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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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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看到钟墨跑了出来,马上调整郑司令的动作,预设弹道,好吓停钟墨,然后让郑司令顺利将钟墨带回钟公馆。如此,男配戏份暂时下线,等女主成年后,男配才能再次出现,上演英雄救美,然后与女主相认。

“组长,军阀那边在瞄准。”

孙长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防护口罩,“掩护,行动!”

剧情这边还在忙活,车辆的斜对面就出现了几发子弹,紧接着,三辆车子的轮胎挨个爆炸,车上人被巨响吓了一跳,连带着车子轻微的震动,让车上人以为他们被炮火袭击,登时个个拔枪,对着外面一通胡乱扫射,想要除掉那些先下手为强的敌人。

剧情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那边竟然还藏着人!

等它想确定是谁在开枪,枪声便刹那四起,再也分不清最开始的枪声来自于哪个方向。

剧情有些气恼,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它急忙将黒焰全数放出,控制着士兵们卸枪,防止乱射的流弹误伤女主和男配。

枪声停歇,剧情马上就要去找藏在暗处的白鸽等人,这时,一股白色烟雾炸开,本就昏暗的环境顿时变得难辨人影,连黒焰都被这些烟尘掩盖住了。

钟家公馆留守的白鸽看到白烟,同样戴上了防护口罩,“掩护,行动。”

剧情狠狠皱眉,原来那不安的隐患竟是出自这里吗?它猜到有人在它不注意的时候预谋行动,原因多半是看中了钟家的财富,想要拐走钟墨,剧情连忙控制驾驶员,将汽车的前灯与尾灯都开到最大,试图找到趁乱混在其中的人。

敢毁坏它的关键节点,等它看到了,不论是谁,马上枪杀!

钟墨原本向着钟公馆的方向跑,听见枪响也毫不停歇,直到烟雾弹爆炸,这才阻拦了他的脚步。

散开的白磷像刺激的大蒜,钟墨吸入后忍不住咳嗽,皱着眼睛直流眼泪,他捂住口鼻,挥了挥手,想要挥开这些白雾,但下一秒,有人就抓上了他的手臂,并拖拽着他离开。钟墨骇然,猛地推开。

“钟墨。”

钟墨挣扎得厉害,即使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钟墨也毫不停歇。是小叔来了,是小叔的人来了。钟墨奋不顾身地反抗,使劲捶打对方,他要回去,他一定要回去,他必须要知道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钟墨在混乱中扯掉了孙长明的防护面罩,而孙长明见钟墨这股鱼死网破的犟牛劲,想要赶快带他离开,不得不说出实情,先安抚下对方,“钟墨,钟墨!”他本就有争取钟家加入新军的意思,于是没打算隐藏元之荞的新军身份,暂且开了一个头,说道:“是元之荞,是之荞让我来帮你的,快跟我走。”

钟墨听到元之荞的名字,挣扎的动作停滞一瞬,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军阀那边就冲着他俩的方向开了枪。

一组为了掩护孙长明,均没有开枪,只是使劲地丢烟雾弹,再次听到枪响时,组员们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黑夜被白尘包裹,大量的白磷飘散至空中,随着气流,自然也飘到了军阀的车队那边。当空气中白磷的密度增高,枪口的高热遇上低熔点的白磷,瞬间就能产生巨大的火花。火花如刺眼白昼,闪得人紧急闭上了眼,很快,爆裂声乍然四起,只见火光引燃了周边的白磷,像一群癫狂的马蜂,在空中四散燃烧了起来。

哔哔啵啵的黄色火焰,释放出更多的白雾,异样霎时吓坏了车上的军阀。有的士兵因为恐惧死亡,强行摆脱了黒焰的控制,跳出车门,拔足狂奔。有的不小心粘连到白磷,衣服跟着燃烧了起来,一旁的士兵看到,急忙帮忙脱衣服,想要把火扑灭。

尖叫、火焰,以及愈发浓重气味弥散开来,场面变得愈发混乱,不仅车上人乱作一团,连剧情也被吓得不敢乱动,不再控制士兵开枪。

这些烟雾弹是一组根据元之荞的说明书制造的,当然,元之荞也标注了改为燃烧/弹时的白磷剂量,并重点说明作为燃烧/弹时,它的威慑以及可怕之处。

如今亲眼看到,组员们才知乌麦同志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磷燃烧时具有很强的危险性和杀伤力,白磷的熔点很低,但燃烧时却能达到上千摄氏度,若是不小心沾到皮肤,不仅很难清除,还会连皮带骨一并燃烧,在身体和心理上,都有残忍的杀伤效果。

“白熊组长怎么还没出来?那边好像烧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进去找?”

“嘘,前面有动静。”

孙长明单手搂着钟墨冲了出来,“快,银狐,你带他去找孙医生,然后去老家躲一躲。”孙长明把钟墨送出去,然后指挥剩下的白鸽有序撤退并支援钟公馆。

钟墨左手小臂被子弹划过,白色的长袖衬衫刹时被鲜血染红,他忍着疼,看向孙长明。

孙长明看到钟墨恳求的目光,猜到了钟墨想说什么,“我们回去你爸爸那边。”

听到承诺,钟墨忍着疼,爬上了银狐的后背。

几月前,元之荞嘱咐杜盛云,而杜盛云因为好奇询问了孙长明,孙长明便开始留意钟家。在观察的过程中,孙长明发现钟家大房完全可以争取过来。

钟墨的母亲科莱丽来自英国,科莱丽家族不仅从事船舰制造,还具有庞大人脉,其中蒲城英租界的都督,就是科莱丽父亲的好友。钟墨的父亲钟庆国是陵城侨胞,往上三代都是生意人,不仅财富客观,积累的人脉自然也不少。

