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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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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餍足地偷摸站到后面,她甫一站起,就见不知何时,万疆门正中的空地上已经站了四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角斗赛四人一组,由抽签决定对手,此时站上台的四人,是本次比赛的甲组,他们将从中产生第一轮的赢家,再与乙丙丁组中角逐出的三人对抗。

赛手都穿黑色短打,场上还有一人穿白袍,应该是裁判,手中拿着一份由无数张纸粘合而成的硬板,站在他们四人中央分外惹眼。

洛河在中间没看到元安,想来应该是被排在后面了,选手后背上有衣服自带的编号,只需要知道选手所在的组别,就可以确定选手的身份,而在斗场之外,另一场角逐也正式拉开帷幕。

“甲二,两千。”

为了抢到更多的份额,有人开局就下注,裁判将数额报出,像一枚炮弹,炸开在观众戏间,也为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添了一把火。

开局便拿到了两千,编号为二的壮汉挺起胸膛,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一步,脸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甲二,两千五。”

有人又追加了五百,贵人们交头接耳,有感到害怕的,就主动到廊内休息去了,剩下的人里有人按兵不动,有人跃跃欲试,还有人胸有成竹。

洛河站在后面看得仔细,是瑞王何崇,他的长相与何琨有几分相似,但面容更稚嫩,一件青竹纹长袍外套着鹤氅,肩上裹着一只雪白狐裘围脖,眼尾上挑,眉目风流,端得一副贵公子恣意模样。

他身后的小厮跑了两趟,再回来时与他耳语两句后,何崇点点头,端起桌上酒盏饮下,小厮退后候着。

何崇身边坐着是何灵韫,她目光不善地略过身边的皇弟,用扇子掩住嘴对身边的丫鬟低语,丫鬟听后便向裁判对面的站台跑去,比了个手势,然后就见裁判高举手中白板,一个新的数字赫然显示在上。

他高声道:“甲四,三千。”

甲二是新人,而甲四是上一次角斗胜者,不止是公主,不少人跃跃欲试想压赌在他身上。可是公主出了先手,倒惹得其他人犹豫起来。

因为明镜公主与瑞王不和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无人想跟在这种事上站队,损失钱财事小,惹两人不悦事大。况且这二人的行事都算不上君子,若真的被其中一个盯上,自己睡花柳巷的那些丑闻,不消三日便可传遍整个天上城。

于是当何灵韫派出的人回来后,场下的风浪就被压下,短暂的较量停止,裁判再次重复了一遍当前赌额,一声令下,角斗开始。

四人围绕着舍相站在四个对角,围绕着中心旋转走动,相互观察,都不愿做第一个出手的人。

被瑞王压了赌注的人率先沉不住气,甲二紧盯着甲四,对方后撤一步假动作,他误以为甲四要出手,来不及辨认真假,一个箭步冲向了舍相中心。

甲四见鱼儿上钩,回身侧翻,一脚踢在甲二的大腿上,紧接着迅速回身,将人横扫带倒,沙土扬起一片,场上几乎看不见底下动作,转瞬之间,甲二已经倒地。

甲四紧追不舍,压住地上男人的肩膀,对着他的脑袋左右开弓各来一拳,打得对方眼眶出溢出鲜血,倒地不起。

“好!”

何灵韫脸上露出得意,她转头挑眉看向瑞王何崇,耳坠上的狐毛像燃烧跳动得白色火焰,将她鼻尖粉红衬出几分嫩色。

何崇没看她,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嘴边才发现酒杯空了,他重新放下杯盏,轻磕在桌面上,捏紧拳头,抿起的嘴角微微泛白。

有人陆陆续续给另外两人下注,甲一和甲三,可惜数额都不大,少的几两,大的也就几十两。这二人自知没有那两人功夫好,便在暗处你一拳我一拳的,划水摸鱼意思意思,准备等着两个强者打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

眼见着甲四就要毫发无伤稳赢了,他们忧心自己打不过甲四,便从暗处跑出来,一人伏击从后背打中甲四颈部,一人将甲二从地上拖起来,给他一点喘息机会。

甲二口中淌出的血随着拖动满地都是,甲一甲三看得心惊,而甲四此时也反应过来,吼叫着向三人扑过来。

“他妈的去死!”

