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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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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走之前还没好好看看这座城市,乍一回来分外陌生,什么街坊走道一处不认识,不过好在有元安这个物理外挂,至少是顺利找回了自己家。

郡主府早已命人仔细打扫,余下一些类似后院修剪、鱼塘打理的善后工作,她也全交给九生堂的人做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回到她的豪华拔步床上和周公相会。

元安替她掖好被角,门外响起敲门声。

元安推门出去,来人说:“首座,宫中传来异动……”

“出去说。”

元安回身关上门,直到走远洛河的房间才再次开口问道:“如何?”

“季言泄露了我们的行踪,太后暗下了通缉令,但她只是贴出了主上容貌的通缉令,没直接动手。”

元安闻言脚步一顿,皱眉问到:“什么时候的事?”

随从黄二说:“回首座,就是刚刚才在布告处张贴。”

元安面色难看,他指了指门外,话语中带了几分惊异。

“那画的是主上?!”

“回首座,是的。”

元安沉默,一行人刚刚明晃晃经过,那通缉令线稿潦草得像寒鸦沾了墨水的脚印子,只能勉强认出眼睛鼻子,不知道在通缉什么。

他说:“……画得丑也好,出门倒是无需提防了。我上次让你去寻合八字的媒人找到没有?”

黄二一拍脑袋说:“没忘!已经合完了!下属这就把结果拿来!”

不一会他再次回来,手里多了张薄薄的纸,急匆匆跑上来险些被门槛绊倒,把叠好的信纸呈递到元安桌上,说:“首座看看,这媒婆说她手下的姻缘没一对不圆满的,下属选了好久才选到她,还是头一回见这东西。”

元安拿起纸,还没打开,撇了一眼身边的人,无情地说:“站远点。”

黄二只好往旁边挪了挪,但眼睛还是黏在那张纸上。元安将纸压在自己手腕下,也不急着打开,反而是再次拿起画笔,为画中人点上了口脂。

“再站远点。”

他可怜兮兮地又往边上挪了挪,直到确定他看不清画上的小字,元安才慢条斯理地展开纸张。

……

落笔过重,那抹明艳的红在纸上晕开,染红画中人的脸颊。元安目光僵住,捏着纸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他放下笔又念了一遍。

水火夫妻不相配、妻离子散泪水流、两命相克亦难过、半世姻缘半世愁*。

他轻笑一声将纸张折起,黄二看不清字,还以为自己讨的是契合八字,喜滋滋地凑上来问:“首座,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啊?”

元安没理他,他看着被毁掉的画,突发奇想在画中人的脸侧加了一个黑红的鬼面面具,刚好挡住那点溢开的红墨,恐怖丑恶的鬼面在少女明媚俏丽的手边好似一个玩物,她举着世人的仇恨,朝身后遥遥一望……

元安将画收起来,顺带将那字条放在烛火边烧了,好整以暇地看着黄二,问道:“你从哪里找的媒人?”

对方眼见着字条被烧掉,遗憾叹口气,说:“问了老九,他推荐的。”

元安挑眉,将最后没烧掉的纸片丢进石砚台的墨中,一缕青烟从中飘出来,悠然窜上天。

元安问:“哦?老九好事将近?”

黄二摇头,说:“可不是吗?本来眼瞅着一对璧人,谁知一合完八字就吵着要分,没过几日好好的婚事就黄了……”

元安听他说,拿眼睛瞅着他,一言不发地站着。

黄二再傻也看出不对劲了,他屏息片刻,小心翼翼试探问道:“首座不会是……”

元安皮笑肉不笑,抱着手说:“嗯?”

“这这这这……”黄二慌张起来,他眼珠子乱窜,语无伦次道:“这媒婆她胡说八道……”

元安将脚边的板凳踹飞,凳面精准无误地砸向黄二的屁股,他惨叫一声拿手捂着,想跑又不敢跑,脸上挤眉弄眼有偷笑的嫌疑。

元安说:“滚,废物。今日之内给我把那媒婆喊来。”

若是洛河没同意,他是万万不可能做此事,但如今洛河亲口承认了,那这姻缘,它不合也得合。

午时不到黄二就把人带上来了,恰好元安临时接到九生堂急务,一时不在府上,黄二干脆就去洛河屋中,把上午之事一顿哭诉,希望和善的主上能放他条生路。

洛河正在吃饭,她瞅着身前哭天喊地的黄二和不明情况的媒婆,小心将碗中鲫鱼刺挑出来,疑惑问:“那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黄二抢先应答道:“我不知道啊,首座一眼都不给下使看,都是这个媒婆写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媒婆也听出不对劲,她磕了三个响头,急冲冲补充道:“都是污蔑!老妇都是按规矩写的,各家各户都是一样子算的,哪有什么偏袒刻意之说!”

