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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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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十四年的春狩,京中添了两件喜事。

在猎场表现出色的秦家嫡子借功求娶,由成安帝亲自赐婚,把定安侯府嫡女林染许配给秦阁老嫡子秦天赐,同时七公主出降,下嫁靖安公府嫡次子曹方。

靖安公府,正是七公主生母惠妃的娘家。

春狩归来,京城的风已隐约夹带着初夏临来的躁意,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拂动了临窗的白纱。

秦家在春狩归来的第三日,便请上了淑宁长公主带着一大堆珍稀礼品,敲上了定安侯府的大门。尽管有赐婚在先,秦家依然补足了纳采等步骤,给足了林家颜面。由于林染明年夏才于书院结业,故双方商量后把婚期定在明年六月,正好让林晖在婚期前安排秦天赐入漠北军历练。

“他腿脚不是……么?还去军营?”阿初在婚期商定后便上门看望林染,听到林晖的安排后有些惊讶。她以为林晖会把人塞进羽林军的迎宾队,毕竟秦天赐的长相非常拿得出手。

“他是因伤有些跛,不能出仕为官,但身手底子还是不错的。大哥说了,光用脸有点浪费,不如到军营里头混出个名堂。反正有大黑跟他一起,也不怕因为容貌生什么事端。”林染笑意盈盈地给她泡了杯花茶,解释道。

横竖秦家门第够高,秦天赐什么龙蛇混杂的人没见过,长相又够好,他要是刻意结交没有处不来的人,这种性子更适合混在人群中。

“大哥也是用心良苦了。”阿初看她一副喜上眉梢的娇羞样,靠过去撞了撞她肩膀,揶揄道。“这下可如愿了吧,恭喜表姐喜得良缘了。”

林染粉颊绯红,一双眼亮晶晶的,也不跟她客套,爽快地道,“初宝,谢谢你一直鼓励我面对自己,还劝我跟大哥商量……如今我得偿所愿,日后,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阿初撒娇地靠着她,“我没做什么,大哥才是最大功臣。表姐,秦家人口简单,你会过得顺心的。要是秦天赐欺负你,我和大哥一定让他好看。”

林染挑眉,举起小拳头,“放心,他不敢。”

大哥说过,夫婿听话最好,不听话便让他听话就好了,不必耽于心情难过这等小事。秦夫人早就因秦天赐愁了几年,如今得了这门亲,只恨不得把儿媳妇赶紧娶回来开枝散叶,对林染欢喜得不行。如阿初所说,她的前路都被家人清理好,只需要安稳地迈步即可。

“不过,秦天赐在春狩表现太出众被今上赏识当众求娶你也就算了。没想到七公主也会忽然被赐婚,她不是对顾渊那什么吗?”阿初吃了口糕点,提起另一桩姻缘。

林染眨眨眼,一脸坏笑,“你真不知道吗?”

这眼神看起来仿佛这事跟她有关似的。阿初白她一眼,她要是有这般能耐,马球赛当日何须只打嘴仗,早就动手抽了。

林染也不恼,跟她头靠着头低声道,“我听说,七公主晚宴上的行为让陛下很不高兴,责难于陈女官的教导不足……陈女官领罪后跟陛下谈起其他公主的情况,就说到了诸位公主的婚事,也不知道怎么就定下了七公主跟曹家。”

“这听起来跟我们也没关系啊。”只是阿初不期然想起那晚顾思衡跟那位女官的会面。

“傻妹妹,七公主的脾气那么大,谁家好人想要迎进门啊。就算大齐没有驸马不能出仕的习俗,但家里供着这么一尊大佛也是闹心,更何况京中谁不知道她追着顾先生跑的事,如今晚宴上还这般。”贵族子弟谁没几分傲气?妻子身份太高就算了,还心系别人,想想也糟心。“思来想去,也就从小宠着七公主的舅家看起来对她最欢迎了。而且,曹方是次子,她还不用管事,只要打理好自己小家就行。陛下才是用心良苦呢。”

当然,这期间少不了陈女官的坦诚七公主平日作为及隐忧,顾太傅跟成安帝感怀太子身体时发出的为父者则为子女计长远的感叹,还有秦贵妃那句天下除了陛下最喜欢七公主的可不就是靖安公和夫人么的笑语。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至少看起来跟这两个讨论的姑娘无关。

