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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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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间,傅望轩还以为自己看见了尹半夏。

但是怎么可能?她前个月刚出国,而且也不太可能出现在音乐学院这里。

“阿轩,你愣什么呢?”同伴叫他,“你要是对谈赞助没兴趣,就去观众席看表演吧。我记得今天有‘尤克里里女孩’的演出。”

国家音乐台要转播今日的音乐学院迎新晚会,傅望轩家里的一位长辈是台里的领导,他晚上无所事事,顺路跟着过来凑热闹。

傅望轩的心思还徘徊在刚才一闪而过的水晶吊坠上,哪怕明知现在尹半夏还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仍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臆想。

“看你都没在听,我先过去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同伴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他在原地站定,几秒钟后,转身朝通往后门的通道走去。

从后门绕出来,他重新进场,坐在了第一排的观众席上。碰巧这时,上场表演结束了,掌声过后,主持人报幕,下面是尤克里里女孩的歌曲演唱。

会场里响起掌声和尖叫,就如同大明星的演唱会,还有学生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傅望轩不经意地往台上一瞥,呆住了。

一袭银白色的纱裙,衬托着她冰雪似的肌肤,长发用白色的水晶发带扎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顾盼生姿,如同雪地里的精灵。

他想,尹半夏就是这样的精灵,温柔可爱,但遥远、冰冷,捉摸不透,无法靠近。

她很友善,但也仅仅保持在友善的态度,拒绝更近一步。

她足够包容,却反而划下深深的界限。

比起尹半夏,台上的姑娘更加亲和,眼中闪烁着笑意,跟随台下的伴唱,时不时歪过脑袋,露出略带羞涩的神情。

如果她也是这样的该多好……

傅望轩心中暗流涌动,整首歌听下来魂不守舍,按捺不住站起来的冲动。

一曲终了,他的眼神追寻着演唱者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后台,他立刻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他想了想,找到家中长辈:“表姑,不如请今晚的几个主演同学吃个饭吧。”

“哦,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和几个同学说说话呢。”

他转过身,看到校学生会的干部带着几个学生走进来。

宁筱筱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

宁筱筱也不觉得她真的在和傅望轩谈恋爱。

他们会在周末约出来在高档餐厅吃个饭,然后看看话剧或者是电影,等夜深了,他会送她回到校门口,和她道别。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和当年的王萱蝶很像。

她知道傅望轩喜欢尹半夏,但尹半夏拒绝了他,或者是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已经察觉出了她的态度,总之,他们没在一起。

她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停止,但她又忍不住上瘾。

宁筱筱一辈子都在追求认同感。

傅望轩是她第一个在意的对象。

她不是一个容易吸引人注意的性格,她在家庭里得不到,所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热爱唱歌,也许是为了追寻别人欣赏的眼光。

而她周围的朋友都和她完全相反。

她发自内心地感谢时星,没有她拉自己进小团体,可能她一辈子也不得到现在拥有的友情和成就。

当她试探性地问傅望轩记不记得幼儿园的事情时,他没什么反应。

宁筱筱有些失望。

她把两人是同学的事实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下去。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说出来了,可能心底的执念就会消失。

冥冥之中,似乎又什么在阻止她。

她望着傅望轩的侧脸,他正专注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英俊典雅的面孔只有一丝灯光洒落在上面。

那就……再看一会儿吧。

……

因为学校距离远,宁筱筱又刻意隐瞒着,时星竟不知道故事按照既定的轨迹,往她最不喜的方向滑去了。

大二一整年,她和徐星都在忙着导师的项目,徐慧兰把很多工作都丢给了大姐,跑到首都来陪着她搞新研究。

框架已经打好,就差往里面填充了。

大二的暑假,她登上了前往尹半夏所在国度的飞机。

这是时星第一次以正规渠道出国。

在飞机上昏睡十几个小时,终于落地在国际大都会机场上,从舷窗朝外望去,广阔的平原如画卷般展开。

见证完人类种族的多样性,时星提着行李走出了海关,尹半夏已经在外面等她。

“这里!”

