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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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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原来是有理想型啊,怪不得以前咱们年级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愣是没一个看得上的。”新郎秦添也打趣起了褚江怀。

“实不相瞒,我已有中意的女子,他这个媒人怕是做不成了。”褚江怀朝大家举了举杯,“这杯,我先干为敬。”正准备抬头一口闷呢,手腕却被伴郎按住了。

“你要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褚江怀。”伴郎转身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给褚江怀满上。

这一杯红酒都快要溢出来了,褚江怀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来这杯酒是非干不可啊。

伴郎看褚江怀端着酒没有要喝的意思,他酒劲也上头了,说话言语有些激,“你不喝就代表你没有喜欢的人,你糊弄我。”

语音刚落,褚江怀一抬酒杯,仰头,一口闷了那杯红酒。

邹茉看他仰头灌酒,凸起的喉结滑上滑下,他吞酒时,有红酒从他嘴角漏出,顺着脖子一直流进他衬衫里。

邹茉的心跟着揪紧,有种无法言说的嫉妒感,令她暗自发狂。

他真的一口气把那杯酒闷了,这样决绝的举动,在座的各位都不敢再吭声,刚还计划着要打褚江怀主意的几个女的,已从钦慕变成了佩服。

这杯酒下去,不就妥妥地证明了,他真的有喜欢的人嘛。邹茉总算找到答案了,感觉自己给他送冰糖雪梨真的好傻啊,还故意放那么甜,再配上自己的专属汤勺。

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褚江怀的注意,好让他用这两个理由来联系自己。

没想到他不仅没联系,好像还不把自己当回事。

看褚江怀一杯干下去还有些没缓过来,秦添拍拍他的背:“可以啊,兄弟,我听方涞说你准备买房了,我认识几个做室内设计的,装修的话可以找我。”

好啊,这死方涞,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褚江怀斜了他一眼,笑着跟秦添摆摆手:“不急,这事还得问问女朋友的意见,得参考她喜欢的装修风格再定。”

邹茉低头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手指无聊地抠着杯壁,心里很不是滋味。敬酒一结束,她借口舞蹈社还有事,先离席了。

方涞不胜酒力,半杯红酒下去他头就开始发晕,太没用了,他跟褚江怀打了声招呼便打电话叫胖子开车来接。

褚江怀说自己要去洗手间,披着衣服离开了,方涞仰头靠在椅背上等胖子过来。

外头,邹茉在电梯间等电梯,一边发微信给李薇薇吐槽,也没留意电梯是上还是下,门一开,她就进去了,等电梯门关闭后她才发现这电梯是上行的。

无所谓,她也不着急,靠在电梯角落继续发微信,电梯上行至16楼,叮一声,门开了,进来一男的,一身古龙水味。

“我进电梯了,不跟你说了,拜拜。”这男的说话声特别细。

邹茉没忍住抬眸瞥了他一眼,身形清瘦,穿着件黑衬衫,头发打理得挺整齐的,这皮肤好得哟跟打了水光肌似的,还是个男的吗。

电梯下行期间,这男的又发了一条微信语音:“我准备下楼啦。”

他这说话声,令邹茉经不住打了个寒颤,是个弯的没跑了。邹茉往李薇薇的聊天窗口噼里啪啦打字,说她在电梯里遇到一个细软哥。

电梯下行到五楼,叮一声,邹茉跟着抬眸,视线顺着打开的点电梯门缝看出去,那站在外头等电梯的人是褚江怀。

怎么又撞见他,真晦气,邹茉装不在意,继续低头看手机。

褚江怀一进来,那细软哥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位置,两人并排站着。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邹茉听到有轻微嗅鼻子的声音,接着是那细软哥开口跟褚江怀搭话:“帅哥,你好香啊,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啊?”