“对了,大嫂情况好些了没?”王若慈有孕的消息在六皇子纳侧妃时已公开了,如今算来已满三月,只是看起来怀相不太好,连这几天林染的纳采事宜都是大刘氏亲自处理。

林染动作一顿,抿了抿唇,“还好,就是孕吐厉害,阿娘本来想派人去请王家夫人过来跟她说说话心情好些,但大嫂好像不太想。她之前还跟我道歉,说误了我什么的,我一头雾水……不过最近大哥倒是回去歇息得勤了些。”

阿初实在不懂王若慈的纠结,人都是她丈夫了,为何在意一些没意义的东西而不是跟他打好关系?连她方才想去探望也被丫鬟以世子夫人已睡下为由拒绝了,看大刘氏的意思就是让阿初放下礼就行,可见也是恼了。

摇了摇头,既然林晖没表态,她也懒得介入别人夫妻,反正该做的礼数她是做足了。王若慈的心结,估计要等她嫁了人才会打开吧。

“姑娘,”两人正说着其他趣事,素秋拿着一份信函进来,“苏家来了人,说有事找姑娘。”

林染与阿初对望一眼,找她找到定安侯府了?

阿初接过信函,打开看了看,脸色微变,“是道长找我,他在苏家?”

“怎么了?”林染好奇地问道,“是苏笙出了什么事吗?她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没去春狩?”

那晚舒丽娘的事大哥也不让她多问,林染只是暗暗觉得有些异常,但她跟秦天赐的事也是一团乱,也就没过多打听。

“不太清楚,但看起来有些急事,我先去看看吧。也是时候去看看苏笙,她都请假挺久了。”阿初笑着扬了扬信函,吩咐素秋准备一下。

林染也担心苏笙,便让海棠备了些糕点,又挑了一些春狩带回来的皮毛,让阿初带过去,“你虽从侯府直接过去,但好歹是去别人家中,可不能空着手。”

阿初点点头,喝过花茶后才带着素秋离开。

“世子回来了没?”林染送走了小表妹,忽然问道。

“还没,”海棠愣了一下,随即回道,“今早世子出门后一直没回,需要奴婢去前院打听一下世子行踪吗?”

林染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打听,你派人去前院看着,世子的人回来了便把初姑娘去苏府的消息转告他们。”

其实林染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告诉兄长,但她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劲,这算是一种直觉,反正她也说不出原因。

时隔数月再见苏夫人,她眉色依旧有些薄愁,但言语间已无当日的焦虑。

“难为你们一直念着我们笙笙,”苏夫人对阿初印象不错,而且女儿请假这段期间阿初不时派人问候,司州及春狩归来也不忘送礼,对她的观感就更好了。看着她乖巧的面容,苏夫人难得露了个笑容,“笙笙的身子自从上次梦魇后一直不好,冬日里又落了水,幸得严家送来的千年老参才不至于落下病根。”

“能派上用场,也不枉春华一番心意。除了我们,山长也很是想她,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回归书院。”阿初笑意盈盈地道。

说到苏笙,苏夫人终是难掩忧色,“笙笙这孩子,自打定亲后便足不出户的,整天精神头都不好,若不是慕文那孩子经常过来陪她说说话,她就更懒散了。”

之前戎羌的人进京时,苏笙不是跟裴慕文出去了吗?阿初微愣,心下狐疑,又怕是苏笙跟裴慕文偷偷溜出去,她不好拆穿,只得顺着话头问道,“裴公子常来陪笙笙么?”

