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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千流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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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影了呢……”

戈利汶原本在王宫内慢悠悠地追寻那群欢欣踊跃乐不可支的塞壬的身影,逛着逛着就被这与潮洇王宫风格相似的圣白宫深深吸引了,不禁驻足欣赏自己的杰作。

端庄、大气、典雅,比黑沙王庭那鬼气森森的黑峰堡和地火王庭那人间炼狱般的红堡不知要好多少倍。虽然规模不比它们,也不如死龙的翡翠王宫那么金碧辉煌让人眼花,但胜在自己眼光出众,戈利汶自信这在龙族宫殿中排行第二。

第一自然是潮洇王宫。

阿弥沙真行啊……

兜来兜去再次兜回宴会厅时,到场的宾客已经比先前翻了几倍。戈利汶打量着还算融洽的众人,不免啧啧称奇。

斑驳流动的人影之中,除了小白花自己的龙仆、潮洇的龙族和塞壬,驻守黄金之都的大将梅丽莎也携亲信到来,还有其他叫不上名来的龙族,兴许同样是千里迢迢从城邦赶来赴宴。

银刀凯瑞尔同其他伙伴代表千面神教出席,甚至连圣殿的骑士都来了——人群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身影。

那棕发绿眼的俊朗青年此刻正在与凯瑞尔交谈。他铠甲加身,腰佩长剑,眼眸中跃动着难以忽视的兴奋光芒。

蓝龙主君不动声色地徐徐靠近,拿起一杯酒啜饮一口,竖起耳朵屏息凝神。

喔,听口音是北方人,这就对了。

安纳瑞成为阿戈雷德的龙仆后,接替他成为圣殿骑士团团长的是一个名叫阿曼达的女人,而副团长叫做艾伦,据说是狮心城的贵族后裔。

作为龙祸纪元人族御法者三大阵营中最顽强不屈的一股抵抗势力,圣殿千年来一直与龙族斗争不休,哪怕损失惨重——至今唯一一个活过三十岁的骑士团长还是被转化为龙仆的安纳瑞。

要知道,千年前鼎盛时期的圣殿曾一度能与星律教廷分庭抗礼。千面神教在那时都还是不入流的教派,白塔奉光使则是龙祸期间才兴起的新势力。

现今的圣骑士团却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人族御法者应当是其一家独大的局面,而非与白塔、千面神教呈三足鼎立之势。

付出过如此沉重的代价,圣骑士团对龙族的戒备心可想而知,仅凭安纳瑞的一把剑作为信物还不足以让阿曼达亲自现身,所以那个青年应该就是副团长艾伦。

戈利汶又看一眼,了然地拈起一块榛果饼塞进嘴里。棕发绿眼,这是狮心城贵族最显著的特征了。他就是副团长艾伦。

把人都看遍后,自己也吃撑了,还是没能找到玩疯了的塞壬。一只都没见到。

蓝龙主君百无聊赖地步出宴会厅,在外边铺设了红毯的长廊中徘徊着,守食待鱼。

疯完了她们就知道饿了。

加冕仪式实际上在夜幕降临之后才开始,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龙族向来没有人族那么讲究——当年阿弥沙加冕成为教皇时才是真真折腾了一整天,把人和龙都累得要死。

现在不同了,天一亮就迎接宾客是为了方便提前设宴招待,毕竟仪式完成估计都到后半夜了,届时比起宴席歌舞吃喝玩乐,大家恐怕更想倒头睡去。

正走着,猛然脚底一滑往后仰倒,戈利汶双手乱挥勉力保持住平衡,藏在华贵衣袍下的大尾巴晃出了残影才堪堪稳住身形。

“呼——”

忽而注意到一旁端盘子的龙仆那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蓝龙主君轻咳两声,拂了拂衣袍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滑?

走了两步戈利汶终于回想起来,诧异地回身低头查看,发现红毯之上有几道粗长的白痕,一直延伸至宴会厅内。

蓝龙主君好奇地蹲下,伸手戳了戳。

哟呵,凉凉的。这是雪吧?不过如此。他没意思地拍拍手,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

戈利汶脚步一顿,匪夷所思地再次审视起这来路不明的古怪雪痕。

娘嘞,这不会是霜歌王庭的雪傀儡吧?!

