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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chapter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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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府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园丁弗兰克被认定为凶手,但很快,他又被无罪释放了。自称是里德尔的儿子的人继承了这套房子,但他从未回来过,只是把房子转卖了出去。但是,历任新房主都认为这幢房子太恐怖,很快都搬走了。

最近拥有里德尔府的那个富人,既不住在这里,也不把宅子派什么用场。村里的人说,他留着它是为了“税务上的原因”,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位富裕的宅主继续花钱雇弗兰克当园丁。

弗兰克如今快要过他七十七岁的生日了,他耳朵聋得厉害,那条坏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气好的时候,人们仍然能看见他在花圃里磨磨蹭蹭地干活,尽管杂草在向他身边悄悄蔓延,他想挡也挡不住。

况且,弗兰克要对付的不仅是杂草。村子里的男孩总喜欢往里德尔府的窗户上扔石头。弗兰克费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草地的平整,他们却骑着自行车在上面随意碾踏。有一两次,他们为了互相打赌,还闯进了老宅。

他们知道老弗兰克一心一意地护理宅子和庭园,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所以他们愿意看到他一瘸一拐地穿过园子,挥舞着拐杖,用沙哑的嗓子朝他们嚷嚷,每当这时,他们就觉得特别开心。

弗兰克呢?他相信这些男孩之所以折磨他,是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父母、祖父母一样,认为他是一个杀人犯。

因此,在1994年八月的一个夜晚,当弗兰克一觉醒来,看见老宅上面有异常的动静时,还以为是那些男孩又想出了新的花招来惩罚他了。

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头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男孩又闯进老宅了,那微光闪闪烁烁,明暗不定,看得出他们还生了火。

弗兰克屋里没有装电话,自从当年为了里德尔一家猝死的事,警察把他带去审问之后,他就对警察有了一种深深的不信任感。他赶紧把水壶放下,拖着那条坏腿,尽快地返回楼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厨房。他从门边的钩子上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钥匙,拿起靠在墙边的拐杖,走进了夜色之中。

里德尔府的前门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窗户也完好无损。弗兰克一瘸一拐地绕到房子后面,停在一扇几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门边,掏出那把旧钥匙,插进锁孔,无声地打开了门。

弗兰克走进洞穴般幽暗的大厨房,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不过就算四下里漆黑一片,他仍然记得通往走廊的门在哪里。

他摸索着走过去,一股发霉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竖起耳朵,捕捉着头顶上的每一丝脚步声或说话声。他来到走廊,这里因为有前门两边的大直棂窗,多少透进了一点儿光线。他开始上楼,一边心想多亏华丽的木质楼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使他的脚步声和拐杖声发闷,不易被人察觉。

在楼梯平台上,弗兰克向右一转,立刻看到了闯入者在什么地方。就在走廊的顶端,一扇门开着一道缝,一道闪烁的微光从门缝里射了出来,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黄色的光影。弗兰克侧着身子,小心地一点点靠近,手里紧紧攥着拐杖。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他可以看见房间里窄窄一条缝中的情景。

他现在看到了,那火是生在壁炉里的——这使他感到很意外。

他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那声音显得无比胆怯、害怕。

“瓶子里还有呢,主人,如果您还饿,就再喝一点儿吧。”

“待一会儿吧。”又一个声音说。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点也不温和柔软,而是像寒风一样冰冷刺骨。不知怎的,这声音使弗兰克脖子后面稀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把我挪到炉火边去,虫尾巴。”

弗兰克把右耳贴到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房间里传来一只瓶子放在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的当嘟声,然后是一把重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过时发出的刺耳的磨擦声。弗兰克瞥见一个小个子男人,背对着门,正在推动一把椅子。他穿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后脑勺上秃了一块。随后,他又不见了。

“纳吉尼在哪儿?”那个冰冷的声音问。

“我——我不知道,主人。”第一个声音紧张地说,“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我们睡觉前,你喂它一次牛奶,虫尾巴。”女人的声音说道,“我夜里还需要吃一顿。又要防着她重新夺回操控权,又得恢复我的法力,这一路上可把我累坏了。”

弗兰克皱紧眉头,又把那只好耳朵往门上贴了贴,使劲儿听着。房间里静了片刻,然后那个被称作虫尾巴的人又说话了。

“主人,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个星期,”那个透着寒意的声音说,“也许还要更长。这地方还算舒适,而且那计划还不能实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结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弗兰克用一根粗糙的手指伸进耳朵,转了几下。肯定是耳垢积得太多了,他居然听见了“魁地奇”这样一个怪词,根本就不成话儿。

“魁——魁地奇世界杯,主人?”虫尾巴说。(弗兰克用手指更使劲地掏他的耳朵。)“请原谅,可是我——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等到世界杯结束呢?”