甲二被打得满眼金星,心中愤慨,料想他一个街头地霸,何时落得如此田地。他后腰用力,从地上弹簧般跳起,躲过甲四突来的袭击,反身一脚挥到甲四脖上。

甲四颈部连受两次重伤,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咳出血来,双手撑在地上爬不起来。局面瞬间翻转,何灵韫笑不出来了,但何崇松开了杯子,泰然地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河总感觉何灵韫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她不敢转身对视,觉得被她认出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接着,裁判突然出来叫了停,何灵韫的小丫头跑上去,和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壮士说了什么,再跑回来。

众人都想知道那丫头说什么,洛河却觉得右眼皮直跳,而何灵韫的目光已经从赛场上移开了,用她的余光看,何灵韫好像已经转过来面对她,看着她笑。

洛河感到毛骨悚然。

比赛重新开始,而场面上格局再次发生反转,被打得爬不起来的甲四在听到小丫头的话后,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向甲二,两人不分彼此扭打在一起,尘土扬起半人高,两人都是人高马大,肌肉鼓起来像藕节似的,此时拳拳到肉,你来我往打得正酣。

洛河此时已经管不了元安了,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小命不保了,既然元安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跟陈箢浅嘱咐说自己想去茅厕,便要转身落荒而逃,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雷鸣的欢呼声,她耐不住好奇回头看,就见何灵韫所支持的甲四像个暴徒一样对着地上一顿乱揍,飞溅起来的血滴落在舍相上,变成一个深褐色的点。

——死了?

洛河瞳孔放大,满眼不可置信,刚刚还龙腾虎跃的人,就在这个场上,刚刚,被活生生,打死了?

甲四站起来,一脚将甲二的尸体踹飞,尸身的面目已经血肉模糊,马上有两人抬着担架上来给他盖上百布,匆忙抬了下去,免得污了贵人的眼。

至于剩下的甲三和甲一,一个壮着胆子上去接了甲四两拳,结果还没到第三拳就举旗投降,而另一个直接吓破了胆跑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场。第一局的胜者已然揭晓,甲四展开双臂,环绕一圈,然后面向何琨所在的南廊行了大礼。

这还没完,按照规定胜者会被陆续安排入座休息,直到四轮比赛全部结束。但是这样的话,对于第四组的胜者极为不利,因为他无法休息,刚结束一场搏杀后就得再次进入状态。

洛河胆战心惊地看完了第二,第三场比赛,到了第四场赛手上场,她都没看见熟悉的面容。

这第四场进行的异常顺利,开局便有一人宣告放弃退出,剩下三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最后一人被击出场外,一人昏死在场内,半炷香时间不到,胜负以知晓。

洛河紧紧盯着那胜利之人,看不出一点面容上的相似,她心里不安,可那些输掉的人也都不像他,她揉揉眼,再将台上的人挨个瞧过去,矮的高的胖的瘦的死的活的,放大镜一样搜寻一番,但没有就是没有,他究竟去哪了。

只是还没等她找到元安,事情莫名其妙就找上她了。

在第一轮中的胜者甲四突然上前,八尺大汉在何琨面前跪下,别扭地行了个君臣礼,他脸上还挂着打架时挂上的彩,露出两排大牙,笑得合不拢嘴:“陛下,长公主殿下在一轮赛中许诺过鄙人一个赏,不知道如今还是否作数?”

何琨挑眉,松开揽着美人的手,“镜儿说的,就是朕说的。什么赏赐?”

这声镜儿不知道是在叫情人还是叫妹妹,洛河听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甲四一拱手,身上肌肉像小山一样隆起,他抬起头,眼中冒出兴奋的光,手指向自己这边一指,激动道:“她!”

谁?

洛河迟缓地环顾四周,他手指方向的女眷除了她就是贵妃陈箢浅,甲四自然不会蠢到要贵妃,那不是陈箢浅难道是……

啊?

啊?

她呆滞地回过神来,这时才敢转过身去与何灵韫对视,一低头就看见对方用手帕捂住嘴,露出两只眼睛眯成缝,耳尖上的狐绒毛随着她动作一颤一颤,脸上铅粉几乎要掉下来。

她就在这站着,好端端的,什么话都没说,这些人是怎么将话题扯到她身上的,洛河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洛河深呼吸,遇到事情不能慌张。

何琨也看了过来,他哈哈一笑,挥手道:“一个婢女罢了,你若是喜欢赏你又何妨,你若是能赢下比赛,朕再赏你两个。”

陈箢浅意识到不对,她拍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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