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你也是杀手吧。”
”那第一次见面时，彼此应该都心照不宣了。”
说完，约瑟夫摇头。
纪竹溪探查到崖壁下面的一条弦路，两人有惊无险的到达河底。
“虽然暂时脱离一些危险了，但是约……”
纪竹溪试着叫他全名。
“约瑟夫，我对河边周围的地形并不清楚，不能保证我们能否走出去。”
“交给我吧。”他说
“我在这里取过景，跟着我就行。”
纪竹溪问他不怕这里很危险吗？
“未知的东西和人，一旦初步了解，就有了一些改观。”
在穿过一条隧道后纪竹溪见到约瑟夫头顶的碎石向他袭去，朝他扑过去。
约瑟夫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纪竹溪哪怕再有杀手素质，也扛不住这么多冲击。
她感觉意识接近模糊，约瑟夫似乎背起了她。
“……不回去吗？”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纪竹溪半清醒着，不知道是谁和谁的对话。
她只知道她还没死，她在约瑟夫的背上安全到达回到了舒适的照相馆。
“你以前外出时遇到过危险吗？”
“很少。”
纪竹溪愧疚道：“对不起，或许我应该早点离开你了。”
“不是说要和我互相了解吗？”
……
纪竹溪试着和约瑟夫学摄影，约瑟夫带她到街角各处实践。
“如果没有你杀手的隐藏身份，你和普通人无异，丽莲。”
纪竹溪说：“如果没有杀手这层身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会愿意收留我，救下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如果那晚我救的是一个普通人，那么我不是更安全吗？”
纪竹溪看着阳光下的他：“你对一个不速之客有兴趣。”
“也许。”
约瑟夫对纪竹溪的杀手生活挺有兴趣，偶尔会让她主动分享一些。
“像你那天一样落魄的时候还多吗？”
纪竹溪收拾好餐具：“那天是被包抄了。”
“杀手似乎都不会做饭呢。”
纪竹溪尴尬，她自己是会做的，但是丽莲不会做，莫名的她打算保持人设。
岁月流逝，两人的话题逐渐过度到家庭。
纪竹溪偶尔会去出任务，她和约瑟夫也从相敬如宾，互相警惕到偶尔会打趣的日常。
“从你的谈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家庭环境应该不错。”
“摄像的兴趣也是有这个做支撑吧。”
约瑟夫经常喜欢在他们两人聊天的时候泡上一种红茶，味道有点干涩，但回味。
“丽莲你的过去，难道是一片空白吗？”
“如果我说，我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的上学，工作，然后突然有一天，做了一个梦，醒来后，就成了一名杀手，还遇见了你，你信吗？”
“也许是你的过去让你痛苦，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坚持探究。”
“我……”
纪竹溪对于丽莲的过去一片空白，她的确说不出什么悲惨的杀手成长史。
“约瑟夫，之前杂货店的老板娘和她的女儿过来时，我看她的女儿对你，呃，有点意思，我冒昧问，你是不婚主义者吗？”
约瑟夫一口茶喷出来，纪竹溪从没见他反应这么大过。
“抱歉。”
“丽莲，你打算和我谈论恋爱婚姻的问题？”
“我们的相遇不是电影。”
约瑟夫回忆起：“电影里的主角有24小时的爱情，有生离死别的短暂回忆，我们这几个月的时间，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除了最开始在山顶的那次意外。”
“我只是……”
纪竹溪很喜欢和约瑟夫相处的这几天日子，哪怕她每天还是会不时担心两人的生命安全，比如角落里突然飞出来子弹，亦或是蒙面的杀手解决掉两人。
“我看的出来，你从见我的第一面就对我抱有什么感情。”
约瑟夫漫不经心的瞧着他的腿，把玩起了一张相片。
“我很疑惑，一个杀手会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莫名喜欢上一个对她有警惕心的陌生人吗？”
“我们以前绝对没见过。”
纪竹溪却想，她在别的地方认识他。
“如果我说，我们以前认识呢？”
纪竹溪开玩笑道：“那你得听我编故事了。”
约瑟夫示意她继续。
“我是在一座庄园里认识你的，在那个荒诞的游戏里……当我们所有人察觉，那座庄园永远无法离开时，对于游戏，我们偶尔会有一些懈怠，佛局这个东西，我似乎不好解释……”
“丽莲，你的故事就像在另一个时空，你的举止言行总让我觉得你是生活在很多个世界。”
“你可以，这么想象。”
“那么，我想我会考虑回答一下你说的婚姻问题。”
“啊？”
约瑟夫以为纪竹溪误会了什么。
“其实见到你的那一刻，脑海里有个声音和我说，你的目的是来杀了我。”
“我看着你在几十米外游荡，最后在半打烊的照相馆停下。”
“在你面前开门的那一刻，我手上已经做好了防备，可是你毫无所觉。”
“我很好奇，这样的人怎么会当杀手呢？”
“你刚刚说的那个游戏里，更多时候，你似乎都在扮演被追杀的人。”
“所以，考虑到你杀手的身份，就像你说的，除去这个身份，你似乎和普通人无异。”
纪竹溪差点以为他也像之前等等杰克一样，带着欧利蒂丝庄园的记忆。
“约瑟夫，如果你被一个杀手一见钟情，你会恐惧吗？”
“你这个杀手，对我太放心了。”
“难道你已经金盆洗手了，打算找个普通人过日子。”
“不可能的，也许你不知道，一旦杀了人，一切就变了。”
“在这个治安总是有不完善的时代，一旦犯罪，一个人的一切就都变了。”
嘴上是这么说，纪竹溪想的却是，一旦沾了第五人格的瘾，就完了。
“我们难得会聊这么多。”
大多时候，因为约瑟夫的颜值和技术，照相馆在一些日子生意会不错，而纪竹溪不时为了解除危险等，会去丽莲熟悉的地方接任务。
不知从何时起，丽莲发现约瑟夫会等她回来。
他会问他需要清理伤口，还是冲洗血迹。
有次伤口伤到背部一个不太好手动擦药的地方，她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麻烦约瑟夫。
后天早上吃饭时，因为没有包扎好，约瑟夫提出帮她处理。
“真不打算叫医生？”
“杀手受伤后应该急去找医生吗？”
约瑟夫认真的帮她包扎清理：“和你认识后，我想我也是多熟练了一些技能了。”
纪竹溪无奈。
“是啊，很少搭话。”
偶尔，纪竹溪会帮忙整理家务，但是做饭的活似乎总是约瑟夫揽下。
她想到两人曾经一些暧昧等等画面，比如他帮她处理伤口，约瑟夫不知从什么聚会上回来后醉醺醺的神态躺在她怀里和她絮絮叨叨聊天。
大多时候，两人似乎还是各忙各的。
……
“你上次喝醉酒等等时候，也聊了一些，不过终究不如你清醒的时候多。”
约瑟夫表示自己似乎想不起上次醉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