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很静，就连侧身的声音都能传到电话里。

姜也拢了拢被角，听到这话反倒觉得是种认可。带有几分傲娇的开口：“这可是和你学的，像吧。”

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笑声。

听着祁衍慢条斯理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倒有种在听旁白的感觉，真是不带一丝波澜。

忘了是从那天开始的，两人在电话里都会说着今天发生的事，好像是她先开始的。在日复一日的过程中，祁衍也被她感染着会主动说着今天的事。

只不过祁衍在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并不是他，只是从外的旁观者。

随着他的声音牵引着，姜也忽而想起认识不久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感觉。

孤寂沉静。

和展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今天说着家里的事，像是回到了那个节点上。

她很少听他谈论家里的，开始还以为是男生独立的一种习惯。但今天听上去，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祁衍：“在想什么呢？”

他含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姜也顿了下，缓缓开口：“你当初为什么会做直播这个行业呢？”

“什么？”祁衍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

姜也抿了下唇，呼吸不自觉地轻了些。即使贴近听筒，那微小的声音也没传进电话中。

“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会想做直播？”姜也重复着这个问题。

像是期待着答案，她的声音都有些不算平稳。

约莫几秒，当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都准备跳过这个话题了。

祁衍缓而从容的声音才从电话里传出。

“也不算是想做直播，只是前期发展的一条方向。”

像是担心说的太范围了，便解释着：“等项目起来，直播算是推广的一种。”

姜也点了头，应了声。

他从大二就申请了第二专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打算了吗？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祁衍问着。

姜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就觉得你没多喜欢游戏啊，也觉得你不像是会选直播做为长久行业的人。”

祁衍听完她的话，不由得笑了声。

“笨，当然不会。”祁衍解释着，“毕竟打算长期发展，熟悉游戏是基础。”

“原来是这样啊。”姜也这话更像是感叹。

她突如其来的发问，确实让祁衍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听到她感叹似的一句，反正轻笑问道：“你以为是什么？”

姜也沉默片刻，随后才缓缓坦白着：“总觉得你不是池中物，以为是什么特别原因才会选择直播。”

说完后，电话中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静。

她像是察觉到自己这话问的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姜也侧身静静地躺着，电话里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

那夜的风挂过树梢沙沙作响，飘动的窗帘被扯开一条口子，月光不动声色地透了进来。

听不到他想要开口的意思，莫名觉得他有些心情沉默的感觉。

她缓缓地起了身，抓过旁边的枕头垫在身后，睡意全无，静静地靠在那。

或许是没人问过，他也不是一个喜欢主动讨论这些的人，所以就一直没说过。

所以她这一问，确实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知道？”祁衍似问非问，语气轻到不行，让她沉溺。又像是轻笑了声，“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直播的时候会和你们说很多话。”

“……”姜也顿了下，没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祁衍开口：“从小我就住校，独立的比较早。又因为转学的原因，也没什么一直谈得来的朋友。”

所以，他上次说她是第一个和他出去看电影的人···是真的。

“直到大学，和胖子他们相处后，才算是好些。”

姜也呼吸沉了下。

其实也明白，大学的舍友其实就是同一屋檐下的过客。处得来是最好，处不来也没必要强求。因为从小住校的原因，多少会带着这样的想法。

不过和胖子他们相处下来，他这种想法似乎淡了些。

选择直播，可能也是活跃下自己吧。

“那以后你要多说话。”姜也小声提议，“要不讲故事还是恢复吧。”

自从住一块后，这个睡前仪式感就取消了。

她还挺想的。

良久，祁衍才笑了声，心情似乎也没刚才的沉重。

语气轻松的问：“还不睡？你这美容觉又想推迟？”

姜也扫了眼时间，居然又过了12点了。

天天嚷着要早睡，结果动不动就12点开外了。

“睡，怎么不睡。”姜也懒懒的开口，不自觉又带着撒娇味。

喊着睡觉，却困意全无。便开口道：“要听故事才睡，好不好？”

祁衍呼吸一顿，声音不算平稳，几分无奈妥协道：“又撒娇？”

姜也压着一直想勾起的弧度，声音又奶又撩，妥妥的无辜人设：“哪有啊。”

窗外的风像是中场休息，窗帘不再随风而动。

电话传来他略沉的呼吸声，听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像是步步紧逼的猎人，危险气息通过电话将她笼罩：“等我回去，让你撒个够。”

“不要。”姜也满是娇嗔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你教我啊。”

“好啊。”

祁衍答应的爽快，倒是让姜也有些猝不及防。

姜也有些木讷，再开口又带了几分期待的味道：“那你撒呀。”

“我不会，不是你教我吗？”祁衍理不直气也壮的说。

“……”

姜也的头缩进被子里，开口有些闷：“难道不是你教我吗？”

“嗯，你先教我。”

姜也想了下，好像不亏，毕竟好久没听他用奶呼呼的声音开口了。还真认真的教了起来：“你要叫姐姐。”

“姐姐。”

祁衍倒是乖乖重复着，但声音好干。

姜也调整着：“不是这个，要你奶狗音儿。”

祁衍却一直拉扯着，说什么都要她示范一次。

闹到最后，姜也妥协着：“要这样的，叫——哥哥。”

软软的声音一出来，似乎飘着一股清甜的奶香味，让人沉溺其中。

祁衍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着的呼吸声。

“嗯，再喊一声。”

顿时姜也反应过来，闷气地拍打了下身边的被子。红着小脸憋了半天，最后吐了句：“骗子。”

祁衍：爽了~

（先发一章，另一章争取晚上，最晚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