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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想进公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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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麻烦,不是行事低调就能避开的。

进了腊月,锦绵阁便进入往年最忙的时刻。

钱浅到锦绵阁与夏锦时、陈亦庭吃了午饭,便打算去乐坊了。

孙烨去牵马车,谁料车没牵来,却满脸慌张地又退回来了。

陈亦庭见他身前一位气势汹汹的贵妇人,猜到来人身份不简单,便客气地上前询问:“不知这位夫人……”

那贵妇人身旁的侍女嬷嬷却吼道:“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家夫人?还不滚开?”

钱浅听到声音向下望去,一见江书韵,便明白孙烨的手为何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了。

她姗姗下楼来到江书韵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见过江夫人。”

江书韵高高昂着头,眼神挑剔地打量钱浅。

三年多未见,当初的小女子五官长开了些,皮肤白皙,一双耀眼黑眸犹如寒星,直挺的鼻梁犹如那脊背一般,仿佛永远不会弯曲。

比起上一次见面的礼貌恭敬,她这次的神色中还带了肃然与疏离,没有丁点儿讨好的意思。

钱浅语气温和对陈亦庭和孙烨说:“你们去忙就好,夫人是来找我的。”随即请江书韵上楼,“夫人请楼上叙话。”

江书韵并未挪动贵脚,反而冷嘲道:“几年不见,你这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

钱浅心知她来者不善,也懒得惯着她,“我这铺子是要开门做生意的,国公夫人若是不介意叫进店的客人们看笑话,不怕丢了公府颜面,我自然乐意奉陪。”

江书韵脸都青了,满脸不悦,却还是依言上楼去了。

陈亦庭已然反应过来,国公夫人?那不就是宋十安的母亲?

孙烨却已然撒丫子跑出去,去通知宋十安了。

见夏锦时面露忧色,钱浅拍拍她,示意她安心,便把门关上了。

她坐到江书韵面前,泡了壶茶,给江书韵倒了一杯。

江书韵还未发话,她身边的侍女红菱便抬手推翻,“什么破茶也配给我家夫人呈上来?!”

钱浅看了红菱一眼,又望向江书韵。

江书韵没说话,却觉得钱浅淡漠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色厉内荏一般,心里居然隐隐有些发虚。

钱浅扶起翻倒的茶杯,将抹布放在那滩水渍上,并未擦拭。

她也没再续茶,而是把空茶杯随手放在抹布上,“既然夫人不屑,在下就不勉强了。”

江书韵顿时上了火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家中父母就是教你如此对待长辈的?”

钱浅淡淡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冷漠地掀起眼皮:“夫人并不认可我是宋十安的妻子,那我未吃夫人您家一口粮、未饮您家一口水,夫人于我而言,算什么长辈呢?”

江书韵噎住。

钱浅并未罢休,继续讥道:“再者,夫人您闯进我家的铺子,趾高气昂地喝厉、挑剔。您的家教,也不过尔尔。”

江书韵脸上火辣辣的,却一时说不出驳斥的话。

红菱嘴皮子厉害些,张口斥责:“夫人还未承认你的身份,你就敢如此张狂!真该叫侯爷来看清你这副嘴脸,好叫他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是何种德行!”

钱浅轻轻往椅子上一靠,不疾不徐地说:“那麻烦你差人速请侯爷到此,我自会当着他的面,一字不落地重复。”

她的目光太过有恃无恐,这下江书韵和红菱都心虚了。

江书韵完全没有把握,儿子会为此责怪钱浅,因为上门找麻烦的是她,儿子不与她吵就不错了。

再反观面前的钱浅,气场沉稳,没有一丝心虚害怕,气势之强压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书韵高高在上的姿态不知不觉就垮了下去:“你又何必非要纠缠我安儿?你我先前那遭过后,还指望日后能在同一屋檐下,和和美美过日子不成?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就不能放过安儿吗?”

钱浅勾了下嘴角:“夫人心知肚明,又何须明知故问?若是我纠缠他不放,你我这一面又何须迟了三年半?”

江书韵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完全无言以对。

钱浅伸手拿过茶杯捧在手里,“三年半时间,夫人既没能管住他不去寻我,也没能说动他接受旁人。如今把怨怼都堆到我身上,心里就能痛快些了吗?”

江书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红菱看不惯钱浅如此嚣张,又呵斥道:“你如今不过是仗着侯爷宠爱,就敢如此目无尊长!若有朝一日让你入了公府的门儿,那还了得?!”

钱浅拧眉睨向她,眼底结了一层霜,语气凉凉:“谁说我想进公府的门了?”

