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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艾斯给出明确答复,即将登陆祖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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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烈日当空的晌午,太阳如出鞘的利剑直射大海,光束穿过云层将热量传送到海面上,点燃一片金色的火海。他不确定自己是睡到自然醒,还是被室内升腾起的温度热醒,不确定是否为心理作用,吃下烧烧果实后总觉得体温偏高也异常怕热。

睡眼惺忪的男人以五指遮掩窗外耀目的光芒,透过指缝间隙眺望窗外景象。伟大航路的天气到底还算正常些,大部分的地区春夏秋冬四季如常,不像新世界瞬息万状变幻无穷的气候。当年刚踏进新世界光为了应付难缠的气候与混乱的磁场就搞得他人仰马翻,没有优秀老练的航海士根本就寸步难行。踏破铁鞋无觅处,自己也是福大命大,所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掀开毛毯起床伸懒腰的同时清醒过来,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小娅。他甩手拍了拍脑门,余光瞟到挂在床头的日历眉心似有所触动,随后将几缕垂下的碎刘海抹至头顶,整理好仪容便出门开始寻觅女孩的踪影。

阔别多年经过一晚的交流,她明确表态愿意跟他走,自己反复推敲始终未回绝她。现在一觉睡醒尘埃落定,多半是骑虎难下的僵局,他做事通常都讲究快准狠,唯有这次身不由己墨迹了好久。他的默认究竟是对是错,恐怕需要交给时间来定夺。至少要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一段精彩的旅程,一席圆满的结局——这是他难辞其咎的责任。

踏出房门首先途径二番队的休息厅,零散打盹的伙伴们见队长醒了纷纷向他问候,环顾四周没看到小娅和卡梅尔正打算询问,蒂奇未卜先知主动与他汇报:“艾斯队长,昨晚的宴会大张旗鼓搞得仓库快空了,预备抵达祖玛王国购置一些生活用品。您的朋友们被阿帕森带出去跟其他番队的同伴打招呼了,还没回来估计是留在萨奇队长那边吃午饭了吧,您可以去四番队的客厅找找。”

对蒂奇的发言起初有些错愕,后来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二番队成员,搞了半天只有迟钝的他还没适应。尚且不想承认被儿女情长占据了全部思想,几乎是落荒而逃奔出舱室。往萨奇的地盘疾驰而去,酒精中毒的内伤加上脸颊指节的外伤,不亲眼见证她完好如初站在他眼前,他怎样也放不下心。

抵达视野宽阔的长廊,可以鸟瞰到几座错落有致的岛屿,山岛罗列如层次分明的画卷。满目葱茏宛若一颗颗璀璨的明珠静谧镶嵌在海洋中,定睛望去仿佛是神秘而诱人的仙境。想必是传说中的祖玛王国,换成平时的他早就迫不及待跳进去探索神秘领域,邂逅无尽惊喜。但当前他的心思都在女孩那边,无暇顾及祖玛的人文风情。

似乎受到他内心的召唤般,一个钟灵毓秀的身影乍现在视野中,娴淑典雅玉洁冰清。艾斯驻足原本焦急的脚步,他想,他会永生铭记此刻的画面:身后目不暇接的绿岛陆续模糊形成她的陪衬,她就像仙境里蹦出来的活泼精灵,语笑嫣然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他奔赴,连头顶上的烈阳都黯然失色。他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让他感到刺眼的不再是阳光,却是迎他面而来的小娅。

伫定他身前的那一刻,画龙点睛般双通剪水笑意更浓。用像黄莺出谷般空灵,如百鸟齐鸣般清脆的声音对他嘘寒,“艾斯,你醒了?”

“额……”他有一秒的迟疑,对方反客为主的姿态令他很是不习惯。分明是他的地盘,他还未尽地主之谊,她的语气却像他在她的家,不过他迅速调整好心态单刀直入关心她的状况,“嗯,我醒了,你身体恢复得怎样了,还难受吗?”

弥娅摇头言简意赅告诉他没事了,他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再次垂眼打量她,昨天略显画蛇添足的妆容已消散,素面朝天芳泽无加。她的素颜宛如一朵清晨的荷花,无需施肥与修剪,光华内敛依然独特迷人。不愧是小娅,远看白净如玉,近看肤若凝脂,天生丽质愣是挑不出一点毛病。于他而言,还是自然纯净的容貌看着舒服些。

“对了,你的头发怎么剪了?以前不是挺宝贝的吗?”依稀记得她几年前长发及腰,发质富有弹性,仿佛一条条丝带显现出青春的活力,抬头低头间都能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要不是她剪成短发,在蓝多里碰面时还愁认不出她的庐山真面目吗?

