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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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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无虑笑了,她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既然纪友之不着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只她那手帕交,实在是个好姑娘,且容貌秀丽,可惜这几年一直孤身一人。而纪友之也是她从小就熟识的,若是撮合能成事,说不定是一段良缘。

但她又想到,她与纪友之既然在此碰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愁找不到让二人相见的机会。凭借着这些年生意场上看人的眼光,和那些年少岁月里对纪友之的认知,她有预感,她闺蜜的样貌人品,会是纪友之青睐的类型。

童无虑心中有了盘算,面上也乐呵呵地道:“先立业后成家,也不错!你如今在何处做事?赶明儿我请你吃饭!”

纪友之正要开口,一阵笑声传来。

“瞧瞧,这是什么?”

随即有人跨了进来,龚仁侧身坐下,身后是一个端着盘子的仆人,手上端着三只高脚杯,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晶莹剔透。

“怎么酒还没醒,大白日的就要下半场?”童无虑接过酒杯,轻轻嗅了嗅。

龚仁拿过一杯递给纪友之,自己举着剩下的一杯,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几个多年未见,怎么也得碰个杯吧!洋人师傅调的酒,你们尝尝甜不甜!”

纪友之自从去了国外,就很少饮酒,只有偶尔聚会之时才会跟同学小酌几口,还有那些夜深人静心口绞痛的时候……但因着五年前有段疯了似的醉生梦死的时光,他对酒还是有些认识的。嗅着味道,他也能觉察出酒有些烈。

身旁的童无虑已经一饮而尽,纪友之也觉得此情此景来口酒也不错,就算是烈酒,以他的酒量也不可能示弱。甘甜和辣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几秒的烧灼感刺激着他,转瞬口中只余醇香,甚至还带着点果香。

“如何?”龚仁晃着酒杯,一副高兴地探究模样,盯着二人瞧。

“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出味道!”童无虑有些委屈,方才她口渴,酒也作水来喝。

“确实不错!”纪友之点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龚仁眯着眼睛,看着童无虑期待的眼神,朝门口拍了拍手。

“好东西浅尝辄止即可,瞧,我跟你们心意相通,准备了另外几种,请你们品鉴品鉴!”

童无虑看到仆人端进来的盛着五颜六色液体的高脚杯,两眼放光。

纪友之有些讶异:几年不见,童无虑怎么变成了酒蒙子?昨晚的酒还没醒,今早就续上了,要是她知道自己醉酒的样子……她不知道也好……

阻止她?还是陪她一起?纪友之内心一顿人神交战,终究是没有拦下。但他心里好像更加笃定了:童无虑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她在借酒消愁……

几杯下肚,童无虑果然脸上飘起红晕,人也醉央央地靠在椅背上。

而舍命陪君子的纪友之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强撑着面子,好歹是在龚仁举着指头让他认二四五六中,混了过去。

龚仁混迹酒场,每样也只抿了一口,自然是清醒的。夜晚还有酒宴,他本来是打算为了让二人晚上呢尽情撒欢前,先小试牛刀的,没成想两人那么不成气候。龚仁正准备叫几个仆人来,把他们再送回房间。一封童家的来信,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信上寥寥几字,直言道:童家有要事,望速回。

龚仁安排了家仆去打听童家住宅,还未折返,童家就派了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位年轻男子,说话有些口吃,但神情严肃,一副不容小觑的样子。

“公子,童小姐有……有劳您照顾,眼下童府事出紧急,请让我……带回小姐……姐。”男子说着又递上一张烫金的纸,上面绘着一朵玉兰。

童夫人素爱玉兰,在司康路那些年,童无虑的帕子衣服上总也绣着一朵玉兰花。

龚仁望着玉兰出神,只思索了几秒,便说:“眼下童小姐醉了,我凭一张画无法判定你是童家人,将她交给你,不如我随你下山,亲自送她回童府如何?”

他盯着年轻男子,目光炯炯。

男子可能没想到对方这么说,愣了愣,才回道:“也……好,也也……好!请公子……随随……随……”

“走吧!”龚仁打断了他,他怕男子话没说完,咬了自己的舌头。

龚仁叫了两个婆子,搀起趴在桌上的童无虑,余光瞥见同样两颊红通通的纪友之,突然想到什么地问他:“友之,再玩儿两天,还是回家?”

纪友之摇摇头:“不玩儿了,一个人不好玩儿,只有蚊子跟我作伴儿!”

