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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是晴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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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快黄昏时分,才到了金州城中,明歌忍不下去了,连忙下轿,这下身子可算能好好舒展一番。

四处张望,这金州不同南陵,南陵像水墨图,金州就到处金碧辉煌,真是繁华,但这说来也奇怪,天色也没多晚,百姓见了这喜轿,都避之不及,明明是喜事,整的同丧事般,太古怪。

明歌心里直犯嘀咕,要说这丁晋一表人才,又是新上任的,怎么也来不及得罪他们吧。

而且这轿进了城中,走的尤为快,之前半路还时常差丫鬟来问,有没有颠簸,有没有难受,有没有肚子饿,现在倒不管不顾,横冲直闯了。

古怪,实在古怪。

步伐也赶忙跟紧几分,江晨邻就遭罪了,扶着轿子,忍不住的干呕,丁晋的女使,只贴着轿窗道:“还望小姐再忍耐一番。”

江晨邻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整个头晕眼花。

到了府门口,匆匆放了鞭炮,大门也连忙锁起来,江晨邻走路也摇摇晃晃,两个丫鬟各自扶一边,这才勉强走的端正。

高堂上桌,夏荷和丁俊逸都在,两人端着茶,丁俊逸神情倒还好,就这夏荷说像在笑也不像,哭也不是,表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明歌环看四周,来的宾客也少,布置的还算喜庆,也没听闻过谁家娶亲还关着门的,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喜婆甩了一下手帕,扯着嗓:“夫妻今结发,恩爱到白头。一拜天——”

“等一下。”丁晋打断这还没说出口的字,走上前握住江晨邻的手。

明歌被这一下搞得更加分不清,这又是哪一出…

丁晋双眼含情,直直盯着红盖头,嘴唇微红,又紧握江晨邻的手,来回摩挲:“阿邻,今日辛苦你受委屈了,金陵城中近日不太安稳,我欢喜你的紧,挂念你的紧,才想快些迎了你入门。”

红盖头下身躯明显一颤,丁晋连忙搀扶,又对喜婆道:“烦请继续,剩下的我留着花洞房花烛再说,不要误了良辰。”

明歌整个僵在原地,什么…这说的什么话…这两个人都没见面吧…书信也从未提过半字…怎么又欢喜的紧了…怎么今日一天都这么古怪…只觉背后凉意愈烈。

再看众人好像仅仅愣了一下,下一刻又开始道喜道贺。

江晨邻好像没什么异议,配合着拜了天地,又被丁晋府中丫鬟搀回了新房,丁晋此刻在大厅同众人喝着喜酒,一杯接一杯喝的脸红。

已是半夜,若是平时,明歌早早就睡下了,今日离谱事多,是半分睡意也无,她在房中来回踱步,忍不住发牢骚:“想不通,想不通,怎么这么奇怪。”

要说是看着江晨邻如今容貌,因此心动,说出这一番话,但左看右看,红盖这么厚,又这么长,根本看不到容颜啊。

丁晋说的这番话,这么奇怪,江晨邻不觉得吗?顺眼望去她正坐床榻前,府中丫鬟也守在身边,未有不妥。

夜深,外面虫鸣叫得更响,床边侍奉女使突然捂住小腹道:“夫人,我突然腹中绞痛,想去茅房。”

红盖下的人点点头,柔声道:“嗯,你去吧。”

房间只剩江晨邻,更加安静很多。

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怎么夏荷同以前如此不一样,一阵凉意袭来,明歌不敢再想今日古怪,浑身都起疙瘩了,不对啊…这凉意怎么还吹起发丝了,丫鬟出去时这门明明关闭了的。

空气都充满着冷气,这明明是三伏天,哪里来的冷气…

猛的直吞咽,寂静的都能听见心脏砰砰,还好还好,自己无形,没事没事,她安慰着自己,双腿早已不听使唤开始打抖,地下忽然出现一双脚,不能说是脚?像是熊掌,漆黑还长着毛发。

吓得失声,还不待自己转头看,那熊掌上前一步,从下往上看去,哪是什么人哪是什么熊…半人半熊?浑身都是黑色长毛发,身型高大,猩红着眼,一步一步向床榻上的新娘走去。

明歌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从前也只在楼兰口中听这世间妖魔鬼怪形迹,以前觉得猎奇,想着以后亲眼瞧上一瞧,如今真出现在眼前,哪里还有半点好奇?

她捂住嘴,尽可能不让自己出声,缓慢爬着想出屋,虽然自己被隐去身形,但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是早早的跑远点,多看一眼都浑身害怕,夜晚也是要做噩梦的。

“身子好些了吗?”江晨邻隐约听到动静,想来是丫鬟回来了,轻声问道。

对,这声使明歌一下回过神,这妖怪是看不到自己,但江晨邻可是活生生的人,再看这妖怪此刻已经伸了修长爪子,正要去触碰红盖。

神君说了不得插手,神君说了不得现身,可这妖魔也不该这么出现在人间,插手不算吧?但是自己除了让仙花仙草长得好看的本事,其他的法术哪里会个半点?隐去身形还是神君施法的,自己什么都不会啊!!

