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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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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素迈进他的伞下,好整以暇的瞧着愣住的晏行丘,“不走吗?”

“走。”晏行丘隐没在袖中的手使劲掐了掐自己,就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都说风雨同舟情愈深,共执一伞两心依,他也算是同她共执一伞了。

姜如素缄默着,只瞧着雨,只低头看着路。

袁卜榆传来的信中,早就交代过晏行丘的伤势,可亲眼见着他如同往日一般,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走后门回吧。”快行至绣楼时,姜如素才开了口,信中点秋说想见她想的夜不能寐,怕是见了她得留她说上好一阵子的话,她现在只想先歇着。

进了后院,两人绕开了平日常走的那条路,直接上了楼。

“嘶,”晏行丘倒吸了一口凉气,轻声呢喃着,抬手揉了揉肩头,“看来上次的伤口还没好全。”

“你的伤不要紧吧。”

“并无大碍。”晏行丘笑着回她。

姜如素顿了脚步,站在高他两阶的地方回身看着他,方才伞撑着有些久,晏行丘收了伞也是忍不住活动着手臂,缓解着方才落下的酸痛。

他也没想到姜如素会突然停下,也没来得及收完手。

姜如素居高临下,将他因难受而眼眶微红的样子尽收眼底。

“还是看看吧。”姜如素那时离得近,那伤口凿进去多深她是亲眼看见过的,这手臂后半辈子能不能用她说不上,还是亲自找人看看更为安心。

“啊?”晏行丘有些恍惚,姜如素会些医术他是知道的,难不成她要亲自为他验伤,晏行丘一时受宠若惊缓不过神。

上了三楼,却瞧见袁卜榆早就在姜如素的房外候着。

晏行丘霎时清醒了。至少姜如素还是担心他,一回来就特地让袁卜榆来看他的伤口。

三人转身进了隔壁晏行丘的屋子,姜如素远远的坐在一旁,看着晏行丘松了衣服将伤口露了出来,她隔着远,却依旧能看清楚那背脊上那处结了疤,深色的疤痕就好似那日血肉横飞时的场景。

深色的疤痕上还有几处新伤,像是愈合了又裂开,裂开了又愈合反反复复,不消得让他好受。

瞧的她心疼。

“因为伤口的原因,附近还有些肿。”袁卜榆手下没收着力,“影响不到左臂的日常的活动,只是使不上劲。”

“嗯,辛苦卜榆了。”姜如素起身送袁卜榆出门,他明日要去行医,今夜要回庄子上去住。

两人走至楼梯口,同晏行丘的屋子隔着约莫十几步。

“他身上的毒也清了?”晏行丘那日中的毒箭,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他这些日子下落不明,倒是不知道去了那里。

“解了,余毒都清的很彻底,怕是遇上一个医术在我之上的人。”袁卜榆并不遮掩。

晏行丘回绣楼的日子并没有几日,他下落不明了十几日才回了绣楼,袁卜榆那时便替他看过,后来他说要去那位老者家中养伤过几日回来,袁卜榆也没拦着。

“听说,晏临江近来在郢州?”姜如素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嗯,昨日才离开。”袁卜榆前几日去太守府为府中的小姐看病,离开前倒是顺带给宋闵瞧了瞧,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的事。

晏临江官复原职这件事虽说已经过去了半月,但消息一直压着,是晏临江不愿意。陛下也就随了他,他的行踪便也鲜少有人知晓。

郢州城前两日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平阳王世子突发恶疾去世了,有人有小道消息说得是误食了剧毒的丹药死了。

这次处决了赵永林也只有宋闵知道是在背后出力,稍稍知情的人便能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这是一场来自于上京的,要清扫的棋局。

“旁的没了?没来见见晏行丘?”没来见见她?姜如素觉得有些闷,想来或许晏临江早就将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那里还记得她这位故人。

“没有。”袁卜榆深思熟虑才郑重的告诉姜如素,“他不是晏临江。”

那个晏临江并非真的晏临江,晏临江就在她身边,那人不是晏临江。

“不是?”袁卜榆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袁卜榆也完全没有骗她的必要,但晏临江死而复生这件事确实为真。

“嗯。”袁卜榆点到为止,时辰不早了他该回了。

袁卜榆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姜如素心里升起了另一个想法。

晏行丘没死,晏临江也没死,晏行丘是晏行丘,这点做不得假,但晏临江却未必是晏临江了。

晏临江另有其人,可晏临江又到底是何人?

她记起来严秋水同她提起的,晏家对外宣称的是外出经商的次子于郢州意外见到了晏临江,便将这位长子送回了家中。

晏行丘在郢州的这些日子,几乎都是跟在她身边,虽说不至于是形影不离,若是在相识之前,那那封绝笔信是为什么?为了戏弄她?

若是相识之后,晏行丘又是什么时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寻得了晏临江,晏临江只需一问他落脚之处,得了她的姓名又怎会不知道她是谁?

