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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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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沈亦棠不急不缓地与阿肆汇合,那家伙早已晃荡着腿,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等候多时了。

不满于对方的磨蹭,阿肆抱怨道:“怎么还迟到了呢?”

“中间有事情耽搁了。”边说着就把手腕上戴着的手链脱了下来,递给了面前的人。

原先吊儿郎当的人在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接过东西的手指微微颤动,不可置信道:“这是我给你的水晶?!”

沈亦棠不明所以地挑着眉头,很镇定地点了点脑袋。

捏着手链的手指甩了甩,满腔的无力堆积在胸口。

憋了又憋,阿肆很无语地笑出了声,“我的祖宗,你知道借我的人如果知道我把他的宝贝水晶给大卸八块了,你下次再和我见面就是你被方瑾文给送走的那天了。”

很平静的插手站在原地,看着在她面前毫无形象滚来滚去的阿肆,她纤长的睫羽轻颤,遮盖住眼神中透出的一丝心虚。

她很不走心地试图安慰面前的人,“说不定你把东西还给他的时候,他说不定还会挺喜欢水晶现在的新造型。”

“不会的,他只会把我的脑袋摆在他的宝贝水晶前面当贡品。”发泄够了心里积压的情绪,阿肆很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算了,死者为大。

自己和一个快要半截入土的人计较什么呢。

将手里那面目全非的宝器拿上,他们终于搭上了这一天的小尾巴,坐上了去敦州的航班。

偏头望去,大片白云低压在下,隔着一隅铁窗,天空也暂时变成了一副层次分明的油画。

这个时间点的航班实在是有点尴尬,所有人都在闭目养神,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住了。

在家睡了很长时间,沈亦棠现在反倒一点睡意都没有。

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相册。

她仔细且缓慢的翻过每一张方瑾文为主角的照片。

突然,一种心悸和心脏剧烈收缩的酸胀感包裹住了沈亦棠,她满面潮红的收起手机。

一旁经过的空姐注意到沈亦棠的异样,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低声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缓过劲来的人谢过空姐的好意,克制地攥紧拳头,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种战栗的兴奋。

怎么办,只要想想杀死自己的人是方瑾文,突然就觉得无比幸福。

*

到达敦州,三天中有两天的时间都在迷路。

“不对啊,我记得是在这个方向。”阿肆心虚地挠挠脸,没敢马上转头告诉身后的人自己又走错了。

望着面前那人顿住的身影,沈亦棠不用猜都知道这人又走错了。

被它磨得都没脾气了,她干脆找了根粗大的树根坐下。

从他们那去敦州的路程不算太远,她原先以为是因为青藤剑也许藏匿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找到还需要花大功夫。

现在她终于想明白了。

想必是阿肆早就料到自己会忘记宝器的目的地,为自己的不靠谱早做基础。

习惯性的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16:48。

再找不到青藤剑,他俩想必又要在树上睡上一觉了。

莫名的,沈亦棠心里涌上了些烦躁。

已经快要过去三天,这破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连电话都打不了。

方瑾文对于自己的杳无音讯肯定着急坏了。

“你再认真想想,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从自己站立着的树枝上跳了下来,阿肆凝神思忖了一番。

“当年为了防止丢失确切位置,我把另外一块水晶与剑一同封存了起来。只要我手上这块还有能量,那它便会引着我们过去。”

“有两块水晶?”

“是啊,当年那人给了我两块双生水晶。”阿肆叹了口气,目光中盈满了疑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手里的这块一进入这块区域就失去了准头,能量四散了开来。”

鼻息间满是森林中独特的草木味道,耳边此起彼伏的传来不知名鸟叫。

闭着眼,沈亦棠站起身,张开了手臂。

沉寂无比的山林像是映衬了某些召唤,隐隐晃动了起来。

将额头抵着自己面前的那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淡绿色的光在沈亦棠周围发散开来。

直至她睁开眼,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原先还是人形的阿肆不知何时变回了原型。

毛茸茸的狗尾巴慵懒地摇晃了几下。

没有多废话,沈亦棠朝着左手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问过了沿路上的树木,他俩跌跌撞撞的终于赶在天黑前找到了目的地。

“诶!居然会是这的吗?”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粗壮到像是一堵墙的树木,她释然了。

