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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对艾斯的行动产生误会,与马尔科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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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红颜是祸水,男人是生活在水中的鱼儿。一旦没有了女人,水就会变得清澈,男人也会丧失活着的乐趣,所以水至清则无鱼。

卡梅尔神乎其技涂沥鎏金色的眼影,淡系的高光粉,浓重粗犷的银灰眼线,还有宛如鸢尾的棕褐假睫毛。耀眼夺目的亮片状,每一处细节都魅惑的无懈可击。身上的行头也异常性感,纯黑漆皮抹胸加缀着金属腰链的超短裙,裹胸和低腰短裙间露出半截雪白纤细的蛇腰,肚脐旁的位置还镶了几颗闪亮的七彩水钻。完美匀称的身段勾魂而妖娆,像极了暗夜里吸人精血的魑魅魍魉。

天马行空任自由,半梦半醒半忧愁,海派清风落黄土,恰似凤凰俏枝头。

此番费尽功夫的装扮在斥满慾望的街道晃悠,用她的话来比喻就是放长线钓大鱼。面临有色心的口哨声跟没色胆的叫嚣声,她选择非礼勿视。到达混乱的镇中央时,果真如期遇上了因错过绝佳货色而捶胸顿足的康瓦伦,以及曼巴海贼团的船长:烈马嘉隆,毋庸置疑也是摧毁自己与弥娅家乡的罪魁祸首。刚招展在对方视野前,就看到部分肤浅的小喽啰开始呈现垂诞三迟的神情。她头颅低垂,双唇藏在晦暗的角落绽放出猎人般的险恶笑意。

故意自作孽导致手脚被捆绑的时刻,倏忽瞅见身披黑衣的陌生人正悠哉朝自己的方向漫步踏来。最引人关注的依旧是隐匿于帽影里的眼睛,如星辰璀璨的瞳孔,澈亮,明耀,充满着无与伦比的活力。时不时从眸间透露些许尘世的沧桑——只有经历了万千磨难的人才会拥有的眼神。偶尔还夹带极其犀利的目光自眼睑射出,仿若君临天下的狂霸气息,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尽归他掌控。

外围的杂员注意到氛场的突变,转过脸警惕面朝逐步靠近的不速之客,来者既意图不明,又绝非善类。分明还隔差几米的距离,却狐假虎威拔出刀恐吓道:“你是谁,就凭你也想充当英雄多管闲事?”

看门狗敢如斯猖狂,多数是因为主人不识时务的纵容。出其不意被钝器指着胸膛,胸襟宽阔的艾斯并没有丝毫的气愤,反倒惊异他人的敏感度。毕竟能够先比敌方首领察觉到自己犹疑的战意,确实为不错的栋梁,可惜跟错了人。否则,他挺想纳为己用。

“虽然算护主心切,但我实在讨厌不懂礼貌的人,动不动就拿剑对待宾客。”他瞬息万变,整个人骤然站得笔直,越发显得身长玉立。像座玉砌的雕像,冷颜亦冰心,“哼,烈马嘉隆,没想到你的船员和你一副德行,竟听取你的教唆全都成了欠管教的东西。不过英雄救美未免有点抬举我了,我生来就流着□□的血,以暴制暴才是我的本色。”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给我把刀放下?”烈马嘉隆深谙近隔咫尺的男人就如同一片大海,温柔的时候稳静如水,能包容万物;愤怒的时候惊涛拍岸,能摧毁世界。何况他碰钉被凯多旗下的海贼团连番追杀,当前自然是做梦都想寻求同为四皇的白胡子庇护自己,为讨好难伺候的大家族已经绞尽脑汁,岂料总遭到无情的拒绝。

他的小弟微怔后即刻收刀回鞘,微弯着腰显诚恳,而作为船长的烈马嘉隆则皮笑肉不笑地赔罪,道:“原来是艾斯队长大驾光临,当真乃稀客,本团新进的属下不太懂事,还请您别计较他的过失。在下听闻傍晚要举办您入团纪念日的宴席。为博您高兴,特地备好了美酒,只是还差一名美女。您看……”

“少装了,咱们还是明人别说暗话吧,你无非是妄想我可以在老爹耳旁帮你美言几句,好让你加入我们的麾下去耀武扬威。”对此类人渣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占据主导权的艾斯当然是置若罔闻。说罢,他意外发现康瓦伦低着头拼命躲闪自己窥探的视线,便急速启动嘲讽模式:“你身为人贩子居然明目张胆和海贼勾肩搭背,还嫌教训不够?我走了以后,你们没有折返为难我的朋友吧?”

