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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京临江 郢州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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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出城的时候早,虽绕了路,但依旧赶在午时到了庄子上。

平日姜如素不在庄子上,那些洒扫的下人和厨娘也就早早的吃完饭,或午睡或乘凉去了。也有好些婶娘会寻个就近的空地,开荒出来种些新鲜的蔬菜或者栽几棵果树。来年就可以吃到些自家种的新鲜瓜果了。

两人自回来的路上就寻个路边的铺子吃了午餐回的,也没有必要在惊扰旁人。但拜会自然得重新整理衣容,左右梳洗簪发也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可晏行丘并不这样觉得,死犟着说要给姜如素梳发。

早间两人没搭上几句话,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倒是有不少的问题了。

“我听卜榆说,你不是去明洲城去问问平日经常合作的那几家布庄去了?”

“是啊,不过我还是去迟了,那几家布庄的老板都被买通了。”

“买通了?”姜如素有一点诧异,侧头时倒是钩住了头发,扯得她倒吸了一口气,她早猜想到的。

晏行丘因着这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将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了。

“也都怪我。”

姜如素并不打算怪他,毕竟她一个毫无靠山的绣楼东家和一个远离世家庇护的公子哥,再怎么斗终究还是在世子二字前显得格外的力微。

“你远在明州,今天怎么就正好回来了?”

“我昨日收到了点秋的书信。”

“怎么....回来就好。”姜如素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晏行丘鄞州假名商的事儿她是知道,她也知道这人或许有事瞒着她。

刨根问底就一定是对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他们有了心事,或者早从一开始就各怀心事。

晏行丘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答不了。

说什么?晏行丘不知道,是像往日一般装傻说着自己如何聪明的在荒郊野岭“巧遇”姜如素,“恰好”的在浓雾中在那一刻救下她?

他选择了缄默。将她所有的发丝都拢了起来,后颈处有一缕不同寻常发丝的触感,晏行丘以为是头发打结了,说要梳开,才发觉是辫子。

是长生辫。

他突然想到了曾听说过的西羌的传闻,祭司一脉曾有批文,若离族群,七年不还,一生飘零。

“有后半句吗?”

“什么?”姜如素被问的满头雾水。

“西羌的批文。”

“早逝于盛年,命终于他乡。”姜如素缓声说到,就好似身死他乡,死于盛年都是于意料之内。

倒是晏行丘的手顿了顿,他将动作放的很轻,口中念叨着不会的,将发丝一梳到底。

会长命百岁的。

“你出城不是为了找人帮忙,心里有想法了?”

“有,只是怕得叨扰严先生了。”

姜如素本是不想去麻烦那位的,她不怎么关心江湖与朝堂,只听说过那位名叫严秋水的秋水堂堂主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旁的她也并不在意了,毕竟也仅仅是作为主顾之间的关系。

晏行丘知道的多一些,就同她一点点的述说着,将秋水堂的过往娓娓道来。

秋水堂在江湖上出现的日子追溯起来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汉地地大物博,难免因消息闭塞误了不少的事。秋水堂最先是做消息买卖的。

十年前郢州城曾遇到过一次灾荒,上报朝廷往返时日所需太多,求助临近城池又各自因流民的事儿焦头烂额。

那位太守另辟蹊径来寻秋水堂闻讯晏先生的看法,毕竟一个汇天下事态于一堂的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严先生也是有问必答,太守恍然大悟,回城后不出一月便将其稳定下来,又不超半月便还给了百姓安居的生活。

秋水堂以此闻名,那位太守也因此升官。

可严先生并无心参与朝政,上门拜访之人一应谢绝。有不少官至三品的人也来相见,但也都被拒之门外。或许那些人采取过强硬手段,但秋水堂在这之前就在江湖上有着不少的仰慕者。

竟也在官威之下,全身而退。

后也有不少人将严先生与无双谋士晏临江并提,上京临江,郢州秋水。

无论是与江湖人相对峙还是朝廷的人,秋水堂是如今最好的靠山了。

晏行丘编辫子的手法很是生疏,将那长生辫拆了又编,编了又拆,反反复复几次,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将那辫子编的像模像样的。

“等这事儿安稳下来,下次灯会的时候给你买个长命锁。”余下的便简单多了,晏行丘手腕一拧,插上发簪便梳好了。

晏行丘不知道这簪子的材质是什么,像铁又不似,却是比寻常的簪子更长出一个指节,见姜如素有些紧张的绷直了身子,他就着位置为她揉揉肩。

“不必惊慌,严先生若是知道赵永林的胡作非为会帮我们的。”

“嗯。”姜如素心底其实依旧没底,她同严先生本就少有交集,凭什么见他一面,就凭着她为他绣过不少的物件?

