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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重生后成了竹马的死对头 > 第72章 第 72 章

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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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眼下只能忍痛割肉。

听他这么一说,身后的众多大臣,更心急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又是捐俸禄,又是捐家私。可有顾虑过我们身后之人的死活来?心里都不约而同开始谴责起来:自私!及其自私!

本以为应该没有再有人凑上前去献殷勤。

没想到另有一道绯袍身影坦然站出来,异常高大。宛如从天而降的救世英雄。

身后的朝臣不禁热泪盈眶,总该有这样一位大人,来体恤他们的艰苦和心酸吧?

他们都朝谢辞投去含着热泪的目光。

“启禀陛下,我谢氏一族,也愿意做剔除恩荫一事的表率。”谢辞没有跪下,只是手执笏板,拱手道。他身形本就高大威武,这样正身站立,反而让他的言辞显得尤为真诚。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鸯文礼,补充道:“我谢府,也愿意捐出部分家私,以援社稷。”

身后的众多大臣听了白眼一翻,就差没直接瘫倒在大殿上。

他们以为的救世英雄,实不过踩着他们头顶走到皇帝面前谄媚奉上的又一人罢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他们官位又没有前面几位的大,只能暗地里叫屈,表面上朝着皇帝五体投地,还顺带感言一番。

所谓捐俸,就是遇到难以解决的困恼,能用银子解决,但又不能随随便便拿银子解决。一般会有一个带头人,提议出来,抱着感念隆恩浩荡,表面上自愿,实际上非自愿。捐出自己的俸禄,用这些银子,解决难以解决的事情。

当然,捐俸的官员,只是出这笔钱的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在各地的商人财主手里。其实这和均平相比,不过是割肉的大小问题而已。不同意均平就只能捐银子,反正没得选。

日复一日,秋猎这日,天高云淡。

整装待发的一应朝中大臣,携带家眷,跟在皇帝的御驾后面。后宫的沈贵妃,并得宠的几个嫔妃,也被皇帝带在身边。

“陛下这次,可要亲自下场狩猎?”沈贵妃与皇帝相差不了几岁,但因为保养得当,依旧如容色靓丽,肌肤吹弹可破,如二八少女。她笑呵呵地朝依偎在皇帝怀中的徐婕妤看去。仿佛昨夜与皇帝发生不快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亲自剥了瓣蜜桔,递到皇帝嘴边,眼中流露出孺慕,柔声道:“想当年陛下,奋武扬威,以一己之力,把那只吊睛白额虎射杀在百官眼前。场面之震撼,可是叫臣妾足足好几个月都没有回过神来。”

巍德帝看着沈贵妃音容笑貌还似当年,怔愣之间,那瓣蜜桔已经被他吞吃入腹。他与沈贵妃相识于微末之间,所以相比于其他妃嫔,情谊更深厚。最主要的,是沈贵妃与先皇后一样,像极了她。

那个埋藏于他心底几十年的秘密。也是沈贵妃如今独得圣宠的原因所在。

沈贵妃柔声细语地说起那些往事。巍德帝脸上十分动容,转手就命徐婕妤退了下去。

“陛下,臣妾知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惹陛下动怒,陛下就原谅臣妾这一回吧?”沈贵妃顺势卧倒在巍德帝的膝盖上。她的语调轻柔,眼睫轻颤,每一个字都像春风拂过内心深处般,撩人心弦。

从巍德帝的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薄纱上,显露出来的娇嫩肌肤。

巍德帝微微失神,想起那个从来不会低头的她。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宫宴上也不见她来赴宴。他并不是恼怒太常寺卿的失职,而是遗憾她没有来赴宴。今年的仲秋宴,他怕她借故不来赴宴,还特地找了个借口,让长姐办到她的别庄里。

没想到,她还是没来。

或许是为了避开他,更或许,是为了打消他疯狂的念头。可几十年的肖想,那猛烈生长的念想,于每一个深夜中疯狂蹿出来,怎能轻易熄灭?沈贵妃躺在他身侧的时候,他常常遗憾的想,是她,该多好。

她总是那样刚强,不肯让别人小瞧她。

沈贵妃觑了一眼巍德帝,看见他又在透过她好像在看着其他人。心里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但是她不能作出嫌恶的样子来。

只能用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像菟丝花一样攀上巍德帝的脖颈。娇声道:“陛下,你在想什么呢?”

