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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咸鱼师兄竟是江湖第一 > 第53章 53

第53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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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宫里的大夫,说是当今天子派他来的。”

温语通知完,砰地摔上门走了。

听罢温语的话,林参眉头紧皱,也顾不上尴尬了,心想:不对……乐壹是说过让周盛帮忙查赤毛蝉,但他应该不会傻到直接暴露我在平安派。

就在他沉思时,周禧忽然一个转身扑向他,抓着他的肩膀兴奋地喊:“太好了!三师姐有救了!宫里的御医一定很厉害!”

说罢朝林参唇角重重亲了一口,再抱着他的脖子傻笑。

林参心间半忧半喜,握住周禧缠着绷带的手,藏起异常的思虑,酸酸地看着绷带上的绳结问,“谁给你换的药,这结绑得还挺好看。”

周禧没听出醋意,脱口回答:“傅师姐帮我换的。”

林参微愣,忽而自嘲般吭哧一笑,紧接着如释重负。

周禧这才发现他的心思,倾身凑在他面前,几乎快要碰到他的鼻头,带着压迫感明目张胆地问:“你以为呢?”

林参偏头看向别处,不说话。

周禧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重新抱住他的脖子,“是不是以为我身边有了别人,所以紧张了?”

林参依旧没有回答,周禧兀自当他承认,于是眼神坚定地安慰道:“林参,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你把我当妹妹也好,当师弟也罢,或者……”

话语停顿,他羞涩地低下头,继续说:“只要是你,不管怎样,我都愿意。”

突如其来真挚的告白令林参不知所措。

“还疼吗。”

他再次把周禧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端详着被乐壹扭伤的可怜手腕,顾左右而言其它,“应该不会这么快消肿。”

周禧乖笑着摇摇头,“昨晚就不疼了。”

林参认真注视着他眼睛说:“以后只能让我给你换药。”

周禧愣了一下,尔后缓缓扬起灿烂而幸福的笑容,激动回道:“嗯!”

林参话锋一转严肃起来,“但是,平时不许直呼我的名字,也不可以在旁人面前跟我有出格的举止。”

“怎样算出格?”

周禧眼眸微眯,笑意染上几分揶揄,明知故问后,继续明知故犯,吻入林参唇中搅了搅他温热的舌尖。

事后挑衅般注视着林参的眼睛问:“这样算吗。”

林参作出生气的表情,眼角却笑得明媚,捏住他的脸训斥道:“敢拿我开玩笑了。”

语意虽狠,然而语气无比宠溺。

周禧咯咯大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并不走心地承诺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林参叹了口气,松开他的脸,“好了,去看看林拾颜吧。”

闻言,周禧忽然想起小七宗糟糕的处境,脸上欢快的笑容猝然消失,替换成忧心,“嗯……”

林参小心将他推开,从床头拿来衣物穿戴整齐,继而回头蹲下,拿起他的鞋子说,“来。”

周禧快速爬到床边,乖乖坐好让林参为他穿鞋。

以前刚来小七宗的时候,他就是睡在这张床上,每天醒来都习惯性地等林参为他穿衣梳洗。

但这个习惯他早就忘了,也不需要,可林参仍然时不时会被印在记忆中的习惯所支配。

周禧心里越高兴,越故意摆脚捣乱,深入试探林参的耐性。

林参总能明白他每一个意图。

“不要动。”

他轻轻握住周禧脚踝,扬起头,露出一双温柔带笑的眼睛,轻声细语地哄。

周禧双手撑在身后,上身半躺,圆圆鼓起的腮帮子掩饰着心满意足。

他当真听话不动了,放松双脚任由林参摆弄。

“有点紧。”

林参试了试,发现挤进不去。

“这还是去年的鞋吧?已经小了。”

林参干脆放下鞋,从门口拿来一双自己的白靴,这才轻松套上周禧的脚。

绳子系到最紧,正好不会松,刚刚合适。

周禧站起来跳了跳,再转个圈,最后冷不丁朝林参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以后就是我的了!哈哈!”

说完蹦蹦跳跳跑出屋子,转折冲向西边花卷和林拾星的房间。

林参愣在原地,感受到唇边湿热的温度依依不舍般迟迟未散。

他回味着方才周禧话意里所指的东西,不知道是鞋子?还是林参他自己?

应该是指鞋子。

林参回过神自嘲自己想得太多,兀自尴尬左右看了看空气后,连忙跟上周禧的步伐去到花卷房间。

见林参出现,背着药箱的太医立刻从花卷床边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道:“林公子,我姓万,是太医属御医,奉陛下口谕特意前来为花小姐诊治。”

刚刚林参没来之前,万御医只看病不说话,冷漠得像个世外高人,在林参面前却突然谄媚起来,满脸堆笑,鞠躬哈腰的。

林参看了眼屋子里几个人,瞧见他们各个神色诧异,显然都因为御医的态度而感到一头雾水。

他一边担心暴露,一边又觉得这个万御医非常可疑,于是问:“是云将军用军功向陛下请的恩赏吧?”

