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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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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日,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赵可欣缓缓醒来,发现那位公子早已离开,床上被子一抹暗红显露出来。

她心中惆怅,为未来接客而担忧,何时逃出去寻求李奕叔父的庇护。

赵可欣长叹一口语郁气。

两个月后夜幕降临,江南的青楼依旧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沈瑜在一群狐朋狗友的簇拥下,再次踏入了这熟悉的地方。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不羁。朋友们在大堂里嬉笑打闹,挑选着今晚的陪伴女子,而沈瑜则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赵可欣身着一袭粉色的薄纱裙,身姿婀娜地从楼上走下。她的眼神不再如当初那般清澈和羞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世故和妩媚。

沈瑜皱了皱眉,一时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赵可欣却一眼就认出了沈瑜,心中暗暗冷笑,这男人竟然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她款步走到沈瑜面前,微微福身,娇声道:“公子,别来无恙啊。”

沈瑜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姑娘是?”

赵可欣心中涌起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两个月前的那一夜,您难道忘了吗?”

沈瑜这才恍然想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原来是你。”

赵可欣轻轻靠近沈瑜,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公子,今晚让妾身好好陪陪您。”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沈瑜的胸膛。

沈瑜心中一荡,被赵可欣的主动所吸引,跟着她走进了一间雅阁。

房间里,赵可欣熟练地为沈瑜倒酒,眼神中充满了诱惑。

“公子,尝尝这酒,可甜着呢。”她将酒杯递到沈瑜嘴边。

沈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始终停留在赵可欣身上。

赵可欣娇笑着,开始跳起了舞。她的腰肢扭动,裙摆飞扬,眼神勾魂摄魄。

沈瑜看得入了迷,忍不住伸手拉住赵可欣,将她抱在怀中。

“小妖精,你可真是越来越迷人了。”沈瑜的声音带着欲望。

赵可欣娇嗔道:“公子喜欢就好。”

两人相拥着,沈瑜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赵可欣没有拒绝,反而迎合着他。

□□愉过后,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

沈瑜醒来,看到身旁的赵可欣,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

赵可欣却先开了口:“公子,妾身如今在这青楼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公子能否发发善心,为妾身赎身?”

沈瑜犹豫了一下,说道:“这……”

赵可欣见状,眼泪汪汪地说:“公子,昨夜您对妾身那般疼爱,难道只是一时兴起?妾身愿意跟随公子,为公子当牛做马。”

沈瑜被她的泪水打动,心中一软,“好吧,我纳了你。”

赵可欣破涕为笑,紧紧抱住沈瑜,“多谢公子。”

然而,沈瑜心中却在想,家中已有 11 个小妾,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只是这女子确实迷人,带回去也无妨。

赵可欣暗自得意,她知道,自己终于迈出了摆脱青楼的第一步。

回到沈府后,赵可欣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沈瑜的其他小妾们对她充满了敌意和嫉妒,明里暗里地给她使绊子。

赵可欣却不慌不忙,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中生存,必须要靠智慧和手段。

一天,府中举办宴会。赵可欣精心打扮,艳压群芳。

其他小妾们在一旁冷嘲热讽,“哼,不过是个从青楼来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赵可欣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姐妹们说笑了,可欣只是想为府中增添几分光彩。”

这时,沈瑜走了过来,看到赵可欣的出众,心中颇为满意。

小妾们见状,纷纷围上去讨好沈瑜。

赵可欣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宴会结束后,赵可欣回到房间,却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

她知道这是其他小妾的挑衅,但她没有声张。

晚上,沈瑜来到赵可欣的房间。

赵可欣温柔地伺候着沈瑜,轻声说道:“公子,妾身知道您的难处,家中姐妹众多,难免有些纷争。但妾身只想一心一意陪伴公子。”

沈瑜被她的善解人意所打动,“还是你懂我。”

赵可欣深知自己在这沈府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她明白不能一直依靠沈瑜,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回想起自己曾经身为将军府小姐的荣耀,以及家族遭受的灭顶之灾,赵可欣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开始低调地攒钱。平日里,沈瑜赏赐的金银首饰,她都悄悄藏起来,只在人前佩戴一些不值钱的饰品。

府中分发的月钱,她也是能省则省,除了必要的开销,其余的都积攒起来。

为了多攒些钱,赵可欣还偷偷做起了绣活。

每当夜深人静,其他小妾们都在争风吃醋、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她就点起一盏小灯,在微弱的灯光下一针一线地绣着。她的绣工精湛,绣出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