江书韵与红菱呆住。

钱浅对江书韵说:“与我成婚的是宋十安。我二人互相倾心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那时他双目尚不能视物,也无人知晓他会好起来。所以他是否为怀远公之子、是否为安庆侯,甚至是否康健,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您可以让他报答您的生养之恩,让他将此生所有俸禄、赏赐都尽数交还给您。往后我来养他就是。”

“若您还觉得不够,我尚有千余金的私产,也可帮他还债。三年前您带来的匣子不足百金,如今我愿出十倍价格,请夫人放过他,不知您意下如何?”

江书韵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下桌子:“我是他的母亲!你怎敢如此羞辱我?!”

钱浅从容平淡地反问:“我是他的妻子,您不是也正在羞辱我吗?”

江书韵气得手直抖:“如此伶牙俐齿,专逞一时口舌之快,哪有半点名门闺秀风范?又怎配得上我安儿!”

钱浅的耐心消耗殆尽,高傲地说:“宋十安年已及冠,会独立思考,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他对我痴心热忱,我亦倾心于他,故与其结为夫妻。”

“他是您的儿子,您可以劝他放弃我,倘若他有半分动摇,我绝不会纠缠片刻。但您于我无半分恩义可言,就算我与他结为夫妻,我亦不欠您一分一毫。所以您无权来此驱逐我,更无立场指摘我。”

“至于您觉得我配不上他,也只是您自己认为,我并不觉得。您以为,三年前是您羞辱、打击我,成功让我不敢抱有非分之想,才会黯淡退场吗?”

“我承认,您告诉我十安和皇太女有男女私情,我的确有些介意。但我最终选择离开,只是因为他眼睛康复了。”

“我希望他能去建功立业,实现鸿鹄之志,享受簇拥、追捧,活得蓬勃旺盛、耀眼夺目。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给他的人生增添任何遗憾,我只想他此生可以顺遂无忧……”

“砰”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钱浅的话被打断。

宋十安微微喘息着,看向钱浅的双眼目光灼灼,几欲将人融化。

他三步并做两步,将钱浅扯入怀中,“若无你,才是我此生最大遗憾……”

钱浅脸一红,挣扎着推开他,“你既来了,这里就交给你吧!我先走了。”

她抬脚就走,宋十安以为她生气了,顾不得一旁的母亲赶紧去追。

钱浅见他居然追出来,又推他回去:“你母亲被我气得不轻,你还是收拾好残局再来找我吧!”

宋十安听到她还允许自己去找她,这才放下心,又返回房间。

江书韵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她受了半天气,儿子出现却一句没问她,反而去追那个目无尊长的钱浅,可叫她伤心坏了。

宋十安质问的话都到了嘴边儿,见江书韵扑簌掉泪,终究没忍心说出口。

夏锦时与钱浅一起下楼,忍不住朝她竖起大拇指:“你可真叫我开眼!骂皇太女不说,连婆母也照怼不误!你这肚子里怕不是只有胆啊?”

钱浅笑笑,“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随即招呼孙烨:“走,去乐坊。”

*

怀远公府中,怀远公宋乾,长子宋十晏、长媳柳彦茹,次子宋十安,一同坐在厅堂,听江书韵哭哭啼啼。

红菱添油加醋地数落起了钱浅如何举止无状、如何目无尊长、如何口出狂言,简直想要直接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宋十安面对父亲、母亲、兄嫂的目光,神色平静,一言不发。

周通站在他身后,脸上忧心忡忡。

宋乾微微蹙眉,问宋十安:“安儿,这女子当真如红菱所言一般,如此言行无状?”

宋十安道:“我赶到的晚,并未见证红菱姑姑所言是真是假。但我听到了,母亲三年前自作主张去见她,曾对她说我与皇太女有私情。儿子竟不知,我何时与皇太女有了儿女私情?而母亲您,为何从未对我说起过此事?”

江书韵脸色一白,红菱也嗫喏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宋十安轻蔑地看了红菱一眼,“红菱姑姑说她没规矩、没教养,我倒觉得,母亲不请自来、气势汹汹地闯去她家的铺子,也并非国公夫人该有的行径!”

江书韵眼圈一红:“好啊你!我含辛茹苦拉扯你长大,你现在会帮着外人来责问母亲了!”

红菱也立即帮腔:“侯爷,您怎可如此说夫人?那个钱浅身为小辈,不主动前来拜见,夫人亲自前去见她,她还如此不识好歹……”

“红菱姑姑!”宋十安突然起身,厉声喝道:“你口口声声讲规矩,浅浅如今已是我的夫人,不管母亲承不承认,按大瀚律法来讲,她就是我宋十安的妻!你一个侍女张口闭口‘那个钱浅’,你的规矩又在何处?!”