躺着也中枪的康瓦伦一张老脸哭笑不得,点头的姿势形同捣蒜,“二队长大人,您真是冤枉我了,我答应您的事情怎敢轻易食言?”

“那就好,趁我没反悔前,赶紧滚出我的攻击范围。”艾斯半阖着黑眸,而细琢则仿佛沉酣般,狭长的睫毛似反射两排寒光,再睁眼时早就给弑杀的狂想浇注其疯狂的色彩。环胸的臂膀青筋直爆,脸部表情不是单调的愤怒,却是比愤怒更加可怕、更加阴鸷的情绪。如燕的身躯腾空跃起,招式的斜钻角度巧妙避开了无辜被捕的女人,泛青的烈焰霎时自肌体蒸腾而起。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猛势扑向烈马嘉隆,“火拳!”

对艾斯而言,弥娅不仅是用救命恩人就可以简洁概括的过客,亦是给予他涅槃重生的机会的启蒙先驱。凄惨沦落至费德巴斯的期间,他莫名感到就像流浪的孩子终于回到温暖的家园,颠沛的灵魂终于找到停泊的港湾。四海为家的他迄今仍没想通,这份强烈又汹涌的归属感,究竟是源自那片土壤,还是她本身。潜意识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亲手寻觅到答案。即使真相会带来鲜血淋漓的伤痛,忘却也难免留道疤的刻苦铭心,奈何当局者甘之如饴。

倘若你太了解世道的发展规律,它就会在你的眼里流失美感。在合适的时机避免深究,绝对是聪明人的抉择。

随波逐流的潜艇正缓慢航行,与海面融合连接的铁皮船尾摇荡出阵阵象牙白清波,在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中渺茫的竟有种难喻的落寞。掌舵的阿帕森心情极好,哼着调,唱着歌,念叨着功劳,还调侃着对方。突然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吸引了二人同时回首,女孩像木桩般惊恐万状盯着来时的路,然而来时路去荒芜。远处几道包罗万象的火苗是何其触目惊心,比太阳还要刺眼的橙色光束轰烈得直指寰宇。此等狂妄嚣张的作风,除却他,她想不到别人。

刹那间瞠目结舌蹲在原地,闭不上眼也移不动步伐,好像被谁痛剜了双眼,砍断了脚掌。紧锣密鼓的战栗滚过肌肤,心脏在麻痹中逐渐窒息,耳朵如万蜂筑巢。一寸寸被蚕食覆盖着的惧意,直到躯体变为冰凉的铜板至死方休,突起的变故犹如狂风巨浪冲得她三魂不见其七魄。明知理应阻止他野蛮的破坏行为,可是,她的手,她的嘴,包括她的大脑都在此时集体违背了她。令她发不出嘶吼,又无法思考,只能瞪着双琉璃似的眼珠,呆若木鸡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难道真如传闻所言,获得恶魔果实的人会连意志也被恶魔控制?

『不,求你醒过来,那绝非我所熟悉的你。踌躇满志的你说过从不滥杀百姓,反而极度鄙视恃强凌弱的狂徒,你都忘了吗?正因如此我才试图毫无保留去相信你,相信你与我印象里的海贼判若云泥。』

『跟你在一起的短暂时日,那些像白开水般静谧的、井然有序的时日,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有安全感。你使我有了期盼,有了牵挂,有了寄托,也有了目标。我妄想矢志不渝追逐你,遗憾的是你说走就走,狠心把我独自留在黯淡的绝望中,而我守着一屋子的回忆缅怀过往。我默默地等候,默默地忍耐,默默地做了很多事。本以为总算快要触及你的背影,你却将我推得更远,远的无边无际。』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万丈红尘中的芸芸众生,不外乎为同一个时间,同一种契机,同一场轮回里,共同束缚在命运手心里的安静而无知的棋子。人生是局公平的游戏,但绝对换不来对等的结果。

答复她的只有房屋倒塌的声音,还有如鬼哭狼嚎的模糊哀鸣,残酷的火海会由表及里吞噬整座岛屿,生灵涂炭后是万籁俱寂的沉默。记忆犹新仿佛重演三年前故乡的悲痛惨剧,可笑的是始作俑者竟是陪伴自己度过当初艰难岁月的人。

弥娅岂能想象曾经温润如玉的阳光暖男变成利欲熏心的恶霸,视人命如草芥,杀红了眼还骄傲自负地笑着,正像他通缉令的照片所展显的笑里藏刀。旁侧高大的男人作为他衷心不二的副手,还循规善诱跟她说明:艾斯就是他们引以为豪的队长,吹嘘他到底有多强,能跟在他身边有多好。疯子,都是失心的疯子。

