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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赤罂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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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赵敬梓的面前。

赵敬梓闭着双眼,隐约察觉来人在他面前蹲下身,下一瞬一双粗糙老茧的手就覆上了他的脸颊,轻轻摩挲间就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粗陋的触感一路向下,捏了捏他的下巴,略停留后便顺着他的脖颈滑下,便如一条触感滑腻的大蛇般让赵敬梓汗毛倒竖。

这下由不得他继续装晕,佯装刚刚清醒,正好对上了来人打量的视线。

“醒了?”

面前的人正是方才鞭笞他的管事,只是此刻他的语气却大相径庭,颇有些圆滑阴险之味。

“你...”

赵敬梓才要开口,就被那管事捂住了还未说出口的话。

他依稀记得旁人都叫他杨管事。

杨管事十分满意地瞧着面前被绑起的清俊男子不明所以的模样,尤其是被捂住嘴后露出的双眸,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要说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见过的男子也有许多相貌不俗,但像此人一般,模样俊朗清隽,周身却是一股沉稳出尘之气的却极是难得。

他对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们并无兴趣,可偏偏是这一款极品难得的青壮男子正对他的胃口。

随着手渐渐滑落向衣领,他凝视手下人的视线渐渐漏骨起来。

赵敬梓这才后知后觉,这人原是冲着自己来的!

明白这一点后,赵敬梓以极快的速度向后仰,顺利摆脱了杨管事两双手的桎梏。

后者见此情形,脸色忽明忽暗,颇带着些诱惑的语气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在此过的舒服些,你该知道怎么讨我欢心。”

见赵敬梓依然一语不发,浑身警惕。杨管事这才失了耐心,面色微冷,“我好心给你一条明路,你若是敬酒不吃,那就怪怪我无情了。”

说罢,他掏出腰间缀着的竹筒,拧开后须臾之间满室异香。

刹那间,那些痛苦的感觉重又袭来。

赵敬梓因头疼和晕眩有些虚脱,抬眼见杨管事狞笑着用脚踢了踢他的脸颊。

“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想要解药吗?那就乖乖——”

杨管事的话并没有说完,尾音还袅袅旋绕在阴暗暗室之中,可人眨眼间已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翻身而上的人。

“怎么会?你怎么能挣脱的!”

赵敬梓一腿压着管事的双手,一腿跪地,略抬起就将那散发着香气的诱发剂踢远了些。

“你们真该搜身的时候仔细一些...不过你们也没有下一次了。”

说着,他利索地掏出袖刃直逼杨管事的脖颈。

“你们抓来的那些少女关押在何处?”

杨管事被横亘在脖间的利刃吓出了神,他来此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更想不到眼前人是个练家子!

“我说!我说!”杨管事显然是被吓坏了,生怕赵敬梓真取了他的性命去。

“她们就在二楼,那里是专门关那些小娘子的!”

杨管事显然是个地头蛇的角色,真到了性命受威胁的时候却没了威风,不须赵敬梓多费口舌就将此番地形全盘托出。

只是问完话,他就晕死了过去,赵敬梓见状用绳索将他死死绑住,又撕下一块布来随手塞住了他的嘴。

做完这一切,赵敬梓这才起身,袖刃划拉在身上,腿上多了一条浅浅的伤口,疼痛却瞬间澄明了他浑浊的双眸。

他捡起方才被踢到一边的竹筒,拿在手上仔细端详,想起姓杨的用这东西诱使自己犯瘾。

这大概就是他们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人的工具,只要烟瘾一犯,再血性的人都会在他们脚边摇尾乞怜,这样就能轻而易举达成他们的目的。

真是险恶!

赵敬梓暗骂一声,收起那竹筒便小心翼翼地推开暗室的栏门。

这层的守卫显然是刚才都往楼上去了,眼下无人看守,他趁机溜出了这一层。

站在昏暗的阶梯处,赵敬梓仔细回忆着逼问杨管事的事。

整个罂粟田处在四明山赤炎峰的峰顶,而这座角楼依偎在田边依山而建,地上两层,地下亦两层。

据他交代,一楼是为了掩人耳目所布置的寻常仓库,二层则是关押等待检阅的女子,赵敬梓所在的地下一楼是关押需要惩戒的劳工,而最下一楼则是存放火器和其他兵器的所在。

其中每一层皆设有守卫所,若非令牌不得通行。

而眼下,赵敬梓手中正有一块,是从杨管事的身上搜出来的。

他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抬步朝着上面走去,一楼的守卫见他手持令牌便不欲阻拦。

赵敬梓却还是紧张地咽了口水,在到达二楼时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起哄声。

微微侧身,便见一群守卫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些什么。

他定睛去瞧,却见人群之中貌似是一女子扬着裙摆跳舞,守卫们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爆发出热切的哄闹声。

正疑惑间,却听见淹没在人群中的女子施施然开口,让他立刻瞪大了双眼。

那正是徐羡容!