巍德帝回过神,没有回答她,反而搂紧她的腰肢。凑着唇吻上那细嫩的脸颊。心中暗想:如果是她,万不会这样乖乖地躺倒在他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马车辘辘地朝前滚动着。

御驾两旁,走着浩浩荡荡两列队伍。太监在左,宫婢在右。此刻心中都奇道:怪不得人人都说沈贵妃独宠六宫。真是名副其实呐。

鸯府的马车就缀行在韩府的马车后边。

早前出发的时候,鸯命就已经不请自去地坐在了韩府的马车里。鸯府的马车里,如今就剩下竹茹和沉香并紫芙三人,坐在一起聊天解闷。

鸯命坐在韩钰身侧,直言感慨:“还是郡主的马车宽敞,这么一对比,我那马车就像鸡笼一般逼仄。又闷又热,让人透不过气。”她噘着嘴,摸摸这里,碰碰那里,眼里都是新奇之色。

她前世也贵为衡阳郡主,也许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的原因。待遇与韩钰根本没有可比性。仲秋宴上,孙逐燕还暗示,皇帝对韩钰的态度越来越不重视。但依她来看,皇帝给予韩钰的关爱,不仅没有改变,甚至还更加浓厚。

“瞧瞧这宝石,一颗颗的,比鸽子蛋还要大。陛下怕不是把他自己寝殿里的给你挖出来了吧?”鸯命摸着车厢内壁镶嵌的红宝石,咂舌道。

韩钰好笑地看着她,反问道:“怎么?难道鸯府里没有?不可能呀。”

鸯命摇摇头,表情严肃道:“还真没有。”她没说实话,有确实有,但不是像这样随意地镶嵌在马车内壁上,而是被小心地锁在库房里。

“你母亲,好点了吗?怎么不一起来?”鸯命转过话头,开始与韩钰唠家常。她弯下腰替韩钰理了理有些乱的裙摆,直起身,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韩钰想起她娘的病容,强撑起笑意,淡淡道:“已经好多了。我原也想让她出来散散心,但是她并不愿意。只说外头不如家里,还不如让她多趟两日。”

她说到这里,无奈地笑笑。

鸯命十分理解她的心情,转而又问起另一件事:“你与你祖父和母亲,提过亲事吗?前几日在女学门口,她的爱慕者,赵懿和裴——”她顿了顿,又接续道:“二人为了送阮云娘回去,各执一词,互不相容。”

她蜷了蜷手指,又低声道:“后来,在城西的德兴坊,我又遇见阮云娘与程显和他那外室了。想必紫芙已经把事情的经过与你讲过了。”

韩钰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已经与祖父和母亲商议过了。母亲也尊重我的想法,说等过两日寻个由头,就把婚给退了。至于祖父,本就不喜晋王府,更是连声赞成。”

她想起什么,掀起车帘往外远远望去。低语道:“这次,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鸯命听她说完,心思也沉了下来。她早前就听她爹叮嘱,不能离他太远,以防发生突变。但是人多眼杂,又哪里顾得过来。

她按下思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彩色陶俑来。递到韩钰眼前:“你看看,这个陶俑是不是很像你?”她举起陶俑,按着韩钰的眉眼,仔细对比了两下。越看越像,回过神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韩钰比她还惊讶:“这陶俑哪里来的?你捏的?”

陶俑不过巴掌大小。但胜在活灵活现,是个女娃娃的模样。身穿着粉色的裙子,裙摆上还雕刻着一朵朵荷花。神态娇憨,眼神灵动。

鸯命故作玄虚:“你猜猜?”

韩钰心里升起了一个猜测,耳廓有些泛红,支支吾吾道:“从你袖子里掏出来的东西,你让我猜,我哪知道。”

“是我大哥前几日寄回来的。”鸯命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她观察了眼韩钰的脸色,又悄声问:“你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一点不知情?”

韩钰表情有些震惊,快速扫了她一眼,低下头,含糊道:“我,我也不大记得了。大约是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吧。那时候,我爹和你爹约好了要,好像要去田庄里做什么事情吧。母亲不想管我,我爹就把我带去了,那时候你爹也正好带着你,你大哥。”

鸯命眯起眼睛,巡视着韩钰的表情。突然发问:“我大哥是不是喜欢你?还给你写过信?”

韩钰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又在鸯命看穿一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坦白道:“确实写过。可是写过又能如何,我与赵懿是自幼定下的亲事,你我两家,又因为我爹的事,逐渐交恶,后面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其实,她没有告诉鸯命。当时她爹身死的噩耗传到府里的时候,门房来报过,说鸯瓒想见她一面。她当时正沉浸在哀痛中,没有搭理。后面无意间问了门房一嘴,才知道他整整在府外站到了第二日。后面她想联系他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孤身跑去了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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