两行泪已经落下,控制不住的呜咽:“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那双爪子离得越来越近,指甲也变得更加锋利。

江晨邻半天未听到回应,不安更加多几分,手中手帕捏的更紧,手缓缓伸进袖中,还没掏出匕首,只听一声尖叫。

明歌吓得三魂失六魄,不知道怎么自己没跑出去,还跑来离这怪越来越近,眼看那锋利指甲要掀起盖头时,她竟鬼使神差般要去阻拦,慌乱之际只抓到一团毛发。

抓到毛发?!

自己哪里能碰到东西啊!

那怪物吃痛一声,也不再伸手去掀盖头,诧异转头看向明歌,这屋里哪里冒出的人啊?!

房门突然一声巨响,石头砸开,怪物来不及再下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屋内涌进七八人,各个手中拿着长剑,眼疾手快环绕屋里一圈,连忙按住地下喃喃自语的女子。

丁晋走在最后,他快步跑到江晨邻身边,掀起红盖,人只是有些吓得六神无主,再看身上,没有外伤,只有握着匕首的手满是淤红,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被手下压的死死的人。

神色冷厉道:“可算抓到你了。”

明歌已经被这突然的状况折磨的崩溃,做梦吧,肯定是做梦,怎么都看得到自己了…浑身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面对,不是做梦…太疼了…

抓到谁啊?我??抓我??

什么东西!

“楼兰,神君,救我啊——”还没说完,旁边一人连忙塞了布团在她口中。

“看来还有共犯。”旁边的男子不给她继续说话机会,又拿着粗绳,麻利捆好她的双手:“你还去牢房慢慢说吧。”

明歌就这样被五花大绑抬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江晨邻和丁晋二人。

丁晋一改拜堂时的柔情蜜意,站在屋中心,两人隔了几丈远:“今日多有冒犯,那些话语实为抓凶手出得计策,江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江晨邻别过头擦掉眼角泪珠,浑身还在颤抖,只好扶住床框靠着:“我知道。”

这回答倒出奇意料,还想问,但她身体颤抖厉害,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开口询问,只转了话题安慰道:“我的手下已经抓捕了犯人,你可以放心休息,在下还有公事在身,先行告退。”

江晨邻颔首。

丁晋也不再继续耽误,连忙关了房门,抓紧时间赶去牢房,明歌此时已经被绑在柱子上,旁边的人拿着刑具,正在威逼。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什么啊?我招什么啊?”她又开始仰头开始哭:“你们怎么还不来啊?我不飞升了啊…”

“大人你来了。”拿着刑具的人有些烦躁,这女的一直哭,扰的人心烦意乱,扬起皮鞭就要落下,看见牢中突然多出一抹红色,只得先放下手中要落下的鞭子。

“还没招吗?”丁晋盯着一旁招供纸,还未记一字,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人。

“没有,她一直在胡言乱语。”狱卒恶狠狠盯着明歌。

“金州城中,新婚夜死去新娘共七人,你一个人怎么做到的,我们今夜防守严密,你又是怎么进入房中的。”丁晋接过皮鞭,在手中把玩。

明歌听到死人终于止了哭,死人?还是新娘?肯定是那个妖怪干的,那妖怪差点还杀了江晨邻,声音还有些哽咽:“我没杀人,是…是…”

“是什么?”丁晋继续追问。

是妖怪,这怎么说得出口啊,对凡人说有妖怪吗?不信怎么办,扰乱人世秩序,自己肯定要受刑,但是不说现在就要受了,豁出去了!

她支支吾吾开口:“是妖怪…我看到了,是妖怪在杀人。”

丁晋呆住,把皮鞭递给狱卒,使了眼色,狱卒心领神会,笑盈盈接过,在空中挥舞一圈,还没落下又被人打断。

说实话也不信!

“大人,江夫…江小姐求见。”另一个狱卒连忙跑来传话。

丁晋疑惑,也只传人进来,旁边狱卒无奈,将手中皮鞭放了回去,退到丁晋身后,眼神还是恶狠狠盯着明歌。

江晨邻进入牢中,周围都是各种刑具,有的上面还挂着血,她全当没看见,视线只在被捆绑人身上,她一步步走到明歌面前,用手拨开凌乱头发,脸才清晰可见起来。

“晴墨你怎么在这里?”江城邻语气着急。

狱中众人皆奇怪,这命案凶手怎么还跟自家大人新妇认识?

明歌更疑惑,她喊谁?晴墨?

江晨邻打断她继续思绪,转头对丁晋道:“大人,她是我府中丫鬟,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我今夜亲眼所见,那凶手形状怪异,正要对我下手时,是我丫鬟赶来救了我。”

“我丫鬟肯定放心不下我远嫁,偷偷跟着娶亲队伍到这里,又撞见有人要杀我,她打退恶人,你们赶来只撞见她,才误以为她就是杀人凶手。”

江晨邻说的铮铮有词。

啊?明歌这下彻底懵住了,现在在发生什么?抬头又盯上江晨邻满是心疼的眸子,她心中立马想通,大声哭诉起来:“小姐,你可算来了,我是晴墨啊,我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你帮我说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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