“是啊,他也是个有心的孩子。这不,如今也陪着苏笙呢。”苏夫人一开始是对这门亲事不满的,无奈闺女大庭广众之下被抱了个紧实,闺誉受损,人家上门提亲也只好认了。

不过这些日子下来,裴慕文确实对苏笙不错,又是谦谦有礼的芝兰君子,苏夫人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阿初笑着恭贺了一番,又陪着苏夫人说了些家常话,哄得她舒了眉头,才在嬷嬷的带领下走去苏笙的院子。

踏上长廊,便看到一身浅青色长袍的翩翩公子迎面而来,阿初弯身福身见礼,“裴公子。”

“云姑娘。”裴慕文回了个礼,笑容和煦,“你来看望笙笙,她一定很高兴。”

不是她和道长写信让她来的吗?阿初眨眨眼,不动声色地半垂着头,“笙笙抱恙多日,大家都很想她呢。”

“她亦甚是想念书院的日子,等她身子好些,便能重新回到书院了。”裴慕文弯然的眉眼说起苏笙时非常温柔,像是想起什么般,他目光微闪,“对了,听临安说你在猎场悬崖边救了她,若不是你,这丫头便翻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阿初敏感,她总觉得裴慕文在提起临安时语气有点怪异,似是……遗憾?

“那丫头因着以前姝儿的事,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但是经过那日之事后,她的心结似乎是解开了些,这都是……你的功劳。”裴慕文目光落在阿初身上,意味深长地道。

“裴公子说笑了,那天是临安救了我才对。”阿初微微一笑,状似羞愧般道。

“哦,是么?”裴慕文轻咳一下,“有你这样的朋友,终归是临安的福气。听闻姑娘曾在漠北住过一段时间?难怪我总觉得姑娘熟悉,我亦曾在那边度过几年时间,许是我们打过照面也不奇怪。”

阿初笑而不语,她在漠北大部分时间在房内,其他时间在寺里,别说跟他有时差,就算他刚好也在漠北,跟宁家关系亲近的他也没可能见到她。

“公子,时辰不早了。”他身后的姑娘一身暗红劲装,忽然出声提醒道。

裴慕文拍了记额头,“是我耽误姑娘时间了。”

阿初连连摇头笑着辞别,擦肩而过的刹那,心头猛地颤抖,膝盖无端地一软,她整个人歪向一边。素秋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苍白的手已覆在她手腕处,使力扶了她一把。

“姑娘小心。”冷淡的嗓音响起,女护卫面无表情地看了阿初一眼,指腹在她手腕处轻压。

素秋连忙扶着阿初,轻声道谢。

女护卫冷冷地点了点头,跟上裴慕文的步伐而去。

“姑娘,你没事吧?”素秋担忧地小声地道,她家姑娘在外礼数从来很足,极少这般失态。

“素秋,你见过那个姑娘吗?”阿初总觉得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很熟悉,但她确实没见过这个人。只是,阿初捂着狂跳的胸口,那人握着她手腕命脉的时候,她竟有种莫名的恐惧。

素秋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女婢不曾见过。”

是她记错了吗?阿初摇了摇头,“罢了,走吧。”

大概是因为裴慕文先前来过,苏笙乖巧地坐在软塌上,靠着软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看到阿初时亮了亮,“阿初姐姐,你来了。”

阿初走过去,在塌边坐下,细细打量她一番才道,“笙笙,你瞧着精神好多了,但怎么脸色还是这般差。”

眼神看着清明了些,苏笙脸色却依然苍白没半分血色,难怪苏夫人愁得形于色。

苏笙清瘦的小脸扯出一抹略僵硬的笑,拉着阿初的手让她坐到身边,靠在她肩膀。阿初这时才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双手冰冷得让人无端地打了个寒颤,“笙笙,你怎么了?”

“没事的,只是,阿初姐姐,”苏笙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害怕被发现般瑟缩着身子,“我又做那种奇怪的梦了……我明明没有外出,但是,但是我梦到自己走在一个奇怪的宫殿里头,跟一个眼神很凶的人说话……姐姐,救我!”

阿初骇然瞪大了眼,“怎么会?道长不是说给你禁断了吗?”

蓦地,脑海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图文,阿初想起关于交换魂魄那个故事。一鸣道人曾说过,被选中的阴时出生的姑娘会被献祭,随后她们便会成为容器,能容纳不同的灵魂,成为交换中枢。

阿初猛地直起身,抓过苏笙便扯开她的领口,往白嫩纤细的后颈看去。

“阿初姐姐?”苏笙吓得不轻,眸色骤然暗了暗,怯怯地靠进她怀中。

没有,她的脖子上没有图文。那本话本子上面说容器的后颈会烙上符咒。阿初整理了苏笙的衣服,不好意思地胡扯道,“抱歉,笙笙,就是我想起我娘说,有些患离魂症的人后颈会发黑,我才看了看。”

“离,离魂症?你是说,我是患了离魂症吗?”苏笙一愣一愣的,看起来吓得不轻。

“没有,你后颈没有发黑啊。啊哈,估计你是日有所思,才会做噩梦。”阿初连忙否认,抱着她安慰地拍了拍,歇过这个话题,“对了,那你梦见什么了?还是那个衣摆奇怪的人吗?”

