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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泪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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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余不多吃寿司吃到狂吐不止起,季濯缨就暂停了各大餐厅打卡的活动,连外食都不再点。谁让有一位毫无自知之明的玻璃胃在,简直就是定时炸弹,要是再炸一次,季濯缨觉得自己肯定会头大到要死。

大半夜背着一个大男人去急诊挂水,还要跑前跑后挂号拿药,那个画面想想就很悲惨。更何况这家伙犯病又突然又吓人,看起来就很难受,好好的人没事遭那个罪干什么呢?

反正两个人的饭简单的很,十几分钟就能做完。一边看着两个锅的火候,一边刷碗切菜的季濯缨感叹自己的手脚居然能这么麻溜,呵,这就是寄人篱下吗?

虽然房子的主人并不拒绝帮忙,但是季濯缨看着那张冷漠苍白的脸去剥大蒜,总觉得很别扭,这张脸还是去看文件合同去吧,别把饭菜看得都不好吃了。

而且余不多对这些家务活极其不熟练,等他理完菜,季濯缨连锅都刷完了。这也能理解,毕竟在季濯缨来之前,余不多的活动空间只有卧室、书房和洗手间而已,是个连客厅沙发都会落灰的变态工作狂。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从厨房望向客厅,虽然还是那个开发商自带的老土装修格局,但是软装设施已经大变样。

地上铺上了不会硌脚的软地毯,沙发上的又硬又丑的抱枕也被季濯缨毫不留情地扔掉了,换上了鹅绒枕芯的靠枕,茶几上摆着三天一换的鲜花,旁边散着季濯缨没有拼完的模型和乐高,橱柜里是好看又价格不菲的各种杯子,季濯缨根本无法忍受用同一个杯子喝茶、喝饮料、喝咖啡、甚至喝酒,干脆全部买了个齐。

当然,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都是余不多自己付的钱,连鲜花都是用他的卡在公司花店刷的。纵使是从小买东西就不带看价格的季大少爷,有的时候看余不多刷卡刷出一个巨额数字的时候,心里都会泛起小忐忑,觉得花人家的钱有点不地道。可是看到面色如常的余不多,想着自己又不是以后不还他,心理包袱就减轻了不少。

而且这家伙也不是没有享受到,很经常的,从厨房或是浴室出来的季濯缨都能看见余不多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坐姿虽不散漫,但也比上班时放松许多,有时拿着书静静地翻看,有时是在看手机消息,更多的时候是手里拿着茶杯什么都不做,安静的等待着自己叫他。

还有一次季濯缨洗完澡出来准备叫余不多去洗澡睡觉的时候,居然发现余不多在放自己没看完的动漫电影,季濯缨有些惊讶这个老土的家伙怎么会看这个,等到走近了却发现这家伙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大概是打开电视也不知道看什么于是接着播放历史看的吧,真是够无趣的男人。

电视里各种打打杀杀和主角用日语大叫绝招的动静也没惊动睡着的男人半分,五颜六色的光影在那张白净如纸的脸庞上晃动,季濯缨本来下意识是想嘲笑他的,可心里却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悸动。余不多的五官都不出众,可看着他闭着眼睛安睡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顺眼,有一种让人想要一直看下去的吸引力,真是奇怪。

想要每天看见他,想要他能看见自己,想要听到自己和他被别人同时提起。

季濯缨心中突然流淌出了这样的感情,他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抵触对余不多产生认可的情绪,只是静静想着为什么,果然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冷漠又脆弱的男人实际上是个可靠又温柔的人,所以自己又同情他又生气他又想要依靠他。

可是余不多这家伙又不是只对自己好。

他可是个会把父母留给自己的唯一房产直接跳水价卖掉给外甥女治病的大好人,这还不算完,那两年他白天工作,晚上接私活敲代码画工图没日没夜挣药钱;江超刚工作的时候的房租也是他垫付的,江超抱怨通勤时间长就把不开的公车送给她开;而且他从还没毕业的时候就为只有框架的远方科技干活了,那个时候施远方可是连工资都开不出来,纯纯为爱发电。

这些事一部分是从余不多轻描淡写的话里拼凑出来的,一部分是从江超她们那里听说的,但是真是奇怪,余不多既然做了这么多好事,为什么他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没有可亲的家人,也没有亲密的朋友,更勿论恋人或是暧昧对象。问题毫无疑问出在余不多自己身上,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自愿活在真空里。

那天回家季濯缨告诉余不多自己遇到他的小外甥女的事情,余不多闻言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轻声道:“这么巧。”便没了其他话,没有关心,也没有好奇。

这简直和传说中那个为了外甥拼上一切的“好舅舅”人设完全不符合啊,怎么这么冷淡和疏离。

季濯缨假装无意地问:“对了,怎么没见你姐姐来看你?她不也住在市区吗?”

