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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诅咒解除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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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盏原本已经从成希同那里得知,沈确要消失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多么大的波动,但真的看到昨天还在跟自己对话,今天就像泡沫破碎消失,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冲击力还是有点强。

她觉得眼睛被太阳晒得好酸涩,伯婕的哭声好刺耳,她很想让她别哭了,注意身体。

但确实懒得跟她说话,只是打了个120,和成希同一起把准备好的遮阳伞支在她身边。

她问成希同,为什么沈确消失了,她还在呢?

成希同看了眼伯婕,好像也有写于心不忍,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小声回复:“沈确就强行来的,而且他本身数据就紊乱、自毁倾向很高,他本来不会这么快就消失的,是他不想继续面对伯婕了。”

“你不一样,你是被选中的,在媒介帮助下穿越的。不过……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有!”她想起身体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些淤青,撸起裤腿给他看,却愣住了。

光洁细腻的皮肤,哪里来的淤青?

成希同盯着看了一会,呆呆地看回去,“咋了这是?变胖了?”

……

拳头硬了!

秦盏把裤腿放下,气得要死却又没法,站了站还是觉得不甘心,“在二次元真的可多,一块一块的,我都以为自己长尸斑了!”

成希同若有所思,但也只是说,“可能是你不注意磕着了,再观察一下,有问题随时找我。”

-

后来,救护车把伯婕拉走,秦盏本不想跟着去,但是陶之闪要陪着何时夭,成希同生拉硬拽地把她也拽上了救护车。

她躺在车上,泪痕宛然,倒是出奇的安静。

“秦盏,我恨你。”她淡淡地说。

秦盏也不是个好拿捏的性格,她拿着设备保存录像,以防这货随时反咬,“关我屁事。”

她略歪了歪头,看向秦盏的方向,“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好?你凭什么?”

“怎么?你把好日子垄断了?我凭什么不能过得好?”秦盏连看她都懒得,转头问成希同有没有联系她家里人。

得到肯定回答后,秦盏略放了心,伯婕又应激了。

“不要,不要联系我家人!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

成希同笑眯眯的,“联系你之前,我对你做了相对缜密的背调,发现自从今年2月你怀孕以来,你和你丈夫利用大众对孕妇这一弱势群体的同情心,先后碰瓷六次,差不多每个月碰瓷一次半。”

“为了避免你们两口子故技重施,和你签合同前,我和你丈夫也签了一份合同。伯小姐,对这次合作,我可是非常有诚意的。”

伯婕脸色已经发白了,她颤抖着苍白的唇看向秦盏,这次她是一点都不嚣张了,低声下气地求秦盏,“秦老板,你也是女人,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孕妇啊,孕妇情绪就是会波动这么大的,就是……”

“安静会吧。”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医生,此时凉凉开口,“既然是孕妇,就多休息少费神。”

-

到了医院,秦盏接到造型师陶之闪的信息,【姐姐,小时状态很不好,已经开始发低烧了,我先带她去医院了,你们忙完早点过来。】

然后是一个定位。

秦盏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她赶紧先给对方转了5000块,【我这就过去,麻烦你先……】

话还没打完,转账就被退了回来,【没事的姐姐,我先垫付,完事我找成希同报销。】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等你过来我们当面谈。】

秦盏觉得,她可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因为她也有这个想法。

她从医院诊室外的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去和造型师汇合,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听到一个老妇人哭哭啼啼地喊“我的孙子,我的宝贝金孙在哪儿?”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青年男子,个子不高,长相有些木讷,是父母刻板印象中老实人的具象化。

护士询问病人叫什么。

秦盏此时已经跟二人擦肩而过了,但妇人的话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伯婕,叫伯婕。”

秦盏脚下一顿,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走,护士的声音顿了几秒,大概是看到了秦盏,喊道:“秦小姐,这两位就是伯婕的家属。”

秦盏无奈只好站定,转身。

护士小姐继续道:“是这位秦小姐和一位先生送您家人来的,还帮忙垫付了费用,你们等会赶紧还给人家。”

妇人脸色一变,但嘴上还是一连串地说着:“好的好的,谢谢护士。”

但等秦盏把他们带到病房,老妇人脸已经沉了下来,“要是我金孙有一点不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想要钱,我呸,你们该的!一分钱也别想从我兜里掏走。”

说完她哭丧着脸,嚎啕大哭地走进病房,嘴里念叨着“我的乖孙,我的乖男孙!”

