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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借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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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中大考小考一大堆,周日返校,周一就要紧锣密鼓地展开第一次月考。

“同学们,这是你们第一次面临题型接近高考的考试。我着重强调一点,成绩高低无所谓,这场考试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逐渐找到高考的感觉,关于考试的很多细节还需要自己慢慢体悟,注意要把握好做题节奏。”陈文君利用晚自习的时间给7班同学打预防针:“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有秩序地自主复习,班长注意纪律。”

王韬闻言点点头。

座位已经被隔开变成考场形式的单人单桌,九点开考。

此次按照开学考的成绩划分考场,考场座位表贴在后面围了一圈人,上面‘顾时青’的名字格外显眼。

“啧啧啧,你看顾哥这考场和座位号多变态,一考场1座,根本不用记。”莫一川手指着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感慨道。

“这就叫强,我同桌简直强得孤芳自赏,强得独孤求败。”路在水口若悬河地夸,他在四考场12座,于是用黑笔在自己的手背上写下“4、12”防止匆忙间忘记。

看完考场座位号,两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路在水按照今早的考试顺序复习。

第一堂是语文,其一是为了和高考的时间保持一致,其二是为了给语文教科组的老师们留出改卷的时间。

路在水把语文的相关资料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

课间,卫君山哒哒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三根颜色各异的笔:“顾哥,考神,快让我拜拜你。”

看到顾时青冷冷的脸之后他又生硬地转了一个弯,打着哈哈说道:“其实,我觉得相比成绩可能我这条狗命更重要,我还是去拜拜各路神仙,转一下我的考运。”

莫一川听到之后也立刻拿了三根笔:“三三,我也拜我也拜,一起一起。”

于是两人跟作法似的站在走廊上嘴里念念有词:“各路神仙,保佑保佑。”两人朝着四方都各拜了一下,这四下起身时分别念着四句:“求文殊菩萨保佑、求文昌帝君保佑、求文曲星保佑、求魁星保佑。”

然后双手夹着三根笔在胸前拜了三下,又举过头顶拜了三下。

冯有道下课期间在楼道上溜达着巡查学生的考前状态,远远地在走廊另外一端,观看了这两人拜考神的全过程。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将怒火积累在心底。

等到两人‘作法’完毕,慢慢走进,冯有道压低声音缓缓地开口道:“拜完了?怎么不拿三柱香呢?”

卫君山还想要多拜几下,毕竟心诚则灵,他闭上眼睛朝着正南方又拜了一下,顺便回答了‘热心同学’的问题并发出了诚挚地邀请:“这不是学校不让拿打火机吗?再说香也没地插。你要不要跟着我们拜?”

主打一个有理有据,真挚热情。

“我拜你个大头鬼,没拿打火机是不是挺遗憾的。”冯有道气得胡子都歪了:“来来来你们两个给我在这儿站着继续拜!”

两人听到这是秃头的声音才猛然睁眼,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路在水看到冯有道在这两人旁边站定时,这两个傻缺还闭着眼在那儿,不是在作法简直是在作死,于是比较隐晦地握住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以作提醒。

但是遗憾的是两人已经沉浸其中,完全没有接受到这善意的暗号。

遂悲剧出现了。

“你们两个,一天光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旁门左道,整天不在学习上下功夫,封建迷信倒是研究的一清二楚,有模有样。”冯有道唾沫横飞:“你两看看顾时青人家需要考前拜考神吗?!一天天地在这里带坏周围同学,回去找书站在楼道上给我复习。”

莫一川和卫君山欲哭无泪,两人乖乖回到各自的班里把语文资料找出来。

一左一右跟门神一样站在七班门口。

路在水看到好兄弟二人的惨状直摇头,幸好当时他觉得在走廊上拜考神丢人没去,不然就是整整齐齐的三个人了。

秃头简直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时值下课,他用剥好的核桃安慰受罚的两人:“喏,给你们,说不定在考前能长脑子。”

考前吃核桃算是他的考试迷信。

虽然路在水认为顾时青可能用不太到核桃,但还是忍痛割爱将最后一颗核桃递给了他,谁让顾时青是他同桌呢!

顾时青有点疑惑地接过核桃,看着这颗核桃思忖少顷,手指无意间摸索了一下它的纹路然后将它揣进了自己的校服口袋里。

纤细的手指优哉游哉地翻开了写着‘路在水’三字的语文书。

路在水见顾时青接受了自己的核桃,心里有些雀跃,这人终于接受自己送的东西了,他不禁想起了第一天‘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奶香味膜片。

为膜片默哀一秒钟。

下课铃响过之后,路在水没收拾东西就凑到自己同桌身边。

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顾时青的面前,掌心红润,手指清瘦微微弯曲。

“同桌,借你一下好运呗。”

“嗯?”顾时青有点疑惑,他第一次遇到当着他的面跟他借好运的人。

之前同学都是狗狗祟祟地摸一下他的书桌,他高冷地假装没有看见。

思及此,顾时青将自己的胳膊往里挪了一下,示意路在水可以当着他的面摸一下他的东西。

路在水没有看明白顾时青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因为着急去考场,于是他急巴巴地弯腰拉起顾时青的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上,如同蜻蜓点水触之即离。

路在水微微弯了一下眼睛,耍流氓似地先斩后奏:“借到啦,谢谢同桌。”

即使是已经习惯了路在水这张漂亮的脸,顾时青仍然会被其眉眼给惊艳到。

顾时青屏气敛息,手无意识地抓了一下校服衣摆,呆愣了一两秒之后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路在水的手掌比他的温热。

有点热。

也有点燥。

感觉心被挠了一下。

这就是夏天吗?

