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儿下午到公司，来得前一刻众人还扎堆在议论此事，轮到她开门后，人群立马散开回到自己工位上。

陆励正在背晚上直播的稿子，碰见丁可儿进门，忙转身回直播室。

程嘉树坐在电脑前问他：“这么快就买好咖啡了？”

“没买，”陆励指指外面，“丁可儿回来了。”

程嘉树轻哦一声，对这种事还是少谈为妙，陆励却挤去他旁边说：“曼姐都跳槽了，她怎么又回来了。”

曼姐上周递了辞职信，表面上看，是曼姐主动走得，但大家都清楚，是人事部约谈曼姐，觉得其不能胜任本职工作，决定辞退曼姐。

对丁可儿的事处理不及时，错过最佳回应时间，又未陪伴艺人度过难关，这样的助理对公司来说已经没用。

曼姐虽很不情愿，但无可奈何。

程嘉树说：“她还是公司的人，老板没说不要她。”

陆励：“我还以为她和曼姐一起走了。”

“那不会，”程嘉树说，“丁可儿是公司一步步培养的艺人，有服务协议的，违约了会连本带息还给公司，以丁可儿的实力，目前还没这个能力。”

陆励内心咯噔一下：“那我是不是也要签这种协议？”

“你不用，”程嘉树说，“当初丁可儿为了成名，和公司签的对赌协议，她也是为了更快爬上去，我看你目前没有这个打算，也没和你说这件事。”

“是啊，”陆励说，“对赌协议代价太大，万一走错一步都不行，我还是算了。”

丁可儿前脚刚进公司，后脚被邵莹莹喊去老板办公室。

陆励从人群中听得大瓜，回来立马对程嘉树说：“丁可儿要换助理了。”

“那还挺好的。”程嘉树不关心这件事。

陆励刚想说下半句，邵莹莹推开门，喊程嘉树：“老板找你。”

程嘉树一脸懵望向陆励，陆励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办公室，丁可儿坐在沙发一边，老板坐中间，另一边似乎给程嘉树留得，程嘉树也就顺势坐下。

靳言开口：“丁可儿经过上次的事，已经好多了，现在冲到公司，她要求你做她的助理。”

等等，程嘉树愣住，他没听错吧，丁可儿居然要求他做助理，可是他现在是陆励的助理啊，而且丁可儿作为女性，难道不应该找女性作为助理更方便些？

程嘉树正要开口，靳言继续：“我跟她沟通过，你目前是陆励的助理，但丁可儿表示自己可以让渡一部分直播权益给你，让你做她的助理，所以决定权在你这。”

“我…”程嘉树望向丁可儿，没半分犹豫，“我还是更适合陆励。”

丁可儿发问：“为什么，我比陆励粉丝多多了，而且一旦开播，数据也会很好看，我有老粉支持，最近粉丝群很多都在安慰我，期待我的归来。”

这件事对她打击不小，眼底乌青未消，皮肤肉眼可见松弛缺乏管理。

程嘉树轻咳声：“我目前没接触过这么多粉丝的网红，我需要从头做起，完全熟悉这个流程，才能带像你这样的大网红，公司也不会贸然把你托付给我，会有更合适你的人选。”

丁可儿不爽：“你确定？”

程嘉树说：“我确定。”

谁都想抱上一个大网红走上人生巅峰，但没有这个能力，只会反受其害。程嘉树承认自己缺钱，但能力不足，更致命。会让他在这个行业一蹶不振。

靳言把程嘉树留下，丁可儿先行离开，靳言双腿微分看着程嘉树说：“我以为你会接受丁可儿的邀请。”

“这个机会确实诱人，”程嘉树说，“但我能力有限，而且我刚转岗位，之前一直负责产品，现在既要控制产品，又要负责好陆励的一切事，都是从头做起，如果晚些时候或许我会考虑跟着丁可儿干。”

靳言饶有兴趣看着程嘉树。这算是一个升职的机会，但眼前的员工却很清楚自己的利弊，选择更稳妥更适合自己的。

刮目相看。毕竟很少有人能拒绝大网红带来的诱惑。

“程嘉树，”靳言说，“好好和陆励干。”

是他的错觉吗，程嘉树走出办公室，感觉老板好像笑了一下，陆励像闻着香味儿的狗凑近程嘉树，到处嗅嗅，程嘉树问他：“听说了？”

“还能不听说吗，”陆励笑出声，“我以为你会抛弃我的，毕竟那可是丁可儿啊，大网红啊，我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喽啰。”