终究是疆场浸淫多年的人,杀伐之气乍泄,红菱当即就吓得一抖,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宋十安瞪着她继续质问:“母亲行事冲动,你非但不加阻拦,反而狐假虎威,在她的铺子里大呼小叫,叫铺子的掌柜滚开。此事你又为何只字不提?”

红菱缩着脖子,嘴唇颤抖。

江书韵也吓得不敢哭了,只在心里埋怨红菱夸大说辞,激怒了儿子。

宋十安淡漠地扫了江书韵一眼,对宋乾说:“父亲,您是清楚的,我早想领她回来与家人相见,是母亲态度激烈、极力反对,才未能见成。至于红菱说母亲放下姿态,亲自前去见她。我只知孙烨因母亲和红菱姑姑来势汹汹,他实在阻拦不住才急急跑去告诉我。”

“钱浅的确不是会忍气吞声的性子,但儿子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您曾教导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所以儿子觉得,浅浅无错。”

宋乾看了江书韵和红菱一眼,他心知夫人的脾性,必是去找茬的。

他轻叹一声,说:“安儿,你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宋十安没坐,继续说:“儿子有几件事,一直未曾对家人坦言。今日我想都说了,因为我不希望你们总是认为,是她高攀了我。”

“这第一件,便是我与钱浅相识。我先前说与她在青州郊外偶遇结识,并非全部实情。那时连太医都说我医不好了,我万念俱灰之下,找机会甩了周伯和孙烨,独自投了河。”

宋乾当即瞪大眼睛,江书韵也吃惊落泪,宋十晏与柳彦茹与对视一眼,所有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宋十安轻声说:“是钱浅救了我。周伯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周通直到如今,只要想起那件事就会红了眼睛,“是。那日正是钱姑娘及笄的大日子,见二公子去投河,便不顾危险去救人。钱姑娘身形薄弱,幸亏主君会凫水,否则只怕要连小命都搭进去!”

“那是二公子最灰暗的日子,这些年我跟孙烨没敢跟任何人提过。但我们都清楚,钱姑娘对二公子有多重要。她不单单是救了公子的命,她还让公子重新燃起希望,不再心灰意冷、郁郁寡欢。老周真心希望老夫人放下对钱姑娘的成见,她当真是个极好极好的女子!”

宋乾若有所思。

宋十晏喃喃道:“原来如此。”

柳彦茹对宋十晏笑道:“我总算明白,为何二弟对弟妹如此痴心不改了。”

江书韵只是神色怔愣,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十安继续说:“还有件事。我十六岁参加乡试那一年,有一位十二岁破格参加会试,一举夺得当地会试头名的天才少年,不知你们可有听说?”

宋十晏摇摇头,“不知。”

宋乾点点头,“为父倒听姚丞相说过。”

柳彦茹嘲笑夫君说:“你一看书就困,又怎会关心这个?我是知道的,我那时院试没考好,成日与人说,老天是有多不公,让人家十二岁拿会试头名,我却连参加会试的资格都没有……”

她说着顿了下,满脸惊愕地看向宋十安:“十安,你提起这个,该不会……”

宋十安点了下头:“对。那位天才少年,正是钱浅。”

平地起惊雷,震得屋里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江书韵突然想起钱浅的话,“您觉得我配不上他,也只是您自己认为,我并不觉得。”

江书韵当时很生气,她怎敢如此狂妄,此刻才知,她当真有这个狂妄的资格!

宋十安看向江书韵,问:“母亲,您一直以远山表弟为傲,却不曾去探究,为何那青州书院只出了他这么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江书韵没搭话,却已联想到了一些。

宋十安自问自答道:“因为远山表弟与钱浅是同窗挚友,钱浅十二岁从书院退学后,曾亲自教授指点远山课业数年。远山这个状元,她占多少功劳,您大可自行写信去问。”

柳彦茹神情激动,一脸艳羡:“天哪!天哪夫君!弟妹竟如此了不得?!那可是我多年前当成传说的人物!”

“别你小心肚子的孩子。”宋十晏拍拍夫人的手,随后又不解地问弟弟:“弟妹既然这边才华出众,却为何不曾正式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宋十安解释道:“她父母先后亡故,她心态发生变化,所以不愿入仕面对朝堂波云诡谲,耗神费思。只想偏安一隅,做些喜欢的事打发时间,安稳度日。我不愿对家里说起,就是不希望有人勉强她,做世俗眼中能配得上我的人。”

柳彦茹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哪!那浮生乐坊只是弟妹打发时间弄的?可浮生乐坊已举世闻名了啊!”

