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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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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回去吧,我是不会穿的。”洛河想到杨璇就觉得膈应,更别说用他送的东西了,“还有他上次落下的外袍,一起给他打包送回去。”

元安说:“打开看看,若是你喜欢呢?”

洛河快要哭了,她皱着脸说:“我不会喜欢的,真的。”

她一个现代人,什么新奇的材料没见过,杨璇他再厉害也不能给她做出聚酯纤维来吧……

元安点头,说:“也好,那我让阿秋送回去。”

他刚把木盒提起,却不知道意外触动了哪个机关,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掉到了一地。

“这是……”洛河不太确定蹲下。

掉出来的布料是暗红色的,夹杂着金黑的金属吊坠,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着,像是一套繁琐的宫苑华服,不像是杨璇说的薄云蝉衣。

她将衣服捡起来,胸口和手臂上的吊坠碰撞叮当作响,重量不轻,还配了里衣和中衣,但等看清外袍后,二人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池头夫人?”

洛河抖开暗红色的斗篷,袖口处是金线缝制的符文,裙摆用波浪和人像画描绘了血池地狱,腰间绑着一条很粗的红绳,而最明显的,无非兜帽上垂下的一枚金符饰。

金符是一枚扁圆形镂空印章,以火为形,用符文雕刻出纹路,自然下坠的同时会拉着兜帽盖住主人的眼睛,在日光下闪着耀眼光辉,这是血轮教的图徽。

洛河将衣服叠好,一件件放进木箱子中,疑惑不解说:“是杨璇做的?那他为什么要将线索送到我们这?况且他也没理由知道我们在查什么。”

元安摇头:“看着不像,他没什么脑子。”

洛河真诚地认可:“他或许都没打开看盒子里是什么就送来了。”

洛河将盒子重新合上,话锋一转:“但如果不是他,那也一定有其他人在华衣铺定了这套衣服,我们将这东西直接还回去,再派人监视华衣铺,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血轮教的大本营。”

两人不敢耽搁,当机立断牵了马出发赶往华衣铺,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华衣铺并没有营业,大门紧锁,而门前连个告示也没有。

“我记得今日不是休沐日?”

洛河揣着木盒上前,推了推木门,发现门是从内部锁上的,没办法推开。

“今日不是,今日是上次祀九节后的调假补班,”元安翻了个白眼,语气无奈,“放一补三,放不起就不放好了。”

洛河沿着门边转了一圈,疑惑说:“掌柜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复工,你去问问旁边的店子。”

元安走进一旁的糕点铺子,洛河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见屋内传出对话的声音。

洛河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换到白纸糊的栅口上听,可她移动的时候,屋内的声音又停下来了。

元安从糕点铺子里走出来,洛河看向他,他摇了摇头。

元安说:“他们说今早华衣铺还开张,中午时就莫名关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开门。”

洛河眼神示意门内,用口型说:“里面有声音。”

元安挑眉,走到她身边。

此时屋内的人又重新交谈起来,洛河陆陆续续听到一些词句,她凑到窗户边,顺着那开启的一条缝隙朝里看去。

进门的柜子前靠了个黑衣女人,她正好面对窗户,两人瞬间对视。

“嘶——”

洛河一个转身贴住墙,心脏猛跳起来,抬眼看向元安做了个狰狞的表情,对口型道:“他们看见我了。”

气氛凝滞,元安看着洛河,目光却落在洛河的背后,洛河慢慢转身,看向自己刚刚偷窥的窗户。

女人的头,从窗户的缝隙处挤了出来,大半个身体倒挂在窗边,全黑的瞳仁盯着二人,乌泱泱地笑了一下。

洛河毛骨悚然,还没等她反应,女人瞬间从窗户处消失,元安神色微动,一脚狠狠穿上木门。

整扇门随即轰然倒下,一道黑影从残破的正门闪了出来,元安迅速拔腿跟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过招数十下,女人出手狠辣,招招死手,在把元安逼到墙角后,突然回身,朝洛河的位置冲来。

洛河僵硬在原地,元安见状起身撞开洛河,女人一脚踢空在墙面上,借力一跃,朝洛河刚抛下的木箱子奔去。

不好!是冲衣服来的!洛河从地上爬起,刚要去追,元安拉住她。

“她跑不了的,”元安收起袖中沾血的暗刃,替她整理衣裙上的灰尘,“可有受伤?”

洛河摇头,目光死死盯着女人的背影,见她抱着箱子,没跑两步就开始摇晃起来,最后终于在两人的目光下倒在地上。

洛河冲上去拿走箱子,元安将女人翻过身,女人的脖子因为中毒而出现不正常的灰青,但奇怪的是,她的面容还跟先前一样白皙。

元安伸手在她的鬓角处摸索,停顿,然后轻轻一撕。

人皮面具下赫然是另一张脸,鼻梁高挺,薄唇泛青,浓密卷翘的睫毛垂在杏仁大的眼睑下,有几分像何灵韫。

洛河想了想,大抵是因为何灵韫的生母闵后也是异族人,而这个黑衣女人生的也不像汉人。

洛河迟疑:“你没把她弄死吧?”