这句话意在试探,也在暗示。

万御医却听不懂,反驳并解释道:“不是云将军,是乐……”

“咳咳咳咳咳!!!”

林参急忙重重咳嗽打断万御医的话,“不重要不重要,所以我师妹到底什么情况?为何迟迟不醒?”

说完,他沉眸审视万御医的眼睛,心中已经万分肯定这个人并不是乐壹,更不是云画森或者周盛派来的大夫。

但他的目的和背后势力,林参暂时还猜不透,只能将计就计继续试探。

“回林公子,花小姐的脑袋里确实有一种叫做赤毛蝉的蛊虫,她后额有处伤口,你可知道从何而来?”

林参斟酌着他每一句话,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于是温语迫不及待接走了话,“是四天前,她被人推了一把,脑袋砸地上了,正是从那天以后一直昏迷到现在,不过之前的大夫说她伤的并不严重。”

温语说完后,眼神奇怪地瞪了眼林参。

林参知道他在怪自己不守承诺,还没等周禧到年纪就下手。

但林参现在没有那么多功夫在乎他的小情绪,对他阴阳怪调的眼神视若无睹。

万御医严肃摇了摇头,“不对,那是假象,花小姐伤得非常严重。”

话音一出,屋里众人屏息凝神,就连林参也心头一凉,不自觉皱起了眉。

万御医继续说,“其实是赤毛蝉救了花小姐一命,这种蛊虫与宿主的脑部经络共生共死,这么多年,它已经成为了花小姐的一部分。

“花小姐所受的重伤,由赤毛蝉为她分摊了一部分,这才让表面看上去伤得并不严重。

“但赤毛蝉受伤沉眠不醒,已经是苟延残喘的处境了,待赤毛蝉一死,花小姐也就……”

他言尽于此,屋里气氛已然冰凉刺骨。

片刻后,林拾星捂着嘴巴跑出去,蹲在梅花树下放声大哭。

何竹急得开始求神拜佛。

周禧本也和他们一样忧虑紧张,但视线不经意落到林参身上,发现林参还算冷静,只沉眸深思。

如此,他便莫名有了一股能顺利度过难关的信念,稍稍安心后,追出去抚慰林拾星。

温语一把抓住万御医的手哀求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她!对不对?!”

万御医叹了口气,“古书上说,赤毛蝉是大桓西北地区高原上独有的蛊虫,之所以绝无仅有,是因为那儿长着一种名叫白苦的花。”

!!!

听到这里,林参怔怔退后半步,原本镇定的神色恍然之间变得万分惊惧!

万御医用余光发现他神态变了样,却加快语速继续说:“白苦花汁与人类脑脊液的味道十分相似,所以赤毛蝉幼虫会在白苦花蕊中结蛹,成长,直到遇见宿主。”

何竹被这神奇的说法吸引,听入了迷,不自觉问:“如果没有遇见宿主呢?”

万御医道:“那就没办法走完整个生命的过程,幼虫死后,尸体与蝉蛹都会成为白苦的养分,滋养更多的白苦。

“这种蛊虫本就不属于自然,是几百年前,当地的古老部落为了让同伴能起死回生,而用特殊手段孕育出的邪蛊,早就灭绝了,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把这种邪蛊又养了出来。”

温语:“大夫,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没说怎么才能救人?”

万御医瞥了一眼林参,“解法就是白苦,只要有白苦,花小姐就能活。”

温语眼里顿时有了希望,激动地说:“那我现在下山去买白苦!”

他说着便要走,却被万御医拉住手腕,“年轻人,等一下,你听我说,这白苦只在特殊的地方才有,而且书中记载的位置并不明确,已经近百年没有人见过了,唉。”

万御医唉声叹气地放开了温语的手,摇摇头,劝道:“还是准备后事吧。”

温语僵在门口,眼中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屋外林拾星和周禧把话听得一清二楚,短暂静默后,林拾星的哭声更加悲怆。

何竹瘫倒在椅子上,亦掩面而泣。

只有林参的脸色不是哀伤,而是带着深沉的阴晦,眸光无比黯然,冷冷盯着万御医。

温语不信命,一把抓住万御医肩膀,用力摇晃几番,大声问:“哪儿!我去找!一寸一寸地找!不信找不到!!!”

万御医又装作无意样地瞥向林参,但这次被林参凌厉的目光捉了个正着。

“呃……是,是……一个叫做白苦山谷的地方,在观舟高原西部,再具体呢就不知道了。”

说完,他用力推开温语,一边擦汗一边收拾药箱,在林参阴冷的凝视下匆匆逃离。

林参原地暗自咬了会儿牙,拳头咯吱响。

他想动粗按住万御医,奈何小七宗所有人都在这里,场面使他放不开手脚。

“站住!”

