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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无声诊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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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三层就剩下满是乐器的屋子还没仔细查看,司峤带着照夜清来到此处。

司峤拿出手机打字:破解这间屋子的任务交给你了。

照夜清同样拿出手机:射门比赛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精力,现在的我比较柔弱,这么艰巨的任务怕是胜任不了。

司峤心想你怕不是当我傻老是演我,接着打道:别妄自菲薄,你可以的。

照夜清确实知道一些破解的方法,只是他想探探司峤的底,一路接触下来,司峤表现的中规中矩,有脾气但只针对对他存有恶意的人,敏感多疑,看似好相处实际你和他的距离隔着十万八千里。

就在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踢皮球的时候,房门悄声的被打开,探进来一颗脑袋。

钱晓丁慢悠悠的推开门,看见照夜清的那一刻差点哭出来,整个人进去拉着照夜清就要走,照夜清皱眉反握住钱晓丁的手腕,钱晓丁没拉动,再一看自家房长的表情,浑身一抖立马撒手,慢慢蹭到司峤身后,看一眼照夜清缩回去,再出来看一眼再缩回去。

司峤:“????”

照夜清额筋突突直跳,打字给傻啦吧唧的下属看: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一楼待着吗?

钱晓丁接过来打道:许阳受伤了。

递还给照夜清时冲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司峤没忍住又揉了一把钱晓丁的头发。

照夜清盯着钱晓丁的头顶看了一会,看的钱晓丁脑门嗖嗖冒凉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照夜清把手机递给司峤看,司峤打字回复道:咱俩能分开吗?

照夜清:可以,十个诊疗值可以兑换30分钟的分开时间。

司峤在心里算了下时间,打字回道:那直接兑4个小时的。

照夜清看完司峤的回复,心想做什么美梦呢,写道:你付诊疗值?

操,照夜清就他妈是个老逼登,司峤狠狠打字道:麻溜儿滚蛋。

照夜清带着傻下属滚蛋后,整个房间就剩下司峤和一堆乐器,显得更加的冷清寂静。

架子鼓、吉他、琵琶、古筝、萨克斯、唢呐、拨浪鼓、沙锤、铃鼓、三角铁、摇铃,这些是司峤能叫上名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大小乐器堆积在各个角落,种类大概率囊括了全世界。

这样的环境危险性极高,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司峤暂时不想去触碰这些东西,如果照夜清还在,他倒可以去试上一试,想到这里,司峤囧了一下,自父母去世后,他已经不知道“信任”两个字怎么写了,突然冒出的依赖感,让他很是诧异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不爽。

司峤跑远的思绪回笼,转身想离开这儿,就见麻子和花姐俩人不知何时并排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显然来者不善。

麻子拿出一个东西放进嘴里嚼了嚼吃下去,几秒后他嘴唇微微晃动,司峤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把东西交出来。”

司峤眼睛亮了,这玩意好啊,千里传音,有了这个,交流完全无障碍啊,只是不知道他吃的是啥,哪里买。

麻子见司峤兴奋无惧的样子,认为对方是瞧不起自己,嘴唇又开始小幅度动作:“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司峤一言难尽的看着对方,心里回答道:大哥,这里不让说话啊,你能千里传音,我不能啊,智障都比你聪明。

“三个数,后果自负,1、2、3......”

3音刚落,一根黄瓜砸在了麻子的脚边,司峤别无他法,对方不讲武德的就开始查数,他能怎么办,只能先下手为强。

突如其来的黄瓜让麻子受惊向后退了一大步,撞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闷响就像是一个开关,开启了演奏模式,带动着屋里的全部乐器,齐齐奏响,震耳欲聋。

司峤捂住双耳,却无济于事,声音不但不减弱反而愈演愈烈,鼓声、铃声、唢呐声、沙沙声、嗡鸣声等等混杂在一起直冲耳膜,太阳穴反复鼓起落下,额头青筋显现,鲜血从耳道顺着指缝流出。