虚伪的表象蒙蔽了孩童时期的她,度日如年煎熬般对他朝思暮想,道听途说有关他骁勇善战的传奇喜忧掺半,臆想若有缘再邂逅定要诚心感谢他的垂怜和相伴。她错了,且错得离谱。一旦凡人掌握领域外的力量,必然自私自利用来实现骚动的野心,年少懵懂的她就不该冒险把供奉先祖的果实奉献给他。种瓜得瓜种豆亦得豆,恰巧亲眼目睹他暴虐的所作所为焉知不是神祇对自己的惩罚。

莫非他真认为自持的力量足够决定所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她始终都不是名声和权利的人。

当远方的夕阳像件猩红的棉袄,一滴滴将血状的棉絮抖落人间时,已全然不知自己疲倦的思想在黑暗与光明的边缘彷徨了多久。鲸鱼首装饰的巨型海盗船渐离渐近,尽管多次从捷报中观摩过它的样貌,也多次充满憧憬渴盼,威武矗驻面前的须臾仍令她胆颤心惊,势如庞硕潇猛的海兽横行霸道于水平线。潜艇与母船的缝隙架起一道阶梯,注定是条险象环生的不归路,殊途难同归。

“大哥,你不用再唠嗑你家队长有多厉害了,我都明白。海风吹得冷,带我进去吧……”她轻抚被风吹散的刘海将其束在耳后,展露出俊俏的尖下颌,随后头也不回地跨越崭新的国度,它的名字叫作莫比迪克号。既然重逢成为冥冥中不可逆转的宿命,倒不如敞开心扉坦然接受,给彼此一席交代。

半年前刚找的落脚处就在海圆历1517年的今天宣告覆灭,代表着又要继续流离失所的生活。没关系,习惯就好。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翌日问掌财者敲诈点出场费再另外到治安严格的地方,彻底远离肆虐暴戾的海贼,惹不起总还能躲得起。就怕稳坐高位的队长不肯买账,冷静回想起艾斯在酒馆出手救她还讲漏嘴是吃霸王餐顺便,抑或是他先看出自己铁定要轻生才阻拦。正努力把他往美好的方向去联想,茫然瞅见晦暗的街道冒起了浓厚的烟雾,便放弃作罢。

理智和情感争执,哪一方会赢?

迈出轻盈又沉重的脚步缄默尾随着阿帕森,靠掐拧自己的大腿才勉强克制住夺路而逃的冲动,每走一步都如履刃锋。刚踏足船甲就受到规模宏观的瞩目,钟灵毓秀的姑娘孤身只影站在雄性居多的场合难免彰显不伦不类,就好比落单的绵羊被狼群围剿的错觉。甚至可以在未来的生涯中浓墨重彩地添记一笔,标题为贼窝历险记,前提是她要有命活着下船。像模仿女神坠落凡间,历经劫难后修成正果,最终位列仙班。

“哥们儿,第几次了?还带身份不明的女人回家,当心队长们骂你!前段时间窝藏海军女间谍苟且,要不是元老联合帮你擦屁股,差点就给老爹扒皮抽筋,你还学不乖?”有名嚼着口香糖的前辈巧舌如簧拿他洗涮,海军是与海贼势不两立的死敌,他的滥情造就判断错误,险些犯滔天恶罪。

匪夷所思瞧着阿帕森欲言又止的憋屈模样,她暂抛烦恼存心捂嘴偷笑,男人都不希望给异性看到自己出糗的瞬间。偏向虎山行的精髓——对方厌倦后可能会名正言顺撵她走,无法面对物是人非的艾斯,纵然未知还能自欺欺人到几时。

“狼心狗肺的臭丫头,助你脱离险境不谢我就算了,还不帮我解释清楚!”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被千夫所指的他当即仰天长啸:“大伙儿,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我的!是我守株待兔,呸,侦察地形时意外碰到的小妞,就牵回家献给队长的!”

短发女孩毛骨悚然视察着周围生疏的环境及人群,粗略计算至少也有几百号人,气势磅礴的莫比迪克号果然名不虚传,剩余的船员或许在跟艾斯享受杀戮的快感。

如果连生命都堕落成别人的恩赐,还谈何资格争取愿望中的自由?