苏笙害怕地咬了咬唇,低着头摇了摇,“不是,是一个很凶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很凶地叫我快走……对了,我是走了好久的路才看到他的,路上没有房屋,很空旷,好像有很多人在远处……我不记得了,就只记得一个人很凶地骂我。”

这听起来真的很像梦游被发现,阿初抿唇想了想,依然没有头绪,“对了,道长呢?他怎么说?”

苏笙微愕,眨眨眼偏头问道,“道长?谁?”

“就是苏大人找来给你看病的那位一鸣道人啊。”阿初狐疑地看着她,莫非苏大人没如实告知她?

“一鸣道人……哦,你说的是那位懂偏方的道长吗?他上次看过我后开了药方便离开了啊。”苏笙皱了皱鼻子,“阿初姐姐,我跟你说,那药可苦了,但喝了后确实没再做过梦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很累,又开始做梦了。”

苏笙的话让阿初懵然,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不是道长托你送信到侯府来找我的吗?”

“侯府?阿初姐姐,你是从侯府过来的吗?是去看阿染姐姐吗?”苏笙好奇地道,苍白的小脸扬起一抹笑,“我听我爹说了,她被赐婚了,我还没恭喜她呢。”

不对劲,信不是苏笙和道长给她的?阿初心下一个咯噔,脸色微变。阿染姐姐……苏笙什么时候这般叫林染了?

“姐姐,怎么了呢?”苏笙怯懦的嗓音靠近,那双冰凉的小手慢慢探向阿初。

细白的指尖动了动,阿初慢慢地抬眸,望向温柔地笑着的苏笙。不好的预感围绕,阿初眉眼微微弯起,掩去内心惊疑不定,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去春狩给你带了些皮毛,你定然喜欢,我让素秋送进来。”

说罢,阿初便起身去唤门外的人,手腕瞬间被抓住,身后传来苏笙轻柔的嗓音。

“姐姐不急……门外还没处理好呢。”

如意楼的雅室内,茶香缥缈,间或还有远方的琴音出来,若不是房内三人脸色都凝重,还真是个不错的休闲之地。

顾思衡眸色微暗地看着被林晖丢在桌面上的箭,沉声道,“这不是赛鲁宁的箭。”

春狩时,工部统一给所有人配置了弓箭,个别人会用上自己惯用的弓,如他,但不会用自己的箭。这也是防止有人盗用自己的箭来伤人,算计陷害。但戎羌贵族配的箭是跟大齐臣民用的不一样,原因也是怕他们趁乱搞事情。

白辞丢出另一根箭,“这是第一次射向初宝的箭,确实是赛鲁宁的配箭。只是后来那支……”

“你意思是,有人想趁乱对初宝下手?”林晖摸着下巴猜测,“七公主吗?”

意有所指地瞟了顾思衡一眼,对方挑眉回他一个无辜又正经的眼神,林晖切了一声。

那天白辞是打算留着证据锤死赛鲁宁这蠢货,顺手折了收起来。当时情急,白辞也没想太多,只是事后发现这两支箭头不一样,便留了心眼。那天之后,阿初就没再去猎场了,反而跟着长宁书院的友人一直在一起。“后面几天我被将军叫去狩猎,无法细查。”

“若是七公主,她今日开始会自顾不暇。若是其他人……”顾思衡扬起唇角,莫名的阴森。

“先查一下吧,那丫头能惹的事不多。”林晖想了想,庆幸长宁书院的防护还算不错,只要回去进学至少安全无虞。看白辞拿着箭头研究,他也懒得插手,转头看向顾思衡,“你今日找我是为了何事?”

