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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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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我……我很想你,这些年,你有没有思念过我?”微醺的纪友之轻抚着年若青泛红的小脸,那朱红的唇在酒力下愈发娇艳了,他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只轻微一啄,心中翻滚的情愫就抑制不住了。如甘霖般的蜜意在他唇间弥散开来,他似乎还想要得更多……当他再次凑近柔软的唇时,那唇的主人便像有预感般侧过脸去。

纪友之僵在原地,但下一秒,他只听见“砰”的一声,年若青就瘫倒在地。

原来是醉迷糊了……

纪友之嘴角一弯,原来她不是抗拒厌恶他……

他俯下身子准备扶起年若青,手刚触碰到她的腰,他就感觉到有只柔软小手推搡着,她无意识地捶了几下便不动了。纪友之刚想笑,就猝不及防地看着年若青向亭子外翻滚了两下,他心下一慌,连忙追上去,却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酒劲上头,纪友之大着胆子再次探向柔软的唇,他恶狠狠地咬了两口,似乎还不解气,又报复般啃了她肩膀一口,脚上突然吃痛,他身下突然多了哭泣般地呢喃声,“疼……”

“你也知道会疼……”纪友之半扬起身子,拉开一些距离,用指尖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

……

年若青不知道她那么不胜酒力,她完全不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半梦半醒间,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叮了几口,肩膀上传来隐隐的痛,又好像有人轻轻拍着她,在她耳边轻呼不怕。她的头很痛,傍晚刺骨的凉风吹得她直打颤,但后来一股热源覆盖过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她推搡了几下之后,那股热源箍得她更紧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拼尽全身的劲挣脱,终于在她快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呼吸到了大口大口的空气。

第二天早上,头疼欲裂的年若青翻了个身,她扯着近乎干涸的嗓子想要张口说话,刺痛火热充斥在喉咙间,她奋力想找水喝。她扭着微酸的脖颈,刚一偏头就感觉到压着个什么东西,不像柔软的枕头,反而有些结实。年若青下意识就伸手捏了捏,似乎还有温度。那东西往后缩了缩,没过多久她就感到身上的束缚更紧了些。

好像哪里不对?

年若青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入眼是雕花木窗,帘子还随风扬着。等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听风茶院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她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狭长的睫毛垂在眼睑,映出淡青色的阴影。她盯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两人还保持纠缠的姿态,甚至对方一只手还箍在自己腰上,年若青用力地往外一推,对方好像提前预想到了似的,纹丝不动。

“放开我!”年若青扯着嗓子开口道。

两人僵持了片刻,腰上的手终于松了松。

年若青撑着手坐起来,一脚踹开压着她的腿,理了理衣服就要下床,怎奈有只手像不死心似的,在她就要够着地面的时候,把她勾了回来。年若青再次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只是这次眼睛里多了些亮光,隐约还能看到闪过的笑意。

她有些气愤,刚想开口,只听到眼睛的主人说:“青青,你要对我负责。”

“……”

他故意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满心期待地等她像曾经那样,回他一个娇嗔,再责怪几句他的坏。可他没等来他期待地一切,胸口突然一疼,脸上也火辣辣的,怀里的人早就没了影。

等他捂着脸坐起来,他才发现年若青已经跑得离他好几米远,在房间的角落里恶狠狠地盯着他。

“青青,你还是厌恶我吗?”纪友之的心里泛着酸,连带着胸口的痛意,扯得他一阵一阵的咳嗽。

年若青站在远处,一言不发。

“咳咳咳。”纪友之咳得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她那一拳捶得他本就没痊愈的身子更虚弱了,还是沮丧难过入了心。

年若青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把弄皱的地方抚平,捋了捋头发,正准备离开。但听得纪友之咳得前仰后合,还是没狠下心,她试探地问道:“要帮你请医生吗?”