世界杯?足球世界杯?弗兰克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蠢货,因为在这个时候,巫师们从世界各地涌进这个国家,魔法部那些爱管闲事的家伙全部出动了,他们站岗放哨,注意有没有异常的活动,反复盘查每个人的身分。他们一门心思就想着安全、安全,生怕麻瓜们注意到什么。所以我们必须等待。”

弗兰克不再掏耳朵了。他准确无误地听见了“魔法部”、“巫师”和“麻瓜”这些字眼。显然,这些词都具有神秘的含义,而据弗兰克所知,只有两种人才会说暗语:密探和罪犯。因此,他更紧地攥住拐杖,更凝神地听着。

“这么说,主人的决心仍然没变?”虫尾巴轻声地问。

“当然没变,虫尾巴。”

那个冰冷的声音里现在带着威胁的口气了。

之后是片刻的沉默——然后虫尾巴说话了,他的话像湍急的河水一样从嘴里涌了出来,似乎他在强迫自己在没有丧失勇气前把话说完。

“没有哈利·波特也能办成,主人。”

又是沉默,比刚才延续的时间更长,然后——

“没有哈利·波特?”女人的声音轻轻地问,但是这种轻柔的声音反而让人听着不寒而栗。“我明白了……”

“主人,我说这话不是因为关心那个男孩!”虫尾巴辩解道,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变得尖利刺耳。“我才不在乎那个男孩呢,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如果我们使用另外的巫师——不管是男是女——事情就可以速战速决了!如果您允许我离开您一小会儿——您知道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伪装自己——我两天之内就回到这里,带回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可以使用另外的巫师,”那个冰冷的声音轻轻地说,“这主意不错……”

“主人,这是合乎情理的。”虫尾巴说,口气舒缓多了,“要去加害哈利·波特太困难了,他现在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所以你主动提出,要给我找一个替代品来?我猜想……也许这份伺候我的工作已经使你厌烦了,是吗,虫尾巴?你建议放弃原计划,是不是只想抛弃我呢?”

“主人!我——我没有要离开您的意思,压根儿没有——”

“不要对我撒谎!”那个女声说道,“我什么都清楚,虫尾巴!你一直在后悔回到我这里来。我看得出你一看见我就畏缩,只要跟我说话就全身发抖……”

“不是这样!我对主人忠心耿耿——”

“什么忠心耿耿,你只是胆小罢了。如果你有别的地方可去,你决不会到这里来的……躲躲藏藏,被迫做一个女人真是有太多的不方便!该死的。”

“可是至少您用的很称手,主人——”

“狡辩!那也不是你的功劳,”那个女人轻轻地说,“每天我都得想办法如何继续控制这具身体本就很耗精神,因此,只要几天工夫,就能夺走我在你马马虎虎的照料下恢复的一点儿元气……别出声!”

正在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的虫尾巴,这时立刻沉默下来。在那几秒钟内,弗兰克只能听见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然后,那个女人又说话了,声音很低很低,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

“我使用那个男孩自有我的道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不会使用其他人的。至于那个男孩受到的严密保护,我的计划会起作用。现在就需要你有一点儿勇气,虫尾巴——你得有勇气,除非你希望感受一下伏地魔大人的惩罚——”

“主人,请让我说一句!”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恐慌,“在我们这一路上,我脑子里反复盘算着那个计划——主人,伯莎·乔金斯的失踪很快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我们再干下去,如果我杀死了——”

“如果?”那个女人如耳语般地说,“如果?如果你按我的计划行事,虫尾巴,魔法部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谁死了。不过……我现在确实可以亲自动手了……只要再死一个人,我们通往哈利·波特的道路上就没有障碍了。到那时候,我忠实的仆人就会回到我身边——”

