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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避实就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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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双瑞朝身后挥了挥手,站在狱大门的衙役见此,屁颠屁颠跑过来。他手中的钥匙串因碰撞发出哗啦声响,在空荡的牢狱里格外清晰。

“大人,您要的钥匙是这一把。”他将那一把钥匙单独挑出来,然后双手捧起,低头呈上。

双瑞接过,眼睛半眯着,对容卉慢条斯理道:“容大夫,因您身兼着医治王爷的重责,故修明王府特许您暂时出狱,需您在此期间医治王爷。同时,也需您自己想办法探明真相。”

“为了不让您在探案过程中孑然无依,修明王府特派一名暗卫前来协助你……”

暗卫?

容卉眉头微挑。

特意派出暗卫协助她,还好心将她从狱中捞出来,不可能毫无条件。

果然,双瑞话说到一半,表情突地冷了下来:“只是,容大夫啊……”

容卉面色一凛。

“王爷只给您两周的时间,若两周之内仍未找出真相,”双瑞将袖子挽在手肘,低头用钥匙转着锁孔,“那就只能重回狱中,交给阳平府查案了。”

咔嗒。

锁被打开了。

双瑞将锁取下放在衙役的手上,拉住狱门,顺着狱门打开的方向站到一旁,笑眯眯道:“如若被调查出真是您害死的人,而您隐而不说,那便按照大轩律法顶格处理,即使您罪不至死,也会被处以——”

——死刑。

双瑞没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一股凉风吹乱走廊两边点燃的火烛,光影摇晃间,双瑞的表情晦暗不明。

半晌,容卉轻笑一声。

看来双瑞口中的暗卫,看似协助,实则监护。

她迈步走出狱房,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诡谲色彩,白天那矜持清冷的人皮被她脱下,她开始展露出兽类侵略性的锋芒。

双瑞对上她的眼睛,恍惚间觉得她的瞳孔像野兽般竖了起来。

容卉从黑暗走入昏色的黄光中,不疾不徐道,“我定会找出真相。”她说着,在双瑞讶异的目光中,走到柳箔身前站定。

容卉咧开嘴,亮出两边小小、尖锐的虎牙,笑得恣睢强势,“这一段时间内,你必须完全服从于我,你做得到么?”

柳箔本沉默抱胸靠在石墙边上,听到这一句话,眉心一动,波澜不惊的眼睛泛出微不可察的色彩。

片刻后,他两手缓缓垂落腿侧,身子站直,向前一步走到少女身前。

在如此直观的比对之下,容卉才真正意识到柳箔身形的高大,她堪堪只能抵达男人的胸膛处。

“好。”他道。

男人的影子几乎完全将她吞噬。

容卉不自觉握紧手,指甲戳入手心泛出刺痛,可她的心脏却兴奋得砰砰直跳。

不知道等他死后,修明王可不可以准许她收下他的尸体。

容卉嘴唇两侧弯出梨涡,想到能亲手将他炼作听话忠实药人,容卉身体便发出阵阵热意,甚至脸颊也出现了诡异的红晕。

从狱里出来后,双瑞把柳箔扔在她身边,就乘上马车放心离开了。

容卉拿到了阳平府给她的一张特别许可证,拿着这张许可证,她可以在宵禁时候到处闲逛。

柳箔很安静沉默,她不说话,他也不说,就跟个傻大个似的。

“喂。”

她倏然转身朝身后的男人叫道。

柳箔停下身,疑惑看向她。

容卉笑吟吟说:“探案过程中可以翻墙么?”

柳箔沉默半晌,点头。

“那好,今晚我们就翻墙去一个地方吧!”

今日一被关入狱中,她就在反复思索会是什么害死的彭家小儿。容卉已大概推测出,她所开的药方里,最可能因药材相克而致人死亡的药材为甘草。

她觉得古怪的一点在于,和甘草相克的药材在汴京没这么常见——海藻、甘遂、京大戟……而卖这些药材的——

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

昨日说她不该行医的那个老头。

那老头名为甘永福,在她刚开业宁安坊时,就时不时会咒她迟早有一天要医死人。

他所开的思观铺,因卖高质量的珍稀药材而闻名汴京。

难道彭咏思在她这里拿完药方后又去甘永福那边买药材了?

如果是这样,甘永福是否知道她所开的药方内容?为了害她不惜做出借刀杀人之事?

容卉停在原地,对柳箔扬了扬下巴:“我们去思观铺。”

容卉决定前往思观铺偷偷查看甘永福的账本,确认她的猜测。如若未能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就去其他药铺一一翻找,她相信她的直觉无误。

两人找阳平府借了匹骏马。

容卉不打算暴露自己会骑马这件事,她乖乖缩在柳箔怀里。马奔跑期间,容卉瞥了眼柳箔牵住马绳的手,注意到他的手正被黑条布紧紧缠绕住,没露出半点肌肤。

于是仰头盯着柳箔的下巴问:“你的手为什么要这么缠着?”

柳箔垂下眼皮,看了眼容卉,声音无波无澜:“规定如此。”

从容卉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的眼睫正因马匹颠簸而一颤一颤。她觉得自己的手指开始发痒,忍不住想犯贱伸出手指去戳一戳。

“修明王规定的?”

