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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北郊行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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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被姚菁菁扯出帐篷,还在念叨:“我只是个门客,要把分内的事做完才能放松休息。”

姚菁菁道:“又不是什么正经的要紧事!他敢为难你、挑你的刺,我们这么多人呢!有他的表兄、有他的嫂嫂,自会帮你教训他的!”

王宥川忿忿叫嚷:“我什么时候挑过她的刺、为难过她?”

姚菁菁也嚷道:“那上次是谁发脾气,一气之下把她扔在崇福寺了?若非我将他们带回来,她岂不是要走回京都城?”

钱浅赶忙说:“不会不会,我带了银钱的。”

王宥川冲姚菁菁气道:“谁用你多事了?我后来又叫人去接她了啊,最后却没找到人!”

钱浅又揽责道:“是我不好,我该等在那的。”

徐芷兰有些心疼钱浅,忍不住说二人:“好了好了,你俩吵嘴,这气却全让逍遥受了。”

姚菁菁这才住了嘴,瞪了王宥川一眼:“算了!为了逍遥,我不跟他计较!”

钱浅心说,我可谢谢你了。

姚菁菁抱住钱浅的胳膊,撒娇道:“逍遥,你这么有才华,何必要受他的气啊!你有两首诗反对文坛靡丽文风的,还有一首讽刺变法带来民生弊病的,连我爹都很欣赏的!我爹还再三让我邀你到家里做客呢!”

钱浅一脑门子官司,为难地问:“那你能跟姚丞相说我是个哑巴吗?”

几人噗嗤笑出来,姚菁菁哼哼道:“就知道你不会想去的,我已经搪塞过去了。”

钱浅感激地抱拳:“大恩不言谢!”

王宥川道:“谢什么谢?要不是她跟姚丞相说了,姚丞相又怎会知道你?明明是她找来的麻烦!”

眼见二人又要开吵,钱浅连忙打岔:“不如!咱们比赛吃西瓜吧?”

一听比赛,姚菁菁和王宥川立刻来了精神。

钱浅把西瓜分成大小相等的大块,除了他们五个,还加上了戚河、徐祥和吕佐,一人手上塞了一块。

钱浅道:“准备好啊!我说开始才能开吃,不许抢先哦!”

几人都做好准备,将西瓜放到嘴边,静等发号。

“开始!”

钱浅手一挥,几人像饿了三天的家犬冲向食盆,嗷嗷开始咬。

戚河最离谱,简直像推土机一样。

钱浅看到戚河的模样,嘴里含着一块西瓜嚼不下去,伸手扒拉闷头吃瓜的徐芷兰,指着戚河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徐芷兰正认真用力地吞咽,抬头就见钱浅笑得直发颤,顺着她的手抬头去看,“噗”地把刚才咬进嘴里的西瓜喷了出来。

二人只觉得戚河的脑袋朝左狂啄了一圈、又朝右狂啄了一圈,一大块西瓜就吃完了。

戚河满脸都是西瓜的汁水,嘴里的瓜肉还没咽下去,就含混不清地举着西瓜皮说:“我第一!我赢了!”

吕佐第二、徐祥与王宥川几乎同时完成,姚菁菁和沈望尘也差不多一起完成。

徐芷兰见钱浅那块西瓜只咬了一小口,都没怎么吃,犹豫着要不要吃慢一点等着她。

可王宥川见钱浅慢慢悠悠地咬着,忍不住嗤道:“你玩呢?比赛呢!你已经输了!”

姚菁菁难得顺着他说:“对!逍遥你最慢!你输了!”

钱浅有恃无恐道:“输就输呗,也没说输了有惩罚啊!”

众人愣了一瞬。

姚菁菁一拍脑门,“哎呀!忘了说了!”随即她气得杵了王宥川一拳,“都怪你,着急忙慌就吃!你是不是傻?!”

“我……?!”王宥川哑口无言。

戚河苦着脸问:“那岂不是也没有奖励?”

王宥川气骂道:“既然你吃瓜这么厉害,那就奖励你把剩下的瓜都吃完!”

众人哄笑成一团。

*

次日一早,饭后几人又去各种玩乐。

王宥川问钱浅,“你想玩马球吗?”

钱浅道:“不玩。”

王宥川悻悻道:“好吧,那你哪天想玩了告诉我,我陪你。”

钱浅说:“菁菁喜欢玩,你可以去找她。”

“呃……”

王宥川刚想说什么,姚菁菁和徐芷兰便来了,“你们再聊什么呢?”

钱浅如实道:“王爷想去打马球,但我不会。不如你和徐王妃跟王爷去玩吧?叫上沈望尘,他应该很擅长这些。”

姚菁菁喜笑颜开:“好呀好呀!”

