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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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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夫人盛情邀请,是何等荣幸。

可回想昨夜,楚悦的脸上顿时刷地起了一层热潮。

那时天色尚不算晚,他们便……

也不知道是她独身的日子久了,太过保守,还是以他们的岁数,还那般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太过于超出了她对他们的设想。

楚悦一时半刻,还是无法直视他们。

她最终没有答应,只是让人从房里找出一柄通体莹润透亮的玉如意,让嬷嬷拿去好生装好,送去知州大人府上,聊表谢意和歉意。

“就说我身子不适,改日再与夫人一道赏月。”

*

得知被拒,柳如是直接从桌子里跳了起来。

“她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连我堂堂知府的面子都不给?”把筷子一扔,扬声对门外的侍从吩咐道,“点兵!我即刻就去围了她流云榭!亲自问她,去是不去!”

裴俨一个森冷眼神,侍从立即又退出门外。

给柳如是斟满酒,淡淡道:“无妨,此番我有的是时间。”

“日后莫再随意搜查流云榭。”他语声低沉,却饱含威严,近乎用命令的口吻道,“亦莫再那般称她。”

柳如是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老友,好生委屈。

他这是在为谁抱不平?结果这小子竟然……如此重色轻友!

气鼓鼓坐回椅子里,皱眉对着裴俨好一顿打量,阴阳怪气地道:“我看那女子在你面前,很是胆大妄为,好不知分寸呐。你这日后,怕不是比我还要惧内?”

想起昨夜被楚悦嗔怪,裴俨眸中蓦地掠过一抹柔色。

“她本怯懦,却唯独对我勇敢。”

桌上放着一盘紫色糕点,他凝目望着,眸光愈发温和,牵唇悠然道:“吾甚慰。”

一向不苟言笑的人,竟也会笑了。

柳如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盯着他唇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愈发鄙夷,啧啧摇头道:“我看你呀,要倒霉了!”

裴俨不语,默默夹起一块糕点,放到唇边轻轻一碰,舌尖一卷,丝丝清甜化入口中。

复又把糕点置于眼前,细细端详。

良久,悠悠启唇:“味道不错。”

柳如是被他这反常举止惊得目瞪口呆:“你不是不喜这些甜腻之物么?”

不过,裴俨这种悠然自得的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几日后,他发现——

楚悦又失踪了。

*

岁月如流,自从上次下山给白露治病,竟已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楚悦回到陵宫,已经步入五月。

马车来到山下的馆舍,她下车,徒步回宫。

原本是百花争妍的季节,一路走来,御道上竟仍是一片荒凉景象。

前阵子下过雨,枯叶不扫,遇水枯败腐烂,堆积在石阶上,踩在脚下,一不小心,竟有滑倒的危险。

经过司马门前,青天白日,守卫们竟围坐在一起,吵吵嚷嚷地在行酒令。

直到楚悦走近,他们才有所察觉,纷纷垂头不语,好似顷刻间成了一座座雕像。

楚悦目不斜视,快步走开。

守卫们你推我桑,望着她娉婷多姿的身影,低声耳语。

守卫头领先回过神,往左右几人头上重重敲了一下。

“都别乱看了!回去站好!”

守卫们这才收回视线,揉着脑袋从地上起身,站回到各自的位置。

有人小声嘀咕道:“独眼龙怎么没跟着回来?”

一听这话,另一个守卫兴奋不已:“难不成走丢了?”

守卫头领听见他们的低语,顿时扬眉大喝:“你们俩,去围着陵园跑十圈,跑不完不准回来!”

二人垂头丧脑地跑出众人视线,守卫头领又对余下众人扬声呵斥:

“都一个个把脑子放干净些!要是让本将发现谁有什么歪心眼,小心你全家老小的狗命!”