“咳咳。”房间里只剩下咳嗽声。

毕竟是她给了他一拳,毕竟他还在病中,毕竟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视而不见。年若青倒了杯茶,递给半坐在床上的纪友之。

凉茶下肚,好似抚平了肺里起伏的沟壑,纪友之又灌了几口下去,咳嗽终于停了下来。

年若青看着他憔悴的样子,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但一想到他昨晚的无耻行径,五脏六腑里的火气就升腾起来。看来他们终究是不能好好说话的,即便当作客人也不行。自他回国之后,两人每次见面都总有一人狼狈不堪,要是当年给道士算算,也许真能算出八字不合来。她曾经是那么眷恋他的怀抱,以至于每每想到,都夜不能寐,心口一阵阵的抽痛,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摸到脸上未干的泪痕。

覆水难收,如今她才真正理解。

“砰”地关门声,让纪友之回归到现实。

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自脚底而来的麻木得到释放,而那蚂蚁挠痒般令人难受的感觉再次重现,心底的绞痛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寒颤,让纪友之陷入了无尽黑暗的深渊。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撕碎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他光着脚走在冰雪地里,每走一步都冻得他一颤,他努力寻找光和热,可只有越来越大的风声在他耳边哀鸣。后来的风很大,似乎吹得远处的树上着了火,火光连成一片一片的,仿佛在召唤他过去。

“友之,友之……”

谁在叫他?

“烧了两天了,针水也打了两天,他怎么还这样?”

是谁的声音?

树上的火光消失了,前方有一束光透过去,耳畔的风声也变成了人声。

纪友之迷糊地睁开眼睛,他扭着近乎僵硬的脖颈,映入眼帘的并非雕花木窗,而是坠着欧式玻璃吊灯的白色天花板。还在疑惑身在何处的纪友之,偏头就看见翘着二郎腿冲瞌睡的龚仁,他起了波澜的心也平静下来。他试图挪动麻木的双腿,但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完全动弹不。得。他又尝试弯曲双手,在意念的驱使下,他明显更用力了些。

“嘶~额啊~”纪友之不小心扯到针水,疼得他龇牙咧嘴。

在他舒展眉头之前,一张惊恐的脸已经到了他跟前。

“炮仗,你终于醒了?!”龚仁从椅子上弹起来,飞奔到床前,又惊又喜。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烧了两天,昏迷不醒,要是再不醒,我只能到纪家负荆请罪了。”龚仁双手合十,他一向不信鬼神,更不信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尔尔,他只怕纪大爷把他抽筋剥皮,毕竟是他跟纪友之里应外合,骗了纪家人出来的,要是纪友之没有平安无事的回去,惨的人就是他了。

“喝水吗?饿不饿?要不我去叫医生吧!”龚仁焦急而兴奋,在床前来回踱步。

他正要奔下楼叫医生,耳边就传来纪友之苍白嘶哑的声音:“要……水……”

龚仁三两步倒了杯水,轻手轻脚地扶纪友之坐起来喝了几口。

“炮仗,好些了吗?”龚仁问道。

纪友之点了点头,嘴角挤出一丝浅笑。

眼见纪友之清醒舒坦些,龚仁才试探地开口道:“炮仗,那天……年若青要来,我并不知情……”说罢瞥了一眼纪友之,见他神色未变,才继续开口道:“你说这世界小不小,她俩竟然是认识的,兜兜转转还是绕在一处了……那晚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听童无虑说她已经先回城了,而你昏迷不醒到今天。医生说你积郁已久,再加上急火攻心,外感风寒,本来就没痊愈,现在病得更严重了。你要是有什么难受的事,就跟兄弟说说,不要一个人整天郁闷。”

纪友之闭着眼睛点点头。

见纪友之不反驳,龚仁更加大着胆子问道:“炮仗,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和她再续前缘?”

纪友之睁开眼睛,沮丧地看着龚仁道:“八哥,她拒绝我了,是我一厢情愿。”

“哎,造孽啊造孽。”龚仁转了个圈,从包里掏出火柴,刚想点烟,想到纪友之还病着,又塞了回去。

“你俩那天都喝得很醉,也许是你会错意了?要不改天我再找童无虑组个局,你们当面好好聊聊?”龚仁手插在裤兜里,望着纪友之道。

纪友之摇了摇头,眼睛里有些灰暗。半晌龚仁才听见他开口道:“八哥,不怕你笑话。曾经我也想忘了她,想了几千种办法,用酒精麻痹自己,也尝试结交新的女孩,但我做不到,梦里梦外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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