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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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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玉走后,洛河按照约定唤来寒鸦,但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写过任何书信,那样说只是吓吓竹玉罢了。

洛河坐在桌前,提笔写了一封给白乐的信,想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现在的白乐已经改名叫白承瑾,但她还是更喜欢之前那个名字,寓意简单,却是人间最美好的祝愿。

她吹干纸张上墨迹,欣赏了一会自己的独家书法,便将纸团成团,塞进寒鸦脚边的竹管中。

“去吧。”她摸了摸寒鸦颈部的毛,“送去给白乐,昨日找松柏的地方。”

大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背,“菊伤好美,菊伤好香,菊伤要送给谁,送给王母娘娘都行。”

洛河忍不住笑出声,她扇了扇寒鸦,说:“你真是……要是你的主人有你一半嘴甜就好了。”

寒鸦以为是在夸他,高兴地扇了扇翅膀,硕大的身体轻巧从架子上在跳到窗边,风一吹跟着气流飞走了。

窗外落日西沉,最后一缕光辉消散在地平线上,黄昏已逝,夜幕将至。

她从桌后站起身,朝自己住的东厢房走去。

只有几步的距离,她却总觉得不自在,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好像生活中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才发现,今日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元安。

厢房里漆黑一团,没有人点灯,但窗户是开着的,风将桌上的纸角吹起一个弧度,像是抬起头的眼镜蛇。

身后木门嘎吱一声合上,洛河一进屋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弯腰摸到放着火折的箱子,手伸进去什么都没有,她才想起来自己去赏梅园时带走了所有的火折,这里一直是空着的。

风吹得更快,纸的两角都被卷了起来,洛河听见自己床边,有轻微的呼吸声。

她壮着胆子走过去。

洛河以为自己精神出问题了。

窗外月光刚好洒在他坦露的胸膛上,两条黑布,一条将眼睛蒙住,一条在口中咬住,脸上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他双手被绑在身后,跪在地上,轻轻呼吸。

即便是这样,她也能单凭身段认出,这就是元安。

这种画面堪比R国漫画游戏的场景,就这样出现在她眼前,如果不是眼神或者精神出问题,她死也不会相信这一切。

地上的人听到声音,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抬头,他将头转向声音发源处,鬓角的头发晃动,透过黑布好像能看见他眼神,像是在等待神明的救赎又或者是魔鬼的判决。

洛河站在原地,她的理智告诉她不可能是别人做的,但她又不敢相信是他自己把自己绑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向前走两步,对方随着她的动作抬头,胸前纵横交错的伤疤随着呼吸一翕一合,腹部肌肉纹理清晰可见,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感觉他的目光,似乎有一点点,楚楚可怜?

什么玩意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洛河在脑子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驱赶出去。188体育生,一拳能打好几个,怎么会可怜?

她走到他跟前无声蹲下来,伸手绕到他脑后,像拆礼物包装一样,扯开他口中咬住的黑带,左右两头垂下来落在他肩上,但他还是不松口。

“乖,松开。”

洛河这个角度刚好平视他的脖子,她伸手叩上他的肩胛,在他喉结上下揉了揉,像逗小孩一样哄道。

对方在她手触碰到肌肤一瞬间狠狠一颤,洛河将黑布抽了下来,露出冻得发白的薄唇。

虽然已经入春一阵子了,但气温没有变化多少,他开着窗户对着自己吹,还穿成这样,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

“请主上…赏罚。”

他呼出的热气被风一吹就散,露在外面的肌肤铁一样冰,口中的黑布刚被扯下,他就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双眼。

洛河这才想起昨日自己说要罚他这件事,虽然当时确实有点难过,但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他如此当真,便是一声不吭在这跪了一天等她来罚他。

洛河真不知道是说他蠢好,还是蠢好。

“你既然求我罚你,那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洛河关上窗,屋内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二人似乎都因为这突袭的静谧不敢说话,唯有月光在窗纸背后窃窃私语。

“误伤主上,大罪。”

洛河憋住笑,走过去扯开他脑后的黑带,布条从他鼻梁滑到面颊,再轻盈落在地上,像壁画上一块脱落的色块碎片,随风散去,堙灭无声。

没了眼前遮挡,元安自觉目光望向哪边都显得无礼,便仍然低着头。

“确实该罚。”她再次在他面前蹲下,把被他打过的手背伸到他眼下,红印已经消散,只留下一点轻微的肿胀。

“疼。”

他的目光落在那只素手上就再也挪不开了,好像肿起的部分不是她的手,而是自己的心脏。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触碰,却在抬手时停住了。

如果是上一世,她必然不喜欢自己碰她,他控制不住地想,他已经做了太多出格的事了,打破了太多曾经墨守的准则,再继续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他不敢猜测。

几次将她的生命置入险境,贪图与她待在一起的美好,有时候连神智都不太清醒,前世他只求她不驱逐自己,现在却予取予求,到了越界的境地。

他的心慢慢冷却下来,跪直了脊柱,而眼前手的主人似乎改变了主意,那只发着柔光的手向上移到了他的额角,在他眉下的伤疤上来回摩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看着他的拇指长的刀口,“你肯定在想,自己是天大的罪人,我靠近你只会受伤,为了我以后的安全,你一定要远离我,然后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几天都不跟我说话,又偷偷摸摸帮我把所有的事情做了。”

