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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失忆后被权臣骗婚了 > 第9章 祭拜

第9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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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襄心里记挂着裴云玠身上的伤,一早醒来后就去了他的院子,然而却得知裴云玠前脚刚去了宫里。

他是朝臣,每日自然是要上朝的,她怎么把这个都忘了。

卫襄垂下眼,说道:“既是如此,那我晚些时候再来吧。”

辞生颔首,正要将她送回去时,卫襄担心地问道:“侯爷的伤如何了?今早可换药了?”

闻言,辞生微愣,他回答得滴水不露:“回表姑娘,今晨属下见侯爷行动自如,应是不要紧的。”

毕竟在战场上,比这还严重的伤侯爷都受过,第二日还不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昨晚这点小伤,对侯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裴云玠没在,卫襄也不多留,打算回去时又突然想去藏书阁。

辞生原本要将她送回院子,见状,只能跟着她一起去藏书阁。

卫襄问他:“先前坏掉的木梯可是修理好了?”

“坏的那个实在修不好,于是侯爷让人重新打了一个,表姑娘这下可以放心踩,绝对不会摇晃散架。”辞生回答。

卫襄又问:“去修木梯的那几个侍从为何会将古籍带出去?”

辞生难得磕绊了下:“这……许是侍从不小心,古籍混在一堆木架子中……表姑娘放心,那几个粗心的侍从已经受到了惩戒。”

卫襄淡然地颔首,她并没有在藏书阁里多停留,怀里抱着几本书就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卫襄撑着脑袋昏昏欲睡,身前的桌案上摊着一本医书,夜风从窗外徐徐吹进来,吹得人格外舒服。

裴云玠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少女伏在桌沿,单薄的裙裳勾勒出削瘦的身形,脊背上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他缓缓走近她,见她右手托着下巴,白皙的脸颊被挤成一团,唇瓣嘟起,裴云玠目光下移,抿唇笑笑。

卫襄依旧阖着眼,没有察觉到身后来了人,裴云玠朝她俯下身,离她的小脸越来越近时,她忽地惊起,猛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张俊朗的面容。

“侯爷回来啦!”卫襄放下支着脑袋的手,她的眼底还带着朦胧的睡意,直起身子时差点和裴云玠碰到头,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绷直了身子。

裴云玠一点没动,手掌撑在桌边,不疾不徐地移开目光:“阿萤在看什么书呢?”

卫襄向后撤了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案上摊开的医书,那一页正是一些对刀伤箭伤的介绍。

她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说:“侯爷是为我受伤,我想多了解一些,若是能帮到侯爷自然是好的。”

裴云玠眸色深沉,语声柔和地问道:“阿萤今日看医书,是为了我?”

卫襄迟疑着点了下头,总觉得裴云玠这话哪里怪怪的。她站起身,将圈椅让给身旁的人:“侯爷快坐下。”

裴云玠垂首看着她,从善如流地坐在圈椅上。

“侯爷换药了吗?”卫襄低头问他,看到裴云玠摇头,她扬声朝外喊道:“空青,将伤药和布帛拿过来。”

裴云玠薄唇微动:“阿萤,你这是?”

卫襄抬眸一笑:“当然是给侯爷换药呀。”

她看了一整日的医书,不就是为了要给裴云玠换药。

空青将伤药送来就退出去,蹑手蹑足地掩上门。

卫襄旋开药瓶,瞥了眼穿得齐整的裴云玠,无奈地催促道:“侯爷,将衣裳脱了呀。”

裴云玠身形僵住,看着卫襄跃跃欲试的架势,他长指微动,动作极慢地落在腰间的束带上。

束带解开,外袍脱落,露出里衣。

裴云玠仰起头,看到卫襄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他心里轻叹一声,将里衣脱了下来。

卫襄昨晚一心都系在裴云玠的伤口上,现下抬眼看去,她不由怔愣住。

平日里裴云玠穿着浅色的锦缎圆领袍时,活脱脱一个温润公子,如今他脱了上衣,上半身的肌肉紧实,壁垒分明,属于武将的粗狂气息彰显在他的遒劲肌肉中。

卫襄面颊滚烫,心里建设了好半晌才敢继续朝裴云玠看去,这一看,她忽地瞥见他后背的布帛已经渗出了血,卫襄脸上的热意猛地褪去,惊呼一声。

她抬手将裴云玠胸前的结拆开,小心地揭开布帛,果然看到他的伤口又在渗血。

卫襄嗓音僵硬:“侯爷今日怎不注意些,弄得这般严重?”