但很快,她的哀嚎就戛然而止,病房里传出医护人员的低声呵斥,“这里是医院,安静!”

对于伯婕的婆家,秦盏早有预想,倒也没有非常意外和愤怒,只是心里越发的凉。

这样的原生家庭,再加上诅咒意味那么明显的名字,真的能有女孩可以健康长大吗?

她叹着气,那个跟在妇人身后的男人开了口,说话跟他长相一样,唯唯诺诺的,“不好意思啊,我妈就这个脾气。”

“但我老婆确实是在你们工作时间出事的,你们确实要负全部责任。”

秦盏又一次叹气,她不想管,负不负责任,负多少责任,都是成希同那个混球的事。

她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冷淡地盯着地面,想着刚刚没捋好思路的事。

男人急了,“你们不会不想负责吧?”

秦盏没说话,身后传来那个熟稔的、老油条的声音,“负责负责,哎呀不要为难我们女同志,来来,有问题找我。警察同志,这位就是伯婕女士的爱人。”

是到了医院之后就消失,打电话不回信息不看的成希同,身后跟着一男两女三位警察。

他看到秦盏还愣愣的,便拍拍她,“小盏啊,今天辛苦了,你回去吧,接下来我来处理。”

秦盏点点头,转身就走。那男人大概是觉得女人更好说话更好吓唬,生怕秦盏这个突破口跑了,上来就想拉扯她,被女警拦住,“人家这里有负责的人,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你别对女同志动手动脚的!”

-

秦盏出了医院,就直接上了出租车,司机问了她三遍目的地,她才听到。

她觉得今天真的太累了,突然好想那个谁。

她头靠在车窗上,随着车辆颠簸脑袋一下一下,轻轻撞到玻璃上。

毕竟她是从医院出来的,上车后状态也不好。司机师傅常年在医院附近拉客,见多了类似的情况,但女孩看起来,和他的女儿差不多的年纪。

他难免觉得心疼,长相粗犷的汉子柔声道:“姑娘,什么事都会过去的,别难过。”

秦盏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但也不算完全误会,她顺着话头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师傅,如果后妈对女儿不好,父亲还不作为,该怎么办?”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中年人的脸不像少年人那样平滑,眉宇间也被风霜酷暑磨平了棱角。

他说:“姑娘,你搞错了因果。这两个不是并列的,而是因为父亲不作为,后妈才敢对女儿不好。”

“我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我也不敢把这种情况代入到我女儿身上。”他冲车挂一指,语气不像前一句那样痛心,“你看,我女儿编平安结的,好看吧?”

秦盏认真打量了一番,竖起拇指不吝赞赏,“好巧的手!真好看!”

中年人脸上的皱纹都不再生硬,语气颇为自豪,“那是!”

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除了帮女孩离开这个原生家庭。

但是她有资格、有能力领养一个幼女吗?

没有人教她怎么爱人,所以她的爱全是本能。

喜欢这个人,就给他花钱,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强迫对方承受自己各种拧巴又莫名奇妙的小脾气,接受自己从没有对旁人倾泻过的感情。

但这可以叫做“爱”吗?

-

到了医院,秦盏一反刚刚的状态,连去找人都是小跑着过去的,差点在拐角撞到一个男医生。

“小心。”

秦盏虽然及时停下来脚步,但对方还是绅士地伸手虚扶了一下。

男医生唇红齿白,戴着一副金丝无框眼镜,长相清俊,神似某个故人。

秦盏面上一愣,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神似谁。

“谢谢。”她推开了他的搀扶。

男医生笑了笑,双手收回,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你要去找谁?这么匆匆忙忙的。”

“……何时夭。”秦盏实在不想念出来这个名字,总觉得这样的大名,每一次全须全尾地念出来,都是一场简短的诅咒。

果然男医生的表情也愣住了,秦盏正想告辞,就听他说:“我知道了,跟我来,小朋友正在打吊针,刚睡着。”

秦盏没有推辞,道了谢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路过儿科的护士站,有护士眉开眼笑地打趣他,“哟,周医生怎么来我们儿科了,真是蓬荜生辉呀。”

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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