她将这些绣品托人带出府去变卖,虽然价格被压得很低,但也能为她积攒下一些钱财。

然而,在沈府攒钱并非易事。

有一次,她藏在枕头里的一些碎银子被一个丫鬟发现了。那丫鬟立刻向其他小妾们告发,说赵可欣偷了府中的财物。

赵可欣据理力争,说那是沈瑜赏赐给她的。但其他小妾们哪里肯信,在她们的煽风点火下,沈瑜也对赵可欣产生了怀疑。

“赵可欣,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银子?”沈瑜面色阴沉地问道。

赵可欣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公子,这真的是您赏赐给妾身的,妾身一直小心保管着,从未有过二心。”

沈瑜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又不好在其他小妾面前偏袒她,“罢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若再让我发现你有不轨之举,定不轻饶。”

赵可欣逃过一劫,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更加小心谨慎,将攒下的钱藏在更加隐秘的地方。

除了攒钱,赵可欣还开始留意府外的消息。她从府中的下人口中得知,她爹的好友兵部尚书李奕如今在京城为官,而且颇有权势。

赵可欣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能找到李奕,或许他能帮助自己。

在沈府的日子里,赵可欣受尽了委屈和冷落。其他小妾们经常联合起来欺负她,故意弄坏她的东西,在沈瑜面前说她的坏话。赵可欣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心中想着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经过一年多的积攒,赵可欣攒下了一笔可观的钱财。她知道,时机到了。

一天,趁沈瑜外出,府中管理松懈,赵可欣收拾好行李,带上自己的钱财,悄悄地离开了沈府。她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的民妇,混在人群中,离开了苏州。

一路上,赵可欣不敢走大路,专挑小道前行。她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有时候,为了避开路人的注意,她不得不躲在树林里或者山洞中过夜。

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伙强盗。强盗们见她孤身一人,便想打劫她。赵可欣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各位好汉,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强盗们哪里肯信,上前就要搜她的身。赵可欣急中生智,从包袱里拿出一些碎银子扔在地上,“这些银子给各位好汉,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强盗们见钱眼开,纷纷去抢地上的银子。赵可欣趁机逃跑,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等强盗们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经过几天的奔波,赵可欣终于来到了京城。京城的繁华让她感到眼花缭乱,但她没有心思欣赏,一心只想找到兵部尚书李奕。

她四处打听李奕的府邸,却发现李奕身为朝廷重臣,府邸戒备森严,不是轻易能见到的。赵可欣没有气馁,她在李奕府邸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每天都在门口徘徊,希望能有机会见到李奕。

终于,有一天,李奕出门办事。赵可欣看到他的马车经过,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李大人,救命啊!”

李奕的侍卫们立刻将她拦住,“大胆民妇,竟敢冲撞大人的马车!”

赵可欣大声喊道:“李大人,我是赵可欣啊!”

李奕听到声音,心中努力回想这个名字,终于记起来了,连忙让侍卫们放开赵可欣。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子,一时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将军府小姐。

“可欣,真的是你?”李奕惊讶地问道。

“叨扰了,李叔父,我是来投奔您的。”语毕,赵可欣把父亲临死前留下的玉佩交于李晟。

李晟定睛一看,果然是赵将军的信物。心中暗想,赵父曾经替他挡了一刀,罢了罢了,一个孤女,就当还了赵父生前的恩情。

且说那赵可欣,因着父亲是罪臣之故,在兵部尚书李奕的安排下,以远房表妹的身份住进了李府。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赵可欣在丫鬟的引领下,踏入了这陌生却又充满未知的李府。

赵可欣身着一袭淡紫色的裙裳,裙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斜插着一支翡翠簪子,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妩媚。

那脸蛋儿犹如羊脂玉般洁白,眉如远黛,眼若秋波,朱唇不点而红,娇艳欲滴。行走间,身姿婀娜,步步生莲,真真是个妖艳动人的女子。

而此时,李府的公子李晟正从书房走出,准备去花园中散心。

李晟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他的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羊脂玉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两人在花园的小径上不期而遇。李晟抬眸间,只见一女子袅袅婷婷而来,那模样竟是从未见过的娇艳妩媚,一时间,他不禁看呆了。

赵可欣见前方站着一位俊朗的公子,心中疑惑,不知此人是谁。只见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惊艳与好奇,赵可欣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心下暗想:“这府中的男子怎如此无礼,这般直勾勾地看着我。”

李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回过神来,拱手作揖道:“不知姑娘是?”

