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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到底还穿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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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转着眼珠:“小人去寻回那位姑娘?”

“不必,去千客渡。”季顾辞一身一身银白云锦,剑眉飞扬,俊美卓绝,身长玉立,手里把玩着一把白玉折扇。

千客渡长安城最豪华的酒楼,几个楼阁亭榭相连,雕檐映日,楼内檀香悠然,大堂净是些文人雅客,珍馐满目,中央阁楼上琴声悠扬,曲调婉转。

千客渡有四层,二、三层为雅座,四层为客房。

季顾辞坐在三楼雅座,对面坐一个身穿圆领罩袖长袍的男子。

季顾辞轻抿茶盏,一时间雅静无声,黄花木窗外落日残红。

“王爷,您这让我们等的可有点儿久了吧。”那男子声音粗狂,五官深邃。

季顾辞放下茶盏,拿起白玉扇子,不断在掌心敲着。

李倔很是不耐烦,中原的茶也是吃不惯,规矩多,不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爽快。

“苦心孤诣十余载,何必急于这一时?”

“王爷难道不急?看一个草包似的废物,登上皇位,不就是有烬家撑腰吗?如今烬家已亡,不正是时候。”

季顾辞轻笑,起身慢步到窗边,声音清冷:“如今烬家不是还剩一个吗?烬揽月的威名想必西夏应该早有耳闻吧。”

李倔语气不屑道:“一女子而已,有何可惧,那烬揽月被关在你们大盛的后宫,惧怕她做甚?”

季顾辞冷哼一声,语气嘲弄:“一个将军被关在铁笼里依旧是将军,你们想把十年筹谋毁于一旦,尽管可以试试。”

李倔一时语塞,却又无法说出反驳的话。

季顾辞看窗外,长安城华灯初上,眼中不带一丝温度,锦绣地狱而已。

“疑心是离间的最好利器,想必在皇宫中已初见成效了,你们的人也算有点儿用。”

李倔吃了口茶,“也是个不听话的,阳奉阴违,不过现在也是老实了。”

季顾辞转身,薄唇轻启:“城外那些流民快到了吧?”

“不日便可到达长安城,早前这赈灾粮款被下属官员吞了近十万余贯,这小皇帝自认为处理妥当,想必现在还躺在温柔乡里吧。”草包就是草包,这大盛皇帝像牛粪一样付不上墙。

这十万贯到不了工部侍郎手里,钦差又如何?也不过是别人最不重要的一枚棋,季顾辞苍白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窗沿,边境小国多少虎视眈眈,这江山打的下来,也得守得住。

朝堂势力分据,季阳的心腹又剩多少,一些趋炎附势的宦官。

“客官,您要的酒。”小二放下酒壶,脚步无声,一刻也不多停留。

千客渡不仅是一间酒楼,也是最大的情报机构,酒楼鱼龙混杂,只要筹码给的足,杀人越货自然有人接单。

季顾辞为对方斟了一杯酒,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慵懒:“戏,要慢慢看。”

“只是那毒,似乎没有未到烬揽月嘴里。”季顾辞道。

“怎么可能,要是那细作被发现,还能好好待在宫里?烬揽月不可能没吃。”

季顾辞笑着点头,继续为他斟酒。

女儿红醇厚浓香,李倔免不得多喝了几杯,醉倒在桌上,醒来时,雅座已空无一人。

“小二,再来壶酒。”

烬揽月回到自己宫中,看到季阳做在上位,怒气腾腾,一言不发。

烬揽月心情正不好,更是没空搭理他,转身走向内殿。

季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言语中压抑着怒气:“皇后,你身为一国之母,穿成这样私自出宫,还有没有一点正宫皇后的样子。”

烬揽月从小就讨厌男人在自己面前耍威风,挣脱开季阳的的手,还记得爷爷的话,要演。

烬揽月闭眼掩去眼底的情绪:“陛下,当日妾入宫之时,陛下可还记得给予妾可随意出入宫殿的承诺。”

季阳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烬揽月心中恶寒,却也未躲开,只是躲过那只想钳住自己下颌的手,她忍。

“揽月,你要出宫应当告知朕,朕是你的夫君,朕定会应允,但你私自外出,有损皇家颜面,记住,你现在是皇后,一举一动都要有所顾忌。”

“陛下,国事繁忙,妾也不好去打扰陛下。”烬揽月巧妙的避开季阳揽着自己的手。

季阳确实为国事忧愁,近来边境屡遭侵犯,意有一举进攻之势,国内将才甚少,朝中大臣上奏多有和谈之意,何谈岂不是让敌国得知大盛兵力不足,有损大盛颜面。

季阳为此事烦心不已,如今连日大雪,风雪伤麦,已有部分州府出现雪灾,前年大兴土木建造观月台,目前国库空虚,又下发了赈灾粮款,军饷都快发不出了,更不要说购置兵器,操练士兵了。