“我就是一个忠实的仆人。”虫尾巴说,他声音里含着一丝淡淡的不快。

“虫尾巴,我需要一个有脑子的人,一个对我绝对忠诚、从不动摇的人,而你呢?很不幸,这两个条件都不符合。”

“是我找到您的,”虫尾巴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争辩意味,“是我把您找到的,是我把伯莎·乔金斯给您带来的。”

“那倒不假,”女人用打趣般的口吻说,“真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聪明的话来,但是,虫尾巴——你同时带来了不少摄魂怪,不是么?”

“可是我知道主人有办法对付他们……”

“算了吧。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和我说实话,你把那女人抓来时,并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有用,对不对?”

“我——我知道她会有用的,主人——”

“撒谎,”女人又说道,那种冷冰冰的打趣口吻更明显了,“不过,我不否认她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要不是那个情报,我就不可能想出我们的计划,这个嘛,虫尾巴,你自会得到奖赏的。只不过,那些追着你的摄魂怪,你可不能光指望我来帮你。”

“啊……啊是的……主人……”虫尾巴的声音又变得恐慌起来。

“怎么,不想要这个奖赏?我向你保证,你将有幸和伯莎·乔金斯一样有用。”

“您……您……”虫尾巴的声音突然沙哑了,他的嘴似乎变得很干,“您……您要……把我也杀死?”

“别太紧张,”那个冰冷的女声轻柔地说,“只要你表现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杀死伯莎·乔金斯是因为迫不得已。在我审间完之后,她就没有用了,完全没有用了。不管怎样,如果她带着假期里遇见你的消息回到魔法部,摄魂怪一定会全军出动……你不想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吧?”

她的话似乎是在对虫尾巴说,又似乎是在对某个不存在的人解释。

虫尾巴又嘟囔了几句什么,声音太低,弗兰克没有听清,但他的话使女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笑,跟她说的话一样寒气逼人。

“我们本可以改变她的记忆是不是?可是碰到一个功力强大的巫师,遗忘咒就不起作用了,这一点我在审问她时已经得到了证实。不使用一下我从她那里得到的情报,这对她的记忆也是一种侮辱啊,虫尾巴。”

在外面的走廊里,弗兰克突然意识到自己攥着拐杖的手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冰冷嗓音的女人杀死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谈论这件事的时候,似乎只是想要把这件事合理化,讲给什么人听,但她根本没有任何悔意。这个人很危险——是一个亡命徒。他还在计划杀死更多的人——那个男孩,名叫哈利·波特的,不知道是谁——现在正在危险中——

弗兰克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了。这个时候非找警察不可了。他要偷偷溜出老宅,径直奔向村里的电话亭……可是那个冰冷的声音又说话了,弗兰克待在原地,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拼命集中精力听着。

“再杀死一个人……哈利·波特注定要完蛋了……慢着,你别出声……我好像听见了纳吉尼的声音……”

这时,女人的声音变了,她发出一些弗兰克从未听见过的声音,那是低沉沙哑的、像蛇一样的嘶嘶声,又像是某种低语,让弗兰克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漆黑的走廊里传来了动静。他转身一看,顿时吓得呆在了那里: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滑过漆黑的走廊地板朝着他过来了。当那东西渐渐接近门缝里射出的那道壁炉的火光时,他惊恐万状地发现,那是一条巨蛇,至少有十二英尺长。

弗兰克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里望着它波浪般起伏的身体,在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中留下蜿蜒曲折的、宽宽的轨迹,慢慢地越来越近——他怎么办呢?他要逃也只能逃进那一男一女正在密谋杀人的那个房间,可是如果待在原地,这条蛇肯定会把他咬死——

还没等他拿定主意,巨蛇已经横在他的面前,然后又神奇地、令人不可思议地滑了过去。它听从门后面那个冰冷的嘶嘶声的召唤,几秒钟后,它那钻石图案的尾巴就从门缝里消失了。

这时,弗兰克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抓着拐杖的手抖个不停。房间里,那冰冷的嗓音继续嘶嘶响着,弗兰克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个人能跟蛇说话。

