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不是在用ai？”
“特意找了一个超级复杂的正常人不会去碰的公式，他算了的话那就是在用ai。”
“我们搞得跟谍战剧一样，他用了就用了呗。”
“注意你的态度！这要是挖过来可是赚大发了。”
“人家现在随便出去代个言不比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赚钱。”
前面的队伍已经走了一半，云回澜也离发钱的桌子越来越近，也就是说他看见前面立着的几个牌子了。
前面的牌子上一大堆…很特别的标语：工资数一数事业翻一翻，梦想大舞台跳一跳更赚钱，来全能新星奖金更比工资高……
每个牌子的小面都像是装饰一样写了一大堆公式，每一个都很复杂，云回澜拍一圈，眼里透露着不解。
“你们说，发个工资需要用这么复杂的公式吗？”云回澜一边把其他几个公式导入狗腿，让它用自己统计出来的数据计算，一边跟旁边人说话。
唐恣扫一眼就没看了：“这是公式啊？我寻思节目组随便找的背景板呢。”
“看不出来，也没几个人注意吧。大概是装饰用途吧。”林憧安恹恹地，对这项排队活动并不热衷。
云回澜总觉得在牌子上写这么复杂的公式有一些奇怪，计算收入何必使用这么复杂的公式呢。
虽然搞不清，但在排到自己后银行卡入账的时候还是很爽的，而且钱跟自己计算出来的钱是差不多的，有种成就感。
云回澜带着成就感跟唐恣和林憧安走了。三个人也没打算继续回去练舞做卷王，各自回宿舍，各找各床。
云回澜回宿舍收拾了床上三件套打算去洗衣机房洗一下。他带上事先准备好的洗衣机清洗片，去了那边。云回澜把三件套放进去，正思考自己是看着它转还是回床上躺着的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手机，是陌生电话。在挂掉和接一下再挂中间，云回澜选择了后者。
“喂，您好。是云回澜先生吗？”
云回澜沉默，不敢说话。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呢，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您一下。请问您是否在进行ai自研的项目呢？”
云回澜依旧沉默，并输入1发过去了。
对面很善解人意地接受了这个1：“好的，收到您的答复了，那么请问你们有加入我们公司的想法吗？我们可以提供资金的。”
云回澜终于出声了：“你们是什么公司？”
“我们公司的待遇不会低的哦亲亲。我们是一家科技公司，您在直播中展现的ai我们公司非常感兴趣。”
云回澜挂断了，后悔自己出声了。一听就是广告电话或者是推销的根本接不了一点。
果然啊，每个人都有量身定制的诈骗手段，自己那么小心都败在了说要给钱上面，连公司名字都不敢说自己就不应该有什么想法。
接了电话他也就，没有回宿舍，直接站在了洗衣机旁边随时准备着收衣服。
刚刚挂断，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云回澜拿起手机一看，跟刚刚的电话号码一模一样。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拉黑了电话，他就是这样的冷漠无情。
又过了一会儿，三件套已经洗完了，云回澜准备来洗衣机的时候，电话又打了过来。云回澜被挂不完的电话搞得很烦，接了电话直接把电话放在了嗡鸣的水箱旁边。
感觉差不多了，云回澜才把手机拿回来。
“喂您好，对不起云回澜先生。”
那么响的噪音都没有震断我们两边的电话吗？
“对不起，我们不是诈骗犯。我代表刚刚的员工向您道歉。他是暑假工不明白太多。”
笑死了，疯子也不会说自己有神经病。云回澜继续保持沉默，听对面瞎扯。既然拉黑没有用，那只好保持沉默。
“您真的不要误会。我们是永恒科技的连线人，在节目里看到了您自研ai的优越表现，特意联系你想要了解一下情况的。”
云回澜撇了撇嘴，然后又想起来对面根本看不到，只好直白的跟对面说话：“我知道你们公司。我叫我们项目组的人去聊合作，连着去了两个星期都被赶出来了，还喝你们待客的水果茶喝坏了肚子。”
云回澜故意夸大其词说了他们的傲慢，让他们自己把现在和以前的态度对比一下。
“啊？有这样的事吗？您在开玩笑吗？”
“怎么？不信？”云回澜笑了两声：“不信可以把医院单子给你看一下，时间地点人物那个地方都很清晰。”