徐芷兰也不会打马球,姚菁菁便拉着云王和沈望尘一同去了。

徐芷兰与钱浅坐在看台上,看着马背上的少年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真是有些羡慕。

看了一会儿,徐芷兰又问钱浅:“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看你衣裳淡素色居多。”

钱浅解释道:“先前写字总会不小心弄上墨渍,穿灰暗色比较多。后来云王嫌太丑了,便要我穿这种清新一点的颜色了。”

徐芷兰问:“你喜欢兰青色系?”

钱浅点点头,“蛮喜欢的。”

徐芷兰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款式呢?”

钱浅道:“我妹妹开了个成衣铺子,很会做衣裳。我都是穿她给我做的衣裳,对款式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徐芷兰点点头,好像在心里记下了一样,又问:“那你偏爱什么材质呢?”

钱浅没答,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徐芷兰。

徐芷兰有些慌张地问:“怎么了……”

钱浅道:“你昨天问的和今天问的差不多。”

徐芷兰一脸愧色:“抱歉。我只是,想了解你多一点……”

钱浅这才回道:“没事,你想问就问。我对材质也没什么偏爱,在家穿得衣裳大都是棉麻材质的,宽松舒服为主。菁菁说像道袍似的。”

徐芷兰露出羡慕之色,“你跟菁菁的关系可真好。”

钱浅有点不知该怎么接了。

徐芷兰神色有些郁郁:“对不住,我不太会说话。我性子不招人喜欢,就算努力讨好,也往往难以如愿。”

钱浅反问:“为何要去讨好别人?”

徐芷兰有些不解:“自然是想让别人喜欢。”

“可是,永远都会有人不喜欢你啊!”钱浅细数道:“他们会不喜欢你的容貌、不喜欢你的谈吐、不喜欢你吃饭的样子、甚至不喜欢你走路的样子。在不喜欢你的人眼中,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呼吸都有错。”

她耸耸肩说:“何必呢?我觉得你性子恬静,还弹了一手好琴,这很好啊!”

徐芷兰眼睛闪着光,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钱浅认真地点点头:“精通乐理之人,必然心思敏感细腻。但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喜欢的。就算大家都不喜欢你又如何?只要你喜欢你自己就好了呀!”

徐芷兰眼睛有点水光泛上来,但钱浅没注意。马球场中的姚菁菁刚进了个球,正拼命地朝她挥手。

钱浅抬手挥了挥,示意自己看见了。随即才又对徐芷兰说:“你性子温柔内敛,可以试试用乐曲表达情感,找到志趣相投的友人。”

她自顾自地笑笑说:“又或者,也不必非要与人交流,用乐曲抒发情绪和情感,自己独处也挺好的。凡事有得就有失,没有朋友固然有些孤单,但也获得了自在。”

钱浅说了不少话,却没听到徐芷兰的回应,觉得可能是自己说得太多了,又赶忙找补道:“当然,与人志同道合的友人交流心声还是很好的。我就是随便一说,你不用往心里去。”

徐芷兰有些动容,轻声说:“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钱浅道:“不用客气。”

二人不再说话,钱浅看了一阵开始有些犯困。

帐篷终究有些潮,她本就容易疲累,加之这几晚都没睡好,靠坐在椅背上直接打起了盹儿。

徐芷兰见她脑袋晃晃悠悠,忍不住将座位悄悄朝她挪近,坐直身体,将肩膀垫在钱浅头边儿上。

沈望尘远远在台下就见钱浅靠在徐芷兰身上睡着了,他借口去喝水,状似随意地将外衣盖到了钱浅身上。又端了两杯水给姚菁菁和王宥川,免得这俩太呱噪,回来会吵醒她。

快到午时,几人酣畅淋漓地归来,钱浅才被动静吵醒。她发现自己靠在徐芷兰身上,满脸歉疚地说:“不好意思。”

王宥川看到钱浅盖着沈望尘的衣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拎过衣裳转手交还给沈望尘,又一把将她拉起来:“困了就回去睡,本王还能不准你?也不怕受风着凉!走走走,去吃饭,吃完饭在睡!”

姚菁菁刚倒了杯水还没喝,就见王宥川拉着钱浅走了,不满地喊道:“你倒是等我喝口水啊!”

钱浅这才彻底醒过盹来,挣开王宥川的手,又放慢脚步等着姚菁菁,慢吞吞地问:“你们,不先歇会儿吗?”

王宥川气得敲了一下她的头:“本王打得这么精彩,你居然睡着了!”

钱浅吃痛一缩脖子,不敢辩驳。

姚菁菁却冲上来将钱浅护到身后,朝王宥川嚷嚷:“你干嘛打人啊?!”