顾思衡神情略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

林晖不明所以地接过,纸上面列了一堆名画和墨砚,“咦,这个春树秋霜图是我姨父的最爱,一直在打听真迹所在……”

等等,林晖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眉宇间已有一抹自厌的人,“你这是打算讨好我姨父,准备叫我一声大哥?”

顾思衡动作一僵,前者他甘之如饴,只这后者他真的……阴恻恻的眼神如刀般割向咧出邪气笑容的林晖,极力控制不把拳头和长剑往他那张难掩得瑟的脸上砸去。

“啧啧啧,顾渊啊顾渊,你也有今天。”林晖一扫心底的郁闷,这天下为女人心烦的人不仅仅是他,连一向善于伪装沉稳老成的顾思衡也不过如此。林晖也好奇了,“说起来,你是何时看上她的?”

林晖自己是赐婚的,没有选择,为了这辈子顺心些只好了解妻子。但顾思衡不同,阿初跟他可以是毫无交杂的,她姿色虽不错但也达不到见色起意的地步……至少在他发觉之前,顾思衡看向阿初的目光已是不一样。

旁人也就罢了,他打小跟这人厮混,在彼此面前几乎毫无隐藏,只一眼林晖就能看出这人自己都还没觉察的心思。

顾思衡叹口气,把郁色抹去,语带狠意,“我若知晓,必不会让自己处于此等境地。”

心绪被她牵动,喜怒哀乐以及担忧失控都源于她,这种心系一人的感觉对他来说并不好受,开始的时候甚至抗拒。若能早知这地步,他必定把那人列为禁忌,甚至在动心前下狠手抹除……

只是如今,她是他心之所向,她的心想要占据,她的人也想要完全拥有,只有把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他方能心安。

“唉,情之一字果然可怕。”林晖有感而发。他羡慕顾思衡说着狠话但眼中掩不去的情意,他不知道跟妻子之间算不算有情,但他很确定此生不会对妻子有这样的心思。

为情所困的男人才可怕……白辞瞥了眼两个神色各异的男人,默默地竖掌,念了句阿弥陀佛。把弄着手中的箭,白辞一个用力,箭头跟箭身分离,箭头的底部一个细微的印记印入眼帘。白辞脸色微变,脑中一空。

“这……是镇远军的箭……”

蓦地,一抹极浅的血腥味闯入,三人眼神顿时一凛。

下一瞬,一名身穿黑色劲装,长相倾国倾城的高挑男子抱着娇小的姑娘从窗外跃进,精致的眉眼尽染杀气,语气急促地道,“世子,出事了!”

“红莲?”林晖脸色大变,“大黑,怎么回事?”

“染姑娘派人传话说初姑娘收了道长的信去了苏府,但道长恰好跟我一起密查舒丽娘的事,根本没有写过信。属下赶去苏府,在房中发现伤重的红莲和昏迷的苏姑娘,初姑娘她……不见踪影。”墨玉放下怀中一身血的红莲,沉着一张美颜道。

顾思衡眸底掠过一抹狠戾,快步走到窗前,对外比了个手势,隐于暗处的人开始动作。

林晖从腰带中掏出一颗药丸让红莲服下,仿佛没有看到顾思衡的动作。白辞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得不轻,还中了毒,但还好没伤到要害,对方若不是身手不俗,便是让红莲意料不到的人。”

红莲是林晖精心调教的暗卫,后续又被阿初亲自训练过,能让她伤成这样,还带走了阿初,对方定有过人之处。

片刻后,红莲颤动着睫毛,费力地张开眼,不等林晖询问便急切地开口,“世子……苏姑娘……对我们姑娘出手……”

林晖等人骇然,顾思衡与白辞极快地对视一眼,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墨玉明明说苏笙昏迷了,那么带走阿初的,是谁?

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何时开始阴暗起来,太阳被云层覆盖,略带躁意的风开始变得清劲,带着春末最后一抹凉意拂过,风力逐渐大了起来。

暴风骤雨,似是即将到来。

这个故事里头两情相悦的都会幸福

林染和秦小爷就是两个官二代富二代的故事,他们没什么野心,长辈也没什么奢望,两人对彼此也没什么要求,所以应该算是最幸福的一对了

顾大人:你当我是死的吗?跟上,这点决不能输

第88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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