终究是植物,也是会生长变大的。

那年种下的小树苗已经在这个森林扎根,遍布几十米的范围了。

在万年不变的地方住久了,它都忘记这世上活着的生物长大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将水晶摆在手心中央,阿肆嘴里念叨着咒语。

深藏于其中的另一块水晶感受到了召唤,破土而出。

浓郁的土腥味席卷而来,沈亦棠伸手抓住飞驰而来的那另外一块水晶,抬腿走去。

约等于两人高的木棺中乍一眼看空空如也,别说什么青藤剑,就连杂草都没长一根。

“里面什么都没有,不会被偷了吧?”沈亦棠问。

“这些年应该没长大多少……”阿肆喃喃道,“要不你跳进去找找?”

从背包里掏出便携性手电筒,沈亦棠利索地翻身而下。

逼仄的密闭空间引得人呼吸不畅,蹲在地上摸索了一番,她在一片昏暗中摸到了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

强光刺眼,沈亦棠也没来得及细看,捎上东西爬了上去。

开阔的视野里,灯光没有在木棺中那样扎人。

等她看清手里的东西,沈亦棠的眼皮跳了跳,“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青藤剑吧?”

对方的语气耐人寻味,阿肆探头看去。

一把与人手臂般长度的木剑很朴素的躺在沈亦棠的手上。

剑柄上没有过多的装饰,与素日里木匠学徒练习出的作品并无差距。

要说有哪里是可取之处,大概是木头的手感摸上去更为温润,其他就看不出差别。

“哎呀,往往好东西都是其貌不扬的啦。这个就是货真价实的青藤剑。”

“那为什么这么短小的一把剑,会装在那样深的一口木棺中?”

“我错估了这东西的生长速度。”阿肆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它会长很大嘛。”

月挂树梢,森林中的温度骤降。

阿肆抬起爪子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转移话题道:“夜色深了,你想见的人该等着急了吧,我们快回去。”

找准路,想要出去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等他们两人从那一大片树林中走出,山头氤氲着的雾气已经快要散得差不多了。

四个脚蹄子都快走断了,阿肆在路边累得瘫成了一张饼。

这凡间可真是不方便,要是在之前,它这个点早就已经在坊州的床上睡大觉了。

四条腿的狗都走累了,没想到两条腿的人还没走累。

急迫的想要找一个可以连上信号的地方,沈亦棠到了后半程干脆就拖着那一坨白色的懒骨头往市区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手机显示出已在服务区的标识,她的手机卡机延缓了好一会儿,跳出来了好多消息。

要说最多的,还是来自于方瑾文打过来的未接来电。

沈亦棠慌死了,蹲在马路上,连忙回拨了过去。

打过去还没有一秒钟,对方就接听了。

“你现在在哪?为什么我打了好多个电话你都没有接?你现在安全吗?”方瑾文一股脑问了好几个问题,一边问着,语气里就涌上了哭腔。

“我没事,去的地方没有信号。我一开始以为很快就能出去,结果没想到迟了几天。忘记事先和你报备,让你担心了。”

电话这头的沈亦棠听到对方的啜泣心都要碎了。

“我真的好担心……你不要突然不见,呜呜呜……”

“我马上就回去好吗?我回去和你慢慢说……”

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在听筒里放着,沈亦棠干着急地蹙着眉。

她边哭,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话。

很显然这几天的消失让方瑾文的情绪很不稳定。

耐心地在电话那头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等方瑾文说累了,她柔声安抚。

“你不是说让我带礼物回去吗?只要你不哭了,我才拿给你哦。”

对方的语气和哄小孩似的,没忍住噗呲笑了出来,她鼻头红红的,说话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什么礼物啊,你只要马上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好。”

惊魂未定,方瑾文和对话那头的人黏黏糊糊地说着话。

手机里第二次传来电量提醒,沈亦棠只好和手机里的人说再见。

听到这句分别,她觉得自己有点像沾染了分离焦虑症。

“真的是马上回来吗?告诉我航班,我去机场接你。”

点开购票软件,颅内计算了一下他们两现在的位置到机场的时间,很快地付款购票。

“下午五点四十五到……”

再三确认后,方瑾文还是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她俩打了这么久的电话,让在一旁躺尸休息的阿肆得了闲。

它悠闲地动了动耳朵,翻了个身,语气欠兮兮的。

“哎呀,腻歪的小情侣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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