对比弟弟钟平安,钟庆国明显偏向于新军,孙长明觉得,要是他能将钟家大房争取过来,不仅可以缓解新军海上战争无配适船只战舰的尴尬局面,还能利用钟家大房的人脉,帮上白鸽。

孙长明也观察到,钟墨真诚正直,能与之荞交朋友,可见人品亦是不错,是个新军的小苗子。钟家与元家有旧,借着元家,可以拉拢钟家的好感。而这一事宜,孙长明自然也问过元之荞。元之荞想,要是有了战舰,她一定会去研究通信设备和信号干扰,届时,她在海上的身影怕是难藏,便同意了孙长明暴露她新军身份的想法。

孙长明计划得很好,救助钟家,承下人情,再利用元家人脉徐徐引导,最后将钟家发展为自己人。只是没想到事情变化突然,钟公馆内出了意外,科莱丽死在跑出门后的一刻,白鸽想救都没法救。

如今钟庆国难料生死,只剩下一个钟墨,那他设想的未来助力计划,怕是不好实现了。

孙长明看向钟公馆的方向,那边白鸽看到烟雾弹已然跟着行动,现下趁乱,必须得把钟庆国活着救出来。

钟墨在银狐的后背一声不吭,银狐都怕钟墨死了,时不时便要问一句,听到钟墨的回应,银狐才能稍微放心一点,然后加快步伐,“你叫小墨吧?别怕,叔叔很快就带你去看医生。”

孙长鉴家的门被人砰砰扣响,孙长鉴在熟睡中吵醒,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床头的枪。

“老头,外面咋了?”贾夫人迷迷糊糊,也想跟着一道起身。

“没事,你睡,我去看看。”孙长鉴披上外袍,蹑手蹑脚地走向堂屋,他听见有人轻声喊着他的名字,马上就停下了脚步,直到听清声音主人是老哥的组员,孙长鉴这才忙放下枪,大步往前走去,打开了门锁。

“孙医生,小朋友受伤了,麻烦您赶紧治疗,然后我送他去圣心教堂的慈济院。”

孙长鉴见是钟墨和银狐,忙把两人迎了进来,血液濡湿着衣袖,紧紧地贴在钟墨的手臂皮肤上。孙长鉴找来医疗箱,小心地剪开钟墨的衣袖,“忍着点哦,就疼这一下,待会简单消毒就帮小墨打麻药,清创时就不疼了。”

银狐看向孙长鉴,“孙医生您认识他?”

“是。”孙长鉴头也没抬,答完就让银狐去帮自己拿东西。

子弹射出枪管后,将沿着中轴线以旋转的形态高速飞行,所以当子弹“擦过”皮肤时,它留下的并非是“擦伤”,而是类似于铣那样切磨的灼伤。

手臂情况看着有些糟糕,钟墨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脸去,孙长鉴为了不让钟墨紧张,故意说起别的话题想转移钟墨的注意力。银狐也有些担心,他看见钟墨因疼痛而移位的五官,专门讲起了为数不多的笑话,想要让钟墨放松下来。

可钟墨只是听着,渐渐啜泣了起来。

“哎呀哎呀,是叔叔说错了,叔叔不说了,”银狐拍了拍自己的嘴,像是怪他脑子笨,说个笑话都能把人逗哭,“小墨喜欢什么?叔叔给你变影子戏行不行?小时候叔叔最喜欢这个了……”

听到这话,钟墨努力瘪着的嘴,一下就放声哭了出来。

情绪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面对亲近之人的关心,钟墨总觉得自己能撑得住,事实也的确如此。钟墨认为自己很坚强,也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他决定去做诱饵时,他面临死亡的威胁时,他的手臂火辣剧痛、难以忍受时,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现在,他遇上陌生人的救助,他听见远方朋友的记挂,他看到眼前满头大汗的叔叔笨拙地关怀,那些可怕的瞬间,那些委屈的时刻,那些绝望无助的片段,霎时冲破了他名为“坚强”的闸盾,如泄洪一般,随着他的眼泪一齐涌出。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孙医生,你弄疼人小孩了。”

“不可能是我,肯定是你,麻药现在都起药效了……哎呀,小墨莫怕,我快快处理完,别看噢。”

贾夫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见到钟墨在哭,立马换上了哄孙子的情态,“哎呦哎呦,这是咋了?”贾夫人是三省人,说话做事都带着一份爽利劲,她挥开坐到一旁的银狐,“笨笨咔咔的,给老婆子让块地,我来和小宝说话。”

当然,现在的钟墨,贾夫人来了也不管用,见哄不住,贾夫人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顺着钟墨的后背,“哭吧,哭过了就没那么难过了。”

银狐坐在一旁,看到由大哭变为拼命隐忍,不敢出声怕再引来外面之人注意的钟墨,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偏头,望向了窗外。

星星零散地落在漆黑的幕布中,晴朗非常,但在这一小块窗格,他看不见云,也看不见月亮。

黑夜总是漫漫,那带着曙光的黎明,何时才会到来呢?

“小宝,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奶奶给你做点吃的?”贾夫人慈爱地看着钟墨,钟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奶奶,我叫钟墨,钟表的钟,墨水的墨,”说到这,钟墨忽然顿了顿,又想起了元之荞,他看向孙长鉴,“孙医生,我找到那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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