嬉笑之间,透过重重人影,两人好巧不巧地对上了视线。

徐羡容的面色只有片刻的僵硬,眨眼间神情如常,只是随着舞步挪移,人群亦朝着昏暗处移动。

很快,就为赵敬梓腾挪出了一个视线的死角之处。

赵敬梓幼时轻功了得,无声无息地腾挪位置更是简单。

快速地寻找了一处稻草作为掩身之处,他毫不犹豫地拔开那竹筒,其中异香顿时弥漫,沸腾的人群瞬间平静下来,一个个更是捂着头瘫倒在地,更有甚者抽搐不止。

欢闹之声变为哀嚎之地。

徐羡容不明所以地立在原地,显然并不明白为何这些人瞬间便失去了行动能力。

赵敬梓这才现身,等那些尚还清醒的守卫意识过来来人乃是不速之客,他们已被赵敬梓一个手刃劈晕过去。

“这是怎么?”徐羡容问道。

“说来话长,多亏了那些管事的自作聪明。”

他在经过一楼时,那些守卫只是嗅到了他身上残留的余香,便抱怨着头疼无比,赵敬梓这才推测这些守卫也和劳工一样被喂食了鸦片。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吧。”赵敬梓催促道,见徐羡容在一个守卫身上摸索着什么。

正要过去帮忙,就见她伸手扬起了一串钥匙,“这是每间暗室的钥匙。”

说着,她匆忙跑过去将关着人的暗室一一打开。所幸只有四人,这样大大减少了逃出去的难度。

徐羡容拉着其中一个衣着不俗的少女走到赵敬梓的面前。

“玉舒说她记得来时走过的路。”

名叫程玉舒的少女连连点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被拐来途中落了水,所以迷香失了效,我便一直清醒着。”

“那便麻烦姑娘带路了。”

“等等!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这次叫停的是徐羡容,在赵敬梓不解的眼神中,她挑了挑眉,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便见赵敬梓眉间瞬间舒展。

徐羡容清楚地明白,对着这群常年压抑在此的人来说,她们一味的委曲求全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

于是她反其道而行之,提出给他们跳舞看,果然效果斐然。

更重要的一点,是套出了不少的有用的信息。

来验看女子的人今晚就会到,一般都会是一个老鸨带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女,而整个过程禁止男子入内,这是那个老鸨的规矩。

他们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计划已定,静待老鸨上门。

天色渐明,他们终于听到了一道苍老的女声响起,“照老规矩,男子不得入内。”

“要得要得,常妈妈尽管放心,我等绝不入内一步。”

随着一道刺耳的关门声,整个楼层瞬间寂静下来,只闻得脚步声清晰。

浑然不觉已迈入陷阱的老鸨按着平日的程序正要挨个验看,却被藏在暗处的赵敬梓一掌拍晕,两个随行的侍女虽然身有武功,但并非赵敬梓这样常年行伍之人的对手,两三招便被制服。

被拐卖的女子中有一人名孙四娘,乃是戏班子中的一位旦角,演起佝偻老鸨来得心应手。

赵敬梓和另一身形高挑的女子换上侍女的衣服,而徐羡容和程玉舒则扮演起被挑中准备带走的女子。

五人准备好之后,赵敬梓就利用竹筒迷晕了门外等候的守卫。

马车就在角楼下等候,楼下负责套马的是个年老的老仆,许是眼神不好,只瞧见自己主人大致身形无异便没有多问。

一切都相当的顺利,几人并没有多费力气就坐上了离开此地的马车,这里的人对常妈妈的车再熟悉不过,不须多说便予以通行。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就逃出生天的时候,马车却猛地停了下来。

车外响起老仆的声音:“东家,前面有人拦车。”

幸而几人都带着兜帽,赵敬梓只是掀帘斜睨,却见马前站着一脸怒气的王金海!

“你们不守信用,为何要带走我媳妇!”

王金海不知为何发现徐羡容在车上,扯着嗓门大声嚷嚷,不多时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赵敬梓暗道不好,下车想要让他闭嘴。

可王金海和他打过照面,一眼便认出了他,这下王金海更加应激,更加大声地控诉:“是他!他想要带着我娘子逃跑!快来人啊!”

周围人一听这话,本就敏感的“逃跑”二字,再加上王金海极为夸张的肢体动作,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想要检查车子。

一触即发的情况让孙四娘瞬间慌张起来,她这一动作却吸引了驾车的老仆的注意,他眯着眼睛朝车里看,忽然喊了起来:“你不是东家!你是谁!”

这一声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甚至拿起了武器严阵以待。

“坐好了!”,赵敬梓心一横,将老仆一把推下,抢过缰绳,一把抽在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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