宋十安难掩骄傲:“若非她有意避锋藏拙,举世皆知的便不是浮生乐坊,而是她的名字了。”

柳彦茹一脸崇拜的表情,还要再说话,却被人打断。

管家来报:“主君,李为将军求见,说是,侯爷叫他来的。”

宋十安点头:“是我叫来的,让他进来。”

李为看到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心里有些打鼓,恭谨地行了礼之后,便老老实实地站着不说话了。

宋十安再度语出惊人,“此次擒获吐蕃首领瓦逋奇,其实是我抢了钱浅的功。具体让李为与你们说吧!”

李为诧异地看向宋十安,用眼神询问。

宋十安说:“无妨,此间无外人,不会传扬出去的。那时我昏着,你比我更能说清楚。”

李为这才敢开口:“呃,就是侯爷那时候常跑去西蜀。有一天侯爷的侍卫孙烨突然找来,说侯爷不见了,我就带了三个小队,跟孙烨沿途去找。”

“因为那附近一片山头,有个恶名昭著的山寨,我们猜测侯爷定是被山寨的人劫走了,就想摸上山去打探一下情况。我们在路上偶遇了夫人,夫人一听侯爷失踪了心急得不行,坚持要与我们一起去救侯爷。”

“夫人着实胆大心细。她先前偶遇过山寨的贼匪,听闻山寨有吐蕃首领要到访,便带我们去附近的镇子上买了三大车酒水和卤肉,领着我们冒充吐蕃人送礼,大摇大摆地进了山寨。”

“夫人是特意掐着时间去的,正赶上他们吃饭,三言两语就让那土匪头子相信了我们是吐蕃人。那酒水和卤肉里我们下了药,山寨里大半的人就都被放倒了。”

“我们在山寨没找着侯爷,却见到了侯爷的马玄翼,通过拷问土匪得知,玄翼是吐蕃人骑来的。夫人知道吐蕃首领要来,便决定偷天换日,命我们杀了山寨的贼匪取而代之。”

“我们本想故技重施,药倒吐蕃人救出侯爷。可那吐蕃首领瓦逋奇实在谨慎,随行还带了医士,入口的东西都要检查一番。侯爷在他们手里,又重伤昏迷,夫人不敢轻举妄动,周旋了许久才把侯爷从他们手中骗过来。之后……”

“之后她就杀了瓦逋奇带来的人,将瓦逋奇交给了我。”

宋十安不想让李为说出钱浅与沈望尘的牵扯,开口打断李为。

他接着说:“若非她机敏聪慧,我早已命丧瓦逋奇之手。她只为救我,并不想牵扯政务。而且瓦逋奇与朝中之人有秘密来往,我怕她会有危险,命将士们不许说出实情,便只说是瓦逋奇来刺杀我,反被生擒,占了她的功劳。”

宋十晏忍不住赞叹:“这位弟妹,还真是个人物啊!”

柳彦茹疯狂点头。

宋乾脸上也露出明显的欣赏之色,“如此勇毅果敢,实乃佳配!”

宋十安对李为道:“辛苦你跑一趟,今日还有些家事要说,不便留你,改日我请你喝酒。”

李为大概能猜到他们一家人在说什么,识趣地行礼告辞。

宋十安继续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们,她没有高攀我,只有我配不上她。我不想让她因我受半点委屈,所以在你们不能打心底里接受她之前,我不会带她回家,受诸般挑剔。”

他看向宋乾:“父亲,我本想分府别住,让母亲眼不见心不烦。然母亲却一再越界。若母亲坚持如此,我会向朝廷请奏去驻守边关,自此远离京都。母亲便当,我死在瓦逋奇手里了罢!”

他说完转身就走,江书韵悔不当初,急急喊道:“安儿!”

宋十晏连忙拉住弟弟:“母亲先前不了解弟妹,如今知道了,自是不会再横加阻拦了!”

江书韵接收到长子递过来的台阶,可她这辈子从未认过错,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软话。

柳彦茹犹豫了一下没敢说话,江书韵本来就看不上她,若再开口惹婆母不快,只怕又要挑她的错处了。

宋乾开口转圜道:“安儿,你母亲如今知晓你二人情深意笃,自是不会再为难她的。待我们做好准备,你便将她领回家吧!”

江书韵没出声,宋十安知道母亲的性子,不吵不闹就是退让了,于是朝宋乾行礼:“多谢父亲。”

宋十晏笑着拍拍宋十安的肩:“难得今日有空,便吃了晚饭再走吧!”

宋十安摇摇头:“不了兄长,我得去找她。我怕她因今日之事心有不快,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我与皇太女从无男女私情。”

宋十晏忍俊不禁:“那你快去。若你不行,兄长跟你嫂嫂也可以去帮你去澄清,说说好话。”

柳彦茹马上开心凑过来:“好啊好啊!那现在就去吧?”

宋十安婉拒了:“多谢兄长、嫂嫂。不过我还是先自己来吧!改日再为你们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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