路在水带着写着‘顾时青’的语文课本去了考场,其实语文没啥好复习的,他背了背古诗文,又把错题看了一遍,想着万变不离其还是把课本拿上。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同学们有的去上厕所、有的还在一目十行地临阵磨枪、有的已经万事俱备地进了考场。

书是不允许带进去的,所以路在水站在四班教室门口翻着,莫一川从五班跑了过来。

“小路,借一下你的课本看一眼,我忘记‘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下一句是啥了。”

路在水将课本递给莫一川:“你拿去看吧,我去上个厕所,考试结束后还我就行。”

“行,你去吧。”莫一川接过书头也不抬地翻着《阿房宫赋》。

考试结束后就可以去吃午饭了,路在水回到班级后发现有人聚成一小措指着卷子在对答案,蒋姗姗在那里挥着拳头高声大喊:“谁都别找我对答案哦,谁给我说语文答案我就揍谁。”

考完试分为两类人,一类是‘趁热打铁对答案型’,这类人一般比较自信,追求对自己发挥的整体把握。一类是‘打死都不对答案型’,这类人怕对了答案之后会影响自己之后的考试心态于是打死也不对答案。

路在水显然属于第一类,他拖着自己的伤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那里大喊:“那个阅读理解题选什么啊,怎么感觉B和D都挺对的?”

蒋姗姗听到路在水声音大得仿佛是在和全世界对答案的架势,翻了个白眼,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念叨着:“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立刻就有人回复,有选B的,有选D的,还有选了A的人开始嚎的。

就在这时从一楼考场回来的顾时青夹着书走了进来,大家瞬间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连忙有人问:“顾时青,阅读理解题你选了什么啊?”

顾时青挑了一下眉:“嗯……D?”

路在水听到顾时青所说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啊?我选了B。”

大概是缓了一两秒钟之后,他又安慰自己:“没事的,B也是有对的机率的。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所有的都对吧。”这个‘他’指向明显。

顾时青听到路在水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扯了一下嘴角。

莫一川走进来拍了一下路在水的肩膀,只听到他有点疑惑地问道:“小路啊,顾哥的语文书怎么在你这儿啊?”

路在水听到这致命的问题两眼一黑,他啊了一声,含糊其辞:“可能是拿错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对哦,你两是同桌。那我直接把书还给顾哥了哈。”莫一川自作聪明。

路在水只能闭眼顺水推舟:“行。”

顾时青听到对话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装傻充愣的路在水,然后坦然地拥有了两本语文书。

考试节奏不快,相较于平常上课作业量少很多,但是因为明天要考物理路在水还是打算熬一会。

路在水抱着自己一摞的错题内心默念了三遍要矜持,然后轻车熟路地敲了敲顾时青的门。

顾时青侧身让路在水进来,似乎预料到某人要来,他已经提前把转椅放到了书桌前。

“同桌,我的错题实在有点多,我挑了一些重要的但是很多我不太确定,所以……”路在水眨巴眨巴眼睛,想让学霸给他划重点。

顾时青戴了一只耳机,他将音量调低,把手伸出来示意路在水把红笔递给他。

这个动作今天路在水做过,他会错意地讲自己的手轻轻碰了一下顾时青伸出来的手:“好啦,给你好运。”

顾时青忍不住似地抿了下嘴,眼底有一丝流露出来的柔软。

他无奈地指着路在水手里拿着的笔。

“红笔。”

“哦。”路在水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血色从面颊蔓延到了耳根,心里的小人抓耳挠腮,扭扭捏捏。

见鬼了,竟然以为顾时青在和他要好运。

而他竟然不带犹豫地就给了?!

没、事、哒!

他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将红笔递给顾时青之后就安静地在他旁边当木头人。

顾时青让路在水先去复习旁的,他翻了翻错题用红笔开始勾画,看题的速度很快,勾画的次数却不是很多。

“就这些,看了应该差不多。”顾时青画完了之后,将错题本推给路在水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哇塞,同桌,有你真是三生有幸。”甜言蜜语一大堆的路在水以真心换真心,没想到等来的是冷漠。

“婉拒了。”顾时青拿起自己的笔打开笔记本看了起来。

安静了半晌,楼下传出声响。

“夫人好。”这是张阿姨的声音。

一个优雅成熟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些许疲惫:“嗯,张阿姨麻烦你温一杯粥,飞了一天还没吃饭。”

“同桌,好像是你妈妈回来了。”路在水听到声音之后有点紧张的开口,他耷拉着眼皮:“阿姨知道我在这里吗?”

顾时青给了个眼神让他放轻松:“待着。”

“妈,怎么这么晚?”顾时青主动开口,关心了一下何玫瑰,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何玫瑰摘下玫瑰色眼镜,半躺在沙发上按了按太阳穴,闭着眼睛说道:“医生说还好。”

顾时青皱了皱眉头,他有点忍不住地说道:“那你呢?你去看她了吗?”

何玫瑰听到这带着责备意味的话,倏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我一回来就跟我提你妹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顾时青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担心她。”

何玫瑰也放软了语气主动转移话题:“你那个同学呢?腿怎么样?”

“他人很好,腿还在养。”

何玫瑰哼了一声:“叫路在水是吧?别以为妈一天忙着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再去找何明了,你就不能听进去一次吗?!”

顾时青沉默地站在那里,客厅的灯没有开,楼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融入黑暗之中。

这种无声地对峙自从顾时青长大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何玫瑰愈发觉得她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了。

这一认识让她挠心抓肺,她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好啦,回去休息,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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