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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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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熟悉的面庞,记忆中那个幼小无助的脸透过雨幕逐渐重合,她心下一“怵”,忽地松开了箭杆,她颓然站起身,踉跄地走上前,哽咽道:“对不起,对于你的事我很抱歉。”

“一直以来,我满心所想的是为这个过去不堪的自己正名,殊不知骇人的卑劣在这副身体上身上生根发芽,早已抹除不了。这副皮囊……不值得被救赎。”楚隐不断抽噎,双手往两边挥动,总觉得幅度越大那自己的表情也就不会那么狼狈,“我站在一个施暴者的立场上想着如何对付你,我有错,大错特错。”

大雨倾斜如注,刚刚还杀伐果断的少女如同化开的棉花不堪一击,脆弱得让人怜惜。凌川轻轻地揽过楚隐的肩膀,无言地将她抱在怀里:“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从来不是有罪的人。而且一定是上天怜我,派了一个心善的使者拯救我。而这个人就是你,阿姐……”

楚隐仰头,哭腔的声调使她说话断断续续的:“你都知道了?”

听罢,凌川环绕的手抱得更紧,不断轻拍着后背,柔和的笑语从头上传来:“知道,了解,且清楚,你不是她!是人是神还是鬼都无所谓,在我怀里的这个阿姐此刻真真切切地就在我身边。”

“什么时候?”—楚隐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咚咚的心脏声在耳边回响,犹如奏响的乐章,让人心安。

“不好说,也许是你大闹茶楼的时候,也许是你将铃铛给我的时候,又或许是今天你挺身而出的时候。”

听完这句话,楚隐的眼皮子越发觉得疲惫,意识模糊不清了起来,耳边传来的是一阵焦急的喊叫,“阿姐?阿姐!”,随后很快的马蹄声叫,呼啸而过的风雨扑打着面庞,身后急迫地穿透风雨的驱策声,渐渐地更觉沉重,直至消隐再也听不到。

那天回家的情景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已经过了射箭考试的日期。

楚隐醒来时,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磨难。她拉开被子下床时,便看到一个小丫鬟只手撑在桌子上打盹。

她走上前,轻轻拍了几下那个小丫鬟的肩膀:“醒醒,醒醒。”

那个丫鬟有些疑惑揉动睡眼,看到来人便精神一振:“小姐?你终于醒了!”

楚隐掂了掂茶壶,说道:醒了,不过没水了,快去拿点水来,我好渴。”

“好,奴婢这就去,奴婢这就去。”

那个丫鬟很快冲出了门口,但屁股还没坐热,门外立刻响起一阵阵喧闹声。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呼声之粗犷,不必说,一定是她那大嗓门的父亲。

楚隐有所感应般站起身,张开双手,如她所料,迎进门的父亲一把将自己拥入怀里,带着专属的硬汉哭腔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说着一件事:比如都怪凌川突然去什么镇上买翻糖炒栗子,大雨也不知道躲,好好的两个人发烧的发烧,昏迷的昏迷,他担心的要命之类的话。

足足唠叨了大半天,待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之后,楚隐才喝上了心心念念的水。

不过,有人念叨的感觉真好!

“咚咚……”

“谁?”楚隐隐惑抬头,毕竟门是一直敞开的。

“我,该吃药了。”凌川端着一碗药进来,他在她身前坐下,并将药碗推到了自己面前。

“阿……阿川,你一直在门外站着吗?”楚隐还是有些惊异,送走一个又无缝连接,只能说明这个人一直都在。

“没有,我刚刚中途去把药热了一下。”凌川只手撑起下颔看着她,故作地叹了口气,“爹的确是有些啰嗦,都耽误你喝药的时间了。”

回想起那天的事,楚隐的心里升起一丝怜悯,语气不觉柔和下来:“阿川,你可还好?发烧好了吗?”

“比起你,我的病无足挂齿,你昏迷了三天,除了爹,我也很担心你。”

“发烧不是小病,要养好了。”楚隐拿起药碗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喉中蔓延开来,她不受控制地哈了一口气出来。就在她张嘴的一刻,一口甜腻的糕点被塞进了嘴巴。

“嗯?”楚隐懵逼地看着伸过来的手。

只见凌川笑道:“桂花糕,给阿姐解苦的。”

楚隐嚼动满嘴的糕点,甜腻充斥口腔,果然好多了,她咂巴咂巴道:“你想的可真周到。”

“说起来,你还记得那日我怎么对付贼人吗?我好像进入巷子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楚隐一只手拍脑袋,想把丢失的记忆碎片重新拍回去,但好像并无所获。

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使用道具的后遗症,楚隐皆一无所知,召唤系统也无甚做出解释。

“那日你大杀四方,将那些贼人打得落花流水,你我脱险。后来你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

