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璐大概搞不懂她所说的“找个人问问”，具体是找谁。

大哭过的眼睛，肿得几乎丧失了美感。秦盏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暖灯照在女孩的眼睛上，亮晶晶的。

她偎在秦盏身边，毛绒绒的脑瓜轻轻靠在她的肩头，手规规矩矩的放好，可能是哭得太消耗体力，很快女孩就睡着了。

秦盏听着耳边的呼吸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眠，看着外头天黑了又亮。

九点的时候，脑子那个系统准时汇报完当日汇率，秦盏火速抓到它，问它被次元壁排斥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系统在她脑海中糊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列举了什么样的物品可以自由进出次元壁，比如她亲手做的或者参与制作的物品；什么东西大概率可以带出，比如她有强烈愿望想带入或带出的物品；什么东西完全禁止，比如完全来自于异世界，且对于宿主可有可无的东西......

趁着路璐去洗漱，秦盏坐在床上，认认真真把这些条例看完了，却发现针对她当下的问题——能不能带人进出异世界，条例上完全没有明示，全是似是而非的废话文学。

她干脆直接问：“我可以直接带我的委托人去二次元，或者来三次元吗？”

她这句话说出时，就变成了文字打在一张类似便利贴的纸片上，飞向虚无。

她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回复，干脆先去洗洗，开始今天的工作。

–

路璐这几天很空，据说是为了治愈情伤，左磨右磨，磨得秦盏点头同意她留宿这里。

女孩欢天喜地的回家把生活用物一股脑都带来。

这段时间在异次元，有两个小保安的陪伴，偶尔能见见宋誉，秦盏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或者说，她现在畏惧了寂寞。

她翻看着路璐带来给她参考的周边式样，一边听着女孩说自己如果见到齐壬，要如何如何。

她突然惊叹：“完蛋，我还有同担！如果真的去见了他，不会我跟别人还有修罗场吧。”

“不会。”秦盏摇摇头，“我调查过，如果是游戏角色，每一次有人注册，都会产生一个全新的世界位面。这个齐壬只属于你，别人还有她的齐壬。”

她大胆设想了一下许多齐壬同时出现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

路璐听得错愕不已，“真的吗！”

“嗯呐。”她指着一套大头西装的周边柄图，乐得不行，“你要不要搞这个？我可以给你订做一个你专属的头套。”

路璐头点得跟小鸡叨食似的，“可以可以，还省的我化妆了！”

秦盏把这个放入了待选，正要点击下一张，脑子突然想起那个声音——

“可以，但对方不仅要抱着必死的信念，而且你只有一次带人进出次元壁的机会。”

秦盏手下的动作停住了，路璐看她很久没反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傻啦？”

秦盏看向她，女孩笑得很甜，眼睛完成了桥，唇边两个酒窝若影若现。

但她决定撒谎。

“路璐，我没法带人进出次元壁，对不起。”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悲伤和纠结，路璐也愣了一下，笑脸一下子僵在了酒窝里。

“嗐，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没关系，我也没抱什么期望的。”

秦盏愧疚心虚地垂下眼，小姑娘生怕她不信似的，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的！如果你说可以我才诧异呢！不过，我现在知道我喜欢的人，也在喜欢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对于某个人是独特的，这对于当下的我来说，非常非常足够了。姐姐，我很感谢你，非常感谢你。”

她越是这样说，秦盏越是愧疚。

她说：“你想拍什么，我都给你拍。有要带给齐壬的礼物也可以带，还有分红我之后给你更高的比例......”

“好好好，打住，打住。”她无奈地笑着，伸手堵住了秦盏喋喋不休的嘴，“分红呢，我不要。你帮我折成那个次元的货币，他买的时候给他优惠这样行不行？”

秦盏算都没算，“没问题！”

路璐又笑了起来，继续跟她头挨着头选风格，等到待选风格已经20多组，秦盏表示继续下去她这次得再买俩大箱子了。

路璐才停下来，突然又说道：“姐姐，你这件事需要保密吗？我可以介绍我的亲友来吗？！”

秦盏想了想，“你的亲友会相信吗？不会报警抓我吧？”

年轻鲜妍的女孩子，拍着胸脯保证，“说服不了她，我就不带来见你！”

“可以。”秦盏点头，她也有心扩大客源，总不能带着齐壬一个人薅，“不过有一件事，你得跟大家说清楚。我只能在店里等，暂时没法主动找到他们，所以可能周边很久没等不来买它的人......”

