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凌哥让我拿的醒酒药。”于嘉一向里面探去却被于壹的身体遮住。

“好，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哥，现在已经下午了……”

“哦，我昨天去团建了喝了不少，所以起地有点晚，饭，你们怎么解决的？”

于壹努力维持着微笑，心里却在祈求埋在被子下的凌梓宸能安静地不要发出声响。

“饭我做完了。哥和凌哥记得等会来吃。”

“那个我……”于壹总觉得好像大事不妙。

“凌哥已经和我说了，哥……”于嘉一看着于壹微微低头，“如果很难的话请和我说，我也想为哥分担一些。”

于壹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长大了，但我总会有办法。这是大人的事，你就安心读书。”

“哥，我……”

“嗯，饭做好了？”有些慵懒的声音在于壹的头顶响起，肩膀上突然出现的手让于壹发懵地站在原地做不出反应。

真实的重量靠在头顶，背后不停传来的体温都在提醒着于壹这不是梦。

凌梓宸的另一只手撑开门扉，微微歪头笑眯眯地说着：“等会来。”

于嘉一毫无波澜地点了点头，留下了一句“我等你们”就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愣住的于壹一脸震惊地转了过来拉着凌梓宸的领口，“凌梓宸！”

“嗯？”凌梓宸环住了他的腰。

“你tm！干了什么啊！于嘉一要是留下什么阴影！我tm！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于壹，你不是看见了于嘉一没有任何排斥的反应。”

“嗯？不对！你和他说了什么！”

凌梓宸看他能站稳后放开了双臂，“于嘉一还等着，快点洗漱吃饭了。”

凌梓宸揉了揉炸毛的于壹。

“……”于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顶，另一只手不停握紧醒酒药，刚想骂什么却骂不出口。

于壹总觉得味如嚼蜡，坐立难安，看着两人的脸色没有变化不知道要不要解释。

“于嘉一，那个……”

“嗯？”

“那个……”于壹用手肘推了一下旁边的凌梓宸，‘都是你！解释不清了！’

“嗯？哥我作业等会写，猫也喂过了。”

“呃，嗯。很乖……”于壹往嘴里塞了几口后又看着于嘉一欲言又止。“于嘉一，那个……”

“我和你哥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睡着了。”

于壹握紧了拳头，‘凌梓宸！我tm！你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啊！md！’

“那个于嘉一是我喝醉了，喝太多，他照顾我！他说得太奇怪了，真的只是他照顾我，然后睡着了！”

吃着饭的于嘉一突然停下了筷子，“哥，我知道了。我没有怀疑你们。”

于壹看着面前的于嘉一微微皱眉。

“哥，等会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于壹低下了头，“好……”

“不放心？”凌梓宸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侧身看着面前满面愁容的人。

“你为什么和他说那件事？”

“因为我拒绝不了孩子的请求，还是一个哭着求我告诉他为什么他哥想要……”

凌梓宸用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于壹一眼，又故作轻松地说着：“的孩子。”

于壹慢慢握紧了阳台的栏杆向远处望去，“人是不是丢掉良心会过得好受些？”

风吹过两人的发丝，有些长的发丝蹭过于壹的脸颊。

“可能，但应该会活得不太像人。于壹，如果放弃不了你的良心，就把它留下。”

有些讽刺的嗤笑声穿过风声。

“我有什么资本留住它……”

“于壹，很多事不是我们的错但会阴差阳错地让我们承受后果。”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

“于壹，我可以和你一起承受。要不要一起，取决于你的决定。”

于壹看不懂凌梓宸的表情。

想要抓住的手在看到那个表情的一刻滑落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落地灯，于壹拿起了那本《西西弗神话》，摸了摸后颈的伤痕，有些粗糙的感觉划过指尖。

“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那我也太自私了，对哥的痛苦熟视无睹，自我欺骗地过着哥给我的生活，你叫我怎么能安心？”

“于先生，犯罪产生的债务属于个人债务，只能由犯罪人自己承担，其他人不需要承担连带责任。您没有义务偿还。鉴于您的财务状况……”

“接近十万吧，你担心于嘉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妈她就那样躺在那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地躺在那里……”

“于壹，我可以和你一起承受。要不要一起，取决于你的决定。”

于壹迟疑地敲开了书房的门。

“凌梓宸，我决定了……”

于壹长吸了一口气，“你说过改主意了记得来二楼书房找你，现在……只要给我足够的钱，我答应这个提案，不管是什么，你想做的，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