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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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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尘说罢,看向前方,“那里有个庙,我们晚上可以在那里落脚。”

阿岫看他一会儿,跟着进了破庙之中。

夜已有些深,破庙中漆黑一片,空无一人,只有一尊破旧的神像在月光下隐隐反光。

观尘走到神像跟前,点燃台上两支已要燃完的蜡烛,庙中瞬间明亮一些。

他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牵着阿岫坐下,一起靠在微微破损的墙壁上:“今日的月光似乎没有那样明亮了。”

阿岫试着也去观看:“嗯,云好黑,好像要下雨了。”

“我少时最怕下雨。”

“师父莫怕,有阿岫在。”阿岫紧紧抱住他。

他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如今已不怕了,下雨只是下雨而已。”

阿岫看着他:“师父从未跟我讲起过从前的事,我从别人那里也没能探听来,只知道师父也是师祖从凡间带回来的。”

“是,我和阿岫一样,无父无母,是师父遇到了我,觉得我天赋尚可,便将我带回了灵雾山。”

“师父从前也做过那样的粗活吗?”阿岫说完,解释一句,“我感觉师父似乎很是熟练。”

“做过,不过做的更多的是砍柴。师父说我心性浮躁,唯有日复一日的劳作,才能磨掉这样的性子。”

阿岫忍不住扬起唇:“师父也会浮躁吗?可我觉得师父是天底下最临危不乱,最有定力的人了。”

观尘也笑:“那是后来练出来的,我从前也不过是个莽撞的愣头青。”

阿岫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小声又问:“师祖对师父这般要紧,师父对师祖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吗?”

他有些无奈:“可不是谁都像你一般敢欺师灭祖。”

“哼,我才没有欺师灭祖,我可尊敬师父了。”她微微退开一些。

观尘骤然扣住她的腰,将她困在身前,在她耳旁悄声道:“尊敬师父,却对师父做那种事?”

她脸色爆红,磕磕巴巴要辩解:“我、我……”

观尘掌住她的后颈,轻咬住她的唇,亲得她有些云里雾里,脸上的涨红变成丝丝红晕,才将她松开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她模糊的双眼才能将眼前的人看清。师父也在看她,往日温和的眼神多了几分侵略性。

她趴在师父的怀里,悄声问:“师父想要阿岫吗?”

“嗯。”观尘咽了口唾液,深吸几口气,冷静一些,“但这里不行,这里太乱了。”

阿岫也冷静一会儿,又问:“阿岫那样捉弄师父,师父不厌恶阿岫吗?”

“厌恶倒是没有,只是偶尔会有些疲惫,但没有旁的办法,我并不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也怨不得你,只能怪我自己当初经不住诱惑,也没有什么好厌恶的,不如厌恶自己。”

“以前有人像我一样……”她看着他,眼神清澈又透明,哑声道,“勾引过师父吗?”

观尘回视,揶揄道:“你那算不得什么勾引。”

她一下坐不住了:“还有谁对师父做过更过分的事吗?”

“未曾有过,只有秘境里的妖怪曾想用此计夺取我的内丹,被我一眼看破,不曾得逞。但我活了数百年,总不至于连这点见闻都没有,你那些小招数,根本算不得什么。”

“噢。”她有些丧气,“我还以为是我手段高明,师父才会喜欢我的呢。”

观尘弯唇:“阿岫原本就很好,不需要那些小手段,师父也会喜欢阿岫。”

“师父也很好。”阿岫笑着又去亲他。

他刚搂住她的腰,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又迅速避开眼,抱歉道:“我们不知此处有人在。”

“无妨。”观尘松开手,将阿岫护在怀里,“我们也只是在此处落脚而已。”

少年往庙中走进几步,又道:“我们也是赶路经过此地,身上盘缠未带够,便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是否打搅。”