被戳到痛处,弥娅的笑意逐渐凝结,以前她确实很宝贝自己的一头及腰长发,可惜在暗街工作时容易被人拽起头发欺负,不管是同事还是顾客甚至老板。一路走来才惊觉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可能是在他的身边倍感安心,导致她暂时忘记了难堪的过往。但夜深人静的时刻还是会发现,那些经历敲入骨髓挥之不去的深刻。

“出来讨生活留长发不方便,主要没有时间保养打理。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毕竟要和时间赛跑,觉得碍事就剪掉了。”弥娅心想昨天是谁拿她的头发卷着玩?难道头发剪了就认不出本尊了?责怪她改变发型影响了他对她的识别度?

察觉到女孩的无奈和惋惜,艾斯话到嘴边呈现犹豫反省,她究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别担心,以后有大把的时间,不妨留着吧……”

“好。”那张白净细嫩的脸忽然重新扬起向日葵般的灿烂笑容,待我长发及腰,共赴人生高潮,必定惊艳时光,不负韶华不负你。与你并肩笑看云卷云舒,何惧风雨飘摇。风花雪月,情深意长,唯愿与君共逍遥。

“咳咳咳,两位光顾着眉目传情,莫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卡梅尔不合时宜地插嘴怒刷存在感,如果她在女孩身旁一直闭嘴不吱声,艾斯真没注意到她也在场。他眼里只有小娅一个人,差点把她忽视了,她出声提醒的瞬间他惭愧地看向她略表歉意。

鞭策不懂情趣的年轻小队长是卡梅尔在二番队的乐趣之一,她叉着腰趾高气昂质问艾斯,“帅小伙,怎么说?今早有人跟我告状,某人好像不待见我们小娅,也没同意她跟你一起走。行行行,你不同意就算了,既然他把咱当成累赘包袱,咱这头发再好看也别留了,还留它干嘛?留长后给人家更方便拽起来扇巴掌吗?”

弥娅想不到卡梅尔如此一针见血开门见山,气氛一时变得窘迫,脸色一度变得铁青,她实在不想给艾斯知晓自己的任何丑事。奈何梅越说越来劲,逢场拉着她的手做戏越过艾斯气鼓鼓地走开,边走边不忘旁敲侧击道:“咱们走,下一站就跟他拜拜,大不了就是回到每天过着食不果腹还被人欺压的日子呗!我就不信了,天纵高,地纵宽,天地如此宽阔,还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弥娅吗?”

“不是。”听到女孩剪发的真实理由后艾斯顿时就不淡定了,应该说他无法保持淡定,难怪提及头发话题时她的笑容逐渐淡化,原来那并不是他的错觉。焦急的情绪像是一股洪流,冲破了所有的障碍隔阂,势不可挡。他当机立断否认,紧接着慌张抓住女孩的手意欲挽留。

卡梅尔没看错的话,不通人情世故的艾斯居然千载难逢地脸红了,“别走,小娅,你从来都不是累赘,我也没有不待见你,我怎么可能不同意?我说过的吧?再遇你的第一时间我就想带你一起走了……”

眼看艾斯心急如焚解释的模样,卡梅尔心中狂笑不止。她深谙,适当添油加醋的演讲催化出了她想得到的答案,也是弥娅想亲耳拜闻的答案。姜还是老的辣,酒还是陈的香,年轻人还是缺乏磨炼,此时她睥睨艾斯的眼神不是没有狗仗人势的意味:反正我有小娅这张免死金牌,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又如何,就算我口不择言骂你,你照样也得受着。

“抱歉,卡梅尔,是我不够坚决。”艾斯认为很有必要也给小娅的朋友一个交代,同作为小娅的朋友他各方面都不如卡梅尔。他丝毫不介意她心直口快,追根究底她的忠言逆耳是在全方位为小娅考虑,而他还虚怀若谷有待加强,“小娅都勇敢作出了抉择,我还像没出息的缩头乌龟,都怪我摇摆不定造成你们的误解,我应该说得再清楚点。”

见他赤诚相待洞无城府,卡梅尔露出几分认可的神色。他没有放开女孩的手,转了一圈绕到女孩的前方,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宣誓:“小娅,我发誓,今后只要有我艾斯在的一天,就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纵使前方的路艰难重重,我一定力所能及保护你,请相信我,也请给我一个向你证明的机会。”

