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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宜出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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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盏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敛神,伤口的表现形式非常二次元化,白皙的肌肤上数道阴影和血痕。

“口水要流出来了,秦小姐。”

秦盏赶紧伸手去擦嘴角,干干净净。

她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看他的情况,应该没什么大碍,秦盏稍微放心了下来。

“什么时候了?”他摆弄着花枝,让它凹出一个类似人体工学椅的姿势,随即闲适地靠着,长腿大喇喇伸着,可惜空间所限,另一只腿只能委屈地屈起。

秦盏这才意识到,这个名叫“缝隙”的空间,或许把它定义为“虚无”更加可靠。这里像是代码还没有敲完整,或者是运行后出了BUG的部分。

没有上下之分,整体是一片灰蒙蒙的混沌,周边还会时不时飘过类似报错的红色代码,和不知是什么寓意的大片色块。

此时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今日汇率:次元币比人民币=1比216.3。宿主可参考以下汇率波动图,来规划次元币兑换与否,祝宿主早日暴富,再会。】

“什么?!”

这次没有其他事件同时发生,秦盏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个声音,甚至脑海中出现了实时字幕和影像。

甚至在其话音落下的那刻,还有白光一闪的特效。

“怎么一惊一乍的?”男人挑眉,“刚刚也是,在逃命呢小姐,你竟然还能分心?真是了不起。”

“我这里……”

秦盏抬手,食指对着太阳穴的位置点了点,下意识想解释脑海中那个声音的事,话到嘴边忍住了。

“嗯……恩人,这里是哪儿?我有留在这里搞……咳,工作的可能吗?”

男人乐了,指着她笑得很夸张。

秦盏眉眼耷拉下来,嘴角一撇,颇有些嫌弃。

……至于笑成这样吗?

他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水渍,大概是笑得太厉害扯到了伤口,“嘶”一声,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男人吸着气忍了忍,“工作?在这里?以你现在这幅活靶子模样吗?”

“好了秦小姐,哪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吧,这里可不是供你随意耍乐,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冷峻,语调间却隐含一丝说不清的酸意。

秦盏不明所以,但累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有求于人必然要先低声下气。

她捏着嗓音,故作可怜,“那个世界我没有什么可牵挂的,我不知道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恩人,你看起来知道很多关于三次元的事?那你一定知道怎么能让我留在这里,是不是?”

她眨巴着眼,竭尽所能利用外貌上的优势,以期换来对方片刻心软。

男人表情依然冷漠,只是在跟她对视中突然撇开视线,看似很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靠这么近干嘛。”

“哦。”秦盏直起身,不再保持刚才前倾的姿势,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再抬头时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缝隙”中诡谲光线的影响,对方神情依旧冷然,只是露出的耳尖好像飘过一丝红晕,转瞬即逝。

她没精力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盯着握拳放在膝上的手背,半真半假地继续说:“我没有骗您。在我14岁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他们很快各自有了家庭,没有人要我,说起来可能有些可笑,我那会靠着一个游戏人物才撑了下去。”

“后来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可惜做了没两年遇上了裁员潮。我什么都不懂,赔偿也比其他同事拿得少不说,还都被骗走了。”

“在那个世界里,我没有亲人,旧友也渐行渐远。在来这里的前几天,前房东临时涨租不成,我被他连夜扫地出门。后来连一直玩的那个游戏也关服了,唯一能给我一些情绪价值的纸片人也再不能见到了……”

“那边没什么意思,就算能回去,我也不想回去了。”

男人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半晌他开口,“宋誉。”

“嗯?”

秦盏没转过来弯。

“叫我‘宋誉’吧。”他说,黑眸幽深,与那张平凡的脸完全相反的,是他那破烂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诱人身材。

“你说你靠一个游戏人物才支撑了下去?什么游戏?”

秦盏没出息地又一次吞了吞口水,心里想着和那个人相比,孰高孰低呢?可怜秦盏玩了近十年的游戏,对方从来没有过□□的卡面,她也没能在这方面大饱眼福。

“……你看哪儿呢!”男人皱了皱眉,声音不复冷意,隐隐有炸毛的倾向。

“对不起,对不起。” 秦盏赶紧举手讨饶,把视线固定在对方脖子以上的位置。“是一款自由度很高的游戏,就是里面有一些角色可以通过一些方式增加好感,其中有一位叫‘司聿’……长得老带劲儿了!我特迷恋他的□□,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她说得太过投入,才注意到对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怎么了?”

他气笑了,“他没点别的值得你喜欢了?就脸?你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他的□□了?”

“当然还有其他,主要是脸和□□!”秦盏回想起来司聿那跟这文绉绉的名字完全相反的性格,一样的迷人。

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如果真的遇到他会是怎么样。

“咦,恩人,你也是YU呢,哪个YU?”