“她现在比较忙。”

“忙什么?”

“她现在做了一些服装类生意,还要一个人带孩子。”

“那是挺辛苦的。”

“嗯。”

余不多轻点了一下头,就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填了一筷子米饭,看着那人没有任何异常的神情和随着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季濯缨果然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他若有所思的问:“你姐知道你是gay吗?”

余不多手里的饭碗一顿,大概是没想到话题怎么转得这么快,有些结巴地说:“应、应该不知道。”

“那她没有怀疑过吗?你这么大年纪不找对象,都不催你吗?”

这个问题好像难住余不多了,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她没有问过我。”

“怎么感觉你们姐弟关系不怎么亲啊,难道平时都不会互相关心一下吗?”季濯缨有些奇怪地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也有关心,我姐姐一直对我很好。”余不多回答。

“那怎么也没见你给她打个电话约个饭聊聊天,你外甥女不是还没完全康复吗?不用关心一下吗?”

季濯缨觉得自己问的问题也不算冒犯和犀利,可是余不多却沉默了,也不像是生气,就是不回答。

季濯缨也不知道又怎么碰到这个闷葫芦的开关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憋气,夹了一筷子排骨狠狠地放进余不多的饭碗,心想吃吧吃吧,也就我能忍受你这家伙了。

“这样就很好。”余不多突然开口,季濯缨没听清他的话,问:“什么?”

“我不能去打扰她的生活。”

“哈?你在胡说什么啊?亲人之间的关心怎么能算打扰?”季濯缨有些讶异余不多的话,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神经。

余不多并不理会季濯缨的惊讶语气,只是摇了摇头,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道:“本来就不该有我的位置,这只是让一切回归原位而已。”

“哈,又开始说人类听不懂的话了,你不是又发烧了吧?”

季濯缨嘴角挂起嘲弄的笑,心想这家伙又不知道钻进什么死胡同了,就像上次躲着赵捍白一样,他伸手覆在余不多微凉的额头上,舒服的手感让他多蹭了几下,摸够了拿开手,语气却嫌弃地说:“没发烧,但是你脑子绝对有问题。觉得别人不需要自己就远离对方可一点都不善良伟大,这明明是自以为是的瞧不起人。”

“我没有瞧不起人。”余不多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菜,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决。

季濯缨有些惊讶这家伙居然会反驳,他哼了一声,并不相让,道:“你就有。”

“我没有。”

没想到余不多会在这个问题上较真,季濯缨来了劲,他挑着眉毛问:“你怎么没有?我问你,你有问过你姐和赵捍白他们觉得你给他们带来麻烦了吗?你凭什么会觉得他们会嫌弃你?这世界上所有人难道不都是明知道彼此的缺点但还愿意在一起待着吗?你这样做只有你自己觉得无私罢了,明明就是自私自怜。”

余不多的筷子轻轻放下了,他的脸色虽然还是那般冷淡,但能感觉到好像是被季濯缨的话语刺痛了,以至于食不下咽。

“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说。”

闻言,季濯缨无名火窜上心头,生气地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话一出口,季濯缨就后悔地想要撤回。

果不其然,对面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心脏瞬间被电流似的刺痛击中,酸涩的痛楚蔓延到指尖,季濯缨也在那一瞬间无视了自己是在委屈和失望的事实,只是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明明早就计划好的,不再刺探余不多的过去,怎么就说秃噜嘴了。

不过这家伙也真是过分。

还问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没必要告诉我啊,现在让人下不来台就满意了是吧。

算了不跟他计较。

季濯缨对自己说,他不想跟余不多吵架,自己可不像这家伙一样小气,要是真闹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好,反正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说就不说呗,搞得谁想知道一样。话说,你知道江超说你要,,,”

季濯缨语气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正想说余不多明年升职的事情的时候,就看到余不多伸手去桌子另一边抽了两张纸巾朝自己这边递过来,季濯缨有些不明所以,也就没有接,直到余不多拿着纸巾擦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天呐,怎么能怎么丢人!