敢情还记着昨晚的仇!

龚仁失笑道:“那正好,我顺道送你下山。”

纪友之扶着桌子腿站起来,身子努力装作挺拔的样子,手上却有些恍惚。

龚仁准备去拉他,被纪友之推开,轻斥道:“我没醉!”

“得得得,你自己走!”龚仁摇摇头,对身后的仆人摆摆手,示意他看着点儿纪友之。

庄园坐落在山上,汽车拐了几个陡坡,纪友之觉得有些闷,摇下车窗。清爽阴凉的风吹进来,他脸上的热意稍稍散了些,来的时候是晚上,纪友之这才看清车外的风光,道路两旁是些黄绿相间的高树,大大小小的树叶抖落在路上,阳光顺着树梢的间隙透进来,撒在叶片上,像些稀碎的金子。

纪友之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中莫名的有些欢喜。

童家的车在前,他们的车在后,很快便开到了半山腰,纪友之身旁的童无虑早睡着了,副驾上的龚仁对着车镜整理衣服,正巧瞥见后座的纪友之一脸笑意,龚仁以为他醉得游离天外,故意开口问道:“炮仗,我晚上准备去看白茹,你要不要一起?”

“不”字刚到嘴边,纪友之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了不少,脑袋疯狂运转,他想到回家也无事,说不准还要被迫教人洋文,于是对着前面认真地说道:“带上我!”

“哟?上了趟山,开窍了?”龚仁一脸玩味地转头看过来,手上还捏着袖口的扣子。

“请龚少爷带我见见世面!有劳了。”纪友之作抱拳状。

龚仁哈哈大笑,于是也很配合地说:“都是兄弟,我喝酒哪能让你吃糠!既然咱们一拍即合,索性敞开了玩!纪公子别跟我客气!”

纪友之龇牙咧嘴地笑。

“敞开了……玩!”睡着了的童无虑似乎也听进去了,跟着嘟囔了一句。

“这地方不适合你去……”龚仁看着童无虑笑了笑,没再说话。

童无虑似乎听懂了,蹬腿朝着龚仁的椅子就是一脚,龚仁被踢得愣了愣,摸着脑袋小声言语道:“真难伺候……”

汽车下了山,绕过几条街道开到童府门口,龚仁陪着下了车,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童夫人,只言二人相聚,略饮了几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只字未提童无虑昨夜醉酒之事,更未提纪友之。

在龚仁的记忆里,童夫人是极有气质的女子,就如她最喜爱的玉兰一般,温柔美丽且知书达理。如今再见面,这样的感觉丝毫不减,反而因着岁月沉淀,他似乎在童夫人身上感受到了更雅致淡泊的韵味。

童夫人盛情邀请,龚仁以友人有约推辞了,只道有空定然登门拜访。说话间,他好像能感觉到口吃的年轻男子紧盯着他,在他要走之际却松了口气。龚仁总觉得这男子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也不好细问。

离开童家的时候,龚仁才发现,此处离他家不远,可能真是缘分不到,就隔着几条巷子,这些年也没能碰到过童无虑。转瞬即逝的念头,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龚仁摇头晃脑的上了车,准备去见今日的“正主”。

他让司机开到百乐舞厅附近,随便找了个馆子点了几个小菜,又悄无声息地给纪友之灌了几杯“醒酒茶”,从馆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去。

龚仁急匆匆地拉着纪友之往舞厅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半满了。

许是醒酒茶起了作用,这次晃荡的灯光和舞台上五颜六色扭动的身姿,倒没有让纪友之觉得头晕。在欣赏了几个常规舞蹈后,白茹出场了。

水绿色的裙子衬得白茹白皙的脸颊,愈发楚楚动人。她才刚上来,场下就沸腾了起来。她在场上翩翩起舞,让本来俗气的人间,也多了几分世外的仙气。

纪友之这回终于看清了白茹的脸,有一说一,跟那些舞厅里的俗物相比,确实是美得颇有一番风味。但他也只是瞥了几眼,就没了兴致。反而是一旁的龚仁,看得津津有味。

“八哥,我去趟洗手间。”纪友之在舞厅里待久了,有些闷燥。

龚仁捏着酒杯道:“你可别跑路啊!快去快回!”眼睛却没离开舞台。

纪友之失笑,他还真有此意。

他洗了个手,来到洗手间旁的拐角处,上次看到的栗子摊也还在,纪友之失笑,他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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