粗犷的声音,让楚悦想起当年那桩可怕的旧事,顿觉足心酸软,愈发加快脚步。

步入供奉玄帝衣冠的寝殿,香炉打翻,香灰满地,几根残烛横七竖八散落在上面,猎猎山风卷入,愈发凄凉萧索。

墙边投下斑驳光影,抬头望去,竟有几块瓦片没了踪影,想必是被前段时间的大雨冲毁。供奉先帝的寝殿犹遭受这般冲击,只怕别处情况只会更糟。

捧起香炉,放回香案上,后院传来宫女们的嬉笑。

楚悦叹了口气,没有白露在,面对这群懒散的宫女,她实在力不从心。

“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宫女们忙着嬉闹,听见这一声,才发现楚悦不知何时回来,站在廊下正注视着她们。

皆是一楞,瞬而扫兴地围到一起,敷衍地行礼。

不等楚悦发话,大宫女茯苓便自行退开,好似要回房去。

“站住!”

楚悦叫住她,冷声问:“哀家让你走了?”

茯苓一惊,身子都站直了些。其余几个宫女也没想到一向软弱的太妃娘娘竟会这般严厉,连忙跟着退回来站好。

“茯苓,哀家走之前交代过,让你好生侍奉寝殿,你为何不听?”

茯苓昂着脖子,板着脸回道:“娘娘怎知奴婢不曾好生侍奉?”

楚悦面不改色,心早已突突地跳,这个茯苓从前听话懂事,才被她破格擢升,谁知如今越发不服管教。

今日必须要拿她开刀,以儆效尤。

“还嘴硬,方才哀家才从寝殿过来,香炉打翻,香灰满地,香火熄灭,供奉的果品都烂了!”

茯苓目光一闪,垂下头,哑口无言。

“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收拾!”

茯苓这才冷着脸退开。

其余小宫女见状,霎时噤若寒蝉,身子更加笔直,头却一个比一个埋得更低。

楚悦望着他们,语声平静,目光却比平日幽冷许多。

“都清楚自己的职责么?”

“清楚。”

异口同声地回完话,许久不见楚悦出声,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抬头,却见太妃娘娘站在那,冷冷地迫视着她们,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前所未见的清寒。

久久未曾察言观色,她们陡然有所反应,四散开去,纷纷忙起自己的事情。

*

连着好几日的收整,陵宫才重新回到从前井井有条的模样。

天气愈发炎热,这日晨起,楚悦取出箱笼,想把衣橱里的春衫替换成轻薄的夏衣,收拾到箱底,看到那只紫檀木匣子,脑中蓦地一闪。

取出打开一看,库房的钥匙好端端躺在里面。

不过她犹不放心,去库房检查一圈,果然发现少了好些物件。

她不动声色找来龙涎香,回到库房,在不起眼的角落熏上。

去膳房拿了些干粮,回房后便开始装病,整日早睡晚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七日后,叫来所有宫女。

“哀家不在陵宫的这些日子,可曾有谁去过库房,拿过里头的东西?”楚悦毫不错眼地打量着她们,

“若你们老实交代,不论是自首,或是指认他人,都可免罪。但若是负隅顽抗,那便休怪哀家不念多年情面!”

宫女们竟丝毫不为所动,像是提前约好了般,缄口不言,竟无一人出首。

楚悦只好起身,一一从她们身前走过,竟然有半数以上的宫女身上都沾上了龙涎香!

兀自心惊,却面不改色,坐回椅子里,望着那些嫌犯,冷声道:

“哀家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方落,一人抬起头来,竟是茯苓。

楚悦眉头一松,却听她理直气壮地道:

“就凭一味香料,娘娘便要治奴婢们的罪,岂非太过武断?”

“娘娘时不时就下山,一出去便是十天半月。库房少了东西,嫌疑最大的,难道不是娘娘您吗?”

楚悦震惊不已,手心大喊淋漓。但她知道,决不能露怯。

“好,既然你们不肯招供,那哀家即刻写信,让定州知府来审问!”

