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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盾倒兵飞要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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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崟星城派人在前掘沙灭火、捕杀残兵,沿路能用的弩箭均被回收,弩炮部队则继续铺路。

但很快,损失惨重的反王主力终于脱离了我方射程,往要塞奔逃,火焰中幸存的土蜂也紧追他们而去。

王崟星城命满载弓箭的骑兵全速前进,借着风势又射杀了不少想要回防的敌方军士。

敌军分出重甲步兵,列了一个半圆盾阵殿后,边掩护边后撤。

王崟星城见敌方塔盾坚固,箭矢难以击穿,而盾阵后移速度又大于我方弩炮的前进速度,当即下令兵分两路,从两端绕远道前行。

反王的重甲步兵见朝廷骑兵要绕道追击即将逃脱的反王军士,赶忙将连续的盾阵拆分成数段,横向拉展开来,以增加朝廷骑兵的绕行距离。

但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蚺鳞军团的骑兵也很快到达,他们手持突杰尔人制作的复合弓,一字排开,还远未进入敌方射程便已向天空放箭。

箭矢在强逆风时,易在空中升高度、减空速;而强顺风时则易降高度、加速度。

蚺鳞军往空中射箭的角度恰到好处,密集的箭雨刚好越过敌军塔盾,洒入盾后的长矛部队和弓箭部队中!

由于塔盾遮挡,一时无法看清敌军死伤多少,直到他们继续后退数步,才露出一具具中箭而亡的尸体。

王崟军团的骑兵也开始利用射程差,向敌方盾阵两端放箭骚扰。

随着士兵越死越多,敌军的心态也变得越来越差,他们往塔盾力士身后靠得越来越紧,拥挤导致盾阵后退的速度越来越慢。

由于箭雨不断,敌军的塔盾紧紧相连,长矛兵无法从原有的缝隙中看清前方的战况。

我趁着这个机会,寻了一辆由二十匹大马拉动的四轮战车,上面载满监狱铁球、流星锤、狼牙棒之类的重物。

我扛起黑金狼牙棒跃上战车,指挥四名车夫策马向前疾驰。

待到敌军阵前不足四丈,见对方撤退缓慢且无暇还击,我便拾起一枚铁球,运蛮力朝敌方塔盾猛然一掷!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塔盾当即弯曲,盾后的力士被震飞,和他身后的另一名力士、长矛手、弓兵连成了一串,一齐怦然倒地,口吐鲜血!

其余军士皆是大惊,两旁的塔盾力士赶忙带头平移,补住缺口,才勉强抵挡住一波箭雨。

在一枚又一枚铁球的轰击下,半圆形的盾阵越来越小,两旁的持盾小队见势不妙,赶忙向中间靠拢,想要再次组成一个大阵。

我一口气把车上的重物全都投了出去。

等到下一车重物到达,我才气喘吁吁地道:“朕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此时我方骑兵的箭矢已快射完,我迈力地拖着硕大的黑金狼牙棒跳下了车,让车夫全部回营。

待我双手的酸痛减轻,我方箭矢已然射完。

对方正要反击,却见我方中线上就我一人还在阵前!

一弓兵借着塔盾移开的缝隙向我射来一箭,被我用大棒轻易挡开,紧接着又是一箭,又被挡开。

越来越多的箭矢向我飞来!

我拉着握柄尽头的锁链,将狼牙棒转成了一个风车护在身前,那些箭矢触及便被击落。

我向前小跑起来,直冲到塔盾近前,长矛手们赶忙出手,借着缝隙递出修长的战矛,向我直刺而来!

一根根战矛皆被我手中旋转的大棒击断。

我将“风车”如套马索般举到头顶,借着旋转的余力拉动锁链向前一击!

又是“轰”地一声巨响,被大棒击中的塔盾骤然破碎!

盾后的一票军士皆惨叫着腾空而起,落在地面时已是满口鲜血,再也没了气息。

两旁的敌军被吓得面无血色,我顺势左右挥动大棒,将靠近我的一干人等连人带盾全数击飞!

敌军忽然改变了战法合围过来,形成一枚铁桶将我包围在内,他们空出的缺口又被两侧的盾手拼接填补起来。

我不停挥舞大棒,将铁桶击出一个又一个缺口,将周遭的敌人一片又一片地击飞。

待反王主力撤回要塞,这些盾兵才转向自我防守,围成数个同心圆,将他们自己包裹起来。

而我不幸成为了同心圆的圆心,只得毫不停歇地挥舞大棒,看着一堆堆敌人一次又一次地飞向天际。

他们终于扩大了包围圈,与我拉开了距离。

我在片刻的喘息中,听其中一名军士说道:“我军主力已撤入要塞,陛下想要追击已然无望。如今陛下已被包围,依我所见,还是快快命部下撤军,以免在此丢了性命!”