将近一年未见,她看起来变化挺大。

原本的尹半夏像是一方白玉,温润,不漏锋芒,又清新如同春季的田野。

如今,也许是国外求学加上事业的担子,逐渐磨炼出了她的锋芒。她站在接机口,自信的气质丝毫不输那些火辣大胆的女郎,许多人纷纷被她吸引目光。

和时星站在一块儿,一冷一热,在街头获得了百分百的回头率。

“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你的公司挂牌上市?”时星笑着打趣。

“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快?”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她来到停车场。

坐上她的红色跑车,尹半夏把一张宣传单递给时星:“三天后在国家艺术博物馆有个古典艺术展出,其中有部分展品是这个人捐赠的。”

她低头望去,宣传单上写着:慈善家、文物鉴赏家、环保基金创始人洛林·凡·罗德尔女士。

在互联网中畅游了一番,时星弄清楚了这位罗德尔女士到底是何许人。

罗德尔家族早在人类的大航海时代便是富有四方的大贵族,后人迁居到新大陆这片土地上,名下涉及的行业有造船业、铁路、矿产、股票基金、珠宝等等,在政府的重要部门也占有席位。

罗德尔女士明面上是艺术家,也经常在世界各地做慈善,但背地里,她环保基金创始人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公开资料里不会显示的是,她借由环保的名义,参与进国际能源事务。

这不就解决了矿石问题嘛。

“如果她是一个生意人,我们拿什么和她交换?”时星问,她对于人类社会经济这些弯弯绕绕的没什么琢磨的兴趣,“她会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别的生意入手,然后一点点接近我们的目标。”

“恐怕你一个人做不来。”时星调侃道,“这都属于间谍的工作了。”

“间不间谍的,反正也是他们简单扣个帽子的事。”尹半夏无所谓地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说一年前的她还可能畏首畏尾,现在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

尹澄川给她租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租金昂贵,但在名利场上却是再合适不过的跳板。公寓里的邻居要么是附近顶尖公司的管理层,要么是小有名气的明星,亦或是不住在大学城、而是选择自己租房的二代。

尹半夏住下不久,很快就经由邻居介绍,加入了当地的艺术品俱乐部。定期,他们会在社区的活动中心举办交流会。

她就是在那里得到这份传单,以及引荐给罗德尔女士的介绍信。

明明夏季炎热得必须开空调,客厅里的壁炉居然还被点燃了起来,彰显着主人矛盾的心理。

吃过晚饭后,时星悠闲地躺在壁炉边的地毯上,把玩着靠枕的流苏。

尹半夏站在十七层的落地玻璃窗前,凝视着漆黑的夜色和闪烁的霓虹灯,摇晃着手里的葡萄酒,低声道:“难怪别人都说,人的视角是根据自身的位置决定的。”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是吧?”

被时星懒洋洋的语气逗笑了,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最近也在琢磨,我可能真的变了。”

“以前的我,有种艺术家的清高,总是把问题想象得很单纯,倒不是说我真的就那么单纯,而是不屑于做些同流合污的事情。但在接触我身边这些追逐名利的人之后,我突然又觉得很刺激,一方面,我鄙夷他们的行为,另一方面,我又跃跃欲试,渴盼着自己也加入这争权夺利的浪潮之中。”

她的母亲尹澄川自己就是商人,她小时候会鄙夷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尹澄川也从不和她辩解。

但是看了罗德尔家族的发家史,她一面对那种掩盖在文明背后的野蛮与原始感到厌恶,一面又热血沸腾。

她不想在这场潮流中占据一席之地吗?

哪怕要背叛自己的原则,哪怕要拉低自己的道德标准。

“……原来权力真的会上瘾。”

“这叫什么权力?”时星失笑。

她撑起半边身子,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有掠夺别人的财产吗?你有剥削、压迫阶级低于你的人吗?你有发动战争?制造屠杀?推翻政权?都没有,你有什么权力?”

尹半夏震惊了:“难道只有做这种事才算吗?!”

“那你就还没有摆脱艺术家的清高,这点小事,就大喊着道德水准被拉低了。”

她拿起火钳子在火堆里捅了两下:“很多人对权力的理解是控制、平衡、大度、谦让,好像有种补偿心理似的。因为我得到了很多,所以我必须再付出一些,这样才可以拿得心安理得。为什么呢?底层逻辑是觉得自己不配,不安,失权的人在擅自揣摩掌权人的心理。”

“但你见过真正的权力吗?我想创造,就创造,我想毁灭,就毁灭……一切的起因与终结,皆因‘我想’。”

时星的话有股蛊惑力,让尹半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刚刚从海里上岸,猛地灌下一大瓶波子汽水,再倒进一包跳跳糖。

荒唐,太荒唐。

人怎么能不受控制呢?

“不管是你做成了事业,还是你自我毁灭,亦或是剥夺了他人的权利,只要你还在不得已为之的阶段,那你就差权力远得很呢。”时星拍拍裙子,从地毯上爬起来,“现在,你先和我迈出第一步。”

她走到她身边,站立在窗前。

“看到这个世界了吗?”

“我们先来掌控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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