妇人一开口就知道她年纪不小了,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是出来做生意,却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衣摆上黏的污垢重得将衣领都往下拉,肩膀一高一低,看上去格外邋遢。

洛河咬着筷子看着二人,理了理脑中的思绪说:“所以说是元安让黄二找到媒婆,你找了她,她算出来我跟元安二人八字相冲?”

黄二又想点头又想摇头的,事情是这样没错,但他可不想担上毁辱主上和首座姻缘的罪,他可没说洛河跟元安八字相冲!!

洛河看二人没一个答应,估计自己八成是说对了,她放下筷子,问面色如土的媒婆:“你叫什么名字?倒是蛮有趣,人家新婚夫妇从来都是说吉祥话,没见过光拆人好事的。”

这些神啊道啊的东西,她是不信,一直也都以为这玩意不过走个过场,让双方新人开心一下,没想到竟然还真有正确答案。

她托着下巴好奇问道:“你这么说话,岂不是把客人都赶走了,生意做不成还惹一身麻烦,到底为什么?”

媒婆面色又白一分,她俯下身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莫名其妙地说:“老妇……老妇……没有写拆散的话,写的都是吉祥话,新人们都开心,下次……下次还来咧。”

洛河皱眉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媒婆眼珠子快速转着,盯着地面说:“酒桌上的郎君也只会说假话,我……我没看过新娘子过来的……”

什么意思?这人神智还正常吗?洛河举起一根手指在老妇面前晃了晃,见她的眼珠跟随着自己的动作移动,又确认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媒婆看着她眼神清醒,嘴里却依然胡话满篇:“把不好的话都删掉,人不愿意听不吉祥,带到婚命宫也会不吉祥,走到哪都被这婚姻受累……”

洛河坐直,严肃道:“黄二,出去。”

“啊?哦哦……”黄二一愣,反应过来,提着跪麻的膝盖一瘸一拐地走出去,还替二人掩上了门。

门一关上,那地上的老妇瞬间恢复清醒,她跪趴着抱住洛河的脚踝,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痛哭道。

“郡主救救老妇啊!”

洛河问:“你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媒婆说:“老妇原是辜邬城的媒婆王明花,上个月那辜邬女学的夫子发话找人去天上城做女官,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了,想着虽然我这学识做不了官,但若是选上了便可白入宫一趟。”

洛河心中咯噔,忙道:“你莫怕,我也是刚从辜邬回来,对这件事略有耳闻。你先仔细说说后来怎么了?两个月还没到,你怎么出来了?”

王明花攥着她自己的袖子擦泪,哭得失声,她咽了一下,说:“是那宫中!有人吃人!”

“里头的人一见面就把我首饰盘缠都拿掉了,衣服也换成这身麻布衣,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干活,劳作,不是挖水渠,就是爬梯。你看看我这幅样子,我都五十好几了,哪里是干这种事的人……”

王明花泪声俱下,一句接一句地说:“我当时就像逃,但想逃的人太多了,好多被乱棍打死,我看他们把尸体从井里扔下去,都还是年轻的姑娘家呢,造孽啊……”

洛河咬住下唇,她不敢相信那些人还没停手,不过现在看来能明确了,他们所谓修缮宫殿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的是那些年轻女孩的命。

她将王明花从地上拉起来,急切问道:“你可记得管你们的人是谁?还有与你一同去的几个,她们都怎么样了?”

王明花想了想说道:“是个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有把小扇子,我们都叫他……”

“季总管。”

“季言。”

二人一起出声,洛河惊得捂住下巴,看来和他们想的一样,血轮教是太后在宫中所行的邪术,她妄图将此传播到民间,用来代替人们心中的翉笃。

而重建翉笃最大的阻力,正在于此。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问题,若是真如秦诚所说,这份选取女官的密令是由袁娈所下,那一向号称不问朝政的袁娈,怎么会也跟着参与到这场招揽民女作祭的邪术狂欢中?

洛河越想越不对劲,她有种被消息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逼着她进宫,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这宫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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