牛鬼蛇神三五成群聚集于一处,好奇、鄙夷、同情、刻薄的眼色在她羸弱的娇躯游移逡巡。入世尚浅的弥娅不禁打了个寒颤,以自己的承受能力形单影只在狼窝里说不害怕是假的。凑热闹的观众顿时训练有素朝旁利索散开,眼帘中央却乍现一位金发的男子。预感好戏将饰演,他们争先恐后为他辟出一条明朗而绵延的捷径。主角胸前衬衫的纽扣松了几颗,凹凸有致的锁骨下方雕着与艾斯背后相同的白胡子海贼团简标纹身。面部是漫不经心的倦怠神情,眼皮都为半睁的状态,但能使向来喜爱惹是生非的粗蛮后辈尊敬至此想必地位非凡。

当他踱步走到女孩对面半尺的位置时,弥娅才警觉他比绑她的壮汉还要高上几分。省略抬首的动作,不用看亦该知道,他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主心骨: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村里调皮捣蛋的男孩还拿过他的悬赏令折过纸飞机,自己也折过,只不过是偏复杂的千纸鹤。然后童年玩伴全都惨遭毒手命丧黄泉,再回首也是徒增伤感。宛若趴在玻璃窗口的蚊蝇,前途一片光明,唯独没有出路。

人类对危险都有本能的直觉,正神游九霄就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所拉回思绪,追其溯源是马尔科慾抬起她的脸蛋仔细侦查通透。姿态懒散神态倒亢奋,就如即将咬住猎物喉管的猎豹,侵略的意味充斥着狭隘的隔间,心慌如她疾风扫秋叶撤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清亮的瞳仁宛如一潭幽静的池塘,波芒潋滟,碧水氤氲。眼眶旁朱砂的泪痣伴随呼吸的起伏剧烈颤动着,眉宇间无声的乞求令人心生怜爱。

喧嚷的气氛顷刻消弭无踪,她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血液在静脉里流动的加速,娇嫩的手指抓着身后的衣裙来回磨蹭难以安宁,指尖微凉似栖息叶茎的露水。马尔科和艾斯截然不同,属于恐怖完全布满五官,连伪装都不屑的淡漠格调。其他人纷悻闭嘴是因为看到那只停格在虚空中的手,加则他自始至终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确定是否正生女孩的气。

他俩时过半响依然尴尬僵持着,他并不是没耐性的毛头小伙,弥娅的脊背却都给冷汗浸湿。将她卑微的神色尽收眼底,一眼就能看破繁琐多余的伪装,本质是纯真无暇的,没有被肮脏洪流污染过的孩子。简直像温室的花朵,乖巧内向,性情柔弱,又没有任何主见。他苦思冥想觉得有趣便浅尝辄止笑出声,“既是艾斯老弟的,你们这些饿狼就别像没见过女人似的瞎动歪心思,免得吓到她,都各自散了吧!等会庆功宴要是搞砸可别怪老爹发怒!”

多亏一皇之下万人之上的小马哥发话,她随即从众人的焦点降为路人甲,卸下包袱松了口气的节奏。仿佛体谅对方的为难处替其解围,害羞的她确实不擅长高调去表现自己。等吃瓜群众都散光后,马尔科百年难得一见的屈膝俯首,目不转睛瞟向女孩不知是胭脂的效果还是羞涩的缘故而红扑扑的脸颊。她就像干了亏心事不敢承认般,想方设法逃避跟他对视的时机,原打算逼迫她无死角与自己四眼相对。以艾斯爽朗的性格无论是谁都无脑信任,作为情同手足的家人应该要好好帮他把关。

把不足挂齿的角色遣走,两人独处的空间却异常诡谲,弥娅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压抑的遭遇。犹如被人扒光衣服扔到手术台上解剖的感觉,别过头坚决回避他令自己难受的刺探眼光。马尔科站起身率先结束了毫无意义的拉锯战,阴险狡诈的海军绝不会吃饱撑着没事干,派一名连交谈都费劲的愣头青刺探敌情。如此说来没必要做得太过分,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多疑,导致见面就用压倒性的气场威胁她。

他像行星围绕轨道般背手转悠,为思考时的习惯举动,转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如对待迷途知返的胆怯猫咪,“小妞,告诉我你的名字,到时我好把你介绍给你的主人。”

普通的问题明显触动了心弦,汹涌的耻辱感悄然而至,扬起嘴角的笑容像是自胸腔底处蔓延攀上,带着几丝窒闷的凄厉。她的脑袋乱了方寸,说话也失了分寸:“您的意思是,宠物也需要名称?”

“嘛,也可以这样理解。”见她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歪着头较真质问,竟然万分后悔用主人一词,玩笑般的措辞只想暂缓偾张的氛围,没料想物极必反。武斗派的他可不会哄女人,小女孩更不会哄。要不买个洋娃娃,天呐,自己在想什么?

“小娅。”他并未知晓艾斯跟她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在他为脑海里浮现的布娃娃图像而深感丢人现眼时,对方早已不见外的自报了家门,还是倍感亲切的乳名,“全名为柯莱恩·弥娅,记不记得住无关紧要,神通广大的不死鸟·马尔科队长,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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