赵可欣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小女子乃是老爷的远房表妹,初来府上,还望公子多多关照。”

李晟听闻,心中恍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原来是表妹,在下李晟,有礼了。”

赵可欣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笑容和煦,眼神清澈,倒不似那轻薄之人,心中的防备稍稍放下了些:“李公子安好。”

李晟望着赵可欣,心中不禁泛起涟漪:“这表妹生得如此娇艳动人,宛如画上走下来的仙子一般。”但又想到自己这般唐突地盯着人家看,实在是失了礼数,便说道:“表妹初来乍到,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告知于我。”

赵可欣微微点头,应道:“多谢李公子。”

李晟见她言语间带着几分疏离,心中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那表妹且自便,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罢,便转身离去。

赵可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这李公子看上去倒是个正人君子,只是不知这府中的人是否都如他这般好相与。”

此后几日,赵可欣在李府中渐渐熟悉了环境。这一日,她在花园中赏花,正巧又遇见了李晟。

李晟远远地便看到了赵可欣,只见她站在花丛中,人比花娇,那娇艳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迷人。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说道:“表妹又在赏花?”

赵可欣转身见是他,微微一笑:“这花开得正艳,让人心情愉悦。”

李晟看着她的笑容,一时竟有些痴了,半晌才说道:“表妹笑起来,当真是比这花儿还美。”

赵可欣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嗔道:“李公子又说笑了。”

李晟这才发觉自己的言语有些孟浪,连忙说道:“是在下唐突了,表妹莫怪。”

两人就这般在花园中闲聊起来,李晟给赵可欣讲着府中的趣事,赵可欣时而掩嘴轻笑,时而微微点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赵可欣在李府安定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日,她偶然看到府中的武师在庭院中教导李家子弟习武,那矫健的身姿、凌厉的招式,让她心中一动。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赵可欣深知在这世上,若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必须拥有足够的力量。于是,她决定在李府学武。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李府,赵可欣便已起身。她身着简便的练功服,束起长发,来到了练武场。此时,武师和其他子弟都还未到,练武场上空无一人。赵可欣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基础动作练习起来。

不一会儿,武师和其他子弟们陆续到来。看到赵可欣已经在独自练习,武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多言,开始了一天的教导。

“扎马步,要稳如泰山!”武师严厉地喊道。赵可欣咬着牙,努力将马步扎得更低更稳。汗水从她的额头滴落,浸湿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其他子弟们看到赵可欣如此努力,有的露出不屑的神情,有的则暗自佩服。一天的训练下来,赵可欣的双腿已经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依然强忍着,一步一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夜晚,当其他人都已进入梦乡,赵可欣却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数的针刺痛,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斗志。“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变得强大!”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第二天,赵可欣又早早地来到了练武场。武师看到她,微微点了点头,开始教授新的招式。赵可欣全神贯注地听着武师的讲解,眼睛紧紧地盯着武师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出拳要快、准、狠!”武师一边说着,一边示范。赵可欣跟着练习,一次次地出拳,一次次地纠正自己的动作。她的手臂渐渐变得沉重,但她依然不停地重复着。

在练习的过程中,赵可欣也遇到了不少困难。有一次,她在练习一个高难度的踢腿动作时,不小心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皮。武师想要让她休息一下,但她却倔强地站起身来,继续练习。

“我不能放弃,这点伤算什么!”赵可欣咬着牙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可欣的努力渐渐有了成效。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力量也逐渐增强。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满足,反而更加刻苦地训练。

一天,李府举行了一场内部的比武。赵可欣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比赛中,她面对比自己强壮的对手,没有丝毫退缩。她灵活地运用所学的招式,巧妙地避开对手的攻击,并寻找机会反击。

尽管最终她没有赢得比赛,但她的表现却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武师也对她赞不绝口:“可欣,你的进步让人惊叹,只要继续努力,必有大成。”

赵可欣感激地看着武师,心中充满了希望。

此后,赵可欣更加投入地学习武术。她不仅在练武场上刻苦训练,还在闲暇时间研究武学典籍,不断提升自己的理论知识。

夏日的午后,烈日炎炎,练武场上的温度高得让人难以忍受。赵可欣却依然在坚持训练,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但她的目光始终坚定。

秋日的清晨,凉风瑟瑟,赵可欣的手脚都被冻得有些麻木,但她依然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

冬天的夜晚,寒风刺骨,赵可欣在房间里借着烛光温习白天所学的内容,手指冻得僵硬,她就呵口气暖暖,继续书写。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赵可欣的武艺也有了质的飞跃。她在练武场上的身姿越发矫健,招式越发凌厉。其他子弟们再也不敢轻视她,反而纷纷向她请教。

赵可欣深知,学武之路永无止境。她依然每天早早地起来,刻苦训练,不断追求更高的境界。因为她知道,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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