在这样的环境下司峤也能发散思维,想起一句网络用语“耳朵被强女干了”,不只耳朵,连自己的神识都受到了侵/犯。

这样下去,聋都不算事了,全身血管不爆裂他都不姓司。

姓司的把右手从耳朵上撤下来,艰难的在身上摸索,在不断加重的耳鸣中,手终于在内兜的口袋里拿了出来,一对荧黄色耳塞暴露在空气中。

司峤忍着剧痛把耳塞搓成细条状塞进耳朵里,荧黄色细条在耳道内慢慢恢复成原形填满整个空间,挡住了分贝过高的齐鸣声,使它们变成可以承受的最大范围。

司峤缓过这口/活气,用手按压太阳穴以缓解暴胀带来的疼痛,充血的眼睛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

——

安全屋里,许阳抽抽搭搭的掉眼泪,照夜清脸色铁青,钱晓丁、江铃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五分钟前,照夜清跟随着钱晓丁来到安全屋,他本以为许阳受伤很重,结果只是胳膊划了一道口子,跟司峤受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许阳,我说没说过不是要命的事别轻易找我,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夜清哥,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出了很多血,我很害怕......”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这些说辞,狼来了的故事你应该懂。”

照夜清看向钱晓丁,语气相当不善,隐约带着怒气:“钱晓丁,我不是让你带着他们在一楼好好待着哪也不许去?”

钱晓丁吓得抖了一下,每当他家房长叫他全名时,那就是怒气值飙升随时可能暴走的时候,没等他解释,江铃开口道:“照哥,这事不怪小丁,许阳身上全是血,我和小丁怕耽误他的伤情,只能带他来安全屋,没想到......”

江铃这话说的一点不客气,她查看许阳的伤口时着实气够呛,最后一次进安全屋的机会就这么被白白浪费掉了。

江铃以前只觉得许阳有点做作,没想到内里还是个黑的,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吓坏了,铃铃、小丁,你们相信我。”许阳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照夜清懒得再看他演戏,对着钱晓丁和江铃道:“你们俩下去一楼待着,哪也不许去,除了我,不许跟任何人走。”

许阳听见照夜清的话慌了神,上前抓住照夜清的胳膊:“夜清哥,我真知道错了,你别不管我,你答应过我哥会好好照顾我的。”

照夜清烦躁不已,刚想把胳膊抽出来,心慌席卷全身,虽然他跟司峤可以分开半个时辰,但是名义上俩人还是一个整体,意识到可能是司峤遇到了危险,猛的把许阳甩开:“我会跟你哥解释的。”

照夜清的力道过大,导致许阳没站稳被甩在了地上,看着照夜清头也不回的离开,许阳心底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钱晓丁还想上前扶许阳,被江铃一把拽住:“闭嘴,跟我走。”

——

乐器房里,麻子被房门涌现的细丝绑在门上,浑身抽搐,眼球上翻,耳眼鼻都有鲜血渗出;花姐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偶尔用头撞一下地,马上就会被涌现的细丝扎进身体。

麻子已经处于濒死状态,司峤忍着耳朵带来的疼痛一步一步向他俩的位置挪动。

来到门前,司峤探了探麻子的鼻息,有气,很微弱,试着推门推不开,果然,又被困住了,看来每一个房间出现状况,都会与外面隔绝。

等照夜清来救援恐怕有点痴人说梦,想出这扇门,就得解开这间房的控制,麻子虽然被门绑着,那是因为被他用黄瓜砸出的动静造成的,解除当前危险的根源还是在那些乐器上。

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司峤的衣摆。

手连接的是一条血肉模糊的胳膊,胳膊上排列着一道道深沟,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疼痛使胳膊的主人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嘴里不停的往外冒出血沫,嘴唇上下开合,求生欲使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救我”。

在司峤来到跟前时,麻子就把仅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挣脱细丝的胳膊上,人在求生意志强烈的情况下是会创造出奇迹的,可也只是一瞬间的奇迹。