云回澜最后给了他们陈青的联系方式：“我在参加节目没有时间搞这些，要是真的像弄合作什么的去找我哥谈吧。就是被你们三番两头赶出门赶到了医院的那个。”
不得不说，这一套是真爽，有种打脸的快感。
挂断电话把陈青的联系方式发过去后，云回澜就没再管这一通电话。
令人不是很期待但也千算万算的二公终于开始选择曲子了。
但是当一群人集合后看见的确是空荡荡的场地，并没有以往放歌曲的大板子。
“我们全部人都开错地方了吗？通知里是这里啊。”唐恣翻着手机，试图寻找线索。
“不如不翻。可能又是什么大型整蛊吧。”
过了没一会儿，温南就拖着行李箱进来了，等到了他们跟前站定才发现不是行李箱是老式的大音响。
众人一阵窒息，生怕音响都是坏的，有人没有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
温南很温柔的笑了笑：“是的你们猜的没错，这个音响是坏的。播放时会呈现一段损坏过的旋律，十秒的音频大概有三到四秒的损坏，大家要在这里面选出自己中意的旋律作为第二次公演的歌曲。”
下面一片哀悼，什么鬼的播放方法啊，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破方法。
温南准备放第一首了，现场自觉弄安静下来。不过温南捣弄了半天也没有放出来，现场不时想起叫卖声。
就在都开始怀疑到底是真不会还是节目效果的时候，陆殊站上去了。
陆殊两步走到音响旁边一通鼓捣，音响就开始像放高考听力一样挤牙膏。
“全能新星百分百第二次公演音频准备中——下面是音频试音时间。”
深刻在人灵魂深处的女声从音响里发出，现场练习生甚至有些听声就开始抗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试音时间的音频差点把人耳膜穿破。
“这听着也不像是坏了啊。”
“你傻啊，坏了只是节目组把音乐打了马赛克的借口而已，怎么可能坏了呢。”
“听不下了，真的听不下了。再听就听不见别的了。”
在即将挑战人类耳膜承受力的前一刻音频终于开始放了。音乐开始前先是听力时很熟悉的分割声音。
第一首的十秒钟更像是一首舒缓乐。听起来很是舒服像是学校里课间会放的纯音乐。
林憧安在云回澜旁边小声吐槽：“简直是asmr必备神曲，催眠效果比白噪音强。”
云回澜默默点头，上学的时候，下课铃声最好睡。下课铃就挺舒缓的。
后面每一首歌风格不一，甚至有一听就很热血的ai风神经音乐。
云回澜不解：“ai音乐都能上榜了吗？”
“可能是节目组终归还是败给了钱吧。”
“我甚至听见了里面有夹的歌词。”
也有人想到了其他东西：“要是真的是ai音乐的话是不是可以不用自己写了？那剩多长时间。”
“怎么可能，要是真的是那就要重写了，观众又不买账。”
短短一个二公音乐挑选就引发大战，更不用提全部音乐放完以后的重磅消息。
放完音乐后温南笑嘻嘻的说了很残酷的话：“大家不要忘记一件事。那就是一公后的淘汰我们还没有开始哦。现在放出来的几首歌每一首歌的人员固定，加起来就刚好是淘汰过后的人数。也就是说现在是有人会选不上的，而选不到歌曲的人说不定不会被淘汰。选了歌曲的说不定会被淘汰。
这是一场很残酷的竞争，也就是说大家要考虑很多因素后再做出后面的选择哦。
好了，不再散播焦虑了，说一下具体的选曲规则吧。
每一首歌有且仅有一次投档机会，你选择了一首歌，如果这首歌的额定人员有八人，而你刚好在选择这首歌的人里面占据前八，那么你就获得了这首歌的表演资格。如果你没有在前八，那么很遗憾你只能轮空等待一公淘汰后去有空缺人员的歌曲。
大体的规则就是这样，相信大家都听懂了。接下来我就不需要在现场了。请决定了歌曲的练习生前往对应练习室认识你的队友吧。”
温南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根本没有给人追问的机会。
“你们选什么？”唐恣询问。
林憧安从刚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我觉得我们的问题不是选什么，而是这里根本就没有对应的牌子，我已经忘记曲子的顺序了。”他两手一摊接近摆烂。
经他这么一提醒，周围被温南大长句听懵的人也回过神来。
对啊，别说顺序了连旋律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