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地方，回想起江州初雪的机场，他悄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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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哪里？”沈朝视线四处观望。
林嘉颤抖的手指指向韩雨瑶，表情难看。
韩雨瑶一愣，举起手指向自己，“林助理，我？”
林嘉用力点头，神情看不出一点假。
“韩律师，你披着头发吓到我了。”
韩雨瑶一愣，摸了把自己披散的头发，她着实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她刚才险些以为自己被鬼附身，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都已经做好找位大师的准备了。
沈朝扶住太阳穴，无奈摇头，“下车。”
林嘉一惊，表情更加难看，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沈总，你不会又准备开除我吧？”
“看你太困了，我开车，别一会儿出幻觉。”说罢，沈朝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到驾驶座前，见林嘉坐在里面，一副没有回过神的模样，他敲了敲车窗。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男人的思绪，林嘉一喜，高兴地开车门，小跑走到了后座车门前。
手搭上车把手，向外拉扯，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反应过车辆上锁的林嘉走到副驾驶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半扇，沈朝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一搭有一搭的敲击着。
副驾驶座椅遮住了后座的韩雨瑶，只某个角度能看见她的半边肩膀。
“沈总，车门。”林嘉笑道。
沈朝眼神犀利，声音因为刚睡醒，沙哑的多，“你是打算把我当做司机吗？”
说罢，他只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锁。
林嘉抿唇，情绪失落坐上了副驾驶座，将两袋咖啡抱在怀里。
原本怕犯困的他特地到咖啡店买了杯咖啡来抑制瞌睡。
他将其中一袋中的杨梅奶昔取出，身子向后一侧递到了韩雨瑶的面前，“韩律师，专门给你买的。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
韩雨瑶惊喜收下，礼貌道：“谢谢林助理，破费了。”
林嘉将自己的一杯取出，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笑道：“不破费，沈总会给我报销的。”
韩雨瑶望着前方坐着的两人，沈朝手握方向盘，面无表情的认真开车。林嘉拿着冰美式，喜气洋洋望着前方道路。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浮现出爸爸带着孩子的一幕。
意识到不对的韩雨瑶快速低头喝了一口杨梅奶昔，试图用冰镇缓解脑子的异想天开。
沈朝透过车内后视镜瞥到了韩雨瑶浮在脸上的一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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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将韩雨瑶送到了律所门口前，后者拿好东西告别两人后，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律所。
沈朝坐在驾驶座，从敞开的车窗向外望去，眼神柔和目送着韩雨瑶离开的背影后，立马切换为严肃的神情望向林嘉。
“林嘉，开车。”
林嘉举起还剩半杯的冰美式，语气慵懒，“沈总有点困。”
沈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困啊？那要不你回家，毕竟现在招一个不困的人很简单。”
林嘉将未喝完的咖啡快速装进了袋子中，麻溜下车，小跑到驾驶座前，“沈总，我来了。”
沈朝满意点了点头，下车走到了后座。
林嘉系好安全带后，将副驾驶座的咖啡袋递到了沈朝的面前，“沈总，里面还有一杯是给你买的咖啡。”
沈朝接过后，放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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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雨瑶进到律所后，手中的购物袋一下子被人捕捉到。
“韩律师，这是给我们带的礼物吗？”陈嘉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韩雨瑶装着西服的购物袋说道。
一下子，购物袋成为了万众瞩目，众人纷纷投来视线，眼中带着期待。
韩雨瑶丝毫不怯，举起手中的购物袋，“不好意思，陈经理。这并不是给大家的礼物，我很抱歉。至于为什么没有给大家带宿城南的特产什么的，我昨天赶到宿城南，今天赶回来。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抱歉。”
周围的同事纷纷收回视线，全心处理着手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
韩雨瑶提着购物袋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想到什么，她抬眸笑着注视陈嘉茴，“对了，陈助理这么说的话。下次劳烦你去宿城南处理后续交接问题时，记得带些特产回来，别让大家因为我的失误留遗憾。”
陈嘉茴尴尬一笑，“那自然是必须的。”说完，她迈开步子快速朝着办公室走去。
韩雨瑶冷笑一声，低头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她拿出签好的合同，起身走到简临问办公室门前。
“咚咚...”
