

和室内,橘生上过酒后躬身退于井伊昭玄身后,两人相对而坐。井伊昭玄放浪形骸惯了,懒散地斜倚着矮几,宽大的衣袍铺散开来像一朵赤色的毒花,他把着酒瓶的颈口向嘴里倒酒。

斜长的眼尾似有若无地落在端坐在对面的少女身上,还是那么一本正经,无论有没有人跟着都一样的沉静,他扬了扬酒瓶:“八海山,有名的烧酒,尝尝?”

宇智波熙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她从来都没喝过酒,即便如此,也被族人耳提面令地提醒,喝酒误事。

啧,无趣!可惜了,他不喜欢无趣的人,真想打破这家伙冷静的假面看看。

井伊昭玄将酒瓶重重放在桌上,几滴酒液从瓶口飞出,他招了招手,一名侍女低头顺眉地重新端上两瓶酒。

“这次没人拦着了,”井伊昭玄亲自斟满酒,推到宇智波熙面前:“熙,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我们的合作照旧。”

宇智波熙垂眸不语,杯中的酒泛着圈圈涟漪。她忽然想起,有一次结束夜晚巡逻,小队伍相约着走进居酒屋驱寒气,各种下酒菜上桌,宇智波们各自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喝了起来。

有人怂恿着让坐在角落的宇智波熙一起喝,却被更年长的族人拦下,“少族长还未成年呢,怎么能喝酒!老板娘,我们要一杯橙汁。”

耳边的人依旧喋喋不休,“你担心酒里有东西,熙要是不相信……”

“我讨厌你的姿态,合作不合作与喝酒无关,我喝只是因为我想尝尝它的味道。”酒是不是真的能让人忘记忧愁?早知道,早知道……那时候应该和他们一起喝酒的,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宇智波熙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一路从喉咙烧进味蕾,她不受控制地咳起来,瓷白的面上飞起一片红云,一点都不好喝,辣的,麻的,一路从食管辣到胃囊。

井伊昭玄被她难得的狼狈逗得哈哈大笑,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得意:“熙君,原来你真没喝过酒,好啦,是我错了,不该强迫你喝酒,我们的合作确实和能不能喝酒无关,我还以为你像那群家伙一样是在推辞。”

笑够了,他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宇智波熙努力压下喉腔泛起的酒气,没理会这只快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条件照旧,我的事为先。”她站起身,拿上放在膝边的忍刀,“半年后我会联系你。”

“别走啊,熙。既然你不愿意来我身边,那就给我推荐几个趁手的工具,”井伊昭玄眉间爬上几分阴鸷,“那群废物,连你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奈良。”

“猪鹿蝶”中的鹿?奈良家的人一直都是火影的嫡系,井伊昭玄眯起眼睛:“看来你很不喜欢这只鹿,听你的。”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宇智波熙拉上兜帽,在走出门前听到少年好奇的声音:“熙君,你喜欢喝什么?下次不给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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