裴云玠手指收拢,恍了恍神,轻声说道:“阿萤,我不疼的,我……”

“人又不是铁打的,侯爷怎么会不疼。”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卫襄打断,裴云玠抿紧唇,听着身后卫襄清润的嗓音,咽喉滞涩。

卫襄给他涂好药,重新包扎好布帛,仔细叮嘱他这几日千万要上心,莫要再崩裂伤口。

说完后,她又想起一事:“对了侯爷,昨夜我梦见了我们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裴云玠神情微变,目光陡然沉暗了一瞬,但卫襄站在他的身后,并未看到。

他转过身仰头望着她,眼底又是一片温柔,不着痕迹地问:“阿萤梦见什么了?”

卫襄拿起一旁的里衣披在裴云玠身上,这才敢直视他,她凝神回想了下,说道:“其实我记得并不清楚,只是隐约记得我似乎从哪里摔下去,是侯爷接住了我。”

说到这,她抿唇笑笑:“说起来,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侯爷都救下我许多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侯爷。”

“是么。”裴云玠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眼眸微敛,沉吟了片刻,“阿萤若是想回报,我正巧有一事需要阿萤帮忙。”

卫襄闻言朝他看去:“是什么?侯爷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裴云玠抬手勾住她的袖摆,眉眼柔和,“阿萤,明日下朝后,我带你去京郊的墓园看望伯母。”

卫襄神色一顿,未曾想到裴云玠所说的是此事。

这怎么能算是回报他,分明是他处处为自己着想,总是先她一步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她早就想着要去看看母亲,但自己的身子一直没有恢复,而现在……卫襄垂下头,迟疑地说:“可是侯爷的伤还没好。”

“这点小伤不打紧,”裴云玠望着她越来越亮的眼眸,长指蹭到她的手背上,挠痒痒一样,勾了勾她的手心,“阿萤只管问自己,想不想去?”

“当然想去啦!”卫襄激动地反握住他的手,喜滋滋地想,“明日若是去看望了我母亲,说不定可以想起来一些事情的!”

“还有一事,”他说着,将目光落在两人的交握的手上,“阿萤,过两日齐王妃在府里举办赏花宴,想不想去?”

卫襄眼珠儿转了转,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犹豫着开口:“可是我没有记忆,除了侯爷一个人都不认识。”

裴云玠喉咙中溢出一阵低幽的笑,听到她说只认识他一个人,狭长的眼底氤氲着无尽的缱绻。

他放轻了声音,仰起头柔声道:“阿萤的身子已经痊愈,总不能一直闷在府里,也该出去见见人。若不是我白日公务繁忙,定是要陪阿萤在京城转转。”

卫襄心里其实是想去的。

她抬手摸了下额角的伤,指腹还能感觉到凸起的伤疤,心里不由叹了一声。

若是去参加皇子妃的宴会,会不会被别的贵女瞧见她额上的疤痕。

卫襄俯下身,白皙的小脸凑到裴云玠眼前,她一只手指着额角,开口忐忑地问道:“侯爷,我额上的疤还是很明显么?”

裴云玠倏然屏住呼吸,凝眸紧盯住眼前的这张娇颜。

卫襄弯下腰后才发觉不妥,因为她离裴云玠实在太近了。

近到她能够清楚地看见裴云玠那双黑眸中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她咽了下喉咙,快速眨着眼睛不知该看向处,正想直起身时,裴云玠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

卫襄瞪大了一双杏眼。

她能感觉到被裴云玠触碰的那块肌肤飞速地烧了起来,她从未跟男子这么近地接触过,身子霎时僵硬住。

裴云玠粗粝的指腹触摸到她的额角,目光上移,似乎是怕看得不够仔细,他探身向前,目光缓慢地从她眉眼间划过,落在额头。

卫襄扣在桌沿边的手指蓦地攥紧,强忍着心慌,只觉得裴云玠近在咫尺的呼吸拂在脸侧,而她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天灵盖一般。