司峤被麻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脚踝又再次被握住,冰冷湿滑的触感就像被蛇缠住了一样,致使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厌烦死这种猝不及防的惊吓了。

花姐双手握住司峤的脚腕,在裤子上留下血手印,同样用微弱的气息喊着“救命”。

可让人尴尬的地方在于,司峤带了耳塞,麻子和花姐这样微弱的声音入不了耳,再加上他们嘴唇冒血开启的缝隙不大,司峤又被一吓,直接会错了意,以为这两位想拉着他一起入地狱。

司峤愤愤的挣脱他俩,心里唾弃道:想拉着我一起死,门都没有。

司峤回到屋子中间,看着无人操作就自己演奏的乐器们,想徒手把它们都拆了,这个想法一出,反倒觉得可以一试。

他先轻轻碰了一下琵琶,静等几秒没任何奇怪的事发生,又尝试着握住琵琶把不动,也无事发生,将琵琶整个拿起晃了晃,一样安然无恙,这才大胆的拿着琵琶走到架子鼓前,抡起来狠狠的砸过去。

“咚”。

沉闷的一声,司峤虎口震得发麻,琵琶和架子鼓毫发无损。

司峤:......逆天啊。

换个方向重新砸下去,依然没事,司峤不信这个邪,本着你无情我无义的道理,拎着琵琶进行了疯狂的扫荡,一圈下来,司峤累的气喘吁吁,那些乐器该什么样还什么样,继续乐此不疲的演奏着,对司峤愚蠢的行为进行了疯狂的嘲笑。

体力严重透支,喉咙发痒,一口鲜血咳出,满嘴的血腥味让他直犯干呕,声音的穿透力还是对他造成了内脏损伤,司峤按按身体各处,没有疼痛或不适的地方,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后脑抵在墙上闭眼歇息,伴随着嘈杂的乐器声,困意爬上大脑,身体也开始慢慢放松,渐渐陷入沉睡。

四周纯白无比,一眼望不到边际,温度逐步下降,越来越冷,只有抱紧自己方可获得一点点温度,随着气温的降低,意识也越来越涣散。

自远处飘来一朵朵黑色花瓣,它们将他团团围住,带来了融融的暖意,温度持续升高,越来越热的高温甚至出现了发烫的征兆......

司峤完全被烫醒的,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他摸着隐隐发烫的心脏,心有余悸。

平缓了一下心率,继续寻找解救办法,不经意间往右侧一晃,发现了一件怪事。

所有的乐器都是动态的,比如架子鼓的鼓槌、吉他的弦线、电子琴的琴键都是凭空而动,只有右侧缝隙间的木鱼安静无比。

木槌四平八稳的躺在木鱼身边,两个小东西就像是乱入进来的贼客,在众多妖冶的乐器里,显得是那么的不正常。

司峤缓慢的爬过去,拿起木鱼又回到靠墙的位置坐下,巴掌大的木鱼在司峤手里刚刚好,深红色漆面,木头材质,鱼型身形。

将坐姿改为盘腿,左手托木鱼,右手握木槌,试着轻轻敲击了一下。

“当......”

清脆、空灵、纯净、悠扬......

就这轻轻的一下,直击人的大脑心脏,周遭的一切杂声也随着净化下来......

效果太好,司峤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呼雀跃,正琢磨怎么能把这木鱼带出去,杂乱无章的乐器音再次响起,震得司峤什么心思都歇了。

又敲了一下,声音消失,数秒后又卷土重来,如此试了几次,次次结果相同。

敢情敲一下就停止不行,得持续敲。

对司峤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难题,于是一下接一下、一声接一声的连续敲击。

片刻后司峤随着这净化的声音慢慢闭上双眼。

“当当当......”,充斥着房间内的边边角角,乐器们已经全部回归正常状态,捆着麻子和花姐的细丝也一根根的松开,退回到老窝。

整个屋子接受了净化的洗礼,充满了爱与和平......

司峤:请接受我爱的洗礼

麻子&花姐:还是弄死我们吧

照夜清:放着我来

第8章 无声诊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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