男人默了半刻,“……荣誉的誉。”

秦盏谄媚地笑眯了眼睛,“好寓意!好名字!”

“对了恩人,你们二次元的世界是怎么划分的?如果游戏停服了,其中的人物会消失吗?我有机会在这里见到‘司聿’吗?”

男人好像在思考怎么回答她,过了一会缓声道:“这里,是各个世界位面交汇的地方,一般我们称这里为‘世界街道’。不管是你们世界里普遍意义上划分的三次元、二次元,还是我们这边理解的不同世界位面,如果时空交汇的话,就是在‘世界街道’。”

“在你们看来,所谓的二次元生命都依赖于代码而存在,这对也不对。”

“‘他们’在被人类用代码创造出来的那一瞬间,就随时有产生自我意识和思想的可能,从而挣脱代码的束缚。基于游戏世界而言,每次所谓的维护,也主要是为了摸底有没有产生BUG或自我意识的角色,如果有就直接清除或格式化,所以维护时间总是有长有短。”

“换句话说,停服就意味了游戏世界内的一切都不会再被干涉,其中大部分会随着代码不再运行而枯竭崩坏,但产生了自我意识的角色就会脱离剧情设定,和所处世界的囹圄,可以自由地在各个世界位面活动。”

“所以,产生了自我意识的游戏角色,就不再是代码,而是真实存在的生命?”

秦盏是个纯文科生,无比艰难地消化着。

他淡然一笑,“代码和细胞,在你看来区别很大吗?”

秦盏默然,确实她的世界里,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把情感寄托在一堆代码身上?

当然有个高赞回答是:我也不过是一堆细胞,我俩绝配。

她点了赞,但当时想的是——代码很好,永远不会离开她。

只是很快她就被现实打了脸,这个被很多人都看好的长命项目,在游戏公司推出了新游后,被逐渐降级,直到被完全放弃。

那堆代码离开了她。

“没有区别。”她低声说。

不管是代码,还是细胞,她都不该傻乎乎地相信会有永远的陪伴。

只有搞钱!

这才是人类应该永恒追求的事业。

秦盏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利用系统,趁机大赚一笔的想法。

她在心里做“鹿小葵”状给自己打了个气,抬头看到男人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黑瞳幽深,隐隐泛着紫光,如有实质地好像猛兽盯着猎物一样。

秦盏被吓了一跳,他笑了下,目光恢复有些冷漠的慵懒。

她清清嗓子,说:“恩人,既然这里是各个世界的交汇处,那一定也曾有过像我一样的人类进入过这里吧?您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帮我留在这里!”

他笑了,坐直看向她,“有啊,大概几年会有一个吧,大多数都被管理局带走做实验了。怎么,你想去跟你的同类们打个招呼?”

“做……什么实验?”秦盏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小心地打探。

“前几年是解剖,现在不清楚了。”他懒洋洋地答着,眉宇间是掩盖不住的厌恶,“管理局那群疯子,对人类的身体数十年如一日的着迷。”

秦盏打了个冷战,“恩人……”

“喂。”宋誉打断她,眉头皱着,“记不住名字?”

“宋誉。”秦盏紧张地吞咽一下,“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

男人打量着她,兀地笑出声,“巧了,我还真有个办法。”

-

秦盏偷感很强地跟在男人身后,绕过了无数个小巷,停在了一间很复古的网吧门口。

“宋誉,那个人真的可靠吗?我怎么感觉下一刻这里就要出来一个杀马……特了吧。”

话音刚落,就真有一个黄毛刺猬头掀开塑料门帘走了出来,一只眼被一半的头发挡住,眼神忧郁而颓废,“奇变偶不变。”

原本呆住了的秦盏,眼睛一亮,“符号看……唔唔。”

花茎再度生长,牢牢捂住她的嘴。

宋誉斜她一眼,她马上自觉噤声。

“日退月升,阴消阳长。”

“嗯。”黄毛点点头,侧身给他们让道。

男人长腿一迈,率先走了进去,花枝也随着他的步伐从秦盏身上褪去。

她不敢耽误,忙低着头跟上。

进入屋内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外面虽然一副下一秒就要倒塌的危楼模样,内里却格外赛博朋克。

昏暗的灯光打在金属质感的家具上,竟然折射出流光溢彩的霓虹光,他们踏进狭窄的甬道,两侧透明墙壁上面满是各种数据接口,不停滚动着复杂的代码和复杂的信息流。

秦盏小跑着紧跟男人,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过来,把二人分开。

宋誉大概也是意识到了,步伐慢了一些,绕过一个拐角,这里的地板闪烁着微弱光痕,每走一步都会传出微弱的电流声。

男人驻足在一个房间门口,低下头看向她,目光认真,“想清楚了?真要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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