元安说:“……解药在赵笑手里,得先把她带去九生堂。”

洛河伸手探在她鼻息处,想了想说道:“九生堂在山里,离这太远了,先把她带到府上,再去喊赵笑来。”

元安一口否决:“不可,此人是受过训练的杀手,留在你那不安全。”

洛河推他:“她要是死了才叫完蛋,你速速去速速回,我在家中看着她。”

元安咬死不同意:“不行。”

洛河看着女人的脸色逐渐由青变紫,呼吸声变得微弱,她想不通元安在纠结什么,急不可耐地踹了他一脚,催促道:“没时间吵架了,这可是现下唯一的线索。那你同我一起把她送回府上,再去找赵笑。”

元安只好同意,将她绑在身后的马上,像驮着一具尸体一样往回去的路上飞驰,洛河骑马追着他,一度怀疑那女人在他身后已经被颠死了。

两人将女人安置在一间空房内,又驾马赶到赵笑的居处,赵笑住在辜邬城城郊,近山水远人事,每日在屋中养鹅养鸭,侍弄草药,生活好不自在。

元安下马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脸蛋圆圆的小药童。

“九生堂元安,找赵笑。”元安没时间多说闲话,直接亮明身份和目的。

“家师今日不在,还请二位改日再来吧。”小药童抬头看着他们二人,奶声奶气、一板一眼地说道。

洛河瞧着这小药童生得可爱,怎么说的话就听着闹心呢?她扯了扯元安的衣袖,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那现在怎么办?谁还有解药?”

“再等等,”元安轻声说,再看向小药童,低头问道,“我得去你家师的药房拿件东西,这是我的令牌。”

元安从自己腰上解下木牌,递给小童,对洛河说:“他认识我,之前赵笑不在的时候,我就这样进去拿东西。”

洛河瞅着小童,却见他脸色严肃起来,连连摆手道:“家师这次专门嘱咐我了,他说:不要让任何人进药房!尤其是那个叫元安的!”

“你们还是快走吧,我锅里还煮着草药呢,”小童松手将门合上,临了还加了一句,“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尤其是那个叫元安的。”

元安:“……”

洛河:“……”

洛河:“那个叫元安的,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元安:“……”

元安:“……那其实不是致命的毒药,体质好的话可以多抗几日。”

洛河乜他一眼,表示不信。

元安说:“之前就被人夺刀砍伤过,和对手关在一起,没有药,他抗了四日就死了,我扛了七日。”

洛河叹气,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这种毒是九生堂配的,只有赵笑和他的师父手里有解药,希望那个女人能一直撑到赵笑回来吧。

两人上马正要离开,却听见身后有驴叫的声音,驴蹄在路上踩得飞快,还伴随着人的喊声。

“等等!元安!”

是赵笑!

洛河立马拉住缰绳,回头就看见那件熟悉的深蓝色袍子,赵痴人在驴儿上一颠一颠,气喘不匀地说:“等等……我回来了!你们要什么药?跟你们一起去。”

元安脸色黑得像炭,但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冷冰冰地说:“晴日散,治刀剑毒伤的。”

“哦哦……啊?这玩意你没有吗?”赵笑踉踉跄跄地从驴身上下来,开门入内,“你等我找找,我好像也用完了,若是没有你就先拿几颗逍遥丹压一压,等我炼了新再根治。”

赵笑从门缝里钻了进去,他这一进去就再也听不见声了,两人在门外等了快一个钟头,等的花都谢了才再次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

赵笑赔着笑走出来,递给他们一个瓷瓶,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忘记你们还在外面了,药童把药熬坏了,我忙着去帮他弄,忘记了哈哈……”

“这是逍遥散,你们先拿去。但这患者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我也得跟你们去看看。”

两人只好再等他牵驴出来,等三人赶回府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赵笑有看诊不许人陪同的习惯,所以二人便在门外等着,让他独自进去。

洛河喊住赵笑,交代道:“这个人,我们怀疑她和血轮教有直接关系,所以你无论如何都暂且让她先活下来。”

赵笑说:“这事好办。是个女人吗?”

洛河点头。

赵笑说:“是个美人吗?”

洛河说:“……是。”

赵笑笑得眯眯眼,一连说了三四个好办,洛河强忍住把他扔出去的冲动,安慰自己说:事已至此,还是救人最重要。

看着赵笑进去,洛河心悬了起来,她不安地问元安:“所以如果没有解药,这个毒药是最多只能活七天吗?”

“是的,”他点头,话却说一半顿住,“因为到了第八天……”

洛河问:“第八天怎么了?”

元安摇头,说:“没怎么,我没见过熬到第八天的,所有人都会死在第七天。”

洛河皱眉,站到他面前问:“你不是熬到第八天了吗?第八天的时候,你感觉怎么样?”

元安扯了扯嘴角,敛下目光中的挣扎,刻意不去看她,轻声说:“第八天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

洛河愣住。

“砰!”

赵笑撞开门,他表情严肃,眯起的眼睛成了两条直线,握着葫芦,说道:“患者呢?人呢?”

他的身后,房间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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