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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青楼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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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河打开手中的匣子,一个两只手掌大的玉雕财神爷出现在眼前。

“这可……”真俗啊!钱浅心说。

这财神爷的材质虽然看起来质地温润,应该价值不菲,可这玩意儿又重又脆,还不如一袋子金银来得实在些。

王宥川看到钱浅惊得目瞪口呆的表情十分满意,“本王有心吧?不用太感谢本王,赶紧把第二册写完交给本王就是了!”

“多谢王爷。第二册很快就写好了。”钱浅接过重重的木匣子,放到一旁。

王宥川喜滋滋地站起身,“来给本王量尺吧!”

钱浅诧异道:“您还真打算要啊?您要那么多衣裳干嘛?”

王宥川昂着下巴,“谁嫌衣裳多啊?本王一天穿一身,一个月不重复,怎么了?”

钱浅叹气:“好吧!”

王宥川问:“是绵绵姑娘给本王量吗?”

钱绵绵惊恐地瞪大眼睛,人都瑟缩了一下。

钱浅赶忙道:“不不,我来,我来给您量。”

钱浅拿了皮尺、册子,将皮尺按在他的后颈垂到脚下,让戚河按住,她蹲下看尺寸记录。

王宥川看钱绵绵一脸慌张的样子,忍不住问:“绵绵姑娘看起来好像有些怕本王?”

钱浅边记边说:“我们家里人都不喜欢你们这些有钱有势、仗势欺人的。”

“本王哪有!”王宥川大声叫屈。

钱浅抬起王宥川的胳膊,量了他的肩宽、臂长、腋下,顺着他说:“好好好,您没有。王爷您最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

王宥川蹙眉,疑惑道:“本王怎么觉得你阴阳怪气的?”

戚河噗嗤乐出声,“王爷您居然听出来了!”

王宥川回手拍了戚河后脑勺一巴掌,“你笑个屁!”

“别动。”钱浅拍了他肩膀一下,将皮带环过他的胸,去量胸围。

王宥川突然就僵住了。

钱浅又量了腰围、臀围等,将数据一一记完,才发现王宥川居然就那样僵直地站着,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她说了句“完事了”,王宥川才放下一直乖乖举着的手臂,吞咽了下口水。

钱浅整理着纸张,“你确定真都要?要不做两身就算了吧?”

王宥川声音莫名有点低沉,“都要。”

钱浅又道:“那估计需要些时日才能做完了。”

王宥川仍是低着头,闷声说:“无妨,不急。”

这么好说话,都有点不像他了。钱浅仔细地盯着他看了看,关切地问:“王爷您是生病了吗?感觉您脸色好像有些红啊?是不是冻着了?”

王宥川有些慌张地偏头躲闪,含糊地说:“没。那个,没事,我就先走了。”

二人脚步匆匆,一阵旋风似的就没影了,只留下钱浅与绵绵莫名其妙地四目相对。

戚河追着王宥川的脚步,见他突然就停下了,还用手拍着胸口,急急地问:“王爷,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啊?”

王宥川脸更红了,没好气地又拍了戚河后脑勺一巴掌,“笨死你算了!”

*

云王催了稿,钱浅不再去铺子,老老实实在家整理那些琐碎之事,梳理顺畅写成册子。

这天夜里她正苦思冥想着,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钱浅打开房门,沈望尘一身夜行衣出现在眼前,感觉很意外。

沈望尘会武功,她并不意外,第一次见面,她便知道他并非世人眼中那个爱美人、爱玩乐的浪荡子。她意外的是他怎么会跑来她这里。

她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沈望尘脸色有些白,“我受伤了,没地方去。”

钱浅一脸冷漠:“你还可以去死。”

沈望尘问:“你不打算让我进去?”

“猜对了。”钱浅毫不留情关上门。

沈望尘在门外叹口气,“那我只能去敲你妹妹的门了。”

钱浅掏出折叠匕首。

上次那个大汉从天而降不蒙面还要杀她灭口,实在把她气坏了。她不怕死,但不能接受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和憋屈,于是在那之后便请匠人按她的要求打了这把折叠匕首,时常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打开门一把将沈望尘薅进来按在门框上,把刀刃抵在他的喉间,声音森寒无比:“你再说一次?!”

沈望尘瞳孔一缩。

他都没看见钱浅的武器,但颈间皮肤被割开的刺痛和对方毫无温度的眼神,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要杀我?”