程嘉树拍他肩膀：“没什么的，丁可儿也是一步步走到现在，我相信你。”

陆励嘴角快咧到耳根后：“今晚我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丁可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陆励立马收敛笑容，丁可儿对程嘉树说：“晚上约你吃饭。”

程嘉树看向陆励。陆励立马摆手，程嘉树说：“陆励晚上和我们一起。”

丁可儿：“随便。”

三人落座，陆励盯着双文菜单，感慨不愧是大网红，带吃饭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随便点些吃的，丁可儿开口：“为什么拒绝我？”

印象中，丁可儿骄横，在公司横着走，而眼前的女孩从说出那句话开始，有些小孩子气地看向程嘉树，脸气的鼓起腮帮子。

程嘉树：“我能力不够。”

“是真的能力不够，还是说你喜欢陆励，想跟陆励在一起。”丁可儿说。

“喂喂喂，”陆励不爽，“你们两个人私下说我就算了，现在我还在场，就开始说我的坏话，我怎么可能和程嘉树有一腿，”他看眼程嘉树，“两个0不会有未来的。”

丁可儿惊讶，程嘉树瞪眼陆励。陆励立马又说：“程助理不是gay。”

但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程嘉树轻咳声：“我目前应该还是喜欢女生，至于为什么拒绝你。就是因为我能力不够，我刚转岗，并不是适合你这种大网红。”

丁可儿说：“那你可以慢慢锻炼，有机会不上是傻子，我以为你没理由拒绝我。”

她现在正需要一个不嫌弃她过往的人帮助，在医院那条她瞧着程嘉树有条不紊处理突发事件，觉得此人可用，因曼姐突然抛弃她这件事，丁可儿郁闷了好久，她不会忘记，更不会忘记谁在低谷期拉过她。

菜上来，程嘉树边吃边说：“而且你是女生，我作为你的助理，多少有点不合适，女生很多事我都不太清楚。”

丁可儿：“你的理由太牵强了，你不是gay吗，gay不会对女生产生想法的，我找你感觉很安全。”

“……”程嘉树无奈，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你可以试试别人。”

丁可儿问：“有推荐的吗？”

程嘉树：“你要是不介意男生当助理，张焱我觉得还行，他消息比我灵通，也比我反应快，就是缺点经验。”

丁可儿：“我考虑考虑。”

一直被当做空气的陆励：“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吗，我可是新晋的直播小男神啊。”

“你自封的吧，”丁可儿呵呵两声，“才直播了两周就说什么小男神，我看过你的直播，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介绍产品全凭自己心情，你这种在我这根本不过关。”

没办法，前辈在此，谁也不敢多说，陆励埋头吃饭，丁可儿转战程嘉树：“你就这么放纵他？哪些销量实在太差了，要不是他偶尔开一下玩笑，估计没人会买，难道不考虑一下自己独有的风格？直播可不是开玩笑。”

“我知道，”程嘉树说，“我会努力的。”

怎么有种丁可儿才是上司的错觉。

吃完饭，丁可儿开车回家顺便送程嘉树和陆励，在得知两人住在一起后，看他俩的眼神瞬间变了，程嘉树忙说：“我真不是gay，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的对象。”

陆励哼哼两声：“我说过了，两个0不会有未来的。”

丁可儿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0为爱变1。”

程嘉树和陆励：“……”

陆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勇会弄死我。”

丁可儿：“此处不宜开车。”

说完扬长而去。

陆励换好拖鞋：“丁可儿性格好直接，说话太损了，我战斗机好差啊。”

程嘉树：“你多努力。”

“……”陆励用毛巾围住脑袋，“从明天开始，我要努力熟悉每一个产品的效能，励志有一天超过丁可儿。”

程嘉树点头，但内心叹息，还长着呢。

陆励正在刷牙，张大勇打来电话：“宝宝，我在车库等你。”

“我不去，”陆励说，“我今晚吃饱了不想再吃了，还有你们的饭局太无聊，喝酒能喝到晚上凌晨，我明天还要上班。”

张大勇说：“不是的，是接你回我那。”

陆励吐出牙膏：“我也不去，你喝酒了特别磨人，而且一直不出来，闹挺。”

听得程嘉树转身回房间，他也不想懂啊。

上线游戏，小艾被句号喂的白白胖胖的，这虽是虚拟游戏，却经过很多次实验，孩童身形会根据父母上线喂养次数变化。

程嘉树逛过别人家，有的孩子快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