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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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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没有跟江郁说一句话,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

江郁心中激动的同时也暗自叹了口气,要让母亲重新相信自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思量片刻,江郁开口说道:“娘,您咳得厉害,我担心伤势加重了,我还是去镇上给您请个郎中吧。”

江母眼睫毛微动,却仍不言语。

江郁又说:“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赌…”

话音未落,江母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江郁赶忙上前把江母扶起来,给她顺气。

江母咳了半晌,方才止住。转头看向江郁,问道:“你想什么办法?赌坊的钱没还完,哪来的钱看病。”

江郁被噎住。

活了三十年,她从未操心过生计。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我可以去镇上书店抄书,去帮人写信,我还可以去做杂役,做账房先生。”

江母冷笑道:“你这样的名声,谁会要你?”

顿了顿又说道:“何况赌坊的20两,当初说是宽限十日,眼下已过了三日,若是不还清,你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说到这里,江母心中憋闷,叹气道:“罢了罢了,我是欠你的罢。你把田地卖了。还了你的赌债,你就走吧,去哪儿都好,不要再回来了。”

闻言江郁眼中的泪水再也包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哀求道:“娘,孩儿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卖田,我想办法挣钱,一定把赌债还上。不,要先给您看病,要让你好好的。”

江母看到江郁这样,也是悲从中来,内悲外伤,竟一时晕厥了过去。

江郁忙探了探江母鼻息,见还有呼吸才稍稍放下心。

“必须得请个郎中来给娘看看。”

江郁心中有了计较。

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便不要再留遗憾了。

江郁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身干净长衫,又看了看江母的情况,虽还未醒来,但呼吸平稳,想来暂无性命之忧。

出得门来,眼见远处耕田密布,其中往来农妇农夫耕种,春光明媚,生机勃勃。

又想到此前扶柳巷中阴暗潮湿的三年腐烂,心中更加珍惜眼前的得来不易的机会。

江郁记得前世江母重伤之后,一直是邻居家的李夫郎在帮衬照顾江家。

李夫郎说来也是个可怜人,本是迢溪村中一农户之子,家中姊妹兄弟众多,为了给长姐娶夫,便被卖给北山村李家为婿。

李家原也是当初北征留在燕地的军士之后,但李家女儿年幼时因落水染了旧疾,向来身体不好。早早定下亲事就是希望能够早日传宗接代。

前年娶夫时李家女儿重病不能迎亲,还是请江郁抱了只母鸡去把李夫郎接到李家的。结果过门没俩月,李家女儿就去世了。

李家老两口厚道,想着李夫郎才十六岁,直言李夫郎若想回娘家也可,要留在妻家也可,不阻拦他的去处。

李夫郎知道回娘家左右也是被再卖一次,李家为人忠厚,不会亏待他。当即在李家女儿灵前起誓,此生不会再嫁,愿意给二老养老送终。一度传为一桩美谈,与当年江郁被府学开除一事一起成为北山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思量间江郁已经走到了李家门口。李家与江家当时是一起修建的,结构相差无几。

此时大门洞开,李父和李母应是下地干活去了,院落中几只鸡在鸡舍里啄食。

李夫郎刚从地里回来,浑身黏腻得难受,正烧了热水,想着在房里擦洗一下。平时李家父母对他虽好,但又不是夏天,如果见他每天都要洗澡难免会啰嗦两句。他便趁着从地里回来做饭前的时间简单擦洗一下。

刚擦到一半,就听到门外江郁的声音。

“李夫郎在家吗?”

李夫郎本不想应声,又想这江郁是个混不吝的,别直接进来找人才是。于是又焦急应道:“是江家姐儿吗?稍等我一下。”慌乱间,又把水桶打翻了。

江郁听李夫郎声音急切,又听得什么东西倒在地上,有水倒出的声音,心中奇怪。但也没多想,回答道:“正是,李夫郎慢慢来。”

过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李夫郎勉强穿戴好衣物,开门出来。

江郁记忆中没见过李夫郎几次,当初代李家姐儿迎亲也只是觉得这李家女婿身材窈窕,今日一见却见他白皙动人,脖颈纤细。

虽然开门的时候,李夫郎有意避着不让江郁看到屋内景象,换做另一个人,也不会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的闺房看。但江郁是个没分寸的,虽是读书人,却也是本性难改。

因而江郁一眼便瞧见了屋内的景象,知晓刚才的声音是缘何而来。再看李夫郎,刚刚浴后更显光艳照人。

江郁不由自主的说道:“李哥儿真是好颜色。”

李夫郎一听这话,脸色一白,忙呵斥道:“江姐儿不要胡说八道。”

在李夫郎心中,和江郁的关系本就微妙。虽说是邻居关系,但是迎亲的,拜堂的,都是江郁。村里就有些混蛋东西,说李夫郎应该叫江夫郎才是。李家父母在村中还有些地位,不会说到他们面前,但李夫郎却是听过这些浑话。

李家和江家又走得近,特别是江母受伤之后这两天,江郁又受伤静养,李夫郎受李家父母安排,一直帮忙照顾江母。李夫郎本一直避着江郁,不在江郁面前出现,谁知今天江郁竟找上门来了。又说了这些浑话,吓得李夫郎脸色都白透了。

江郁见李夫郎受惊吓的样子不觉羞愧,反而心中得意。但还有求于人,也不再多说。

李夫郎问道:“你来干什么?”