“一点也不好玩,”洛河停下动作,将目光投向他重复道,“一点也不好玩,元安。”

“我一直在试着搞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想了无数种复杂的解法,各种阴谋论阳谋论,但你总能在下个瞬间打破我的假设,但我没想到,答案会那么简单。”

洛河盈盈一笑,眸光中却总有一团化不开的雾,看得元安心惊。

“我喜欢你,元安,如果你拒绝我,我会伤心。”

她捧起他的脸,在消融寒雪中将他的倒影留在眼里,她能看见他瞳孔发震,彼此的心跳隔着胸膛共振,月色之下,心事昭昭若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向床铺,洛河顶着耷拉的眼皮悠悠转醒,顺手抓了抓脑袋。

她第一反应摸向床铺的另一侧,却捞了个空,浑身酸痛要紧翻身都难,伸出的手臂收不回来,只好晾在外面,继续闭上眼睛装死。

想起昨晚无论自己怎么求他也没反应,洛河不禁怀疑难道她猜错了?他其实就是喜欢折磨她?

思绪胡乱飞散,又想到他答应时的表情,点头动作,她嘴角收不住的咧开,睁开眼睛望着屋顶,就着回忆翻来覆去想,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郡主?”喜饺的声音传来。

自从那日她单独问询竹玉后,每日来伺候她的人就换成了喜饺,她倒是没所谓,反正只是打点水再绾发,自己来都行。

“进来。”

她披上中衣,坐到桌前,看着铜镜中从胸前一直延伸到下颌的红痕,试着把两襟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一部分,仰头看着下巴阴暗处遮不住的,陷入沉思。

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喜饺,元安提着水桶停在她身后,目光和她一起落在未掩好的痕迹上,他轻咳一声,眼神竟有几分轻佻笑意,恍惚间转瞬即逝。

“我先出去。”

他早已穿戴整齐,还是那件暗色的软甲制服,衬得他少年意气勃发,但洛河想他大抵有十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以至于几乎每次见他都穿的是一样的。

“别走,帮我把水提进来,”洛河叫住他,抬起下颌,指了指遮不住的红印,挑眉明知故问道:“我还想问,明明是你受罚,怎么受伤的是我?”

“主上辛苦了,下使有罪。”

他将水桶放在地上,一样是低头认错,却能看见他嘴角扬起笑得柔和,早没了昨日那般愧色。

“没诚意。”洛河对上他目光,面颊发烫,抽走他递来的毛巾,对着铜镜擦脸,假愠说道。

“没诚意?主上想要什么诚意?”

洛河感到元安走近,他的声音像是雷落在耳边,昨日各种画面拥入脑中,搭配着自己说过的各种话,她耳尖热得冒气,画眉的手一抖,额头上长出黑线。

“我身上哪都疼,你还有脸说……”她声音变小,贴近镜面用湿毛巾擦掉画错的位置,忍住不去看元安,“你有没有诚意,自己好好想想!”

元安一脸无辜,他将手搭在洛河肩膀上轻轻按压,“还不够有’诚意’吗?下使实在害怕主上去找’更行’的人,那下使晚上再来,希望这次能让主上满意。”

洛河毛骨悚然,她觉得对方好像误解了什么,这种程度的要是连着来两次她不得死在床上,她想都不敢想,缩身摆手道:“不不不!我…你…额…反正别来,今晚别来,明天也不要,下次…下次的事下次去再说。”

元安松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正色俯身问:“除了肩膀,还有哪里疼?”

洛河想起掀开被子时看见腰上的青紫,还有疲软无力的四肢,想说又不敢说,别过头去,嗫嚅道:“……你不知道吗?”

她感觉后背目光炙热,元安盯了她一会,迟疑道:“里面?”

“……”

洛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过了半晌,好不容易明白过来,一时间气血上涌,哭笑不得道:“不是,不是,你怎么想到的……”

“当然是你昨天掐的地方,你用力的时候没感觉吗?”

洛河站起来转过身,她脸上热的厉害,憋着气说完,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就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昨晚交代你的事,你早上去赏梅园了吗?”

元安心不在焉道:“去了。”

洛河说:“这次是谁?还是那个老头吗?”

元安说:“是的,那个女人也还在。”

洛河皱眉:“又是他们,这才隔了几天,常卫重的钱怎么还没花完?那女人的来历有说法吗?”

元安撑着手看向洛河:“他们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我提前了半刻钟,但也只看见他们收钱交货。”

洛河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回身对着镜子将发带拉得更紧一些,低头打理额前的碎发,“你还看见了什么?”

元安黏在她身上的目光这时才堪堪有点变化,他低头将她垂下的发带挑到身后,说道:“找到松柏了。在常卫重手里。还有,赏梅园里的狗也是他的。”

洛河迟缓转过头说:“常卫重……赏梅园……松柏……血轮教死祭的教义不会变,如果那赏梅园里的狗跟他有关系,那他不会在用狗代替人做祭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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