他心头一颤。

你怎么请得动努卡罗维的?那位银龙女王可从未应允过其他主君的宴席邀约。戈利汶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况且,努卡罗维不是从不介入王庭间的斗争吗?她若是跟千流王庭交好,这可谈不上什么中立了,这是在明晃晃地与黑沙和地火作对啊啊啊!!

别的人可能不明所以,但伊弗瑞拉和阿戈雷德心里肯定门儿清。

一个亲历过阿弥沙当权而龙族震颤的那段恐怖时期,另一个的祖先就死在阿弥沙手上,这俩当然清楚阿弥沙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但霜歌主君又不像红龙和黑龙那样作恶多端,阿弥沙现在也没有当教皇时那么癫,至少不会见龙就屠,努卡罗维有什么必要向他示好呢?

啊,莫非她也感应到安卡莎的存在,觉得无法与灰龙抗衡,所以选择与千流王庭结盟?戈利汶杵在原地,一时间心都凉了半截。

乖乖,他还以为有银龙女王在就能牵掣安卡莎呢。努卡罗维连冠有龙族第一主君称号的阿戈雷德都不怕,却忌惮安卡莎,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要小命不保了。戈利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安卡莎肯定会找他算账的,左右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阿弥沙“倾力相助”的承诺并不一定能保他的命。

戈利汶很清醒,自己现在造不成威胁,甚至还有些利用价值,阿弥沙才会是这个态度。

实际上他根本不信任自己,黑沙龙仆闯入潮洇王庭的结界那次,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阿弥沙是真的动了杀心。

或许他也曾经将自己视作朋友,但从自己不得已指证加迪安之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再谈不上什么信任了。

虽然自己并不认同阿弥沙在位期间的种种做法,却也觉得最后对他的惩罚实在太狠了。

他毕竟庇护了人族,可最后还是人们将他推上刑台,是其一再手下留情的昔日挚友艾德温——用黑龙龙晶对他施下永世不得行走于日光之下的恶咒。

两位不世出的天才,整个星律教廷都无出其右的强悍御法者,情同手足的兄弟,最后落得这样令人唏嘘的下场。

戈利汶摇了摇头。

那样深切的恨意纂刻入灵魂。生前他的躯体会被日辉灼烧痛不欲生,死后连魂魄也不能幸免。

所以才说,比活着的阿弥沙更恐怖的,是死掉但又没完全死透的阿弥沙。

活着尚有屋檐遮光、有衣物蔽体,灵魂可是赤|裸裸的,倘若阿弥沙终有一日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投向永暗之域的主君——安卡莎的怀抱,也是有可能的。

对他来说,灰飞烟灭倒是最仁慈的死法了,毕竟受诅咒的灵魂是无法到达往生世界的。除非,除非小白花有朝一日真的强大到能无视世界的规则,将他的龙仆紧紧抓在身边。

希望是有的,只是很渺茫。

戈利汶痴立良久,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又朝宴会厅走去。

思考果然太耗费体力了,看看再吃点什么。

对了,好像一直没见到今日的主角?

一定是某龙仆迫不及待地向他的主君展示那悬浮于圣白宫之上的风神殿了。戈利汶默默地想。

阿弥沙从鹰崖城的悬洞中挖出那十几具焦炭一般的鹰王骨时他都不免咋舌。那家伙信誓旦旦说要风暴阵庇护千流王庭千百年、甚至更久,但魔铸不是瞎铸,魔铸而成的物什要想长久保存,其自身的材质也必须不能太差。

他看那堆骨头差点火候就能成灰了,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勉为其难还要这些老骨头去发光发热,结果阿弥沙这死人一声不响的,真给弄出来了。

戈利汶发觉自己真的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你这是何必呢?