可如今,也只有一试。

秋水堂虽说与姜如素的庄子都同样位于郢州山,但相隔并不近,秋水堂的位置几乎快要靠近山巅。庄子常年闭着大门。

两人上山的时候还遇上了下山的女侍,那女侍却是从另一岔路下来的,姜如素同晏行丘确认了好些次才确认没走错路。

姜如素扣了扣门,又等了一会儿,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她虽曾经来过一次,但那次是由女侍直接带她上山,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在庄子里了。

姜如素难免有些忐忑,严秋水平日隐居山中也不会是无人,若无管事开门,姜如素也不知是否该采取能莽撞的办法进去。

虽然翻墙进去或许有些冒昧,但也不是不可一试。

晏行丘安抚地拍拍她,抬手叩门,“晚辈景州晏氏晏行丘携友姜如素拜见前辈,望前辈赐一见。”

不一会儿门吱呀的开了,一位老者看了两人一眼,便让身令两人进来。才走了不到两步,老者唤来一位女侍,同两人交代了一两句便离开了。

“主人现在在茶室,两位随我而来。”女侍说完便低着头在前带路。

秋水堂建的极为宽阔,由方才进的地方又不知道进了几个垂花门,才行至一处湖泊前,湖泊上搭了一座木桥,横空跨在其上,将左右两岸连接了起来。

瞧着这湖泊像是郢州山瀑布的源头。

站在桥上见的山水一色,越往远处越像是一副水墨画一般,壮观景色令姜如素连步子都慢了下来。女侍并没有介绍的动作,也放慢了步子等着两人。

过了桥,见到的人更少了,过桥前还能见几个人安静的打扫着院子里的落叶,或者裁剪着树木,一切都安静的只听得见自然的声音。

“到了。”女侍站定在台阶下,朝着两人做出请的姿势。

茶香浓郁,是禅心的好地方。茶室外有着露台,露台外是断崖,由此处看见云隐万山,还遥遥的能看到郢州城。

室内挂着黑纱后只透影不透形,隐约瞧出来另一侧是一个茶桌,一侧放着一个蒲团。

“主人,客人到了。”一侧的女侍朝着那黑纱后行了一礼。

“下去吧。”男子的声音答得很轻,踱步着从露台外到了矮几一侧。

女侍走的极快,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山间的风总是很猛,穿堂风将黑纱吹起,姜如素瞥见那人穿着一身几乎快如墨色般的深青薄外袍,内里暖白色的外衣还能瞧见个颜色,腰间用着暖白色的交织的玄衿,衬着眼前人腰身形态都极好。

再往上就看不见了,风也停了。

“两位来此是有何事相求?”严秋水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是醉酒后轻呼出的声音一般,有些奇怪,但姜如素也并未见过他本人,也权当是近日山间风大受凉了。

“晚辈这次前来是为了平阳王世子一事前来。”

“你们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插手和朝廷有关的事情。”

“晚辈自然是是知道,但此次平阳王世子所作作为实在是有些令晚辈不知该如何处理。”

姜如素自然知道单凭她所困自然是不足以让严秋水动摇,但赵永林实在是太过嚣张了,郢州城的铺子因他一句话如今都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但这都好似赵永林醉酒时观赏着玩闹的“曲目”一般。

但赵永林在郢州的所作所为并非只如此,他去揽月山庄后,行为更是嚣张,稍微伺候着他有些不如意便是人头落地。虽说有所收敛,但依旧强抢了几个女子也去那揽月山庄。谁拦着他他就砍谁的头。

郢州城外的乱葬岗都不知道又多添了多少孤魂。

“如今郢州城百姓过得并不好,平阳王世子只有更为嚣张放浪之势。且不说晚辈这条命......”姜如素说的情急,声音并没尖锐,但隐隐有些读破。

“姜姑娘一手好绣艺,若是死了当真可惜。可我不做亏本买卖。”严秋水朝着身前的茶盏倾了七分满,“桐语,奉茶。”

那露台外进来了一位女子,身着着与寻常女侍不一样的衣裳,从桌案上取来两盏茶,绕过黑纱将茶端到了两人身前。

“自然是明白。”进门后一直沉默着的晏行丘开了口,晏行丘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姜如素不知道那上面刻了什么,但玉的品质倒是上好的。

“这是当年严先生赠与兄长的玉佩,如今晚辈但是承了兄长的情,请先生相助。”

桐雨在一侧候着接过玉佩就奉给了严秋水。

隔着纱帘看不清严秋水的表情,他摩挲了玉佩良久,才开口应道,“我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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