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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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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都算不上善意,洛河在他们二人之中,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唯恐他们两人下一秒要打起来。

杨璇先开口打破僵局,他嘴角扬起,但笑意已与刚才完全不同。

“这位是……”

元安像是刚做完任务回来,身上笼罩着血腥味,袖口淬了毒的暗器朝外泛着绿,配剑与身上木质令牌相撞,发出闷闷的碰撞声。

他神色不明,抿着唇,不回声。

杨璇笑了笑,扫了眼他的衣着,继续说:“既然是侍从,便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多管主人的事。没规矩还心思多的人,不宜留在身边。”

最后一句话是对洛河说的。

但洛河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的内心,尖叫!呐喊!扭曲!

她的摇钱树!

救!

大!

命!

眼见着元安的眼睫落得越来越低,她手脚比脑子快,一把拉住元安收回一半的手,纵身一跃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夫君!你怎么才来啊!”

空气凝滞。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上,她低头一看元安的耳垂已经红得跟血一样,双手局促地环着她,生怕哪个武器把她给扎了。

“哦?”

杨璇慢慢走到车门边,说道:“郡主成婚了?在下倒是没有听说过。”

洛河在心里大骂没听过是你见识短,嘴上还是收敛了一些,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落到地上,站在元安面前说:“对啊,你怎么会没听说呢?不会是杨家消息闭塞吧,不会吧不会吧。”

杨璇笑,意味深长:“就算成婚了,也可以和离。”

洛河瞪着他。

和离你*!你听听这合不合理吧!洛河发誓,若是杨璇再说一句话,一个字,她就能冲上马车把他暴打一顿。

但好在杨璇总算识趣地说够了,赶在洛河发怒的前一刻垂下帘子。

洛河狠狠瞪了一眼远去的马车,这才得了空跟元安解释,她从白日找衣服开始讲,讲到东街的人群,再讲到巷子里的事,当然忽略了第一眼看到杨璇时惊艳,转而添油加醋地讲了许多对方嘲笑自己的事。

她还亡羊补牢般将杨璇的外袍从身上脱了下来,但对方的熏香阴魂不散地沾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

元安耳尖的红还是没有消退,眼神掠过她,思忖道:“杨侍郎家二公子,好玩放荡,享乐成性,不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若不是特别需要,还是少跟他接触。”

洛河点头,中肯的,这人不讲礼貌,她也不想和他接触。

元安一回来,屋中一下就多了许多人气,活气——寒鸦在他们头上盘旋,从这个枝头跳到对面;苍松远远就守在书房的门口,吐着舌头等二人;马厩传来幼幼的哼哼声。

洛河走到书房揉了把狗头,也许是闻到了杨璇的味道,它没像平时那么活泼。

元安停在门口,说道:“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先送你回卧房吧。”

洛河早就觉得疲惫了,她摆手说:“没几步路,既然你有事,我就自己回去。”

元安执意要送她,松柏也颠颠的跟上,走到卧房门口,洛河开门把狗放了进去,对元安说:“那你回吧,我让松柏陪我睡会。”

元安:“嗯?”

他迟疑一瞬,用脚抵住门说:“……不行,它没洗澡。”

洛河疑惑,抬起它的狗爪看,为它证明道:“我记得你前几天才给它洗过,你看,挺干净的……而且我不会让他上床的。”

松柏也提出抗议,围着洛河转圈,朝元安汪汪叫了两声。

元安:“他会很吵。”

洛河关门:“没事,他要是叫我就开门让他出去找你。”

元安不松口:“不行。”

“为什么?”

“……”

洛河瞌睡虫上来,打了个哈气,催促他:“你还有事赶紧去忙吧,别在这了。”

元安最后看了一眼苍松才松开手,而苍松早就跳到它的狗窝上,用前脚扒拉自己铺盖,眼睛亮亮地看着洛河。

洛河锁好门倒头就睡,再睁眼时候屋里已经一片漆黑,她摸索着起身,她一动,屋里就响起苍松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好了,起来了,起来了……”

她垂在床边的手被毛茸茸托住,手掌下是支棱起来的两只大耳朵,苍松在她床边坐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她点亮屋里的灯,穿上衣服走出门。

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灯亮着,便上前去敲门。

“元安,你忙完了吗?”

没人回应,但也没看见听到动静,洛河又问了一遍,敲了敲门。

“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洛河不敢喘气,她推开门,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盏明亮的油灯细细燃烧着,照亮每个角落。

书房不大,只有一个简单的长木桌和一排架子,架子上没有什么书,但木桌上累满了各种颜色大小的案牍。

已经……回去了吗?都不跟她说一声。

她轻手轻脚地绕过书架,目光落到拥挤的桌上,搁在墨碟边的笔还残存着那人尚未离去的气息。

有一个小臂宽的册薄在桌正中间摊开,密密麻麻写满了黑字和红字朱批,一根细长竹篾加在中央,两侧用镇纸压着。

洛河将镇纸挪开,轻轻翻动薄纸,上面记载的都是各地送来的情报,上到宰相将军,下到县官衙守,他们的关系,喜恶,把柄,所有信息都分门别类罗列在册,一旦证实后再由朱笔圈起来,摘录到其他册子中。

她随意翻了几页,意外在上面见到了熟悉的名字。

陈苑浅——

她不是元安的亲姐姐吗?为什么九生堂要派人调查她?