他追到院门口,但脚底抹油的万御医听见声音不仅不回头,反而撒腿跑得越来越快!

果然做贼心虚!

林参在不暴露功夫的情况下,三两步巧妙绕开了挡在院门口的紫衣弟子。

可刚冲出院门,正要去抓这个假御医,却又被阚成玉拦住了去路。

“拾鲤师弟,禁闭未解,你要去哪儿?”

林参看了眼已经快要消失在树林中的逃窜的影子,情急之下准备好了直接放倒阚成玉。

但他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小七宗。

四个绿衣弟子站在一起,紧张而担忧地望着他,那些疑惑又充满无助的目光令他陷入深深的犹豫。

时间容不得他犹豫太久,不过片刻,万御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衣弟子上前拉扯林参回小七宗院子里,阚成玉目光严肃刻板,直挺挺伫立在原地,铁面无私。

林参没有挣扎,很快接受了现状,并迅速改变策略。

他一边顺从地往回走,一边试图说服阚成玉帮忙,“那个人有问题,阚师兄,你先帮我留住他,再让掌门来见我,之后的事情掌门会交代你。”

可阚成玉当口拒绝,“就是掌门让他进来的。”

林参一时无奈,语气慌了几分,“我知道!但掌门也被他骗了!”

阚成玉:“休得放肆,掌门做事轮不到你来评判。”

闻言,林参气得发笑,用力甩开身边拉扯他的紫衣弟子,大步走回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两凉白开,咕噜咕噜灌进肚子里浇灭心头火气。

周禧林拾星何竹一起围了上来。

“大师兄。”

林拾星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状况令少女觉得天都塌了,“你怎么了?为什么说那个人有问题?”

何竹亦困惑道:“是啊,万御医挺好的呀,他那么耐心地为我们讲解,虽然他没办法帮我们……但那也不是他的错……”

林参心里烦,喝完凉水后才冷静一点。

但面对师弟师妹,再烦也不会把脾气释放在他们身上。

他放缓语气敷衍道:“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失态了。”

周禧坐到他身边,眉头苦皱,一只手按在他腿上,轻声安慰道:“三师姐吉人自有天相,我会救她的。”

林参看着他的漂亮容貌在温柔而苦涩的表情里,顿时感觉全世界都辜负了他。

可除了漂亮,林参看到更多的是他坚毅的眸光。

他似乎有了什么打算和念头。

“你想干什么?”

林参立刻按住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背,雾眉紧锁,严厉警告的同时语气还稍带安抚,“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交给我就好。”

周禧可怜巴巴地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他还没回答,一阵争吵声忽然吸引了四人注意力。

“回去!”

他们只是几分钟没注意到温语,那家伙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包裹,要出发去观舟白苦山谷寻找白苦。

他往外冲的时候被紫衣弟子推翻在地,滚了满身灰尘。

何竹和周禧跑过去,将狼狈的他扶了起来。

阚成玉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动不动挡在院门口,高高俯视着他们。

“拾银师弟,不要为难我们。”

温语不服,又气又急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大喊:“你没听见吗!林拾颜都快没命了!!我要去找白苦!!我要救她!!!”

阚成玉仍无动于衷,冷漠地不像真人。

温语数次尝试强闯都被丢了回来。

何竹与周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站在他这边帮他一起冲。

周禧:“四师兄我掩护你!”

何竹:“我拖住一个了!小语你快跑!!”

但大一宗弟子个个都是精英,尤其那阚成玉,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两人没帮上什么忙不说,反倒跟着一起吃了不少瘪,灰头土脸地摔在了地上。

阚成玉对待周禧,甚至半点不带怜香惜玉的。

但林参见阚成玉只是单纯阻挠,并没有暴力执法。

三个弟弟虽滚了满身泥土,却并未受伤。

因此,林参没多管。

反倒是林甘撞门而出,坡脚走到杂物间抽出一把钉耙,高举过头顶,然后喷着口水冲阚成玉大叫,“当老子不存在呢!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弟子!!!”

林参看着他这样一副霸气护犊子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和紫衣弟子们扭打在一起的周何温三人见此,感动到六眼闪烁,一下子充满了热血!

然而……

林甘就像被白如晏放倒那样,再一次被白如晏的大弟子阚成玉放倒。

他的加入,不过只是多了一个在地上打滚的人而已。

“我日你个白如晏!现在连你的徒弟都敢欺负老子!老子跟你拼啦!!啊!!老子的腰!!!”

他还骂人,满口喷粪,这是他唯一的攻击力。

林参扶额:我就知道,呵呵。

周禧、何竹、温语:……

师父要不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林拾星见所有人都指望不上,落寞地回屋照顾花卷去了。

林参怜惜地看着她无助的背影,视线不经意瞥见窗台边的花瓶。

瓶子里的梅花,是昨天林参刚换的新枝,可花苞还没绽放,就已经枯萎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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