季濯缨慌张地拽过纸巾,擦上眼睛,刚刚自己边说话边掉眼泪的样子一定蠢爆了!明明自己都觉得没有那么在意的,却被眼泪出卖了,季濯缨本来波澜不惊的情绪现在却无声地失控了,眼泪越擦越多,说到一半的话也接不下去了。

虽然不愿回忆,从余不多家落荒而逃的那个夜晚还像一块石头硌在心里,讨厌那样冷漠的余不多,更讨厌那个像小丑一样的自己,搞得好像自己很在乎他一样。

于是自从季濯缨住进这个地方起,他就决心不再刺探这家伙的过去,只要不迈过那条界限,就可以相安无事地相处,可以嘲笑这个家伙、肆意侵占这家伙的空间。明明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是每天都过得很愉快,甚至在一些时刻还能感到幸福的影子,不知不觉季濯缨就沉浸在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中。

但是这根本就不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并不满足这种看起来无间却又泾渭分明的关系,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的关系。

果然什么都没有变,一试探就见了底,就算季濯缨不承认,相处了这么久也没有靠近这家伙一厘米的事实让他失望至极。

“不许笑我!”

季濯缨着急地擦着眼泪,难堪的浑身冒汗,又生气又懊恼这止不住的眼泪,都没有察觉余不多摩挲着自己发顶安慰的手。

“我没有笑你。”余不多轻声说,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不再似刚才的冰冷。

等到闹剧停止,饭菜都凉了,季濯缨没有再吃,找了个借口跑开了,后面的碗应该都是余不多给洗了。

之后两人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第二天晚上吃完饭之后季濯缨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晃荡着挂在外面的两条长腿,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却发现是余不多发的消息,是一个地址和一个人的微信名片。

“这是什么?”余不多奇怪地问道。

“你不是决定要去试镜了吗?”坐在餐桌那里的余不多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回答。

“所以呢?”

“我有一个同学现在经营着艺人培训的公司,你明天开始就可以去那里上课了,学习一下再去试镜,成功概率会大很多。”

季濯缨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心里冒出一点小小的高兴,他这几天确实在忐忑自己一个外行去拍戏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学过,但是他嘴上还是问:“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我不上班了吗?我每天都要打卡。”

“工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给你算出外勤,而且项目已经结束了,你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余不多的语气平淡,但是却很能让人安心,季濯缨就没有再纠结,也没有再张嘴说感谢。

第二天一大早,季濯缨按照地址抵达了那家公司,在一座写字楼上,说是公司,其实更像是个培训机构,还有高考艺考培训的招牌在,工作室规模,不是很大。

和前台报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很快就来了一个微胖中年男人,看起来是负责人,很是热情地招呼道:“你好你好,是不多的弟弟吗?”

季濯缨闻言没有反驳,只是点头笑了笑。

“那就跟我走吧。”胖男人在一边给季濯缨带路一边说:“你的情况不多已经跟我说了,对于你这种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想要去试镜,我们这里也是有集训课程,但是时间紧任务重,马上就可以开始上第一节课了,课表已经发到你的小程序上了,你在教室里面坐一会儿,十分钟之后老师就会来。”

胖男人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间小教室,空无一人,让季濯缨找位置先坐下。

“没想到不多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表弟,小季你只要跟着我们的课程安排走,试镜成功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捞到一个角色应该不成问题。有什么事情,微信联系我,我有事先走了啊。”

胖男人呵呵一笑,就挥了挥手走了。

季濯缨有些愣神,这个机构的效率这么高的吗?五分钟就全都安排好了?还没等他把手机上的课程信息浏览完,老师就来了,季濯缨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开始听起课来。

短短几个小时,季濯缨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师,有讲授影视基本理论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有实操教学台词和矫正发音咬字的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还有讲授表演技巧的中年女人,但是各个都不说废话上来只教干货。

几节课上下来,季濯缨才发现自己有多头铁,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都敢想演电影,连片场的专业术语都没听过,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多少笑话。

下课的空隙,季濯缨在机构转转的时候发现这边也是有不少多人大教室的,里面不少学生在上课,也有大的练习室,不过自己目前上的都是一对一小班,课程教师介绍上面都写着这些老师都有高校任职背景,看来余不多的面子不小,能让他的同学给自己安排这么紧凑高质量的课程。

季濯缨也一改自己一上课就犯困的习惯,每节课都学得很认真,收货了不少经验。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胖男人没有再出现,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胖男人发来消息询问季濯缨学习情况,有没有什么问题。

季濯缨回复没有问题,感谢了一下胖男人帮自己安排的课程。

对方客气十足地回复不用谢,他们也是收钱为客户办事。

季濯缨心想原来余不多给钱了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一下收费情况。虽然有预想一对一收费会不低,但是看到对方发来的那个数字,季濯缨眼睛还是不自觉瞪大了。

胖男人补充道,看在余不多是他老同学的面子上,已经为他打了会员价,但是老师的出场成本省不了。

不是吧,国家级特级教师吗?一节课出场费五位数?季濯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存稿大危机了啊啊啊啊。

可本菜鸟真的不能割舍质量,从今天起,本文开始周一至周五更新!

真是抱歉!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呜呜呜(用力土下座)

第24章 泪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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