不对。

元安重生在两百年后,他那时候的亲人早应该逝世了,哪来的亲姐姐?

洛河手指从上往下滑动,陈苑浅的名字下面清晰写着——

“前朝陈鸿年名士之女,年二十九,已逝。”

陈苑浅已经死了,那现在的陈苑浅是谁?

还来不及等她细思,陈苑浅之下的一笔浓墨吸引了她的注意,看不清浓墨下遮盖了什么,但这笔浓墨之后的所有人都被标记已逝,洛河心惊胆战地往前翻,前面的人名也几乎全部标注了已逝。

为什么要记录这些已逝的人……

等等,难道,这些人都是与元安同时代的人?

若是这样说,如果他前世真的有一个陈苑浅的姐姐,那他的本姓应该也是陈,那这被浓墨这盖住的名字,就应该是他的名字!

陈家?

洛河已经不记得任何前世有关的记忆了,但像这种家族族谱,总是能有地方查到的吧。

她尝试着在脑中唤醒失灵已久的系统,出乎她意料,还没等她尝试第二次,眼前突然闪烁出一片蓝色屏幕,屏幕的蓝条断断续续,颜色几乎成了半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她不敢耽误时间,急切问道。

——给我两百年前,陈家的资料。

——加载中。。

洛河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系统千万别出问题,等了一会,窗口中弹出了一个文档。

她迫不及待地点击进入文档,里面有陈家所有人的关系和资料,她直接跳到陈苑浅那一辈,再往下一滑,出现“陈元安”。

陈元安,陈家长子,天资聪颖,七岁便于丹青上承袭其父笔法,九岁入宫为宫廷画师,十五岁时为翉笃神女使作画,被选作神教使徒,后与家中决裂,画作皆流亡不存于世……

洛河还没读完,系统却突然抽风一般开始删除文字,从后往前将元安的身份家族全都删掉,然后在仅剩的名字后面加了两个字。

——弃子。

“!!!”

紧接着屏幕开始抽搐一样闪动,一排排文字滚动出来,超负载般短暂的闪烁之后,屏幕在原地消失。

洛河站在书桌前,桌上的书页被风声吹响,她脑中闪过一些回忆,但根本不等她捕捉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坐在椅子上,突然好奇这书中会不会有自己的名字。

似乎是映照了她的想法,她将册子前后都翻开看了一通,别说是自己的名字了,就连自己的姓都不曾出现。

如果说她是神女使,那在她是神女使之前,她是谁呢?

是女婢?是织女?还是只是稻田乡野间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在被捧上神座之前,她就应该是芸芸众生中的其中一个。

洛河走出书房,苍松在门口趴着睡着了,她关门的响动惊动了它,它直起身子,跟着她。

室外的风吹来阵阵燥热,靠水的园子里传出蛙鸣,她从书房又原路返回,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坐着遥望着明月。

松柏用脑袋拱着她,想让她进屋,但屋内热得她些许烦闷,下午睡觉时又出了一身汗,眼下她就想在外面吹一会凉风。

“屋里头多热啊,等会再进去。”

她揪住松柏的后颈,胁迫它跟着一起在门外呆着,它却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时不时地往门里看去。

房间里有些动静,但洛河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外面再坐一会。”

洛河看着松柏按耐不住的模样,还是松开了它,她刚一松手,松柏就扑向木门,在门缝左右嗅嗅,不安地龇牙。

松柏后背拱起,面朝着门,耳朵尖尖竖直,眼神警惕地盯着门口。

“怎么了?”洛河察觉不对,起身回头。

嘎吱一声,木门响动。

“主……啊呀妈呀,哪儿那么大只狗啊……”尖锐的女声响起,洛河来不及上前松柏就已经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汪汪汪!”

“松柏!回来!”洛河一个飞身上前,拦在松柏和陈苑浅面前,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贵妃娘娘,说,“娘娘?您怎么来了?”

陈苑浅头上插着两朵粉色扶桑花,耳垂上用耧斗紫花做耳坠,没有一件珠钗银饰,整个人花团锦簇。

她撑着胸口站起身,心有余悸地看向松柏,支支吾吾解释道:“那皇帝小儿去郊外游猎了,我这不平日无事吗?就过来看看……”

过来就直接在她房中?这借口寻得也太没可信度了吧。洛河听得满头雾水,她将松柏关到房间角落的竹笼中,走到陈苑浅身侧。

“这……”洛河欲言又止,她根本没搞清楚状况,突如其来房中就多了一个人,“天色不早了,那娘娘,赶快回住处早点休息?”

“额……额,天色不早了吗?这不是还挺早的吗?”陈苑浅故作惊讶,走到床边看了眼天边的星子,打着哈哈笑了笑,“是有一点,呵呵,也还好。”

洛河站在自己的桌边,保持微笑,彻底无语了。

幸好,她还不太困,到也无所谓陪陈苑浅在这里耗着,只是她实在好奇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那我们聊聊天,聊聊天哈哈。”

她又朝窗外看了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从善如流地在洛河房间里的另一个椅子上坐下,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洛河试探开口:“那我还真有些好奇想问娘娘的问题。”

陈苑浅大手一挥:“主上随便问!”

洛河:“娘娘,是辜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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