半晌,他才说:“还有一点点,不过并不显眼。”

他话音落下,卫襄绯红着脸,大着胆子拍掉他的手,慌乱地后退了一步,手背抵住自己的下颌,才敢大口呼吸起来。

“我,我知道了。”她磕磕绊绊地,“赏花宴我会去的。”

裴云玠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他摩挲着指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触碰到的细腻之感。

*

京郊有一座偌大的墓园,这里埋葬的大多是文武百官及其亲眷。

越往墓园走越是偏僻,卫襄一路上沉默不语,两手绞在一起,想到一会儿就会见到她的母亲,心里砰砰直跳。

到了墓园,裴云玠引着她,待走到两座相近的坟墓前时,他驻足下来。

卫襄朝面前的墓碑看去,“先妣杨氏之墓”几字撞入她的视线里,分明是普通几个字,她却顿时身躯一震。

没有犹豫地,卫襄拎起裙摆,直直地跪在坟前,眼神复杂地盯着那块墓碑看了许久。

她虽然想不起来母亲是何种模样,却在看到那几字时,脑海里仿佛真的浮现出一个温婉的女人。

卫襄闭上双眼,她看不清母亲的面容,但是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望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她似乎,似乎又朝自己伸出手,细嫩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上。

许久后,卫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眶溢满了泪水。

她想不起来与母亲的点滴,却莫名想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裴云玠跪在她身旁,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卫襄拿起祭文点燃,祭文燃烧的烟熏红了她的眼睛。

卫襄眨着酸涩的眼睛,烧完了祭文,又上了三炷香。

香棒燃烧的时候,她低声跟母亲说了这段时日的事情。

她说她不幸失去了记忆,过往的一切都尽数忘掉,想不起来母亲属实是不孝。

但幸运的是,她遇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如今她正住在未婚夫的府邸中,身上的伤都痊愈了,未婚夫待她也十分好。

裴云玠一向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安慰女子,他索性安静地跪在卫襄身边。

听到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一切时,他转眸看向她沉静的侧脸,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说了一些事情后,卫襄止住话头,很快抹去脸上的泪,挤出一抹笑容:“娘亲,我现在很好,您放心吧。今日就先说这么多,以后我常来看您。”

她跪了许久,起身之时踉跄了一下,裴云玠的手臂立刻圈住她的腰,扶着她站稳。

两人正要离开时,卫襄瞥见旁边的坟头,问道:“侯爷,这是?”

裴云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默了默,道:“是我母亲的。”

“侯爷的母亲?”卫襄再次看向这座坟的目光充满了敬重,她拉住裴云玠,轻声道:“既然都来了,我们顺道祭拜一下吧。”

裴云玠没说什么,跟她一起跪下来,烧过祭文之后上了三炷香。

卫襄见他兴致不高,欲言又止地看向身侧即使跪着也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子。

裴云玠与她对视,徐徐说道:“我母亲生我时血崩而亡,我对她,什么印象也没有。”

竟是如此。

卫襄心生怜惜,她刚醒来时从空青和小茴口中听说了裴云玠少时的一些事情,却不知在他幼时,还有这样的事。

她想到那日去裴府,裴暮身边跟着一个华贵的妇人,想必就是裴云玠的继母。

裴云玠平静道:“原先母亲是葬在裴府的墓园中,自我封侯后,我便将她的坟迁了来。”

分明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他却好似旁观者一般,眼底一丝波澜都未起。

卫襄眉心蹙起,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祭拜过裴云玠的母亲,两人结伴走出墓园的时候,天高云淡,苍蓝的天穹一碧如洗,裴云玠脚步微顿,忽然开口唤了她一声:“阿萤。”

卫襄也驻足,“侯爷,怎么了?”

墓园里静悄悄的,裴云玠嗓音沉哑,落在卫襄耳中格外清楚。

“伯母生前唯一所愿,便是看到你我成婚,如今伯母逝世,这也算是她的遗愿。”

卫襄福至心灵,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阿萤,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与我成亲么?”

夜里小裴偷偷写手札,(耳根子薄红):阿萤看医书,是为了帮我治伤换药!阿萤说只认识我一人诶!咦……!阿萤怎么突然离我这般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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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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