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没过去多久，秦长许就说某人办了画展，邀请叶清去。
叶清自是高兴，去的路上又是好奇又是疑惑，因为当初舒春留给他的信里明确指出了他已经去国外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对方所说的那句“会游离于秦长许和自己身边”。
等他们步行到的时候，那个人还没来，叶清就先参观着，参观的人意外的多，叶清仔细一打听，原来这办画展的人是个年轻的老总，人们大概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印象而来，真正欣赏艺术的人倒不多。
这样就显得叶清很异类了。
谢陵学的是设计，平时也会和叶清说一些笑话，讲某某设计师匿名在网上发自己的作品就被人认出来了，原因无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风格，从颜色、设计图案等等角度观察就可以了。
叶清便拿出那小本画册进行对比。
秦长许笑着在旁边来了一句：“换汤不换药。”
叶清本以为对方说的是画风。
但是见到潘绍清的那一刻他才明白，潘绍清就是舒春，所谓换汤不换药，是指的舒春换了个壳子，人还是那个人。
秦长许向潘绍清招手，潘绍清笑着走来，他走得优雅，完全没有舒春的活泼，在扫到叶清的身影时，那人侧头，便不再看秦长许了，只专注地盯着叶清，眉眼笑得轻松：“终于等到你。”
叶清试探性地唱：“还好我没放弃？”
潘绍清笑：“说笑了。”
秦长许站在旁边抱臂，懒散道：“谁起的火谁来浇，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潘绍清看向秦长许：“这不是世界意识在监视吗？你都解释不了，就想让我解释 ？”
叶清捕捉到了那个从未听说名词——“世界意识”。
但是他看二人，二人好像都没有把这个给他解释的意思。
“当务之急是找到突破口。”潘绍清下结论。
秦长许哼笑：“我已经在引导他了好吗？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去寻找记忆副本与记忆副本之间的混沌然后打乱。”
“得，”潘绍清总结，“你看他这副很想知道又问不出来的样子吧。我们不说这个。”
他们三人继续逛画展。
其间叶清偷摸着戳了戳秦长许的手臂，秦长许垂首看向叶清。
叶清低语：“这人真的是舒春吗？”
秦长许道：“如假包换。”
叶清道：“他以前也不是这个性格。”
秦长许懒懒一笑：“管他呢！”说罢，就拉着叶清继续往前走。
他们逛完画展，叶清和潘绍清交换了联系方式就走了，回去的路上叶清和秦长许都保持沉默，一个等着对方主动交代，一个等着对方别问刚刚的话题。
秦长许率先打破沉默：“你想问什么？”
叶清自嘲一笑：“我什么都想知道，但是你不会告诉我的吧。”
秦长许内心狠狠一缩，是啊，叶清一直不明真相，可是真相被世界意识监控，他没办法说出来，唯一想到的破解方法还有不确定和不可操作性。他眼睫颤了颤，最后虚虚地环住了叶清。
“你会知道一切的。”
叶清闭上眼，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秦长许就这么固执地拥抱着他，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搭在秦长许的腰，声音轻不可闻：“我会理解你的。”
他们二人走回家，路上空荡荡的，所以有些声音也就能听的格外清楚了——猫叫声。
循声找去，看见一只瘫倒在冰雪中的小猫，浑身脏兮兮的，叫声又软又可怜，秦长许跑过去，蹲下，摸摸小猫的背，小猫可能是冷的，浑身僵直，也不动弹，陌生人摸了它也只会发出微弱的声音表示自己还活着。
叶清走过去，弯腰：“怎么样？”
秦长许犹豫了一下：“估计是冷的，要不带回家？”
叶清质疑：“你养过宠物？”
秦长许愣了一下：“没有。”
叶清打了个响指，把脖子上的红围巾接下来递给秦长许，秦长许会意，用红围巾裹住小奶猫，然后抱在怀里。叶清笑：“没养过就随便指挥？听我的，先去宠物医院检查，有病治病，没病洗澡。”
秦长许照做，他们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笑：“你经验不少。”
叶清没答话，他们到了宠物医院，宠物医院正好今天上班，叶清付了车钱，嘀嘀咕咕：“好贵。”
秦长许已经抱着往里走了。
里面的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姐，原本正在无所事事刷手机，看见秦长许进去后眼睛亮了亮，放下手机就凑过去：“有什么需要？”
秦长许自动忽视对方充满深意的目光，把小猫放在床上，抬抬下巴：“病人在此。”
叶清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秦长许这家伙不解风情的一面。
叶清：？
想笑啊。
小姐姐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去解开红围巾，但是接下来她的表情就严肃了，忙活半天秦长许和叶清还以为小猫是有什么疾病，结果小姐姐把所有东西放好，然后一脸正色：“小猫是被冻着了，你们最好给它洗个澡吧。”
听到没什么大事，秦长许和叶清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接着，叶清付钱，秦长许包小猫，抱着，活像抱一个小娃娃，付完钱刚准备走，就听见小姐姐很是羞涩地问了一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小姐姐指了指秦长许，叶清懒懒撩起眼皮：“算了吧。”
小姐姐叹口气，以为叶清是秦长许好兄弟，所以这么说肯定是顾忌那个帅哥有对象，怕到时候对象怪罪下来，叹息之余，她又问：“那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
秦长许一记眼刀。
叶清笑得温和：“算了吧。”
小姐姐又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俩都不行啊？你们都有对象吗？”
叶清关门时轻描淡写：“他就是我对象。”
秦长许脚步一顿，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小姐姐停下了找二维码的动作。
有男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