魔铸而成的器物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御法者在创造它们之时铸入了自己的力量,这一过程极度消耗心血费力劳神。

在旧日的星律教廷里,御法者只有达到灰袍主教级别才有资格成为魔铸师。也仅仅是有资格而已,毕竟成为了灰袍主教,自然就希望能拼搏上银袍大主教的位置,少有人会选择去做魔铸师。

他都怀疑,当年席琳大主教就是在铸成双生子之时消耗过多,才会轻易被黑沙龙祖夺去性命。

有些东西真是冥冥之中一脉相承,阿弥沙那么像他的导师……虽然,赫兰还小,无论是作为龙仆还是作为伴侣,为他铺路都是正常的理所应当的,但戈利汶总觉得哪哪不对劲。

罢了,或许是自己想太多,没准阿弥沙就是法力强到没地方使,又想给他的主君送点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

毕竟花送腻了,送一座铸入了自己力量的浮空神殿,多浪漫!两人现在说不定已经在上面忘情地拥吻起来了。

蓝龙主君摇摇头,觉得自己操心过多,一时不痛快,从行经的龙仆端着的托盘上拎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

角鹰的身影兀然闯入大殿。

绕过石柱盘旋几圈后,它眼瞳一动,敛翅滑落,稳稳当当地停栖于一道架在石柱间的白石桥梯上,动静不大,周遭只余转瞬即逝的微弱风声。

它歪着脑袋,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的主君与主人,半晌,确信两人相安无事,这才拍动翅膀回旋离开。

“唔……!”

赫兰涨红了脸,双手抵在龙仆的胸膛上,奋力地挣扎表达抗拒,然而男人一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轻轻松松就令他的一切反抗都像隔靴搔痒一样无济于事。

实在挣脱不开,他自以为是的抗拒只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愈发混沌,力气也仿佛被面前的人尽数抽走,仅肩部的银色流苏还在不遗余力地摇曳着,如同他被骤然拨乱的心弦。

阿弥沙的气息近在咫尺,唇舌间的缱绻令人心生眷恋,但他不想那么快妥协,依旧愠怒地瞪视那双因为距离过近而显得模糊的灰眸,哪怕到最后只能无力地张开口任龙仆予取予求,也不给予任何回应。

终于被松开后赫兰用力喘息,眨去眼角泛起的泪花,后退两步倚在镂空的石栏边上,默然注视着对面的人。

阿弥沙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上前一步,抬手欲拨开他凌乱的额发。赫兰晃了晃脑袋,推开龙仆的手,不想却被对方反手攥住手腕。

“放开。”

“主君,”阿弥沙似是叹息地轻声开口,“您连这种程度都受不住,还怎么转化我?”

他哽住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龙仆是在逃避问题转移注意力,于是执拗地直视那双灰眸,“这又不一样。你不要吻我不就好了?”

“那要是我控制不住呢?”

龙仆的声音依然很平静,在这样的平静中赫兰的情绪有所平复,错开两人相接的目光,开始思忖起这样的可能性。

“可能我会失去理智,”

阿弥沙逼近至身前,抬手揩去他脸庞上的泪痕,“如果我渴求您的血,您随时有可能因此受伤。”

“我可以为了你受伤。”赫兰抿着唇,视线流连过龙仆的那一缕白发,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根本无所谓。”

“我有所谓。”阿弥沙认真道,指腹轻揉他的掌心,“而且,您压制不住我,要是我在转化期间受孕成功了呢?”

银白的羽睫一颤,赫兰蓦然惊觉自己有多考虑不周,难过地垂下眼眸。

龙仆执起他的手覆在小腹处,“您要让我带着我们的孩子去对付阿戈雷德他们吗?”

“不,”他泄气地拼命摇头,眼眶再度泛红,“我不想这样,阿弥沙。”

阿弥沙松开手,将他搂进怀里,轻轻顺着他的背,“我保证,在您长大之前绝不会老得太快——起码,为您生育子嗣是没问题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龙仆在他耳边蹭了蹭,温热的吐息烘热了赫兰的脸颊和耳朵。

气息骤乱的银龙主君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将龙仆推开一些,“我不是想要你为我生育。你只要陪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嗯。”阿弥沙笑得眉眼弯弯,“好了,今天是您的加冕礼,被人见到就不好了。”

“角鹰?”

赫兰回想起阿弥沙亲吻自己时在旁边一动不动盯了半天的那只巨鹰,傻里傻气的。

“我是说您哭鼻子的事。”龙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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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千流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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