“不打搅。”观尘淡淡道。

“多谢!”几个少年走进来,去了庙的另一边,拆了身上的剑,围坐在一起。

阿岫扯扯师父的袖子,无声示意: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是修炼之人。

观尘拍拍她的腰,也朝她示意:不必害怕,这些人不认识我们。

她安心一些,收回警惕的目光。

“天亮还早呢,睡一会儿吧。”观尘将她轻轻按在怀里,靠在墙上,也闭上双眼。

那边的几个少年以为他们睡着了,小声议论起来。

“依照我们的行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抵达灵雾山。灵雾山损失惨重,还等着我们去帮忙,迟一日便影响一日。”

“唉,我现在已不在意什么赶路不赶路的了,我只想知道,神君是不是真的……”

“灵雾山掌门亲口遗言,还能有假?”

“怎会如此?我等一直将神君视为榜样,哪个不是听着他的事迹长大的,怎么就……哎!我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否则死不瞑目!”

“说来说去,还是得赶紧想出赶路的法子,等到了,亲眼瞧见了,一切便都分明了。”

……

阿岫眼并未挣开,可手却抓紧了师父的手臂。

观尘没有戳破,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莫怕,相公在呢。”

几个少年立即回头,连声道歉:“抱歉,吵到你们了,我们现下就休息。”

破庙中立刻安静下来,至夜深,淅淅沥沥有雨从破损的房顶落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带进一股寒意,逐渐蔓延开来。

少年们又小声说起话来。

“天要转凉了,好冷,要生个火堆来吗?”

“平时叫你好好修炼你不听,这会儿怕冷了吧?不过,还是生个火堆吧,那边还有两个凡人呢,他们衣衫单薄,这样睡着,恐怕会生病。”

“师兄,你人真好。”

“去你的!快去生火,往庙中间那儿生,别跟我说你连如何生火都忘了。”

“那自然不会。”

少年悄声走近,在庙中未漏雨的地方架起一个火堆,熊熊火焰燃起来,瞬间将寒意驱逐,周围变得暖烘烘的。

观尘捏了捏阿岫的手,朝她示意:瞧,他们对我们没有恶意。

阿岫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没有回应。

他们累了两日,现下此处还算安稳,都收了意识歇了一会儿,待睁眼时,天已经大亮,地上的火堆化作了灰烬,对面的几个少年没了踪迹。

“天晴了。”观尘牵着阿岫往外走,看了看远处澄澈的天,笑着道,“该出门讨生活了。”

“今日要去做什么?”阿岫看他。

观尘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又去布店买了块碎布,在书斋里买了便宜的纸墨,在碎布上写了个大大的医字,将布挂在枯树枝上,牵着阿岫走街串巷。

阿岫恍然大悟:“师父是要看诊赚钱吗?”

“是,又不是。”观尘朝巷子里的人吆喝,“看诊,一文钱一看。”

他没有扯着嗓子,态度也不算热情,但眼神坚定,语气真诚,倒还真有人上前要他看诊。他停下,将招牌靠在墙上,就这样站着给人诊断。诊完后,用枯草做成的笔沾上劣质刺鼻的墨水,在粗糙的纸上细细写下药方,交给病人,收下那一文钱。

阿岫蹲在一旁,捧着纸墨,垂头丧气:一文钱一看,得看多少人,他们才能有钱?

聚上来看诊的人不多,没一会儿,人群散去,观尘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问:“累了吗?要不要找地方歇会儿?”

“不累。”她握住他的手,垂着脑袋站起来,“我就是在想,像师父这样看诊,我们得什么时候才有钱?”

“快了,莫急,不过今晚倒是还得住在那破庙里。”

“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就是觉得……”她瘪着嘴,小声道,“就像昨日那几个人说的一样,是我害了师父。”

观尘轻轻拍拍她的头:“师父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是师父自己的选择,怪不到你头上。你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师父却是个活了数百年的老东西了,总不能是你这个小姑娘骗了我这个老东西。”

她抱紧师父的手臂,抿着唇道:“师父才不是老东西,师父还很年轻,看着和昨日那几个少年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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