临近冬至,季阳想尽快进行祭天大典,祈求风调雨顺,年年平安。

季阳被烦的头痛发作,来凤鸾宫寻求安慰,却看到烬揽月不在宫中,一时间怒火更盛。

“揽月,你知道,朕虽坐拥天下,可仍觉心中孤寂,只有你……”季阳话音未完,搭上烬揽月的手。

烬揽月看着那双手,有种想捏碎的冲动,隔袖用一根钢珠击中季阳的腰腹穴位,季阳痛的闷哼,直接疼晕,钢珠很巧的落进角落,无人察觉。

季阳虽从小饱读诗书,对于武术却一窍不通,只能说是一弱书生。

烬揽月未曾想过对方会晕死过去,弱。

但一国君主不能出事,烬揽月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

“陛下,您怎么了?来人,快传太医。”烬揽月脸上的慌忙恰到好处。

这次来得不只是太医,还有孙雅蓉,依旧一身白衣,身披狐裘,步履如莲,声音无不充满着焦急与担忧:“陛下,你怎么了?陛下。”

孙雅蓉变了就好似未变,她叫,陛下?

烬揽月看着孙雅蓉,眼眸微眯,一个自诩人人平等的人,怎会说出陛下二字。

太医诊治把脉,半晌并未找出原因,额头满是虚汗,这陛下怎会无缘无故晕倒?

“太医,怎么样了?”孙雅蓉问道。

太医向烬揽月行礼道:“回禀娘娘,陛下应当是日夜操劳,体力不支,微臣这就开具一补药方。”

“嗯。”

烬揽月眼皮微抬,扫视凤鸾宫中的每个人,声音轻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威严:“封锁宫中消息,陛下今日晕倒,任何人不得外传。”

天子出事外传会引起恐慌。

众人齐齐应答:“遵旨。”

连孙雅蓉都回应了,她不是她了,那又是谁?

烬揽月让闲杂人等尽数散了,只留下了孙雅蓉。

“娘娘留我在此为何意?是想让我照顾陛下?”

烬揽月轻笑:“自然,姑娘说自己一刻也离不开陛下,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以免姑娘担心,特意让姑娘在这守着照顾陛下。”

孙雅蓉眉眼微颤,神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自如:“好,好的。”

“听闻姑娘诗词卓绝,一首《将进酒》名满京城,只是姑娘的词风与本宫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烬揽月看着右手小指断掉的接口,虽已长好,疤痕依旧丑陋不堪。

孙雅蓉一愣,从刚才开始她都没碰过季阳:“不知娘娘说的是哪位故人?”

“唉,这陛下昏迷也不知何时能醒?”烬揽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故作忧愁的说。

烬揽月不知孙雅蓉何时被替换的,只是这季阳昏迷始料未及,想来定不会是一小小钢珠而晕倒,太医院数位太医都未查出病因,作为男主又是一国之君,总不可能是个弱鸡,这孙雅蓉就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入夜,雪似鹅毛,纷纷落地,开始了就没有停的趋势,冰封千里,极寒入骨。

孙雅蓉看着昏迷季阳,眼中带着恨意,那种无法隐藏,却又不得不压制住的恨。

宫人送来晚膳,炊金馔玉,满盘珍馐,烬揽月动了几筷子便没了食欲。

招呼孙雅蓉过来吃点儿,孙雅蓉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大吃特吃,风卷残云,吃的脸颊微鼓,满口油光。

烬揽月忍不住问:“你是饿死鬼投胎?”

烬揽月咽下口中的食物,道:“现在不多吃几口,到时候自己死了就吃不到了。”

烬揽月听她的话觉得有趣,出口道:“这年月还长着呢,如此太平盛世,何出此言?”

孙雅蓉:“太平盛世,呵。”

这世道哪有太平盛世?

“娘,我好饿,好冷。”一个小乞丐,穿着破烂的衣裳,手冻的肿的老高,嘴唇发紫,身体微微发抖,依偎在一妇人怀里,那妇人衣衫褴褛,却还是面纱遮面,只露出一双沧桑的眼。

“快了,小影,等我们到了京城,就好了。”那身形单薄消瘦的妇人搂紧怀中的孩子,安慰着。

那对母子只是千百流民中的两个,他们从济州城赶来,天降大灾,济州早已是吃人的人间炼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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