我望着他战栗的目光,咧着嘴冷笑:“撤军?朕的军队只是想在此多杀些人罢了,并无追赶逃军的意思。性命这种东西对朕来说并不重要,只有杀人才是最重要的!”

众军士悚然,随着其中一人大呼“杀暴君,夺功名”,包围圈再次缩小。

于是我又进入了杀戮的轮回。

身上插满的长矛和箭矢加剧着血液的流失,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视野变得昏暗血红、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一种令人轻松的无力感才随着覆盖周身的朱色蔓延开来。

可我知道,我是不会死的。

一面面塔盾被加速赶到的弩炮所击倒,被庇护在它们身后的军士被一个个引燃,那些撑过弩击的侥幸者也被王崟军团和蚺鳞军团的骑兵一个个屠杀殆尽。

我就那样躺在地上,任由死尸身上发出的油脂焦香灌入鼻腔。

只要我还能抱着求死之心闻到人的味道,那深刻灵魂的不死之咒便不会消散。

正如我明明都看到了一条忘川,看到了忘川上的奈何桥,想踏上那桥的时候却被人告知——桥梁改建,此路不通。

其中一个人,便是军医。

我昏迷了两天,只有两天。

可与倭寇大军周旋的浮鲛王府,又能等多少个两天呢?

我猛然起身,裹上披风走出军帐。

在微冷的空气中,映入眼帘的是和白蝎原不一样的风景——山青水绿,鸟语花香,薄雾与浮云相交,晨曦与凝露一色。

我拈了一朵小花,微笑道:“他们的要塞呢?”

伴在我身后的王崟星城道:“已是一片废墟。”

“朕已经很久没有杀得这么痛快了。”

“当陛下将狼牙棒举起的时候,这些突杰尔人进犯时缩在后方拥兵自重的蝼蚁们,便已呈溃败之势。”

“但这种溃败只是暂时的。”

“暂时?”

“赵家的棋子们只造反,却不封商路,也不为害百姓,这使得百姓暗地里说:赵家和朕一样仁德。

反而是这次先下手为强的朕,背上了挑起战乱、扰得天下民不聊生的骂名。朕只有尽早结束战斗,才能不被这汹涌的民意所淹没。”

“赵家的仁德,只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朕的仁德又何尝不是呢?”

“可臣选择的,恰是陛下的仁德。”

“这里离白蝎原不远,应当是鄂州汉县的郊外吧?反王的军队呢?”

“已退到二十里外。”

“那将军还在等什么?”

“等一个机会。”

“机会?”

“之前多亏了陛下和董掌柜,使得十六名反王都中了剧毒,其中六名不幸当场身亡,三名重伤待愈,七名昏迷不醒仍在医治。

那六名反王被毒杀不久,作为将领的几个儿子趁着息兵的当口,便开始争权较劲,若不是有三名反王坐镇,再加上陛下趁着风势进攻,恐怕早已爆发内战。”

“所以那些王子之间正在爆发内战?”

“若不是他们内战,臣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就攻到汉县呢?”

……

在轻风转凉的海面上,两条小船分别从各自的阵营中驶出,踏着秋波相向而行。

两船船头各站着一个人。

其中一个是毛利元清,他身着一套漆黑的、被称为“具足”的叠挂式轻甲,头盔上装有金色的、如锹形虫般的双角,腰间系着一口打刀和一口协差。

另一个则是周航,他戴一顶刀鳍鲨咬盔,穿一袭金边浪纹蓝绸风衣,双肩覆黑钢叠甲,衣上有数处破败之洞,腰间挂着半太刀“蜇月”。

两人面无波澜地凝望前方,直到船头几乎相接,才冷冷地望向对方。

毛利元清鞠了一躬:“素闻浮鲛王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周航回了一抱拳礼:“毛利将军不必恭维,想必将军已经想好条件了。”

“没想到浮鲛王真的会接受和谈。”

“本王看了将军的信,信中说的都是关于浮鲛王府海战获胜后会被反贼吞并的事。

可本王想说的是,你们若是打了败仗,回国也交不了差,将军和你的部下,即便没有死在战场上,也会落得个剖腹谢罪的下场。”

“所以,我们与其相互逼上绝路,不如细水长流。”

“毛利将军,说说条件吧。”

“我们要五艘楼船。”

“不愧是天照国人,真是狮子大开口!你们要船要做何用?”

“浮鲛王明知故问,自然是用来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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