钱浅语气冰冷,毫无波澜:“深更半夜,你穿着这身衣裳,吕佐也没跟你一起,想来没人知道你来了我这儿。你死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

沈望尘无奈地苦笑:“猜对了。”

钱浅眼神如刀,“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沈望尘眨眨眼睛,语气无辜:“我受伤了。”

“与我何干?”钱浅丝毫不为所动。

沈望尘叹口气,解释道:“我不能回府,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一时想不到能去哪,不知为何就来你这儿。谁想到你这么无情,但我也不该嘴欠,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和你妹妹的,我保证。”

钱浅说:“你发誓。”

沈望尘只好举起手来,“好,我发誓。若我沈望尘做出伤害你和你妹妹的事,必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钱浅依旧冷漠:“不够。若你敢伤害我妹妹,便会所求皆落空,你所在乎的人必将以最惨烈的方式亡于你面前!”

沈望尘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吧?”

钱浅不说话,只是将刀锋又向前压了一分。

沈望尘连忙道:“好好好!我发誓。若我沈望尘做出伤害你和你妹妹的事,必叫我所求皆落空,我所在乎的人必将以最惨烈的方式亡于我面前。这下总行了吧?”

钱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卸了力道,收了刀。

沈望尘只见白光一闪,她手中便什么都没了,忍不住问:“你会武功?”

钱浅去翻找东西,头也不抬地回道:“不会,但足够拖着你母亲陪葬。”

沈望尘眼中寒光闪过,但随即意识到她是在报复自己刚刚用她妹妹威胁她,无奈地说:“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咱们这下算是扯平了吧?”

钱浅从书架下方抱起个药箱放到他面前,丢下一句“自己处理”,便回到椅子前继续拿起笔了。

她的情绪去的极快,好像刚才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沈望尘有些怔愣。

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瓶瓶罐罐,拔开酒精瓶的盖子闻了闻,“酒精是什么?酒?”

钱浅眼都不抬,“酒精。烈酒蒸馏提纯后的产物,可以用于伤口消毒杀菌,预防伤口溃烂。”

沈望尘表情稀奇,挑眉点点头,毫不客气地把酒精倒在伤口上。瞬间火辣钻心的巨痛袭来,疼得他嘶了一声,觉得她是故意想看他出糗。

钱浅却根本没管他,想到个思路便在纸上记录下来。

沈望尘见她不理,慢慢脱下衣衫,袒胸赤膊,钱浅仍未抬头。

他就自己在那窸窸窣窣擦干净肋骨上的伤口,上药、包扎。但手臂上的那道伤口他一只手实在不便,半天都没能包上,只得求助道:“喂,帮个忙呗?”

钱浅放下笔,走过去抬手帮他包扎好,什么都没说,又径自坐了回去。

沈望尘忍不住说:“你这女子,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害羞的吗?”

钱浅疑惑地抬头看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说他赤裸上身呢!她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低头继续写。

那声轻嗤令沈望尘有些挫败不满:“诶,你这是何意?我这身材也算是紧实精巧了好吧?女子们见了都会羞得抬不起头来的!”

钱浅头也不抬,说:“那是她们见识太少。”

沈望尘哼笑:“说得你见识过很多一样!”

钱浅抬起头认真回答:“千八百个可能有点夸张,但百八十个是肯定有了的。”

沈望尘无语凝噎。

他突然想到她的琴技、她的舞姿,再联合她刚才的话,猛地抬起头发问:“你,出身青楼?”

钱浅愣了愣,随即想到,这个时代看那么多男子赤膊好像的确只有青楼了。

她没法解释,就没说话,继续低头写。

沈望尘见她不否认,便当她是承认了,心中十分骇然。许久才压下想多问一些的念头,决定不再提起她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见钱浅一直认真地关注手中的事,凑上前去看,“你还真的在认真给云王写传啊?”

钱浅不明所以反问道:“这不才是正事?你我的交易内容不就是这个?”

沈望尘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见钱浅不理他,又问:“我能不能在你这歇一晚?明日你帮我告诉吕佐,他自会安排来接我。”

钱浅起身打开柜子,搬过椅子从最高处抱出被褥、枕头放到坐榻上铺好,“你就睡这。不要让我家里人发现你。”

见沈望尘答应,钱浅重新坐了回去。

沈望尘靠在榻上,望向外间的钱浅。

窗外寒风呼啸,烛台上烛火摇曳,她裹着披风,怀抱手炉,神情专注地写字。一旁的泥炉中,红彤彤的炭火煨着水,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眉眼,也蒸软了他的心。

沈望尘的心静得出奇,好似自打懂事以后,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安宁。

那种心落了地的感觉实在叫人踏实无比,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故而不曾察觉,嘴角都是带着些许笑意的。

*

两条街外,宋十安与孙烨汇合。

孙烨道:“侯爷,跟丢了。那人身手极好,我死命追还是没追上,连片衣角都没碰着。”

宋十安道:“我倒是刺伤了那人,跟他到了西街。但西街有间青楼,那人趁有马车经过把我甩开了。我跟到这附近,就彻底失了踪迹。”

孙烨问:“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夜探咱们侯府?”