钱浅赶忙说:“没打没打。王爷只是在警告我,不可错过记录他英姿的重要时刻。”

王宥川有苦难言,又与姚菁菁拌起嘴来。

*

吃过午饭后,众人各自回去午睡。

钱浅上午睡了许久,眼下却不困了,想着大家都在午睡,自己四处溜达溜达,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不想从行宫如厕完出来,正碰上沈望尘。

沈望尘笑问她:“睡饱了,现在不困了?”

“嗯。”钱浅应了声,问:“你怎么也没睡?”

沈望尘道:“有事。而且我也没有午睡的习惯。”

她从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沈望尘没有隐瞒,直接说有事,甚至暗自期待,她会不会问是什么事?

“哦。”钱浅果然没问,继续向前走。

沈望尘也不觉得失望,没再说别的,只是与她并肩前行。在她面前,他不用刻意去隐瞒什么,也无需向她解释,这种感觉很轻松。

二人是打算朝河边的方向去的,所以在低位。

行宫依水而建,宫殿、院落、行廊都建的很高,上下错落着十几尺。在二人看不见的上方行廊上,有几名女子在说闲话。

“云王竟会被那样的女子缠上,也是倒霉。”

沈望尘脚步顿了一下,看向钱浅。

钱浅以为她们再说姚菁菁,谁料她们下一句便说:“可是今日我见云王从马球场出来时,是牵着她手的呢!”

好吧!钱浅这下确定了她们是在说自己了。

又有人说:“一个门客,就算一时得了云王青眼,还真当自己有名门闺秀一较高下的本事不成?”

“可我这两日与王爷偶遇,王爷连话都顾不上跟我说两句,便要追那女子去。”

“这样的女子很有手段的!谁知道她成天在王爷身边,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呢?”

“那姚菁菁不是也看上云王了?怎么还能跟那女子有说有笑的?”

“这才是姚菁菁的厉害之处。你们别看她平日好似直来直去,谁知道她不是故意接近那女子,等待伺机而动,一脚将那女子远远踹开云王身边呢?”

“你没发现沈望尘那个花花公子,这次也居然没有去哪家姑娘面前孟浪,成日跟她们厮混在一起么?”

“沈望尘不会看上姚菁菁了吧?”

“沈望尘可不是傻子,姚丞相怎么可能让姚菁菁跟他有所瓜葛?说不定是那个女子同时吊着云王和沈望尘呢!毕竟云王府的门楣她下辈子都够不上,但沈望尘本就浪荡,不服教条,宁亲王又从来都不管他,能扒上沈望尘,她这辈子也够了。”

“沈望尘那个拈花惹草的,又怎会踏实稳定的过日子?就算她如愿进了宁王府的门,以后的日子也必定是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的……”

钱浅恍若未闻,并没停下脚步,径自而去。

沈望尘闲庭信步跟在她身边,直到那几人的声音渐渐听不见,才奚落道:“哎呀,想不到你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了呢!”

钱浅不咸不淡地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沈望尘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她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么?”

钱浅无所谓地说:“她们对我的一切看法,都是她们自以为是的想象,那些讽刺、谩骂也不过是在发泄情绪而已。不痛快的是她们,我又何必在乎?”

沈望尘抿了下唇,似乎觉得很有趣,又问:“不打算教训教训她们?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定能把她们讽哭的。不用怕她们人多,有我在呢!反正我名声这么差,也不在乎再多背一个欺负女子的骂名。”

钱浅轻嗤一声,“人间乐不打低端局。”

沈望尘下巴稍扬,饶有兴致地问:“那何为高端局?”

钱浅慢条斯理地睨了他一眼,“至少得到你这个层次。”

沈望尘莫名手心一紧,再次感觉好似被看穿了灵魂深处的底色。

钱浅并未再继续说他,而说回那几名女子:“踢跑几只硕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这样互相争艳、相互倾轧,只会让人倍加轻视和厌烦。”

沈望尘正想要不要询问,吕佐远远地跑来:“公子!”

吕佐气喘吁吁跑到沈望尘身边,看了一眼钱浅。

钱浅知趣地离开,不去探听别人的秘密。

她漫步到河边,在一颗海棠树下靠坐,看着花开如云的树冠,十分享受这片静谧。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钱浅又觉得有了丝丝困意时,身旁出现了脚步声和女子交谈的声音。她并不打算理会,那脚步声却在她身旁停下来。

“呦!现在的门客可真轻松啊,成日陪人吃喝玩乐,还能享受皇家行宫的美景。”

钱浅一听,这不是刚才那说闲话的其中一人么?她睁开眼睛看过去,是两名女子,身后各跟着一名侍女。

她不欲徒增是非,起身就打算离开。

一名女子却将吃了一半的果子扔到她裙子上,挑衅道:“捡起来,帮本姑娘扔掉。哦!对了,这可是刚从豫州送来的果子,本姑娘没吃完的地方,就当好心赏你尝尝味道吧!”