弗兰克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最渴望的就是抱着热水袋回到床上。问题是他的双腿似乎不愿挪动。他站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就在这时,那冰冷的声音猛地又说起了人话。

“纳吉尼带回一个有趣的消息,虫尾巴。”那声音说。

“是——是吗,主人?”虫尾巴说。

“当然是。”那个声音说,“据纳吉尼说,有一个老麻瓜,现在就站在这个房间外面,一字不漏地听着我们说话。”

弗兰克没有机会躲藏了,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弗兰克面前站着一个秃顶的矮个子男人,花白的头发、尖尖的鼻子,一双小眼睛水汪汪的,脸上带着既恐惧又担忧的表情。

“请他进来,虫尾巴。你怎么不懂礼貌呢?”

那冰冷的声音是从壁炉前的那把古老的扶手椅里发出来的,弗兰克看见了那个娇小的女人的侧脸,她有着黑色的波发和长长的睫毛——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而那条蛇已经盘踞在壁炉前破烂的地毯上,如同在模仿一只哈巴狗,样子十分狰狞。

虫尾巴示意弗兰克进屋。弗兰克尽管全身颤抖得厉害,还是攥紧拐杖,一瘸一拐地迈过了门槛。

炉火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它把长长的、蛛网状的影子投到了墙上。弗兰克盯着扶手椅的背后,坐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头,她美丽的面庞和冷酷的声音完全不匹配。

“你什么都听见了,麻瓜?”那冰冷的声音问。

“你叫我什么?”弗兰克强硬地说,现在既然进了房间,既然必须采取行动,他的胆子反倒大了起来——在战场上经常就是这样的情况,况且,对面似乎只是一个女人。

“我叫你麻瓜,”那声音冷冷地说,“就是说,你不是个巫师。”

“我不知道你说的巫师是什么意思。”弗兰克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平稳了,“我只知道,今晚我听到的东西足以引起警察的兴趣——你们杀了人,还在策划着要杀更多的人!我还要告诉你们,”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老伴知道我上这儿来了,如果我不回去——”

“你没有老伴,”那冰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你没有对别人说过你上这儿来了。麻瓜,不要对伏地魔大人说谎,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你说什么?”弗兰克粗暴地说,“大人,是吗?哼,我认为你的风度可不怎么样!还有,你说你是个男人?那你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把脸转过来看着我呢?”

“因为我不是个人,麻瓜,”那冰冷的嗓音说,声音很低,几乎被炉火的噼啪声盖住了,“我早已成为了超越人类的存在。不过……好吧!我就面对你一下……虫尾巴,过来把我的椅子转一转。”

仆人发出一声呜咽。

“你听见没有,虫尾巴!”

小个子男人愁眉苦脸,仿佛他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走近他的主人,走近那条蛇盘踞的地毯;他慢慢地走上前,开始转动扶手椅。椅腿撞在地毯上时,巨蛇昂起它三角形的脑袋,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现在,椅子面对着弗兰克了,他看见了里面坐着的人,一条雪白的大腿翘在另外一条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一根白色的棍子(似乎还有点设计感),尽管他站着,她坐着,弗兰克却有一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他甚至还认识她。五十多年前,那个在雪地里恳求他让她见见她父亲的女孩——可是,可是……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她长得漂亮极了,有着乌黑的长发和雪白的皮肤……但恐怖的点也在于,五十年了,她依旧保持着原样……只是气质完全变了,黑暗,邪恶,冷酷,眼睛是红色的,瞳孔是细细的一条线,声音也不一样……

弗兰克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一种邪术,她不是她。操控她身体的是一个名叫伏地魔的男人……是一个恶魔。

拐杖啪哒一声掉在地上。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他喊叫的声音太响了,没有听见椅子里那个女人举起一根棍子时嘴里说了些什么,而且永远也不会听见了。

一道绿光闪过,一阵嗖嗖的声音响起,弗兰克·布莱斯瘫倒在地。

事实上,他在倒地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纳吉尼……用餐吧。”那个女的用冷酷的声音说道,虫尾巴再次颤抖着把她重新转向火炉。

再杀一个人,只的是制作魂器。

第72章 chapter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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