褚江怀显然也是有点惊讶于他的细软嗓音,不过出于尊重,他并没有向他投去异样的眼神,很寻常地回道:“好像是威露士的消毒液。”

他身上穿的这件外套是搬走前,感冒那次,邹茉带他去医院回来给他丢洗衣机里洗的。因为在医院呆过,怕有病毒,洗的时候邹茉倒了好几瓶盖威露士的消毒液。褚江怀搬走时将其收在行李箱里,后来天气转暖就没穿。

这几天刚好降温,他才拿出来,还残留着一股子威露士消毒液的味道。

细软哥又开口:“帅哥,能加个微信吗?把你这洗衣液链接发给我,这味道实在太好闻了。”

邹茉站在后面嫌弃得狂翻白眼。

褚江怀不说话了,可这细软哥并不打算放过他,朝他靠近半步继续问:“帅哥,你单身吗?我们在附近有个酒吧,要不要一起过去喝两杯?我请客。”

电梯叮一声响,到一楼了。

“不好意思,天黑了,我得送我女朋友回家。”说罢,褚江怀回身拉住邹茉的手往电梯外走。

邹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他拉着出了电梯,一直走到大堂,“你有病啊褚江怀。”邹茉使劲扭动着自己的手腕,试图从褚江怀手中松出来。

她越是扭扯,褚江怀就抓得越紧,力度大到都快要把她的手腕扭断了。“你放开我。”大堂那边有一帮人在排队办理入住,邹茉也不敢大吼,压着嗓子恶狠狠地瞪着褚江怀。

褚江怀看她恼得双眼冒红,心里也有一股火窜上来,“怎么,只准你挽着我的手臂让我做你男朋友替你解围,我让你做我女朋友解个围,你就气成这样。”

邹茉除了气,更多的是憋屈,明明他就有喜欢的人,却还要拉着自己陪他演这样的把戏,谁不恼啊。

酒店大堂内有宾客来来往往,两人站在这闹别扭很是不方便,邹茉想走,褚江怀偏不让,拉着她往回走。

拐进了电梯间旁边的安全通道里,邹茉是直接被拉扯进去的,她力气根本不及褚江怀半分,拗不过他。

安全通道口厚重的门板自带拉力,砰一声自动关上了。一盏暗黄的感应灯闻声亮起,眼前通往楼上还有负一楼的步梯黑孖孖的,像两道深渊。

比这更接近深渊的是褚江怀此刻看着邹茉的眼神,像一滩随时都能将人淹没的死水。邹茉看得发怵,与其说她自己在后退,倒不如直接说她是被褚江怀逼得退到墙角的,脊背“咚”地一声撞到坚固的石墙上。

气愤很不妙啊,邹茉不想再惹他了,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那就这样,咱两这算扯平了。”

高中的时候她被徐大庆堵在沙县店里,也是不得已才拉住褚江怀让他做自己男朋友解围的。刚刚在电梯里,被他牵住做了一会他女朋友,也是解围,怎么不算扯平。

“以后咱们两不相欠,各不相干,我要回去了。”邹茉试图撞开褚江怀要出去。

刚迈腿,她肩膀猛地被褚江怀按住,脚下跟着趔趄,脊背又重新抵回墙角,他目光沉下来,邹茉整个人被他牢牢摁住卡在墙角三角区,都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她这被卡得可太稳定,毫无缚鸡之力。

行,他不让自己走,那便不走了,看谁拗得过谁吧,邹茉垂眸赌气,不看他。褚江怀最讨厌邹茉用这副样子对他了,又倔又傲。如果她是只小动物的话,这一天天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

褚江怀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就那一杯红酒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此刻他的脑子好像被酒精蒙上了一样,在清醒之中失了那么一点点的理智。

在这窄小的安全通道间里,外头的一切动静全被厚重的门板隔离,他看着邹茉的眼皮上有荧光在闪动,是她的妆容。像泛泛的银河,不禁让褚江怀想起某个他曾经做过的有关于邹茉的梦。

两人缱绻在潮湿的雨夜里,她就是这样垂着眼,沉重地呼吸,直到梦结束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褚江怀难耐地上手钳住她的下巴,邹茉被迫抬头与之对视一秒,她睥睨着眼避开,褚江怀的脸朝她靠近几分,他压着嗓子说:“你想扯平,那碗冰糖雪梨的账我还没跟你呢。”

楼道灯光本来就昏暗,空气不流通,在他低头压迫近来的时候,空气密度瞬间加大,邹茉有感呼吸困难,她咽了口唾沫,心跳得飞快。每一记沉重的呼吸都能闻到他外套上的威露士消毒液的味道。

那盅齁甜的冰糖雪梨算她自作多情,如果他硬要计较,那她无可奈何。

沉默间,楼道的感应灯灭了,周遭陷入漆黑,邹茉看不见褚江怀那张恼火的脸了,只感觉到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突然收紧。