晏临江既然能在三年前的绝笔信中提及她,想来也并不是完全不记得她了。

姜如素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晏行丘已经将衣服整理好了,似乎有些失落,“怎么聊了这么久?”

姜如素瞧着眼前同晏临江八分相似的模样,晏临江几年未见,模样有些许变化也并不奇怪。

“方才一时聊到药理上,便止不住话了。”姜如素将方才顺手从袁卜榆那里顺来的药瓶放在晏行丘手中,“一日两次记得用。”

“可是我这也并不方便啊。”晏行丘接过瓷瓶,无奈的用手去够后背,展示着自己涂药这件事情有多么荒谬。

晏行丘转而立马又停止了动作,贴心的说着,“我自己有法子,大不了我忍忍,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晏行丘故作坚强的收回手,姜如素看着她手上的口子,那是处理仿制品时,晏行丘为她挡的刀,如今好了倒是留了疤,侧面瞧着像是可怖的裂纹。

晏行丘因着她,还没好旧伤又添了新伤。

“真拿你没办法,等着。”姜如素去自己屋子里找了个往日拓印用的新布团。

晏行丘见姜如素出了门,也知道她去找些趁手的工具,便有将方才穿上的衣服又扯了下来,背后的伤口照顾得当,已经好了大半,只要不是干重活,完全不再影响他平日的生活。

似乎觉得衣服敞露的太规整,觉得不够,胡乱的又扯了两把,晏行丘心中也没底,姜如素似乎对旁人的好意只归为挚友故交。

分明对她表现出了十足的偏向与欢喜,她却只认为是最为默契的,最为可靠的挚友之间,最是寻常的场面。

离羌七年并没洗刷掉在西羌那些年的习惯,只当是成了挚友便是无话不说,无所不照拂。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恨自己敲不碎这块木头。若不是了解她,晏行丘倒当真以为她故意装作不知不懂。

屋子就挨着的,也不远回来的时候,晏行丘已经乖巧的准备好了。姜如素还未进门就瞧见晏行丘坐的笔直,衣裳半斜将肩露了出来,若是个女子这副香肩半露倒是我见犹怜。

“药瓶拿来。”姜如素伸手。

晏行丘一直将瓷瓶握在掌中,乖巧的摊开手等着姜如素自己去拿,她指腹擦过掌心的时候,晏行丘只觉得像是落在了心上。

瓷瓶中装的药油,是活血化瘀,消肿镇痛的。袁卜榆得来这一瓶,将她庄子上的药材连用带拿的霍霍了不少。

美名其曰,“药材最有用便是在医者的手中。”

毕竟麻烦了袁卜榆,姜如素倒也没说什么,让庄子上的婶娘们瞧见好的再买些回去就是。

姜如素将它倾了一些在哪拓印的布团上,用那布团将药拍在他那伤口周围,这是站的近,姜如素看着这掌心般大小的伤疤。

“疼吗?”她明知故问。

“不疼。”他明知故答,“伤口在我身上还好,只是难熬了些。”

难熬那些伤口渐渐裂开,难熬那些睡不着的日日夜夜,难熬伤口长合时,如蚁蚀骨般的难熬,但好歹落在他身上。

“听卜榆说,你的伤是在外修养好才回的,不知道是那家的神医,来日带些东西上门去拜谢拜谢。”姜如素轻声提议着,倒也是好奇医术同袁卜榆不相上下的,郢州城还能有哪号人物。

“我记不太清了,那位前辈是来此游历的,才医好我便又起身了。”晏行丘回答着,知道姜如素惦记着对方的人情,“前辈爱喝酒,临行前我特地带了如意酒肆的酒送他。”

“嗯,那便好。”

“你兄长近来可好?”兜兜转转姜如素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上。

“兄长一切都好。”晏行丘有些吃味,他知晓晏临江在姜如素心中似乎有着并不轻的分量,晏临江这才“活”过来,她便关心着他。

晏临江当真同她那般重要吗?可分明这也是他重伤后同她的再次相逢。

“我想见他,可以吗?”姜如素轻声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是很轻。

“你见他做什么?”晏行丘显然有些不高兴,闷哼哼的卸了力,背部也随着他一卸力,让姜如素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我同你兄长是故交。”姜如素解释着,“没有旁的意思。”

虽然这么些年没见,但晏临江是真是假,她还是能分辨出的,她倒要当真去试试这晏临江名头下的到底又是谁?

姜如素难得如此温言温语的解释着,加之在药油的作用下,伤口似乎舒服的有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缓解了极大的酸痛感,加之晏行丘觉得甚是受用。

“好,可兄长昨日来离开郢州,我待会儿修书一封约兄长相见。”晏行丘应了下来,但依旧有些不高兴,连说话声都是闷闷的,“我答应了你的事,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儿?”

“今晚夜市请了北夷的杂耍班子来表演,你愿意同我一起去看看吗?”

“好。”

第36章 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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