江郁拱拱手说:“劳烦李家小哥儿,我知我娘重伤期间是你一直帮忙照顾,现在我的伤势已无大碍,我想去镇上延请郎中给娘亲看病,顺带在镇上做事挣钱,还要继续麻烦你帮忙照看。”

听闻这话,李夫郎的脸色好了一点,点点头道:“你放心去便是。”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着江郁说道:“你不会是去赌钱吧?”

江郁正色道:“好教李小哥儿放心,我去镇上是做正经事,决计不会再赌钱了。”

江郁毕竟是秀才娘子,稍微拾掇一下,还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气度。

见她言之凿凿,李夫郎便又信了她的话。毕竟他对江郁了解不深,只知道是北山村的秀才娘子,误入了歧途。只道江郁是见母亲重伤之后迷途知返了。

江郁辞别李夫郎,就往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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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村离昭南镇不远,年轻女子白天步行只需一个时辰左右。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在农田耕种的原因,一路上江郁竟没碰到熟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昭南镇。

昭南镇虽只是陵广县下辖的一个小镇,但因有河港,竟也不输县城的繁华。平常乡镇,是没有集市的,只有逢三十十五才开的场市。但昭南镇有常设的集市,以供客商采买、交易货物。

江郁到昭南镇时正是酉时六刻左右,太阳逐渐西落,一路上许多农人荷锄归家,炊烟袅袅。

江郁沉着脸直奔目的地,今日她还未曾进食,肚中早已是空空如也,但身无分文也顾不得这些了,先想法子搞到钱再说。

昭南镇乌衣巷,居住的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

江郁一身青衣,隐于墨色之中,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院。

在夜色的遮掩中,江郁翻墙入户,只见院中处处张红挂彩,可知这户人家好事将近。

此时正是夕食的时候,后院中并没有人。毕竟谁也想不到,会有人敢到昭南镇唯一的举人娘子家中做梁上君子。

只是这个梁上君子不为窃财而来。

叶招今天也是没有什么胃口,略微用了一点晚膳就跟娘亲请辞回屋。

临走时,叶举人还叮嘱他这两天好好休息,把嫁衣再完善一下。

进了后院,叶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头。又默默叹了口气,明知江郁并非良人,却还是有些舍弃不下。

随身小奴知道公子的心思,劝诫道:“公子再过两个月就要嫁给吴举人了,可莫要胡思乱想了。”

叶招点点头,疲惫道:“我乏了,回屋小憩一会儿,你去玩罢,别跟着了。”

小奴行礼告退,说道:“好的公子,我就在偏房,您有事儿唤一声就行。”

叶招点头,推门回屋。

关上房门后,解下外衣挂在屏风上,就要回身往凉榻上走去。

正在此时,江郁从屏风后面走出,一手揽向叶招纤腰,一手捂住他的口鼻。

叶昭惊吓之下,一口咬向江郁捂住他口鼻的手。

江郁吃痛差点甩手,强忍住低声吼道:“别动,是我。”

见叶招认出了她,方才把手拿开。

重获自由,叶招连忙与江郁拉开了距离,冷着脸看着她,问道:“你来干什么?”

江郁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笑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叶招闻言气笑了,只觉江郁无耻至极。

他十四岁被许配给江郁,纳征之时第一次见到她,便倾心于她。一门心思等着她考上举人来迎娶他。等来等去,等到她离开府学回家读书,这一年他十八岁。

从满怀期待到心灰意冷,十九岁生日那天,江郁竟从后院偷偷翻墙来看他,给他送来时兴的果子甜点,又承诺道一定会考上举人迎娶他回家。临走时拿走了他头上的玉簪,说是要用作信物。

后面又来了两次,每一次都要从他手上拿走一两件首饰。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从娘亲那里得知江郁竟是被府学开除的,而且是因为嫖花宿柳,要跟江家解除婚约。

他听闻这个事情的时候简直神魂俱灭,从小在娘亲教导下熟读《男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标准的深闺小郎。只是因为倾心于江郁,而且是未婚夫妻的缘故,才能接受与江郁私下往来。现在却被告知要解除婚约,这对他的世界观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在江郁的花言巧语之下失守,任她胡作非为。江郁是动过这些歪心思的,知道肯定考不上举人,想过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叶招严于守节,不愿与她有逾越礼节的行为。

眼下自己即将嫁为人夫,她的出现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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