“这样的结局真痛快,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我可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凌川摇摇头,笑道:“阿姐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那日你打伤人之后,一句未说就昏了过去。”

楚隐尬笑道:“怎么会!。”

凌川支起下颔,悠悠道:“哦?我倒是有一事不明,阿姐何时练的武?那天气势可谓是万夫莫敌。”

“我……”楚隐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凌川顺势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边,“嘘,不想说就不必说,这样就挺好的。”

冰冷的指尖触感引得楚隐浑身上下一阵鸡皮疙瘩,她慌乱地别开了手指:“哦……”

“小姐!小姐!”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跑进来,喘着粗气道,“小姐,外面有人找,是,是三殿下,说是找您去茶楼听书。”

听到这句话,楚隐如弹簧般倏地站起身来,看着凌川夸张说道:“三殿下!亲自来找我,贵客啊!”——她终于有理由离开这里,四肢快躺退化了,正好也可以问问关于射箭考试的事情,

“快快,为我更衣,我要去见他。”楚隐步履匆忙地走进里屋,手指不断摆弄着衣衫。

一道刺骨的视线正死死盯着她,楚隐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扭头看着桌子上的唯一男性:“阿川,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我……我要换衣服。”

凌川凝眉,语气稍显不悦:“阿姐,你才刚醒,就不要多加折腾了。”他抬起下巴向门口的丫鬟示意,“你去告诉那个三殿下,说阿姐还要静养,不予见客。”

"诶,别!“楚隐抬手喊住了欲走不走的丫鬟。

她走过去,转了一圈展示:“看,健康得很,没问题的,我需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说话间,楚隐摁着他的后背,推往门外,“你先出去,我换衣服,拜托拜托。”

一旁的丫鬟看看小姐又看看这个小少爷,看着两人举止亲密无间,无斗嘴怄气,脸色甚是怪异,心里想的是这两人何以能一夜之间重归于好。

很快,一名小厮也跑了过来,弯腰拘礼道:“少爷,老爷叫您过去商量要事。”

而他站在屋檐的阴影处,静静听着,眼睛逐渐眯成了危险的细缝,阴冷的目光仿佛能把人刺穿,目睹一切的丫鬟浑身一颤,“带路。”

待他走后,那浓重的气压才终于缓和了下点。

“二少爷走了?”过了一会,楚隐已经整理好,半开房门侧对着身旁的丫鬟扫视了一圈。

“是,老爷找少爷商量要事。”

“这样啊。罢了,那就带我去找三殿下吧。”

就这样,楚隐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弄堂,花园,大厅,走出了府门与刘璟汇合。

出乎意料的是,府中的下人没有任何阻拦,楚隐心中奇怪,按在以往,她刚刚生病转醒,她那杞人忧天的爹不会放任自己出府胡来。

但转念一想,没有人约束自己出府不是更好吗?何必多思多虑。

楚隐踏出府门,便看见刘璟摇着那一成不变的折扇,在马车前摇头晃脑,走来走去。

“三殿下,我才醒,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啊。”楚隐垂首随意施了一个礼。

“哎呀,那你不用感动,我每天都来。”

“啊!你每天来?三殿下情谊深厚,让我愧不敢受啊。”

听完,刘璟得意地笑了起来:“好说,谁让你是我的结拜三妹,虽然我是来找姝云的,但今天来正好听说你醒了,就拜托楚将军予我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对身体恢复好嘛。”

楚隐惊讶地说道:“我爹何时这么开明大方了,让你轻轻松松带我出去。”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刘璟伸着脖子绕过楚隐的身后观察了一周,随后警惕地拉住楚隐的衣袖,引着她上马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上来。”

……看着神神叨叨的刘璟,楚隐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只好由他牵着走。

她掀开帘子,淡淡的药香散发开来,闻起来让人有一种心平气和的舒适感。马车上的座位上铺了一层柔软的绸缎,车厢的地面则是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置于其间仿佛身在云端之中,对于她发烧刚醒的病人来说,温暖舒适,再合适不过了。

楚隐指着身旁的毯子和软厚的坐垫道:“你每天都带它们,郢都很冷吗?”

“那个……”刘璟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是为你准备的,我这几天来找姝云,奈何她一直找理由推脱不见,这些是以防不时之需。”

“好啦,不取笑你了,说正事,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楚隐倚在马车的一侧,顺手拿了毯子盖在腿上。

刘璟坐在对面摩挲着双手,欲言又止,张开口即将蹦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又陷入了纠结之中,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便一气呵成说道:“皇帝赐婚,是你和我的婚事。”

“这件事呀~”看着这个小子这副郑重的模样,当她还以为是什么严重透顶的事,原来是书中的情节推动到这一步了。

楚隐的表情平静得吓人,刘璟则如同惊弓之鸟,骤时炸开:“你不吃惊吗或者愤怒吗?这可是关乎你我一生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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