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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探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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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发生的事情江春翠有所耳闻,见载着容卉的马车到了,赶忙从宁安坊走出来,上前搀扶容卉走下马车,一脸担忧道:“娘子,我们的药方怎么会害人呢?定是那人在胡说八道!”

容卉打眼看向周围,小小的宁安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一药坊老头见到容卉,啧啧鄙道:“女子果不能行医,这才多久,就害死了一条人命……”

江春翠耳尖听到了这话,转头朝老头看去,瞪眼囔道:“事情还没个结果呢,你这老不死的难不成还是衙门里的捕快?张口就污蔑我家娘子!”

老头被她这话气得吹胡子,张嘴正要回骂,不期然对上了容卉漆黑冷漠的眼睛,惊得声音一下子从舌尖滚回了喉咙。

容卉不疾不徐道:“按老人家这意思,自古以来,男子行医就毫无差错了?”

“这……”

老人绞尽脑汁想要反驳,但容卉却不欲停留,轻轻落下一句:“更何况那孩子并不是我医死的,我何罪之有?”说完,便携着江春翠走入宁安坊,不再理会身后人潮汹涌。

江春翠甫一踏入大门,就转身关上门,又走到一旁打开窗户,让外面的亮光透进来。

见容卉还站在原地发呆,连忙走上前将容卉拉到圆凳上坐着,“娘子,一路上累着了吧?先坐着歇息会,别担心……我相信府尹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江春翠说完后脚不停歇,又给她倒了一杯碧螺春,“娘子,先喝着暖暖身子。”

容卉接过粗瓷茶杯,只觉得指腹传来的温度流入她的心口,她由衷笑道:“你也歇息会吧,怎么看着比我还着急?”

江春翠模样清丽可人,在医坊待久了,身体浸着一股清新草药香,再加上她肤色透亮,眼眸明媚,谁能看出来她曾是一面黄肌瘦的乞儿呢?

容卉遇到她纯属是缘分。

容卉起初对京城完全不熟,因此常在找寻草药这件事上耗费大半天时间,一天没有多少时间医人,直到她遇见江春翠,事情才有所好转。

江春翠可以说是对京城了如指掌,知道很多药坊郎中都不知道的地方,容卉在她的帮助下只用短短一个时辰就能采满一竹篓的药草,换作是之前,这得花上两天左右。

两人相处久了,容卉看她可怜心善,便收她进医坊打下手,不仅包吃包住,还会按时付工钱。

容卉喝下一口茶,心情好了不少,朝江春翠问道:“昨日卖出的药方记录了没?”

江春翠虽是乞儿,但却会写字,而容卉虽然看得懂汉字,但不会写,能写的几个字也歪歪扭扭地像几条黑虫,她自己看着丢人,所以药坊账本都全权交给江春翠负责。

一个会识字的乞丐,这背后一定大有故事。

只是江春翠不说,容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追问,毕竟她也有自己的秘密。两个有着各自秘密的人凑在一起,反而会相处得更愉快。

虽然被状告的是容卉,但江春翠却比容卉焦急更甚,只觉得自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听到容卉开口,忽然想起来还可以查记录,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竟忘了这!”

她大步流星走进账房钱柜处,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账本,又急匆匆跑到容卉面前,喘着气说:“娘子,记录都在这了。”

容卉接过账本,翻开查看。

字迹娟秀,每一笔出账入账都记得工整漂亮,容卉夸赞道:“记得真好看,废了不少功夫吧?真是辛苦你了。”

江春翠红着脸摇头:“娘子,应该的。”

容卉又夸了一句,才翻到昨天那一页,低头仔仔细细查看。

她对击鼓的男人有印象,姓彭,是居住在北街的一户人家,开了一家布庄,因其妻所家传的刺绣以针脚整齐、紧密光亮而出名,故而生意火爆、财源滚滚。

她也在他家开的布庄买过一件衣服,很是喜欢,所以昨日一早他抱着自己高热的孩子过来时,她便特意为他提早开门营业。

她还记得那孩子热得不严重,因此她就开了几副常见的草药,要他熬好后喝。通常而言,这些药草即使作用不大,也不会害死人,都是一些温性的良药。

害死人的,可能是其他原因。

只是又会是什么招致的呢?

容卉思考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江春翠走过去将门打开,见外面正站着几名身着红衣黑裤衙役,脸色一白。

一领头的衙役侧身挤入医坊内,站在容卉面前,作揖道,“容大夫,阳平府传唤你。”

江春翠听此,嘴唇发抖,泪光盈盈:“娘子……”

容卉站起身,先是对衙役说道:“好,我这就过去。”然后走到江春翠前,握住她的手,温言安抚:“我暂且去一趟,宁安坊这些日子就歇业吧。不用担心,我们清清白白,我定会无事归来。”

江春翠深吸一口气,慎重点点头:“好,我相信娘子!”