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放大,呼吸也灵敏到能捕捉出他喷出来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红酒味。

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要了结的,邹茉正要反抗,嘴唇就这样触不及防地被他压住,唇齿黏腻着酒气,他动作太粗暴了。

亲下来的时候撞得她牙疼,也就几秒功夫,邹茉没做回应,只能紧抿着嘴,心却慌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她跟褚江怀第一次接吻竟然在这种闷得喘不过息来的消防通道里。

邹茉一生气就鼓着腮帮子,褚江怀钳在她下巴的手,像捏着一只河豚,邹茉这下又带着防备的心理,把双唇闭得紧紧的,憋得腮帮子鼓得更大了。

褚江怀自认自己鲁莽了,他这般唐突的作为,邹茉不乐意也很正常,松了松手指,本来想放了她的,可刚刚初尝到那一点甜头,总感觉不过瘾,某种念头在心里越发蠢蠢欲动。

感觉到他手指放松,邹茉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准备找时机推开他,谁知下一秒他手指再次收紧,她刚放松下来的脸颊被他这么一捏嘴巴也顺势张开,那山雨欲来的感觉陷入新的一轮猝不及防中。

滑腻的舌尖扫过她的牙关,邹茉的嘴唇被他反复蹂躏得发麻,她呼吸也跟着错乱了,下巴被钳得完全动弹不得。

这个生硬又恼怒的吻,让邹茉陷入片刻昏厥中,脑海里闪过他在席间仰头灌下满杯红酒的画面,还有多年前他在法学院门口跟别的女人拥抱在一起的样子,以及他自信满满地跟伴郎说他已有心上人。

可他这又是干什么!围也替他解了,非要把戏做到这一步吗!邹茉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气愤得愣是搜罗不出一句什么话来骂他才好。

邹茉挣扎着要走,却又被褚江怀拉住按回墙角,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解锁,把屏幕亮给她看。

漆黑的环境中,就这么一方灯光亮在眼前,邹茉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她那块找不见的许愿牌,上面写着:【我的男朋友是褚江怀。】

登时,满腔羞耻爬上邹茉的头颅,令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难堪地扩张,怎么这么丢人啊,怪不得那天去庙里怎么也找不到这块许愿牌,原来是被他取走了。

牌子是她写的,喜欢他也是真的,被他看到了又怎么样,纵使再难堪,邹茉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灰溜溜地走。

况且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错,像他那样胡乱沾花惹草才最可耻呢,她大方地承认:“是我写的又怎么样。”

一出声,感应灯再度亮起,褚江怀的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

邹茉仰头恶狠狠瞪着他,眼角有泪光,说话已见鼻音:“我就写过这么一个,哪像你,跟个中央空调似的,给一桌子的女人剥虾,你干脆喂她们嘴里得了。”

褚江怀不知道该回应她什么了,真是酒壮怂人胆,刚刚的举动他着实鲁莽了,太过失态,眼下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强抢民女,信不信我告你。”邹茉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

“呵......”褚江怀苦笑,但没办法,这就是邹茉的性格,又强又傲。今天闹成这样,两人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褚江怀只能顺着她,伸手往门的方向指去:“好,你去。”

颠了,褚江怀颠了,邹茉赶紧走,拉开消防通道的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打了个车,一路上,被褚江怀蛮横地亲上来撞到牙齿的感觉一直存在,这初吻的体验感实在是太差了,搁牙,没想到他接吻技术这么烂,不是被调教过吗,怎么跟没入门似的,还有他那鼻子,长那么高,直撮人脸颊,想撮死人啊。

邹茉回到家,屋里空荡荡的,陈少梅又去找邹呈了,冰箱里屯了好几天的吃食,她拿出一瓶气泡水拉开拉环,喝两口。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难以平静,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跟李薇薇说好,烂在心里吧又觉得太委屈自己了,得好好吐槽吐槽。

刚往沙发上一坐,手机震动,屏幕上方跳出横幅提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邹茉点进去,是杀千刀的褚江怀发过来的信息:【不是要告我吗,怎么还没收到起诉通知?】

邹茉还恼火着呢,霹雳吧啦打字回复:【被告褚江怀吻技太差,这样的罪名你敢出庭吗!】

方涞:这个案子我来接。

第34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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