此话一出,轮到未经人事的女孩脸红了,木讷点点头算是应允,她从不怀疑一诺千金君无戏言的艾斯。安逸的感觉就像找到一个能够停泊的港湾,躲在心仪男人的宽硕羽翼下躲避风雨,享受宁静,试问世间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卡梅尔的犀利言辞就是为了逼他正面给出回应,他的态度不再含糊不清,以誓言回应了她的决心。她可以体会到梅的用心良苦,但还是希望梅选择更温和的方式,而且她不想对方是因为同情才留下她。

一盏茶的功夫祖玛岛已近在咫尺,窝在船舱内的人们默契地倾巢而出,据说祖玛王国拥有丰富的生态资源和独特的文化传统,于是五艘船的成员无一例外都跃跃欲试心痒难耐。海贼通常极易给当地居民带来恐慌,何况是名震四海的海贼团。所以还是老规矩,由老爹决定几番队首先下船登陆查探地形,确认好情况后电话虫联络回报,再进行下一步的具体规划。

“艾斯队长,终于找到您了,此次由我们和一番队的几个人先登岛探路。对了,老爹还说祖玛是女人的天堂,特地嘱咐新来的她俩跟塔莎小姐一起……”阿帕森于人群中缓慢出镜,恪尽职守传达老爹的话,说一半蓦地停顿打起了退堂鼓。只因他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到这三个女人谈笑风生的画面,尤其是卡梅尔跟塔莎,他只能想到她俩互掐互斗水火不容的场面。

“啊?你再说一遍!”一听要跟马尔科那边生人勿近的女魔头结伴而行,艾斯惊掉了下巴,那份惊愕如同见到了天外飞来的流星。不止他震惊,听到这句话的马尔科同样也暗叫不妙,面露难色望着一旁的塔莎。出于各种不安定的公私因素,马尔科目前还没准她离开过莫比迪克号。她的身份复杂处境特殊,跟七武海多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敢轻易放虎归山。

后者倒是波澜不惊,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塔莎并不讨厌和那个小女孩在一起。只是,她未曾像寻常女人逛过街,其实她都很少光明正大现身在马路中央。至于扑克脸的卡梅尔,一言难尽的她直接非礼勿视。

“看什么?不敢让我下船?怕我溜走后反咬你们一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怕我剥了她们的皮?”看出马尔科的踌躇及远处艾斯的顾虑,塔莎云淡风轻用仅两人可听的音量悄然反问道:“怎么了?向来把船长命令完美执行到位的一番队队长想抗命不成?”

“这么聒噪不像你,话多心里必有鬼。”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刚才还对她俩展露如火如荼的杀气,现在倒摩拳擦掌挺乐意跟别人相处。动手比动嘴还多的塔莎,对为人处世一窍不通,经常驴头不对马嘴沟通困难。明显是个独树一帜的奇葩怪咖,还想学良家妇女装柔弱,岂不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马尔科是眼里揉不得沙石的类型,肯定寸步不离监视塔莎不让她乱来,恰好他可以借此来摸清她的心意。对女人形同挑衅的激将法不予多理会,她搜肠刮肚尝试激怒他多次,他不曾有一次中计。正如娇艳的玫瑰通常带刺,他迟早一根根拔光她的刺,令她无所遁形。这就是源于强者的绝对自信,有自己和艾斯在场,塔莎动不了她们一根汗毛。

他兀自向艾斯一行人踱步走去,而塔莎全程安静尾随,她打赌有板有眼的马尔科即使再不甘心,也会遵守白胡子船长的吩咐让她们一齐行动。每个人的性情癖好都不同,分析他们的脾性,才能精准控制他们的思想,也许谈不上控制,勉为其难称之为引导。好歹形影不离处了快一个月,她也不是吃素的善茬,对她来说察言观色就是家常便饭。

“哟,艾斯老弟,我这边的人你懂的,总之麻烦你们多担待了。”马尔科给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提到塔莎时不光是他自己满脸黑线,艾斯也遂无语,以手扶额,深以为憾。他们不约而同都忧心一个问题:她们能否和平相处。

“没关系,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但正式打招呼好像还是第一次呢!你好,塔莎,久仰大名了,很高兴认识你!一会就拜托你多关照了!”艾斯硬着头皮挤出一丝晦暗的苦笑跟她套近乎,阳奉阴违上前主动抬起千斤重的胳膊尝试与她握手示好。