–

有了上次的经验，也敲定了固定的合作厂家，这次顺利无比。她甚至比预想的归期还提前了不少。

这次除了路璐的五套数十种品类的周边，还有她的三个亲友。秦盏一一和她们签过合同，为了以防万一，她这次只捎带了路璐给齐壬的礼物。其他三个女孩的只收了信，并且为了防止被排斥，在征得了女孩们的同意后，她把信印在了明信片这个周边品类后。

路璐看着这次的周边，爱不释手。女孩子们也纷纷羞怯地问可不可以自己买一份。

秦盏看这次这么成功，心里也很高兴，大手一挥，一向小气吧啦的秦老板，给每个小姐姐都送了一整套。

女孩子们开心地抱作一团，路璐走过来问她，“你自己不拍吗？多好的机会，万一能见到司聿呢？我的技术其实也还行，虽然跟你比差点，但我可以学，我帮你拍呀。”

秦盏也不是没想过给自己做一套，只是每次这个念头刚产生，又会被自己那点莫名其妙的“近乡情怯”打消掉。

她嘴上说着，“不了吧，见不到人的话，这些就是一堆坏账。我可是个商人，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以后能见到他的话再说。”

一切准备好，她给门外的小阿仙堆了肥，关好门窗最后清点了一遍周边，拿着相机对着自己，确保所有行李箱都能入画。

咔嚓——

在跨越次元壁时，她不停在心里默念：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排斥。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排斥......

一切稳定后，她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正看到单手掀开衣摆，要脱衣服的宋誉。

所以这一次......

“你还真把我卧室当出生点了？”宋誉忙把衣摆放下，看到女孩凭空出现的那刻，他烦躁了二十几天的心好像瞬间得到了安抚，那种感觉大概可以称之为喜悦。

秦盏看到他扬着眉尾似笑非笑地揶揄，“不是有人信誓旦旦说，再来我卧室就跳窗吗？”

秦盏倒也没真想跳，毕竟干什么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只是刚刚探头往窗户那看了一眼，就被人拎住后脖颈。

男人语气有些紧张，“你还真想跳？”

秦盏被捏的一缩脖子，抬头看向他，“我没......”

突然一个灵光乍现。

她拉着对方的衣摆，急切地问：“你可以去任何世界层面对吧？”

宋誉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问懵了，硬邦邦地回道：“干嘛。”

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但想错了。

“你想让我帮你找司聿，想都别想，停服的游戏角色我找不到。”

“那不停服的是不是就可以？”她本来只听到对方说找不到，但后面又听到了关键词，眼神光重新亮起。

“你要找谁？”

宋誉本来都打算直接摔门而去了，秦盏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是因为她没有说清楚报酬吗？

走到门口，他烦躁地回头看她，秦盏正要向前去，把自己不会让人白打工的想法和盘托出，就听男人声音里压抑不住的燥，冷冰冰的。

“说吧，你又喜欢上了哪张脸？”

秦盏不明所以，她这一天天脑子里只有赚钱啊，怎么只留给房东一个好色的印象？

“不是的。”她摆手，把身边放周边的箱子打开一个，给他看里面女孩子的周边。

宋誉仍然不解，但目光柔和了一些。

秦盏趁热打铁，“这些是路璐，就是齐壬在三次元的爱人。这些是路璐给我介绍的新客户，也都是乙游玩家，我想了想，乙游玩家和角色之间有着和其他游戏不同的羁绊，他们彼此都非常乐意为对方的周边买单，所以我想先把生意的重点放在乙游玩家和角色上。”

“但我只能在世界街道上嘛，所以我想，如果你做情报生意的时候，可以去不同的世界位面能不能帮我留意一下这几个角色？”

宋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很快表情里又掺杂了些羞窘，秦盏不大明白他的情绪为什么转换这么快。

“如果不能的话就算啦！”她把这些归咎于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了，非常善解人意的给对方圆场，“这本来也是很麻烦很困难的事，我在店里守株待兔好啦。”

宋誉看着她，黝黑的瞳仁染上揶揄，“谁说我不行？”

码字哪有不疯的! ! !(变成猴子) ( 飞进原始森林)(荡树藤) (创飞路过吃香 蕉的猴子) (怒吼)(变成猴子) ( 飞进原始森林) (荡树藤) (抢过香蕉一口吃掉) (灭绝猴群称霸树林) (进化)(进化) (猴子 兽超进化) (冲 出原始森林攻占人类社会) (发 明量子武器再造出宇宙大炮) (驾驶飞船冲出太阳系) (猿星 冉冉升起) (称霸宇宙)(创飞全宇宙吃香蕉的猴子)——所以，可以给本吗喽一个收藏咩??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