钱浅面无表情地捡起果子砸到那女子前襟上,冷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千万要啃干净一点儿,可别浪费了。”

那女子仿佛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吓得尖叫了一声,看着前襟的小块污渍怒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裳比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贵!”

钱浅冷笑了下:“那你可要努力加把劲儿了,不然这辈子都会觉得这件衣服贵。”

那女子恼怒地问:“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啊?啧,真可怜。”钱浅讥了句,语气轻蔑地说:“我是说,我无价,你明码标价,这,就是差距。”

沈望尘听完吕佐禀报,点头道:“嗯,按计划行事,万不容有失。”随后他的目光落到河畔那个一直牵动他思绪的身影上。

吕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她这是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便见她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却被身后的女子扯了回去,重重扇了一耳光。

沈望尘呼吸骤然加重,手不由得微微攥拳。

“嚯!”吕佐事不关己地远远看热闹,一脸看小孩打闹的表情。

谁知下一秒就见钱浅毫不犹豫抬腿,利落回过一脚,直接将打她的女子踹趴在了地上。

“嚯哦……!”吕佐再次发出感叹,脸上满是吃惊。

沈望尘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斥道:“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去帮忙!”

钱浅从来都不是徐芷兰那种温顺好脾气的人。

她平日只是懒得与那些还未开智的蝼蚁计较,可这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居然敢打她,那就怪不得她动手了。

她并不会打架,身体也不甚强壮,但她一直保持着练舞的习惯,太清楚自己一腿一脚能有多大劲力了。

果然,她一脚踹在女子的胃部,那女子直接趴在地上“哇”地吐了出来。

女子的侍女惊叫地上前扶自家姑娘,却愣是没搀起来。

另外那女子见好姐妹挨了打,与侍女一同冲上前,就想教训钱浅。

二人进入攻击范围,钱浅再次迅速踹出一脚,将那侍女踹翻,而后一个肘击砸到她家姑娘的胸上。

那女子疼得惨叫,蹲在地上捂着胸直接就哭了。

钱浅轻蔑一笑,今日便让她们涨个教训,不要挑战一名舞者的腿劲。

“我跟你拼了!”先前一直扶她家姑娘却没扶起来的那名侍女,见四个人被撂倒了三个,尖叫着朝钱浅冲过来。

*

宋十安正在跟李为说:“明日行宫的众人就要回城了,今晚就要把兵点好,叫将士们明日早些出发,沿途守好,路上绝不能出任何差池。你也转告禁军统领一声,最后一晚不要放松戒备,守好行宫。”

他没等到李为的回应,却见李为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冲了过去。

宋十安顺着方向看过去,才发现有几名女子在打斗。

钱浅一拳砸在向她冲来的那名侍女的胸上,手砸得生疼,那侍女受痛却行动未止,想要抓她的头发。她毫不客气屈抬腿,再次顶到了那侍女的肚子上,侍女惨叫着捂着肚子跪在她面前。

被肘击砸到胸的那名女子再度起身,钱浅抓住她挥来的手,又朝她肚子上狠狠补了一拳才算老实。

眼前的四名女子或趴或躺、或蹲或卧,一个个涕泪横流,有的是吐的,有的是疼哭的。

真是不堪一击!

钱浅正在对自己的战斗力沾沾自喜,身后却传来男子的怒喝声。

“干什么呢你!”

钱浅回头见到李为,想起他是宋十安身边的人,顺着他的身后看去,宋十安果然也来了。

她脸上一僵,转身便想走。

李为却以为她是心虚想逃,将刀鞘横在她身前:“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刀未出鞘,但钱浅还是有些怒了。她也不知是因为对方拦住她,让她不得不直面宋十安而生气,还是因为他是宋十安的人,却持刀拦着自己才生气。

僵持之际,宋十安已然赶到。

他看到钱浅泛红的半边脸,有些吃惊,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一名女子挣扎起身站到宋十安身边,“侯爷!我好痛啊!你快把这个嚣张的疯妇抓起来!我要上告府衙,重重惩处这个疯妇!”

宋十安扫过容状狼狈的四名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否,有何误会?”

“没有误会!”最早被踹吐的那女子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脏污,哭道:“她都把我们打成这样了……能有什么误会啊……”

李为也道:“侯爷!卑职亲眼见到这女子出手伤人!”

宋十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钱浅冷冷瞥了他一眼,挑衅地看向李为:“既然将军这般笃定我伤了人,那不如,验验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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