宋十安摇摇头,“近来想往军中塞人的太多,我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孙烨又问:“是否让李副将调来一队人马埋伏,等他们再来时好来个瓮中捉鳖?”

宋十安想了想,“不了,他们一探失败还负了伤,估计一时不会再来了。府上加强戒备吧!日后军中要务我都去大营处理,不再带回府上了。”

*

钱浅身子容易乏累,一向睡的时间比较长。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的人影吓了她一跳。

沈望尘拎了把椅子,正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讥了句:“真能睡!”

钱浅拧眉骂道:“你神经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沈望尘似笑非笑地说:“我以为你不知道害怕呢!”

钱浅没好气地坐起身穿衣服,“我又不是鬼,总会有人类该有的情绪。”

沈望尘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那你怎么没有与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度过整晚的情绪?”

钱浅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因为我不在乎。想来你一个声名赫赫的浪荡子,应当也不会在乎吧!”

沈望尘自以为是地说:“你低调隐藏身份这么久,却想不到许多细节都会出卖你吧?”

钱浅一脸迷茫,什么鬼?

“你贪财,不在乎名声,看到赤膊男子心静如水,已然可以证明一切了。你不愿出名,就是怕有人会认出你,对不对?”沈望尘语气笃定。

钱浅这才想到他昨晚猜测她出身青楼,也不知该说他猜的是对还是不对。

沈望尘一副猜中的表情,继续道:“你无惧生死、无视权贵,对所有人都冷漠疏离,成日一副半死不活的丧气模样,就是因为你早已看破红尘世俗。你化名逍遥,便是想自在逍遥的度过余生,是也不是?”

钱浅忍不住笑了,感叹道:“想象力很丰富。”

她随即顺着他的话道:“你猜对了。所以日后还请你不要来打扰我,我只想和我妹妹过简单平静的日子。”

她套上鞋袜下了床,整理被子。

沈望尘看着她又细又白的手腕,忍不住问:“你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你入青楼是被迫的?”

钱浅动作顿了下,随即继续铺床,“咱们的交情还没好到交流这些的程度。”

她不愿说,沈望尘也逼迫不得,只是拿起她床上半人长、圆滚滚的枕头状的东西问:“这是什么?怕睡觉不老实掉下床去吗?”

钱浅整理好床铺,从他手中抢回绵绵给她做的长条抱枕,说:“我喜欢抱着东西睡觉。”

沈望尘突然一脸嫌恶,还嫌弃地甩了甩手,“抱男人抱习惯了?”

钱浅闻言,突然恶趣味地欺身压下,停在与他咫尺之距,邪魅笑道:“是啊!所以沈公子定要与我保持距离,可千万别被我玷污了啊!”

沈望尘果然惊得头身后仰,表情惊惶无措,钱浅觉得若无椅背阻挡,他怕是会吓得滚到床下去!

“老实在屋里呆着,别叫人发现你。我会去通知吕佐。”

她说完便一脸轻蔑地转身离去,沈望尘喉结滚动,缓了缓狂跳的心,这才发现双手握拳握得关节都有些发白了,一时竟忍不住有些好笑。

都是在红尘中摸爬滚打的人,他怎会像个愣头青一般,居然还紧张发慌了?

钱浅将满地的血色棉花和棉布全都收拾进麻布包里,神色如常地与家人吃了饭,送走诸人,然后给宁亲王府的门阍递了张字条,便去溜达闲逛了。

快到晌午时才回家,门上挂着锁。

吴婶每日早间来做早饭,因几人白日大都不在家,所以不用做午饭,收拾完屋子就回家。下午再来洗衣裳、做晚饭。

钱浅早有准备,所以溜达闲逛时买了点心吃食。回到房间见屋子都没收拾,那包带血的棉花和棉布也还在麻布包里,无奈地将被褥扛出去晒了,又把那些布都扔进灶里烧了,才继续闷头赶稿。

*

沈望尘换了一身衣裳,捂得很严实,被吕佐扶着从思梦阁的后门进入,到了绫罗帐暖、温香销魂的房间。

一个青楼女子打扮的人向二人行礼,吕佐轻道“奏乐”,那女子立即抱起把琵琶,坐在门口附近开始弹奏。

吕佐这才开口询问:“公子怎会去了她那?”