“进。”简临问翻阅着近期的工作报告，抬眸望了眼门前站着的韩雨瑶。
韩雨瑶径直走进，将手中的合同摆到了桌面上，“简总，合同。”
简临问点了点头，视线始终在工作报告上未曾抬头，只是用了一秒移开目光放在了合同上。
“知道了，放在这就好。”
韩雨瑶点头，倒退三四步后转身离开，出门的同时恰好撞上准备进门的原霖霄。
想起对他用蛇的比喻，韩雨瑶轻笑，捂嘴离开办公室。
原霖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被气愤替代。“简临问！”他气势汹汹甩门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砰——
响起的巨大摔门声不仅吓到了处理工作的简临问，还有刚走出几步远的韩雨瑶。
“这么急躁干什么？”简临问难得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望向原霖霄。
原霖霄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你们律所有些人也太没素质了吧？我说我要来找你，结果半天不让我进，还说要找保安把我赶出来，说我像乞丐！”
简临问望着原霖霄西服上沾染的灰尘以及部分有些破碎的布料，点了点头：“还挺像。你去捡垃圾了？”
原霖霄起身低头拍了拍灰尘，黑色西装上灰尘变淡了一层，他双手抱胸，“我这是单纯的意外，路上遇到一个女的撞了我。”
简临问挑眉，打趣道：“你这么壮实，撞你的人是牛化身啊？还是说，你这身腱子肉都是虚的。”
短短一句话，原霖霄的脾气瞬间被点燃，他冲到简临问面前，拍了拍桌子，“我虚，怎么可能？那人有车，电动车。”
简临问长吸一口气，“你那不一开始也没说清楚。”他温柔一笑。
“我找你是来说你们律所那个女的！”
原霖霄凶狠恶煞瞪着简临问，可后者压根不吃这一套。
“我们两家律所刚签的合同，这里员工不认识你正常，就像你的员工会认识我吗？再说，认不认识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简临问说着提笔在工作报告上圈圈画画。
原霖霄双手抱胸，大腿一伸，坐在了简临问的办公桌上，一副他不帮自己做主就不起来的模样。
见原霖霄坐住了半边的纸张，简临问无奈放下笔，安抚道：“你放心，你的照片我今天就发给律所员工，大家肯定会认识你的。”
原霖霄点了点头，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凑到简临问的面前，一字一句认真道：“休想骗我，你们律所可有我的眼线。”
他冷哼一声，趾高气扬走出了办公室。
简临问无奈一笑，喃喃道：“这么多年，幼稚的要死，还什么眼不眼线的，幼稚。”
原霖霄经过员工办公区时，韩雨瑶抬眸时恰好对上他的目光。
下一秒，她就看见他朝自己抛了个媚眼。
打了个寒颤的她快速低下头，只当刚才是她做的噩梦。
经过陈嘉茴时，原霖霄正眼不看她一眼，鼻子哼了一声。
前者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只因她就是刚才拦下原霖霄的人。
*
沈朝刚踏入公司大门，颜霏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凑到了他的面前。
“沈朝，你怎么出差都不跟我说声？”颜霏语气娇软，望向沈朝的眼神中带着爱慕。
沈朝侧眸瞥了一眼，冷冷道：“颜霏，上班时间你来这，是打算干前台吗？还是说不想干了？辞职报告放到林嘉那，我同意了。”
颜霏用力摇了摇头，抬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衣袖，却被男人轻松躲过。
“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旁人看去我怕被人误会。”
“沈朝，我怎么可能想要辞职，我就是担心你......”颜霏小声道，神情委屈巴巴。
“是吗？那你可真是悠闲，作为下级还有空关心上司。”沈朝依旧冷淡，甚至连正眼都不愿望向颜霏。
“沈朝，我们这么久的同学情，你对我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知道的，我喜欢你那么久......”颜霏作罢，手指拂了拂眼角的泪。
一旁的林嘉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惊天大瓜。
吃瓜的同时更加欣喜，还好那日他告诉韩雨瑶，颜霏是条dog。
“是我逼你喜欢我的吗？”沈朝侧头望向她。
对于沈朝的正眼，颜霏惊喜。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将她推入了深渊大海，任由海水没过头顶，她感到窒息。
“沈朝，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颜霏楚楚可怜的目光望着他。
“那你说，他以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