柳箔默不作声。

容卉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前方,嘴里很小声咕咕哝哝了一句:“真古怪。”

这声音顺着风飘到了柳箔耳畔,他再次垂下眼,只是他再看到的不是容卉那双猫眼,而是她脑袋顶上那一缕随风飘扬的头发。

他握着缰绳的手骤然收紧。

旋即,马吁一声,忽然加快速度,容卉猝不及防后倾陷入柳箔的怀里。

“喂,慢一点!”

柳箔装作没听见。

因为马匹加速,两人很快就到了思观铺外。

容卉跳下马,搓了搓自己僵硬的脸,无语看向柳箔:“大冷天的,你骑这么快干什么?”

柳箔沉默将马系在一棵槐树上,没有说一个字。

容卉暗叹,可真是一个闷葫芦。

随后,两人走到思观铺的围墙旁。

容卉看着有她两人高的围墙,又扭头看向身量修长挺拔的柳箔,暗示意味明显。

见他还不声不响站在原地,容卉不指望讷口少言的大块头能读懂她的眼色了,于是径直走到柳箔身边,踮起脚扯住他的领口,用力下拉。

发现自己扯不动对方时,容卉气闷皱起眉,发声号令:“蹲下。”

柳箔意识到了容卉想做什么,意外看向她。

容卉毫不躲闪和他寒潭般的双目对视,理直气壮道:“你不是都答应了都听我的吗?”

听此,柳箔微不可察叹出一口气,顺着容卉小猫一样的力气蹲下倾身。

容卉也不跟他讲客气,一屁股坐上他宽敞结实的后背。

柳箔身体变得僵硬,他第一次和人靠得这么近,尤其是女人。

肩颈处的暖香要他无所适从。

容卉等了等,发现自己还停在原处,拍了拍柳箔的脑袋瓜:“站起来呀,你怎么笨笨的。”

她又扯了扯柳箔的头发,无奈道:“你们暗卫真的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从小到大都受着特殊训练吗?所以才这么不通人情世——”

她话还没说完,柳箔突然站起身。

容卉哎呀一声,赶忙抱住柳箔的脑袋稳住身体,不停歇地指挥起来:“走一走,往墙壁那边走近一点……”

“再近一点,”容卉试着伸了伸手,“我够不到!”

直到容卉能摸到围墙顶端,柳箔才停下来。

容卉手肘艰难撑在上面,慢吞吞往上爬,她的腿还时不时蹬几下。柳箔等得煎熬,干脆握住她的细腰,直接把她甩了上去。

待容卉在围墙上坐好后,她看着底下的柳箔,刚想问要不要她帮忙拉一把,就见对方轻松跃墙而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思观铺院子里,动作很轻,如同林中翻越山石的猛虎。

随后他转身朝容卉张开手臂。

容卉看懂他的意思,直接往下跳,被他稳稳接住。

从柳箔怀中下来后,容卉便马不停歇快速跑进药铺。

她先前还未开宁安坊时,偶尔也会来这间药铺买东西,她还记得甘永福的习惯是把账本放入百子柜旁边的柜子里。

容卉走到那个格格不入的矮柜前,弯下腰,拉出抽屉一个个翻找。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在第三排右边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账本。

没在药铺里找到烛火,容卉只好走到窗户旁,借着冷白的月光,不急不缓翻找查看账本。

旋即,她的动作一顿,手指捏住账本,用力到发白。

账本里竟真有甘遂和京大戟两种药材同时出库!

让她惊喜的是,上面明明白白记录着两种药材为彭姓买家所买。不过记录的时间却是在前天,也就是那孩子死去的前一天……

这是为何?

容卉眼睛一眯,合上账本,卷起来敲着自己的手心,慢悠悠思考要不要诈一诈甘永福,看能不能从他口中诈出线索。

只是该用什么方法他才会心甘情愿说出真话呢?

容卉走回矮柜,将账本按原样放回去时,突然记起甘永福如今正是一个无妻无子的鳏夫,此时定然正一人惬睡于卧,心里当即有了个主意。

“我知道了!”

容卉对上柳箔疑惑的目光,笑吟吟道:“先同我回一次宁安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开始!”

她踏出药铺,从院子里大喇喇推开院门,两人驾马急速到达宁安坊。

为了避免惊动江春翠,容卉依然是翻墙进去,跑回自己的卧室。

全程悄无声息。

她暂且不打算要任何人知晓她已出狱这件事,这样更方便她调查真相。

推开卧房门,容卉第一时间走到红花梨实木妆奁前,对着铜镜朝脸上敷白粉、唇上抹胭脂。

柳箔靠在门口,背对着光,直到容卉对他毫不设防正脱下外衣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好像喉咙处有石砾磨着他的嗓子。

容卉回过头,弯着眼促狭一笑:“我要吓一吓那老头。”

【无责任小剧场】

容卉(脆皮法师和牧师,施法有cd)

纪云意(前排战士,能抗能打)

当两人处于西幻世界时……

纪云意在前面抗怪,却迟迟得不到加血,回头发现容卉处于病娇状态,正想把他刀了炼作药人。只好无奈说:“先把这个怪杀了,你再杀我吧。”

“不然你这脆皮,它一近身你就得死。”

容卉觉得有道理,便乖乖施法。

*作者碎碎念:谢谢营养液muamua~~经过我每日辛苦,终于到了3W字达成申榜条件了,泪目QAQ

第9章 避实就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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