一炷香时间过去,容卉匆匆赶到阳平府。她还没来得及朝上方的阳平府尹行礼,就见那彭姓男子刷地一声拍腿站起,把身后椅子被抵出哗啦刺响,甩着袖子指着她大骂:“毒妇!”

容卉不是第一天被人称作毒妇了,很冷静地接受了对方对她的“称赞”。

“郎君,节哀顺变,”容卉没有回避对方愤怒的眼神,安慰道,“对于你妻儿逝去之事,我也深感悲痛。”

“你也配悲痛!”

男人走上前,如果不是身旁有衙役拦着,他早已挥拳而上。

“是,我不配,”容卉表情冷静,声音也很平静,“只是我不认为是我所开药方出了问题,可否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全事无巨细告知与我?”

“告知与你?”男人剑眉竖起,如玉一般的脸庞气得通红,“好要你这毒妇想出理由逃脱罪罚?!”

“你若什么都不说,怎么能探明真相?”

眼见两人气氛剑拔弩张,大堂之上的府尹及时拍了拍案板。

“够了!”

他唇角下抿,严肃道:“阳平府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阳平府尹银发银髯,头戴黑色乌纱帽,身穿绛红官袍,他鼻子哼出一声,先是指了指男人,声音低沉道:“彭咏思,把你幼儿生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讲明!”

“是,大人!”

彭咏思抬头,右手放在胸前,宽大的袖口顺着他的手臂滑在手肘,他手臂白净,一条浅浅的红色划痕格外显眼,看样子就是日子过得极好的老爷。

“亥月初三,我儿高热不退,听说宁安坊医术高明,尤其是一手针法用的那是出神入化,便带着小儿前往宁安坊治病。

可没想那毒妇不屑于对我儿施针,只随意开了一副药方就想把我打发走。我起初信任她,一回府邸便喊下人给我儿熬药吃,却未曾想我儿喝完后当天下午就脸色发青,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就一命呜呼了!”

“如若不是晚上宵禁,我已早早去找这毒妇算账!”

他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语气怆然:“……家妻身体一向孱弱,怕她过于悲痛以至于伤身,我便一直瞒着她。

但未曾想孩儿枉死之事还是被家妻知晓……今日一早,家妻就久卧不起、咳血不断,我还来不及请大夫,家妻就香消玉殒了。”

他眼眶通红,泪水不止,哽咽道:“大人,一定要替我讨一个公道啊!”

他泣涕如雨、一恸几绝,在场无一不动容。

“我明白了。”

府尹点点头,又侧头看向另一旁的容卉,厉声问道:“容卉,你有什么话要说?”

容卉不躲不避同对方凌厉的目光对视:“我不施针,是因为当时那孩子状况并不严重,远没到施针的地步。我开的药方,也全都是温性良药,这怎么可能会害死人呢……”

“大人,可否先要我看一下两个人的尸体?如若真是因为我的药方害死了人,我全听大人处置。”

“不行!”彭咏思咬牙切齿看向容卉,“谁知道这毒妇是不是想找借口脱罪!”

容卉眉头皱起,“我不会做这等虚心事。”

“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府尹又大力拍着案板,沉声道:“安静!”

彭咏思被迫噤声,他恨恨甩了甩袖子,扭头不愿再看容卉。

“容卉,”府尹指了指一衙役,“你在衙役的监护下一同去查看尸体。”

如若遇见这种死人的案件,都会要求受害者将尸体带到衙门,存放于府中地窖中,并在第一时间交给验尸官验一遍。

“大人,”彭咏思不放心,用袖子抹干泪后抱拳道,“我担心她会耍什么花招,可否一起同去?”

这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府尹眯着眼答应了:“那你们便一起去吧,”他挥了挥手,指向公堂右侧的一个衙役,“你再跟过去,盯着他们两个。”

……

地窖阴冷,还未走进去,就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尸味。起初只是丝丝缕缕,越往里走这味道越冲人。

很快,这味道几乎浸满了她的五脏六腑,容卉柳眉蹙起,她即使经常与尸体接触,也很少到被尸味阉了几十年的地方。

“就在这里。”

衙役指了指地上盖上白布的尸体。

两具尸体一大一小,正摆放在草席上。

彭咏思站在一旁,咬牙切齿道:“我盯着你,你别想耍花招!”

容卉冷声道:“放心,我定会找出真相,要一切水落石出。”

说完,也不管彭咏思发白的脸,径直走上前拉开白布。

纪云意:本王何时能出场?

作者(用本人纤长、白嫩的葱指小心翼翼推开颈前的赤星剑):快了快了!

*作者碎碎念:不断输入、不断输出,加上早七晚五,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第7章 探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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