“哦,你好,塔莎。”塔莎瞄了一眼口是心非的艾斯面不改色敷衍他,语调意料中死气沉沉不卑不亢。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使艾斯悬在半空中的右手万分狼狈,他尴尬讪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这可怪不得她,要怪就怪马尔科将她半软禁在他的一亩田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刻被无死角盯梢的她基本没机会接触旁人。她对艾斯不熟也不感兴趣,没必要卖他面子,况且……

视线落定在女孩眉清目秀的面孔,对方的笑容像夏日微风清新而自然,当她笑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嘴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她的眼睛会说话,盛满笑意和善意,透露出愉悦的神情。塔莎明白,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自己脸上的东西。塔莎也明白,虽然小女孩不善言辞,但她是表里如一情真意切地想和自己友好相处。明知她的身份还以笑脸相迎,该说她单纯呢还是心宽呢?

心细注意到女刺客的目光竟在小娅身上停格超过了三秒,艾斯不顾礼节就赶忙展现护短行为,将女孩拉到自己的后面保护起来脱离塔莎诡异的视线。原谅他还不够了解塔莎,但是马尔科了然她没有释放任何敌意杀气。她或许只是好奇罢了,又或许比较中意这孩子,或许没想象中那么糟,或许她们能处得来。

念及此马尔科上前一步靠近弥娅,亲切地扬起了唇角并朝她伸出手。弥娅一头雾水,按道理大家都不是初次见面,顶多算初次合作,握手是互相正式打招呼的意思吗?她没想太多,也没不识抬举,乖巧配合地抬起手同他握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不能让马尔科落得跟艾斯一样狼狈的下场,关键是她也不敢。

哪想对方骤不及防般笑出了声,温煦的眼底蕴藏着聪慧的柔光,他注视着女孩,像注视一朵守护了百年才绽放的睡莲,“小朋友,不,小娅,不是跟你握手喂,我是想出发前检查下你手上的伤口。毕竟我答应了某人不让你留疤,要是不说到做到,他事后怕是要怨我不把他的请求放心上呢!”

她果然是调和气氛的开心果,伴随马尔科调侃的话一出口,几人的氛围霎时缓和许多。当事人嘴唇微张却难以启齿抬杠,羞涩感像清晨的薄雾朦胧而悠然。莫可名状把女孩握住他的手掌掰开,碍于彼此的身高差,不得不抬高仔细端详。任由他摆弄的女孩默不作声,卡梅尔笑而不语,而塔莎从头到尾装作不在乎袖手旁观。他像胶水黏着其他异性的手指来回摩挲,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尽管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仍有种难以言喻的思绪涌上心头。

半晌,检查完毕的马尔科放下了女孩的手,若有所思地对她说:“预估十来天就能恢复,下船前帮你擦个药膏吧。结痂的时候会痒,你的小手细皮嫩肉的,尽量忍住别抓它,抓破的话容易感染。”

“谢谢。”弥娅按部就班跟着马尔科去医务室擦药,天地良心她把马尔科当长辈尊敬,绝没有掺杂非分之想。浅显的道理塔莎也懂,但懂和做到是两码事,刚想抬脚紧跟其后,就瞥见卡梅尔率先占领了本该专属她的位置。两个比她漂亮的人一左一右盘踞在他两侧,遥望三人的背影驻留原地,一贯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瞬不屑,那不屑在卡梅尔回头吐舌挑拨的时候变成了冰冷的威慑。

卡梅尔趁丢斯在医务室给女孩上药的间隙,不禁在门外居心叵测跟马尔科搭腔,“恕我直言,马尔科队长真是神机妙算呢!所以您前面给小娅诊疗时是否闻到醋坛打翻在地的酸味了呢?一点不足挂齿的皮外伤,您却捏着小娅的手那么久,要说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信呐!您是存心教唆您的保镖小姐剁了我们呀?”

“关于这一点,我们彼此彼此吧?卡梅尔小姐,你慧眼识珠看穿了我试探的动作,所以才先她一步跑到她平时站的方位刺激她,还幸灾乐祸朝她做鬼脸,不是吗?”面对女人的直言不讳,未雨绸缪的马尔科也不含糊其辞。无风不起浪,除非有人兴风作浪,他总算豁然塔莎的第六感并不是空穴来风。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在捕风捉影尝鼎一脔这方面他是不输对方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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