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献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让江然进来干什么，于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面前摆着江然做的那个蛋糕。

蛋糕做得很漂亮，但和蛋糕店的又不太一样，因为最上面那层摆满了草莓。

祁献盯着蛋糕，江然盯着祁献。

“你不喜欢草莓吗？”大概祁献盯太久了，江然忍不住问。

祁献说：“喜欢。”

“那你怎么不吃。”江然声音低下去，祁献听出来点委屈，“草莓是去超市买的。”

花了他今天一天的工资。

祁献没说话，开始安静地吃，他其实不饿，但又很开心，不自觉地笑了。

吃了几口，他终于注意到江然强烈的视线，“你要吗？”

江然说：“是给你的。”

不需要和别人分享，是属于祁献一个人的。

蛋糕不大，但祁献吃一半吃不下了，他问江然：“我能留一半吗？”

问完又觉得没必要，江然却很认真回复他，可以。

祁献把蛋糕放进冰箱，没注意到江然跟着过来，转身的时候肩膀撞到江然胸口。

“祁老师。”

祁献耳朵迅速发烫，“别这样喊。”

江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胸口抵住祁献肩膀，“厨房很大。”

祁献嗯了声，注意力都在江然的呼吸上。

“我可以来这里做饭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献觉得江然靠得更近了，他们之间快失去距离。

祁献脑子一团乱。

“外面的饭不健康。”江然微微低头，“我会做很多菜。”

“嗯？”

“祁献。”江然抓住了祁献的手，“可以亲你吗。”

祁献记不太清和江然接吻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点了头。

受了江然声音蛊惑，受了心动蛊惑。

……

江然问，我可以帮你吗。

祁献：“嗯？什么……”

江然在他睁开的、不太清晰的视线里蹲了下去。

江然去洗澡了。

祁献在发呆，他把江然的脸弄脏了，江然说没关系，但需要用他的浴室。

江然出来得很快，他没换衣服，祁献扭头看他，他就说：“我回宿舍了，祁献哥哥。”

祁献咽了口冰水，闭上眼，“江然。”

“在。”

“谈恋爱吧。”

“你不用负责。”江然声音很低，“我是自愿的，不是你逼我的，我也没有损失，还赚到了。”

祁献脸红得要命，他25岁的脸皮怎么这么薄。

“你要和你的同龄人谈恋爱。”江然说，“我才十九岁。”

祁献：“……”

“明天我可以来做饭吗。”江然好像不太开心。

祁献：……

祁献说：“可以。”

“那我走了。”

江然没有转身，依然盯着祁献看。

祁献闭了闭眼，“宿舍关门了，你怎么进去？”

江然很熟练：“爬墙。”

“……不安全。”祁献记得宿舍那边的墙上还有刺，他顿了顿，和江然对上视线，心跳砰砰砰的，“江然。”

“我只和喜欢的人谈恋爱。”

“也只和喜欢的人接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情。”

祁献声音有些抖，他这辈子第一次说这种话。

江然比他平静多了，只是问他：“你喜欢我吗？”

“我才十九岁，太小了，你应该喜欢同龄人……”

祁献忍无可忍，冲上去堵住了他。

江然按住了祁献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