茯苓目光虚空望着前方,毫不掩饰她的不屑,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大可去请。

楚悦心跳如鼓,然而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暂且将她们屏退。

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竟这般轻易地让她们化解了。

凉风透进屋中,五月的天气,本该觉得凉爽,她却好似坠入了冰窖。

这些年,因为身子孱弱,力有不逮,除了侍奉寝殿,其余事务大多都交由茯苓接管,如今宫女们更信服她这个大宫女,而非她这个太妃。

茯苓的确聪明,也有几分本事。

她知道,即便楚悦将此事回禀朝廷,任谁来查,罪魁祸首都只会是楚悦自己——是她时常下山,疏忽了守陵人的职责,御下不严。

陵宫没守好,朝廷怪罪下来,她这个太妃首当其冲。

那日刚回陵宫,本以为是杀鸡儆猴,此刻才知,是茯苓愿意给她这个太妃一点薄面。

如今谁才是这陵宫真正的女主人?

*

这日整理完寝殿,坐在偏殿的床榻上,抚着玄帝生前用过的被衾,回想从前在宫里,受他宠眷,过得无忧无虑,一点委屈都不曾受过,楚悦愈发伤感。

白露如今又在何方?过得怎么样?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楚悦又惊又喜,急忙回头,竟是白露!

“娘娘,我一猜便知你在这里!”白露扑过来,伏在她膝边,喃喃道,“白露好想你……”

楚悦抚着她的后背,一激动,竟流下了热泪,颤声问:“你的伤……”

“早好啦!”

白露轻描淡写地带过,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怀中来回地蹭,许久才仰头,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珠。

蹙眉问她,“娘娘为何哭了?可是她们又欺负娘娘了?”

楚悦忙擦干泪痕,笑着回道:“没有,只是有些想先帝,有些想你……”

白露看出楚悦闷闷不乐,这日突发奇想,有了一个主意。

日落时分,她把楚悦带到寝殿外的御道上。

这里有很大一片空地,草木葱翠,种着不少柏树,又有假山林立,很适合藏身,距离后院也有些距离,宫女们听不见她们的笑声。

“娘娘,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楚悦一口回绝,白露却掏出一早准备好的白绸,不由分说地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胡闹……”

然而虽这般说,眼睛被遮住的一瞬,却有种奇妙的感觉。看不见重重的灰色砖墙,看不见乌黑的瓦片,看不见森森的柏木,看不见那些横眉冷眼的宫女。

所有的所有,都在这一刹那,从她的脑海中分离出去。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笼上一层奇妙的光影。

周围只有白露欢快的声音。

“来找我呀,我在这里——”

楚悦的唇角蓦地有了弧度,她察觉到,亦不再强行压抑自己,自由地释放着笑意。

“在这里,你身后——”

“不是不是,是这里——”

玩了几回,两人很快薄衫湿透。

楚悦更是两腮透红,好似上了妆一样,鬓边缕缕湿发好似才出浴不久,就连白皙的胸口也透出淡淡的粉色,上面沾着层层细密的汗粒,阳光一照,熠熠生辉。

“娘娘,你好美啊。”白露情不自禁地赞美道,瞬而想到什么,又问,“你真不打算给我找个姐夫吗?”

“臭丫头!”

楚悦的脸倏地滚烫,想逮住她一顿揍,却不由分说又被她遮住眼睛。

许是有些累了,她一阵眩晕,再回神,白露的声音隐约传来,竟好似已在十余丈外。

也太调皮了,藏得这样远!

笑着,摸索着前行,问了几遍在哪里,都未曾得到回音。

蓦地,有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在慢慢向她靠近。

一定是白露又在逗弄,楚悦强压笑意,假装未曾发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摸索出去。

身后,脚步声骤急,追了上来。

这招数竟挺管用,楚悦一高兴忘了继续伪装,嗤嗤地低笑起来,笑得肩头都在颤动。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背后笼罩下来,楚悦止了笑,转身,一道人影赫然立于身前。

高大,英挺。

不是白露,难道是……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来找她了?

唇上扬起欣悦的弧度,她毫不畏惧,向他迈近一步,攀上他宽厚的肩,仰望他俊逸却朦胧的脸庞。

抬手,指尖触到他眉心,却觉他眉头轻轻一蹙,带起她心尖一阵颤动。

竟是如此真切。

她的笑容愈深,又朝他贴近几分,指尖缱绻,沿着他硬挺的鼻梁,画到他薄削的上唇。

闭上双眼,循着他的气息,就要凑上去,忽觉他一手绕过她脑后,扯开了她眼上白绸。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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