沈望尘叹气:“还是小瞧了宋十安,身手的确不凡。他一直跟我到了思梦阁附近,我就没进来,趁有人经过将他甩远了些。我受了伤,怕还会被他追上,想到逍遥家就在那附近,就翻进去了。”

吕佐道:“想不到她胆子还挺大,竟不计前嫌收留了公子。”

沈望尘摸摸喉间的小伤口,不计前嫌?他可是丝毫不怀疑,昨晚若一句话说得不对,便会被她捅穿喉咙。

吕佐又担心地问:“不过她真的不会说出去么?她可不像是什么好心的人。早上她留给门阍的字条就四个字,我还以为她在要挟我呢!”

吕佐说着掏出字条,沈望尘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他在我家”,下方署名是逍遥二字,不禁笑了下,只说:“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放心,她不敢害我。”

吕佐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早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是什么身份?”

沈望尘白他一眼,“什么都没查出来还好意思打听?”

吕佐悻悻垂头:“原想着宋公府防卫严密,宋十安刚刚分府别住,会有诸多不妥的地方。想不到他府上家丁虽不多,却个个机警,身手也都十分了得。”

沈望尘其实说的是他没查到逍遥是青楼出身,但吕佐既然没往那想,他也不打算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于是他顺着吕佐的话说:“听闻怀远公会将军中受伤严重、但无家人的兵士带回府上做家丁。那宋十安府上的家丁估计也都是军中退下的人,警醒程度自是不一般。经过此番,想来日后更会加强巡视,咱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

吕佐点头:“公子放心,一切都交代好了,您昨夜宿在思梦阁,不会有人察觉异样的。”

*

安庆侯与云王争锦绵阁衣裳的消息不知怎的在京都城传播开来,许多人纷纷跑来锦绵阁凑热闹。比起那些专门服务于名门世家的昂贵成衣铺子,锦绵阁的衣裳相对平价许多,小富人家也能消费得起。

但此事过后许多世家子女也跑来买了,锦绵阁样式新颖好看,又是安庆侯与云王争抢过的,穿出去也不跌面子。店里的裁缝、绣娘增加了两倍,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

云王定做的衣裳陆续送去云王府,钱浅也把第二册书也呈上去了。

王宥川对第二册内容十分满意,据说还得了皇帝和淑妃的夸赞。他成日乐得合不拢嘴,时时刻刻在傻笑。

最初钱浅在云王府吃饭时是与戚河、徐祥一同的,后来因为她需要特别吃些补气血的,也只是用小案单独呈上两个菜独自吃,王宥川只在有兴致时过来看着她,让她多吃点儿。

如今钱浅可就愁了,因为王宥川开始让她同桌吃饭了。

他就坐在她旁边儿,不停地给她夹菜,一顿饭不知要说多少遍“多吃点”,“再吃一点”,“再吃一口”之类的话。

她好不容易把碗里的吃完,王宥川立即就会再度夹满,还念叨说:“你吃饭太慢了,嚼快点儿!”

钱浅简直要崩溃了,她又不是什么不爱吃饭的挑食小孩儿!

她真的毫不怀疑,若是只有二人在场,王宥川恐怕会直接把食物塞进她嘴里。不,他大概会打开她的肚子直接往里倒!

钱浅无数次想说“请王爷放心,我死前一定能把书写完的!”可看着王宥川那一脸耐心哄孩子的样子,又只得咽了回去。

好在进入腊月后,王宥川身为皇子,又是卓家未来的继承人,乱七八糟的应酬很多,便不常让钱浅去了。

虽然药给她带上了,戚河还给她装了炖汤的补药。钱浅自然不肯找罪受,把药撇到角落里,觉得自己好像刑满释放了一样,成日在家中弹琴、唱歌、跳舞,小日子别提多悠哉了。

沈望尘又来过一回。

钱浅正翻看着话本子,就听房门被人敲响,她打开门,沈望尘和吕佐一同站门前。她有些郁闷,这院墙竟是个摆设吗?总是这么轻易就让人翻进来。

沈望尘笑眯眯地说:“我伤好了,特来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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